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推開“姬采言”,但因爲距離太近,“姬采言”下手毒辣。
匕首劃過商黎的衣袖,帶了一抹淺淺的血迹。
“滾開!”
“姬采言”惡聲惡氣的沖着商黎喊了一聲。
繼續朝着水潭的方向走。
後腦勺兀地一疼,“姬采言”直挺挺的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并沒有摔倒在地上,被商黎拉了一下。
姬采言看到穿越者江招娣暈了過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以靈魂的狀态打量起來了自己的師父。
商黎師父的卦象天下無雙,是系統都能被稱作天賦者神算子的存在。
功夫難道這麽差的麽?
穿越者江招娣不會武功,用自己的身體反擊,也不過爾爾。
是怕不小心弄傷她麽?
還有,商黎師父對于“自己”突然的發瘋,并沒有很驚訝的樣子。
就像自己的父王母妃,也沒有驚訝。
反而處處給自己找台階。
姬采言正在思考間,就看到商黎師父一隻手環繞着自己的身體,一隻手拿起來了冰華匕首。
突然,匕首直直的朝着商黎師父的手腕處刺入。
鮮紅的血液瞬間噴濺了出來。
商黎師父把兩枚古錢按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古錢就像是海綿一般,貪婪的汲取着商黎師父手腕上的血液。
姬采言眼睜睜的看着商黎師父的嘴角變得發白了起來。
幾個呼吸之後,商黎師父又把姬采言荷包裏的古錢拿了出來。
古錢和一個時辰奪舍體驗卡放在一起,商黎師父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隻拿了兩枚古錢。
四枚古錢在商黎師父的手中兩兩擠壓在一起。
姬采言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有些看不清楚商黎師父的臉,也看不清楚自己的身體了。
困意襲來。
算算時間,距離穿越者江招娣使用奪舍體驗卡,到現在,也不到十分鍾。
她要是睡着了,人會到哪裏?
姬采言迷迷糊糊的想着,沒有來得及想太多,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姬采言隻覺得自己在一片黑暗中來回飄蕩。
一個個經曆過了的畫面襲來。
她看到了現代社會的老師同學同事,也看到了父王母妃皇爺爺皇祖母。
後來,看到了宋文清,和商黎師父。
……
“小言,醒來。”
姬采言後腦勺微疼,隐約聽到了商黎師父的聲音。
她努力的睜開眼睛,恍惚了一下。
看到的是璀璨的星空。
“叮――”
“由于不可抗力因素,宿主穿越者江招娣奪舍體驗卡使用了十三分鍾,被迫中斷奪舍。”
“系統正在修複,請宿主江招娣耐心等待。”
聽到這裏,姬采言猛地瞪大了眼睛。
直接同地上坐了起來。
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是躺在了草地上,天都沒有亮。
從穿越者江招娣使用奪舍體驗卡,到她醒來,才過去了十三分鍾?
明明她覺得自己睡了一天一夜那麽長的!
姬采言突然想起來了什麽,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看向剛剛聲音發出的方向。
隻見商黎師父坐在一塊兒大石頭上,手中拿着一本手劄翻閱。
右手手腕的部位被衣袖遮住,但姬采言能看到商黎師父胳膊上被穿越者江招娣劃傷的痕迹。
“師父,剛剛我……”
姬采言連忙朝着商黎師父走了過去,手裏多了一瓶金瘡藥。
是借着袖子從空間裏拿出來的。
她剛剛在一旁看的很明白,商黎師父是爲了救她才放血的。
“這是我寫的注解,關于奪舍,并非不能破解,主要還是讓精神力強大起來。”
商黎把手中的手劄合上,用左手遞給了姬采言。
看着姬采言一直看着他胳膊上的傷口,淡然的開口,
“無妨,一點點的皮外傷而已。”
姬采言打開金瘡藥,就要往商黎的胳膊上倒。
但商黎師父是男子,自己扒他的衣服有占便宜的行爲。
手指微頓。
在姬采言停頓的時間裏,商黎從姬采言的手中拿過來了金瘡藥。
依舊和姬采言保持着正常男女該有的安全距離。
“有人來尋你,恰好天色已晚,回去吧!”
商黎看了一眼暗處。
姬采言也順着商黎師父的目光看了過去。
隐隐約約看到幾十個暗衛在朝着自己行禮。
是皇爺爺身旁的暗衛。
“師……”
姬采言扭過頭來,剛想和商黎師父說兩句話,商黎師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姬采言看了一眼周圍。
沒有發現商黎師父的背影。
商黎師父的輕功,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加高深一些。
姬采言抿了抿薄唇,把商黎師父給的手劄放好,便跟着暗衛回廢柴村了。
商黎師父已經離開了,恐怕過幾天才能再來一趟,怕皇爺爺真的有事找自己。
姬采言下意識的掏出古錢,聞了聞,并沒有聞到血腥氣息。
隻覺得古錢更加有靈性了一些。
商黎師父他,是不是爲了一個剛剛認的小徒弟,做的太多了?
父王,母妃他們又知道些什麽呢?
姬采言心裏沉甸甸的,惦記着商黎師父的傷,又怕父王母妃爲了自己做一些冒險的事情。
總覺得有自己不知道的網,在一點點的收縮。
她的困境,真的隻是被穿越者江招娣盯上氣運點這麽簡單麽?
腦子裏一團亂麻。
暗衛們一直互送姬采言到家門口,這才隐藏于黑暗。
姬采言沒有推開自家的大門,而是翻牆頭跳了進去。
“我去……”
姬采言剛一落地,就看到皇爺爺一個人站在院子的正中央,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跟個阿飄一樣!
“怎麽才回來?學習的怎麽樣了?累了就歇歇,别那麽用功,累壞了就不好了。”
看到姬采言回來,老皇帝松了一口氣。
“爺爺,你在這裏是等我?父王母妃還有奶奶呢?”
姬采言總覺得皇爺爺剛剛打量自己的目光奇怪。
但現在看去,又不覺得奇怪了。
還是那個别人以爲的暴君,實際上是一個快樂的小老頭。
“這麽晚了,他們都睡着了,我起來看月亮。”
老皇帝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就走。
姬采言擡眼看了一眼皎潔的月光,指着月亮道,
“爺爺,你不賞月了麽?”
“賞個錘子,回去睡覺。”
小老頭的聲音傳來。
姬采言:……
腦子好疼,要長腦子了。
她一開始覺得自己是家裏最奇怪的人,現在看來,一家人其實都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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