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酒店。
總統套房。
“老闆,我回來了。”
托尼站在盛家樂面前,恭敬說道。
“帶了多少人?”
盛家樂手裏搖晃着高腳杯,裏面紅色的酒液晃來晃去,不過在盛家樂精妙的控制力下,沒有灑出一滴。
反而有着一股奇妙的韻律!
“一百個,算上之前就跟咱們過來的,一共一百三十人,全都是敢見血的精英。”托尼回道。
盛家樂點點頭,一百三十個人,也就是一百三十條槍,這股力量足夠應對濠江本地的勢力了。
而且别忘了,他如今也不是孤軍奮戰,還有蔣天生和雷功,那兩人估計也沒少号人。
“好,這些人由你負責指揮,讓他們都機靈點,謹慎點,一旦發現可疑的人出現,立即動手。
先分散在咱們周圍。
後面具體怎麽做,看情況!”
盛家樂吩咐道。
他可不想自己的汽車也被來一出炸彈襲擊。
雖然不可能傷害到他,但傳出去也不好聽,說他的手下都是廢物。
“放心吧!老闆,有我在不會出意外的。”托尼重重點頭。
以他對盛家樂的忠誠度,要是因爲自己的疏忽而讓盛家樂出了意外,說不定都得切腹謝罪。
“好了,你下去吧。”盛家樂擺了擺手。
托尼正要出門,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去看看是誰。”
托尼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對外面小弟問道:“怎麽了?”
随即,他就看到了門口不光是有強盛集團的安保人員,還有一個身穿條紋西裝的陌生面孔。
“你是誰?”
一旁的小弟說道:“托尼哥,這人說是來找老闆,有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托尼面帶疑惑,看向那人,“有什麽事,先跟我說。”
“你好,我是奉賀先生的命令前來,賀先生準備舉辦一場宴會,地點就在松山莊園,特地讓我來給盛先生送請柬,希望明天盛先生能夠參加宴會。”
條紋西裝男不卑不亢說道。
“賀先生?哪個賀先生?”托尼問道。
他對濠江的本地勢力了解不多。
條紋西裝男呵呵一笑,“濠江隻有一個賀先生。”
聽到這話,托尼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道念頭。
賀新!
葡京賭場大老闆!
“原來是那位賀先生,哈哈哈,是我腦子轉的慢了,我這就去跟我老闆通報一聲。”
托尼打了個哈哈,轉身進了門。
不過還沒等托尼說話,就聽到盛家樂淡淡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盛家樂聽覺敏銳,就算隔着房門也把托尼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自然不用托尼再廢話了。
“啊好的。”
托尼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看了看厚重的房門,心說這麽好的隔音效果,老闆是怎麽聽到的?“老闆讓你進去。”他對西裝男說道。
“多謝。”
這人面帶微笑,走進房間。
“盛先生,您好,我是賀先生家裏的管家,明天莊園裏将要舉辦一場宴會,賀先生希望您到時候可以去參加。”
管家對盛家樂一彎腰,恭敬說道。
他不知道盛家樂早就聽到了他和托尼的對話,就又說了一遍。
“宴會除了我,還邀請了哪些人?”
盛家樂看着他。
“除了您之外,還有和您一起來到濠江的蔣先生,雷先生,以及濠江本地的幾個幫派大佬。”
“好,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盛家樂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複。
宴會邀請的這些人都是跟賭牌扯上關系的。
這件事還得和蔣天生、雷功通氣之後再決定,畢竟他們三個現在是結盟狀态,必須得共同進退。
“盛先生再見。”
管家取出請柬,放到了桌子上,而後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盛家樂拿起那張做工精良的請柬,上面的文字全都做了燙金處理,一眼看過去就有種奢華氣息撲面而來。
裏面的内容不多,就是說了一下時間地點,明天晚上七點在賀新的松山别墅莊園舉辦宴會。
這時托尼推門進來,“老闆,明天的宴會去不去?”
“還不确定。”
盛家樂微微搖頭,而後将酒杯中的紅酒一口喝光。
與其同時,皇宮酒店。
“賀先生邀請我去參加宴會?”
