白台長打這一通電話的目的是爲了震驚蘇晨，然後順帶着提出讓蘇晨加入到羊視這個大家庭。
可現在一看，蘇晨完全就沒有按照他們預想的套路去走。
該震驚的時候，蘇晨不震驚。
該狂喜的時候，蘇晨也不狂喜。
這一通電話打下來，蘇晨完全就是冷淡到了不行的狀态。
就好像，什麽事情都影響不了他一樣。
跟蘇晨的反應對比起來，他們這些人爲了《人民的名義》高收益而欣喜若狂的情況……
就好像是傻子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才會如此的欣喜若狂。
而此刻，最難受的人莫過于李副台長了。
打從一開始，李副台長就是負責對接羊視各大項目廣告商的。
在此之前，他隻覺得一秒一萬的廣告費實在是太過廉價了，根本就配不上《人民的名義》這部電視劇。
除非對标上總台春晚的廣告費，李副台長才能夠進行接受。
可現在看來……
小了！
格局小了！
蘇晨這一開口就是十個億的廣告費。
這已經不是對标總台春晚的廣告費了，而是超越總台春晚的廣告費。
除非每一個廣告的價值都跟總台春晚的零點倒計時那十秒的廣告相當……
不然的話，《人民的名義》廣告收益是覺得達不到這個程度的。
想到這裏，李副台長隻覺得自己心如刀絞。
看來，他這次是要豁出這條老命了，必須得跟那些廣告商們好好地舌戰群儒一番。
如若不然，蘇晨所定下的十個億的廣告KPI，定然是不可能完成的。
蘇晨把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羊視的這些領導們幾乎是無言以對了。
就連白台長的嘴都是一張一合了好幾次，但卻始終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行吧，蘇晨說是什麽就是什麽的。
他白台長現在已經無話可說了，也不想再去争辯什麽了。
說多錯多。
不管沒有裝逼成功，反而給自己的心中添堵。
這些個羊視高層是無語了，但蘇晨可是在興頭上呢。
對于蘇晨來說，這十個億的廣告費不光不多，而且還有點少呢。
再怎麽說，《人民的名義》也是一代神作，收益自然還是要跟它的身份匹配上的。
想到這裏，蘇晨再次開口了。
“白台長，《人民的名義》還有好多收費項目沒有開啓吧。二輪播放權和永久播放權的競拍，還有網絡播放權……這兩個可不是一個體系，還能夠再好好地賺上一筆。”
聽到蘇晨的建議之後，白台長也不由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
這特麽是蘇晨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說好的藝術不談價格，隻說緣的呢？？？
敢情到了蘇晨這裏……
藝術的緣已經從‘緣分’變成了‘元分’了。
不過吐槽歸吐槽，白台長也沒有制止這個想法。
畢竟，賺錢的事情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白台長深呼了一口氣，而後故作淡定地說道：“好的，蘇導！我們待會就去聯系這些平台，盡快把事情給落實下去。”
蘇晨點了點頭，笑着問道：“那……白台長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沒有了。”
“那好，再見。”
說完，蘇晨就不帶絲毫猶豫地把電話給挂斷了。
就此，電話中斷的聲音響徹整個會議室，也讓這些個領導們都震驚不已。
蘇晨竟然如此幹脆利落地把電話給挂斷了？
關鍵是，就連白台長都已經被他給唬住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說。
頓時，白台長也是感受到了數道熾熱的目光看向自己。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而後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額頭是冒出了一顆又一顆的大汗珠。
這電話……
誰打誰知道。
蘇晨就跟個油鹽不進的老者一樣，完全他們的預想背道而馳。
就這樣的通話，對誰來說都是緻命的打擊。
不光是白台長有了一種渾身虛脫的感覺，就連那些個旁聽通話的高層領導們也感覺到了渾身無力。
就此，整個會議室陷入到了絕對的寂靜之中。
……
随着《人民的名義》爆火，受益的絕不僅僅是蘇晨和羊視這些個制作方和出品方，還有演員。
因爲《人民的名義》并沒有采用流量演員，用的都是一些老戲骨。
這樣一來，也就直接導緻這些老戲骨的知名度有了顯著的提升。
最爲明顯的，那就要數趙德涵的扮演者侯老師了。
打從侯老師開始幹演員這一行起，他就一直都是平平穩穩的。
演技很好，參與的影視作品也幾乎都爆了。
但可惜的是，侯老師卻總是差了那麽一點火候，一直都沒有爆紅。
忙活了大半輩子都是如此，侯老師也就更加沒有那些所謂的偶像包袱了。
一如既往的，侯老師飯後就出去溜溜食，享受一下自己悠閑的老年時光。
瞧着他那背着雙手的悠閑模樣，就好像是一個退休的小老頭一般，仿佛‘國家一級演員’那高貴的頭銜就跟他沒有半分關系一般。
侯老師在這個胡同已經住了大半輩子了，跟那些個鄰居們也是相當熟悉了。
偶爾碰上了，他們也會親切地打個招呼。
但這一次，事情卻不大一樣了。
侯老師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稚嫩的聲音。
“趙德涵，你給我站住。”
起初的時候，侯老師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而是繼續慢悠悠地往前走。
畢竟，侯老師演的角色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趙德涵不過是他演藝生涯中的一個小角色，而且還是戲份最少的一個。
直到那個小孩舉着自己的玩具槍，并且沖到侯老師的面前……
“趙德涵，你這個大壞蛋，大貪官！你跑也沒有用，侯亮評一定會逮捕你的。”
小孩高舉着手中的玩具槍，嘴裏還biubiubiu地喊了幾聲，臉上盡是義憤填膺的模樣。
就好像槍裏真的有子彈，并且如數射入到了侯老師的體内。
侯老師瞧着這個小孩的架勢，也不由得有些懵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