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妃和月神來到秦國,首先和徐福做了交接,然後從徐福這裏知道,目前的秦王并不好接觸。
不過有一個信息讓焱妃很在意。
根據徐福的情報,之前秦王嬴政很喜歡去白虎醫仙的醫館,隻要白日裏無事,都要帶着劍聖蓋聶去。
沒有人知道秦王爲什麽那麽喜歡去白虎醫仙的醫館。
因爲在秦王進入醫館後,周圍都被親衛軍監控了,大部分人都不能靠近,徐福好幾次都想接近醫館,看看白虎醫館有什麽秘密,值得秦王去的這麽勤快。
結果每次靠近都差點被嬴政的親衛軍發現。
如果找嬴政不在的日子去醫館,又發現不了秘密,就好像那裏就是一個普通的醫館,沒什麽特别的地方。
徐福去過一次,還被林北看出身體有病。
這家夥是陰陽家的雲中君職位,擅煉丹,平日服丹修煉,那些丹藥都有重金屬,這些重金屬積蓄在他的體内,若不是他武功高強,内力雄厚,早就被這些重金屬毒死了。
林北還幫他把重金屬排了出來。
自那以後,徐福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舒服了許多,一些暗傷隐疾都消失了,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輕松,心裏對林北很是佩服。
之後也是不敢對林北亂來。
這邊焱妃聽完徐福的彙報,柳眉輕蹙,她肯定了,鹹陽這邊的天象變化,就是因爲林北。
她朝鹹陽宮的方向看去,隻感覺一顆閃亮無比的紫微星在閃耀,那璀璨的光輝,幾乎讓她失神。
紫微星号稱“鬥數之主”。古來的研究者都把紫微星當成“帝星”,所以命宮主星是紫微的人就是帝王之相。
嬴政一直都有紫微帝星的天象。
但這般耀眼閃亮,卻是不曾有過的。
一切的源頭,似乎都指向了那位【白虎醫仙】。
“所以我們現在無法取得秦王的信任是嗎?”月神在一旁皺眉問道。
徐福低着頭,他的地位在陰陽家中也不小,但比起焱妃和月神,還是不夠格,眼下隻能被問詢,聽到月神的問話,他歎了口氣,說道:
“原本秦王有一些隐疾,我隻要治好他的頑疾,就能獲取他的信任。可是突然冒出來一個白虎醫仙,直接把秦王治好了。之後我準備的關于仙人長生藥的傳說也沒有了發揮的餘地。”
“白虎醫仙……”
戴着面紗的月神輕蹙眉頭,回憶起在邊境遇到的那位坐在巨大白虎上的青年,那出塵缥缈的氣息,朦朦胧胧,讓人印象深刻。
焱妃道:“既然秦王這邊暫時沒辦法接觸,先想想蒼龍七宿的事情吧,那位燕國的太子還在鹹陽吧?”
“燕丹還在。”徐福說道。
焱妃說道:“接下來的時間,先去接觸燕丹吧。秦王這邊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并不缺時間。”
“是。”
徐福和月神對這樣的安排自沒話說。
應該說,眼下也隻能如此安排了。
月神此時問道:“隻是姐姐,燕丹那邊要怎麽接觸呢?”
“你去接觸吧。眼下燕丹淪爲秦國的人質,若是我們陰陽家透露,可以幫他離開鹹陽,想要取信于他并不困難。”焱妃安排道。
月神一愣,讓我去?
那你要幹嘛?
焱妃不等月神問出來,直接就說道:“秦王那邊,我去接觸,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那位白虎醫仙。我們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白虎醫仙知之甚少,或許從秦王那裏,我能得到意外收獲。”
月神張了張嘴,最後沒說什麽。
因爲這個安排看起來在照顧她了。
從徐福那裏已經知道,現在的秦王不好接觸,而燕國太子那裏是很好接觸的,焱妃讓月神去找燕丹,顯然是在照顧她了。
雖然如此,但月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
另一邊,林北已經坐着白虎離開了秦國,他往韓國的新鄭而去,想在離開之前,見見韓非他們。
來到新鄭,城裏的氣氛有些古怪。
很緊張,整座城池充滿着一種不安的氣息。
林北奇怪,他都沒有讓小虎進城,怎麽新鄭裏,街頭都見不到幾個人?
循着韓非的氣息,林北來到紫蘭軒。
韓非作爲韓王九子,真的會享受,天天就在紫蘭軒裏泡着。
咳咳……
其實是紫蘭軒已經成了韓非衛莊等人對抗夜幕的陣地,而且這裏有衛莊在,比他在自家府上還要安全不少,韓非才會經常在紫蘭軒停留。
而且他在紫蘭軒很潔身自好的。
平日裏除了喝喝酒,聽聽弄玉撫琴,基本就沒想着做什麽男女之事。
畢竟他很忙,忙着對付夜幕,忙着思考怎麽拯救自己的國家。
雖然林北已經說了,秦國統一天下是大勢,但韓非并沒有想着放棄,他還是想試試,如果不試一下,他也就不是什麽能夠流傳千古的韓非了。
隻是,能夠拯救韓國的希望微乎其微。
秦王可不是原來的秦王了,嬴政可是從林北這裏學習到了兩千多年的知識,擁有博古通今的眼光和胸襟,不是韓非和衛莊在這裏小打小鬧就能戰勝的。
二者差的不是智慧。
而是六代君王的積累啊。
林北悄悄走上了二樓,在外面守着的,是弄玉的一個丫鬟,這丫鬟也認識林北,見到林北的時候,瞪大了眼睛,就要朝房間裏禀報,但林北在嘴巴豎起食指噓了一聲。
丫鬟便壓制住心中的激動,輕輕點了點頭。
林北這才推門進去。
韓非,衛莊還有紫女都在,甚至連弄玉都在房間中輕輕扶着琴弦,淡淡的琴音就像冬日的陽光,流淌在房間裏。
門被打開的聲音讓房間裏四人都皺起了眉。
但他們看到門口的林北時,一個個露出了驚喜不已的表情,尤其是韓非,手中的酒樽差點都掉到了地闆上。
“林北先生,你回來了?”
紫女詫異地看着林北問道。
“哦,路過新鄭,過來看看你們,隻是新鄭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看城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林北随手将門關上,一邊解釋道。
“韓非見過先生。”
韓非行了個弟子禮。
衛莊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也在一旁微微行禮。
“先生入座。”
韓非的禮節很周到,迎着林北坐下,然後爲林北解釋新鄭這段時間的變化,爲什麽彌漫着一股不安的氣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