蔣天生看着身前的人,問道。
“是的,不光是您,賀先生還邀請了其他人,希望您到時候能夠參加。
這是請柬。”賀新的人恭聲說道。
“好,我會考慮的。”
蔣天生看着請柬,目光中帶着思索神色。
“那我就不打擾蔣先生休息了,再見。”
等他走後,蔣天生才翻開請柬,看了看内容。
“不行,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得給盛家樂他們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什麽想法。”
說着蔣天生就拿起手機,撥打了盛家樂的電話。
另一邊,銀河酒店。
“丁瑤,送送這位管事。”
雷功吩咐道。
丁瑤一點頭,走到賀新莊園的管事身前,微笑道:“請。”
随即扭着身子,将人送出了房間。
房間内安靜下來。
雷功看着那張請柬,眉頭微微皺起。
到他這個年紀,看事情自然不會隻看表面。
賀新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舉辦什麽宴會,更不可能還邀請了他以及盛家樂、蔣天生,再加上濠江本地的勢力。
這樣一來,能夠競投賭牌的勢力就全都湊齊了。
“看來這次宴會,賀新是想要搞點事情了。”
雷功眼睛微眯,念頭一轉之後拿起了電話,也給盛家樂打了過去。
此時此刻,不隻是盛家樂、蔣天生、雷功三人收到了請柬,濠江本地的幫派大佬,摩羅炳、崩牙駒還有14K堂主羅煞,也都被賀新的人拜訪,收到了請柬。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開始揣測其賀新舉辦這次宴會的目的。
希爾頓酒店。
盛家樂剛拿起電話,還沒等他響出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叮,叮,叮!
一看号碼,是蔣天生的,盛家樂心中一動,按下了接聽鍵。
“蔣先生,什麽事?”他問道。
“賀新的請柬你收到了吧?對這件事你怎麽看?”
蔣天生問道。
“我認爲賀新這次邀請我們過去,八成是爲了賭牌的事情。”盛家樂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除了賭牌,也沒有别的理由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宴會上賀新肯定會提出新的方法來争奪賭牌,以更文明,更溫和的方式。”
盛家樂侃侃而談。
“哦?這是因爲什麽?”蔣天生有些沒想明白。
“賀新經營的是賭場生意,賭場中的客人都從哪來?”
盛家樂笑問。
蔣天生思索了一下,猛然驚醒,“遊客!?”
“沒錯,濠江就這麽點面積,本地人才多少,賭場生意之所以能做的這麽紅火,靠的就是源源不斷的遊客。
現在我們幾方勢力爲了争奪賭牌,鬧得沸沸揚揚,連炸彈都弄出來了。
這種情況下,賀新怎麽可能繼續穩坐釣魚台,必然得站出來制止,否則他的賭場生意就要大受影響。”
盛家樂在得知宴會邀請的人裏面包含了摩羅炳和崩牙駒等人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賀新的目的。
畢竟要是任由沖突升級,恐怕到時候濠江的遊客全都得吓跑。
那樣一來賭場的損失可就大了。
聽完盛家樂的解釋,蔣天生這才明白過來,佩服道:“原來如此,還是盛先生想得周到。”
“哪裏哪裏。”盛家樂謙虛說道。
“那明天的宴會,依你的意思是?”
“去,既然賀新想要改變規則,咱們就順着他的心意,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沒必要和他鬧得不愉快。”
盛家樂說道。
“那好,我知道了,我也準備準備。”
蔣天生鄭重說道,随即挂斷了電話。
然後他對陳浩南吩咐道:“明天我要去參加賀新的宴會,到時候你要做好萬全準備,我擔心上次炸彈襲擊的人會再次出手。”
如果盛家樂的猜測沒有出錯,那麽明天去往宴會的路上,無疑就是濠江本地勢力最後的發難機會。
蔣天生得做好防範,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放心吧,蔣先生,我會保證您的安全。”
陳浩南一挺腰闆,說道。
蔣天生點了點頭,他對于陳浩南的能力還是信任的。
叮叮叮!
另一邊盛家樂剛結束和蔣天生的通話,電話都還沒放下,就又響了起來。
他看了看号碼,是雷功打過來的。
“盛先生,你總算接電話了,我都打了十多分鍾了。”
電話已接通,雷功就抱怨道。
盛家樂哈哈一笑,“不好意思,雷先生,剛剛和蔣天生通話來着,他找我商量關于宴會的事情。”
“原來被他搶了先。”雷功哼了一聲,對于讓自己等了十多分鍾的蔣天生很不爽。
“我也收到賀新的請柬了,就想着問問你的意見。”
盛家樂正色道:“這點我和蔣天生已經達成一緻,我們都認爲要去,無論賀新想要做什麽,去聽一聽總沒有壞處。”
“我也是這麽想的,那就這樣,不打擾盛先生休息了。”
“好,明天見。”
雷功果斷的挂了電話。
盛家樂放下電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窗邊,看着下面璀璨的夜景,陷入深思。
明天的這場宴會,恐怕不會輕松度過,必将是一場龍争虎鬥。
“真的是龍虎彙聚!”
