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三人異口同聲。
林稚怔了一下,她們怎麽反應這麽大?難道是因爲找了别人,所以覺得不開心了?
面面相觑之後,林母先開了口:“隻隻,這可不興開玩笑啊,我們幫着打理就是了,哪能直接給咱們家呢。”
林母覺得這樣不行,這豬場這麽大,裏面這麽多豬,肯定不少錢呢,哪能直接給她們呢,她們也沒錢買下來啊。
林大嫂和林二嫂跟着點頭,表示說的沒錯。
林稚這才了然,原來她們驚訝的是這個啊:“娘,這個您放心吧,本來江野和我們就是一家人啊,江野他自己都沒說啥呢,跟何況也不是完全白給啊”最後一句話,林稚說的格外小聲,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其實關于這個事情,林稚已經和江野讨論過了。
當初江野說直接給她們家的時候,林稚也是覺得不行,江野在豬場投入這麽多,怎麽可能白白給出去呢。
當時林稚就拒絕了,而且林稚覺得家裏人也會拒絕的。
說什麽也要拿東西作爲交換才行。
結果那個男人附在自己的耳邊說了一句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林稚還記得那個晚上,男人附在自己的耳邊,聲音低沉,溫熱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耳尖,随後便聽到了男人說:“你已經是我從他們那裏拿到的最珍貴的寶貝,一個養豬廠又算得了什麽。”
到現在林稚還覺得這句話讓人心跳加速,那個男人真的壞透了,不知道是誰教他的。
“隻隻,你剛剛說什麽?”她們沒有聽清楚剛剛那句話,而且看着林稚好像很不對勁的樣子,臉色很不對勁。
“啊?哦,沒什麽,其實也不是完全白給啦,就是江野會在前五年抽取一些利潤,等到五年之後,這批豬仔應該就賣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江野就不會要這其中的利潤了,那是就完全屬于咱們家了,這樣你們應該可以接受吧?”
雖然當初聽到男人的那句話,自己确實失去了理智。
但是之後,林稚還是覺得白給她們肯定不能接受,就想出了這個辦法。
果然,聽到這個,林母她們沒有剛剛反應那麽強烈了。
“娘,大嫂,二嫂,你們覺得怎麽樣?”林稚問道。
林母想了一下,然後說道:“要是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行。”
林稚微微一笑,她就知道。
因爲這件事情,本來分散的人,聚在了一起,除了那幾個小豆丁。
大家的神色都很嚴肅。
江野和林稚坐在了一起,林稚朝着江野點了點頭,江野的眸光多了幾分安心和柔情。
“剛剛,隻隻應該也跟你們說了吧。”林父率先開口問道。
林母三人點了點頭。
“你們是什麽想法?”林父再次問道。
林大嫂和林二嫂紛紛看向林母,林稚也看向了林母,林母看了一眼林稚,歎了口氣:“事已至此,是他們小倆口的決定,想必他們自己也清楚的,我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意思就是我雖然心中頗有不願,但是也沒有反對了。
林父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家也不出聲,默默等待着林父發話。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輕微的木炭燃燒的聲音,氣氛有些沉悶。
半晌,林父終于開口了:“事已至此,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你們考慮好了就好,反正今後的路是你們自己走的。”
林稚不是不知道他們的擔心,“爹,娘,你們不用擔心,其實江野這一次回部隊也不會有危險的,上面的人說了,江野這一次回去主要是幫着帶新兵。”
林大嫂适時的說道:“那确實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林二嫂見狀也跟着說道:“是啊,帶兵都是在部隊裏面吧,那肯定不會有危險啊。”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去?”林大哥問道。
林稚開口道:“十五之後吧。”總要把年過完不是。
所以他和江野準備過了十五元宵,再走。
林大哥點了點頭,也跟着勸慰林父林母:“爹娘,江野是個有數的,隻隻也是個有本事的,咱們就不用擔心了。”
林父和林母最後也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也沒說話。
今晚,林稚和江野是在林家留宿的。
林稚早早的哄着江玉安睡着了,今天江玉安和鐵牛他們玩了一整天,一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林稚和江野相擁,壓低了聲音在講話。
“抱歉,隻隻。”男人低沉帶着濃濃的歉意的嗓音在林稚的頭頂響起。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對林稚來說是一件有着很多弊處的事情,但是林稚還是義無反顧的支持自己。
他從就無父無母,親情方面很是淡薄,即便是娶了林稚,對待林稚的家人雖然看着很好,但是他心中始終是帶着淡薄的。
但是今天他分明看到了林父林母對林稚的擔憂,想到林稚和父母即将分離,心中更是愧疚萬分,或許自己不應該爲了自己而讓林稚作出這樣大的犧牲。
林稚已經能猜到一些了,她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腰身,将頭埋在了男人的胸膛,聽着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江野,你知道嗎?我從小真的很崇拜軍人,他們是那樣的偉大,他們能夠舍棄小家而保衛大家,爲了國家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人真的很偉大,你也是,所以我希望你始終保持你心中的那份大愛,至于小愛,我來就好了,你是國土的守衛者,我會成爲你的守衛者,所以江野,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做的很對。”
男人的心髒被林稚的話一點一點的撞擊着,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着。
他緊緊的抱住了懷裏的人,鼻尖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澀,喉嚨有些發堵。
遇到林稚,真的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能夠娶到她更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林稚感受到男人的異樣,沒有動,隻是任由男人抱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融入到他的骨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