盛家樂微微一笑的自語。
次日,晚上六點。
濠江松山,别墅莊園。
此時莊園燈火通明,大量人手聚集在莊園門口,坐着接待工作。
通往這裏的公路上,不停閃過車燈光芒,一輛又一輛的豪車接連開來。
在門口驗證了請柬後,紛紛開到了莊園庭院。
盛家樂、蔣天生和雷功三人下車,他們約好了一起過來。
“盛先生,蔣先生,雷先生,歡迎你們前來。”
葡京賭場經理阿高走過來,對三人恭敬說道。
賀新是他的大老闆,他自然得跑過來幫忙。
“三位,請跟我來。”
阿高說着,帶着盛家樂三人走入别墅内部。
别墅大廳已經布置成了晚宴現場,一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巨大的香槟塔,幾乎壘到了天花闆附近。
盛家樂等人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高的香槟塔,不禁有些咂舌。
蔣天生和雷功想的是賀新好大的排場。
而盛家樂想的和他們完全不同,他在思考怎樣才能順利的從香槟塔中取出一杯來。
大廳内随處可見穿梭的服務人員,他們端着各種酒水以及菜肴,擺放在一個個桌子上。
此時已經是六點多,七點鍾晚宴就要開始。
“距離晚宴還有一點時間,三位可以随便走走,這座莊園裏除了幾處地方之外,可以随處參觀。”
阿高看了看表,說道。
随即就離開大廳,去外面迎接别的賓客去了。
盛家樂他們找了張桌子坐下,并沒有像阿高說的那樣去參觀莊園。
畢竟他們又不是來這裏觀光的。
很快又有一批人陸續到來。
赫然便是濠江本地勢力,摩羅炳、崩牙駒以及14K堂主羅煞等人。
他們走進來,看到盛家樂等人之後,頓時臉上浮現起冷笑。
其中摩羅炳還極爲嚣張的說道:“咦,這不是蔣龍頭嗎?怎麽,上一次炸彈襲擊沒把你炸死,竟然還敢出門?”
一聽這話,蔣天生拍着桌子就站了起來,喝道:“摩羅炳!襲擊我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拜托,說話要講證據好不好,咱們又不熟,小心我告你诽謗。”
摩羅炳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欠揍神情。
“艹!我他媽”
蔣天生哪裏受過這種氣,一向和氣的他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好了,各位不要吵,既然來了這裏,大家就别說打打殺殺的事情了,和氣一點。”
這時,别墅二樓出現一道身影,正是這次晚宴的組織者,賀新。
蔣天生看到賀新,深吸一口氣,把剩下的髒話咽了回去。
随即冷哼一聲,坐回椅子上。
“既然賀先生都開口了,我當然沒問題。”
摩羅炳也不敢在賀新面前造次,聳了聳肩說道。
賀新呵呵一笑,對盛家樂等人招了招手,“各位,還請到會議室來,我有事情要給大家說說。”
“重頭戲來了。”
盛家樂對蔣天生和雷功低聲說道,随即當先走到二樓。
“走,我們也上去看看。”
崩牙駒也帶着摩羅炳和羅煞上去。
二樓會議室中。
兩撥人走進來,這才發現不隻是賀新,會議室裏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何先生!?”
“大阿姐司徒玉蓮!?”
崩牙駒驚訝出聲。
盛家樂等人這才知道這兩人就是和賀新一同執掌濠江賭場生意的何先生,司徒玉蓮。
“好了,都入座吧,今天請各位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商議。”
等到兩撥人分别落座之後,賀新開口說道:“這陣子街頭上可不太平,先是炸彈,然後又冒出了大批的外地人,據說還帶着家夥。
這些事情具體是誰做的,相信我不說你們心裏也都清楚。”
盛家樂等人和摩羅炳、崩牙駒對視一眼,雙方都沒有說話。
這種時候當然不能跳出去大喊是自己幹的,那和傻子也沒區别。
“賀先生,請我們過來要說什麽事,你就别拐彎抹角了,直說吧。”
性子急的摩羅炳嚷嚷道。
“那好,我就直說了。”
賀新沉聲說道:“你們爲什麽動手的原因我很清楚,既然大家隻是爲了賭牌而來,也沒必要鬧到動刀動槍的地步。
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不好嗎?”
“要談當然可以,但賭牌隻有一塊,得先把這些外地人趕走”
摩羅炳繼續嚷道。
不過他話剛說完一半,身旁的崩牙駒就咳嗽一聲,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摩羅炳腦子不好使,但崩牙駒可不傻,他已經從賀新的話中聽出了味道,賀新分明是要讓盛家樂等人和他們公平競争。
至于爲什麽這麽做的原因,崩牙駒也想到了,無非就是想把賭牌賣個好價錢罷了。
要是少了外地人,他們濠江本地勢力的競争肯定沒那麽激烈。
“賀先生請繼續。”崩牙駒咧嘴一笑。
賀新看了摩羅炳一眼,随即繼續說道:“我和何先生、玉蓮商量過了,決定采用公平競價的方式競拍賭牌,你們之中誰出價最多,賭牌就歸誰。
這樣一來也能選擇出實力最強的人,省的用歪門邪道那到了賭牌,最後卻沒有經營好,把濠江搞得烏煙瘴氣。”
說這話的時候,賀新瞥了摩羅炳一眼,心裏邊對這家夥很是不爽。
他一向最讨厭這種沒腦子、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蠢貨。
“各位,你們對賀先生的提議有意見的話,現在可以提出來。”
何先生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盛家樂和蔣天生、雷功對視一眼,後兩者微微點頭,于是盛家樂當即說道:“我們沒有意見,聽從賀先生的提議。”
另一邊摩羅炳好像要說什麽,不過被崩牙駒給攔住了,随即他說道:“我們也沒有意見. 0”
“那好,既然所有人都同意,就這麽定下了。
明天葡京酒店,我會在那裏等你們,到時候決出賭牌花落誰家。”
賀新給這場簡短的會議蓋棺定論。
之所以沒有現在就開始競拍,也是給盛家樂等人籌集資金的時間。
賭牌價值連城,可不是幾千萬就能拿下的,價值以億元計算。
這時司徒玉蓮站起來,微笑說道:“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也别急着回去,就在這裏參加完宴會再走。”
盛家樂等人點點頭,随即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出了門,盛家樂正要找個桌子坐下,忽然一道嬌小的身影跑了過來。
賀天兒站在他身前,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對他伸出手。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賀天兒,賀新是我爸爸。”
“盛家樂。”
盛家樂和她握了握手,臉上神色平靜。
賀天兒沒有看到自己預想中盛家樂驚訝的樣子,懊惱的鼓起了腮幫子,“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啊,人家還想給你驚喜來着。”
“早就猜到你身份特殊了,有什麽好驚訝的。”
盛家樂淡淡說道。
其實他不是猜到了賀天兒身份特殊,當初見面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賀新的女兒。
這麽可愛的少女,盛家樂對她印象深刻,哪能認不出來。
“沒意思,”賀天兒嘟囔道,随即拉起盛家樂的手臂,“爲了補償我,你陪我去庭院裏逛逛。”
盛家樂挑了挑眉毛,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就得補償她。
不過和女人講道理無疑是不理智的行爲,除了浪費時間沒有任何好處。
“還有點時間,就陪你走走好了。”
盛家樂看了看勞力士,距離晚宴開始時間還很充裕。
“什麽嘛,說的好像是你大發慈悲一樣。”
聽到盛家樂的話,賀天兒很不滿的打了他一拳。
兩人走出大廳,來到庭院中。
莊園的庭院非常大,中間是一座巨大的噴泉雕像,兩側則是郁郁蔥蔥的園藝花草,散發着淡淡的香氣。
賀天兒拉着盛家樂,專門往路燈找不到的地方走。
“再往前走連路都看不見了。”盛家樂提醒道。
“沒關系,我從小在這裏長大,不會迷路的。”賀天兒說道。
随即她握着盛家樂手臂的小手緊了緊,“這兩天你都沒來賭場找我。”
“有一些急事需要處理。”
盛家樂随口說道,因爲蔣天生遇襲,以及後續召集人手的事情,他哪裏還有心思去賭場。
“我聽說了,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和氣佬差點被人炸死,”賀天兒說到這裏,聲音有些顫抖,“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好擔心,好怕你也遇到炸彈襲擊。”
盛家樂拍了拍她的後背,“别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在這裏。”
“現在是這樣,我怕以後你會出事,我知道你是爲了賭牌來的,要不要我去和我爸爸說說,讓他把賭牌讓給你算了。”
聽着賀天兒天真的話語,盛家樂無奈搖頭。
事情要是這麽簡單就好了。
事關賭場利益,這可不是賀新一個人說了算的,而且就算他一個人說了算,難道就因爲賀天兒幾句話,就白白放棄巨額利益?
這怎麽可能,盛家樂才不會對此抱有任何期望。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不過還是不要去和你爸爸說這些事情,賭牌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盛家樂柔聲說道:“放心好了,我福大命大,不會那麽容易就出事的。”
“好吧。”
賀天兒見盛家樂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麽。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賀天兒忽然發現了什麽,擡起手興奮說道:“快看快看,好漂亮的星星!”
盛家樂擡頭看了一眼,微微點頭。
确實如賀天兒所說,星星很漂亮。
今晚沒有雲彩,夜空一覽無餘,隻見數不清的星星閃閃發光,猶如一條挂在夜空中的發光河流。
看了一會,盛家樂心聲感歎,在山頂建别墅就是好啊,每天都能欣賞到這麽美裏的夜景。
他心思活泛起來,也動了買一座山頂别墅的念頭。
倒時候淺水灣的别墅用來看海景,山頂别墅用來看夜景,豈不美哉。
“我們去前面,那裏有個涼亭,可以坐下好好欣賞夜景。”
賀天兒說着,就要拉盛家樂過去。
不過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盛家樂耳朵動了動,聽出了腳步聲的主人是托尼。
果不其然,下一刻托尼就跑了過來。
“老闆,可算找到你了,晚宴已經開始了。”
聽到這話,賀天兒不滿的嘟起嘴巴,“别管晚宴了,陪我在這裏看夜景好不好?”
盛家樂摸着下巴,道:
“晚宴很重要,我我作爲邀請過來的客人,不能缺席。
不然就有些不給臉面了!”
他拍了拍賀天兒的小手,安慰道:“下次有機會在陪你看夜景,到時候一定陪你看個夠。”
“怎麽這樣啊,誰知道你說的下次是什麽時候。”賀天兒氣呼呼的躲着腳丫。
但是盛家樂不管她,帶着托尼就返回了别墅大廳。
看着盛家樂遠去的聲音,賀天兒越想越氣,惡狠狠的咬了咬牙,“氣死我了,等下次我一定要狠狠咬你一口!”
說完,她換了個方向,準備散散心。
但随即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爸爸!?”
賀天兒驚叫一聲,然後俏臉一紅,“你什麽時候來的?”
完了,剛才的話不會被老爸聽到了吧?
賀天兒心中想道。
“我剛開,什麽都沒看見,也什麽都沒聽見。”
賀新呵呵笑道,手中端着一杯紅酒。
“哎呀,你說什麽啊,我聽不懂。”賀天兒捂住臉蛋,心說壞了,果然還是被聽到了。
賀新哈哈一笑,走到賀天兒身邊,柔聲問道:“寶貝女兒,你告訴老爸,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他都這麽大歲數了,剛剛賀天兒的舉動和自言自語代表了什麽,他一清二楚。
“什麽,什麽看上了,看上誰啊?”
賀天兒開始裝傻。
“别裝了,你那點小心思還想騙過我?别忘了我當初可是把你媽媽追到手了,她年輕時候那才叫美人無敵,追她的小夥子能從這裏排到山腳。”賀新打趣道。
聽他這一說,賀天兒也知道裝不下去了,隻好扭扭捏捏的說道:“我承認是對盛家樂有一點點好感,但可沒有看上他,就隻是一點點好感而已。”
賀新一點頭,“你了解他嗎?”
“還算了解吧?”
賀天兒沒想到賀新會這麽問,她回憶了一下,自己好像還真的對盛家樂了解不多,隻知道這人長得很帥,還有賭術非常厲害。
“還算了解可不行,你要喜歡一個人,想要和他在一起,就得将他的方方面面都了解清楚,隻有這樣,你才能知道這個人适不适合你。”
賀新說完,揉了揉賀天兒的腦袋,“在此之前,可别做出沖動的事情,記下了嗎?”
賀天兒懵懂的點了點頭,等到賀新離開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沖動的事情是指什麽,頓時羞紅了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