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很着急,不知道姑姑這是怎麽了。
“這位同志,請你冷靜一會兒,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兩名便衣見狀趕緊開口說道。
林晚晴這才注意到自己姑姑的身邊竟然有兩個男人,頓時警鈴大作:“你們是誰?你們要帶着我姑姑去哪裏?”
兩名警察看向楚天承,楚天承在林晚晴的耳邊小聲的解釋道:“他們是警察。”
林晚晴猛然看向楚天承,正欲開口,楚天承便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再慢慢告訴你。”
兩名便衣沒有意見,本來他們就是要送這個女人回去的,現在遇到了林晚晴,也剛好。
這名女同志看着應該是她的家人。
于是五個人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那個女人全程一言不發,默默的跟着。
林晚晴看着心裏又是擔心又是着急的,但是看姑姑的狀态好像不太好,自己也不敢多說話。
等到五個人終于到了地方,楚天承才和林晚晴開口解釋那個女人的情況。
“我一會兒說的時候,你要保持冷靜。”楚天承提前給林晚晴打個預防針,畢竟這件事情還有點嚴重。
林晚晴心裏頓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說道:“好,你說。”
“其實你姑姑她.”楚天承盡量委婉的說出了女人這些年的經曆。
林晚晴整個人直接愣住了,她沒想到這些年姑姑竟然是這樣過來的,如果被爺爺知道了,那爺爺怎麽辦?還有爸爸,爸爸這些年一直都在找姑姑。
要是讓爺爺和爸爸知道了這些事情,他們能受得了嗎?
林晚晴已經滿眼淚痕了,在楚天承說的時候,盡管她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但是眼淚還是一直往下流。
林晚晴看着女人,眼中滿是疼惜和自責,如果他們能早一點找到姑姑就好了,姑姑就不會遇到這些事情了。
楚天承知道這件事情對她們來說會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所以這會兒也沒有開口,一切安慰都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就讓林晚晴自己哭了一會兒。
女人一臉木然的看着林晚晴,眼角竟然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
等到林晚晴發洩完了之後,林晚晴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把女人的身份說出來,“我的姑姑是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失蹤的,那個時候我爺爺和爸爸在整個京市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到現在還在找,我姑姑叫做林襄理,她是一個畫家,她本應該有很美好的未來的,爲什麽會這樣?爲什麽會這樣?”
林晚晴慢慢的走到了林襄理的面前,生怕驚到她。
林襄理眼神空洞看着林晚晴,林晚晴慢慢的想要觸碰林襄理,結果林襄理好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樣,立刻躲開了。
臉色驚恐的喊道:“啊,别打我,别打我,快跑,快跑,快跑。”
林晚晴見狀,不敢再動,隻是哭的更嚴重了。
她的姑姑,她那麽溫柔美好的姑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都是那些人販子,都是他們的錯!林晚晴的眼神變得淩厲:“那些人是怎麽處理的?”
林晚晴忽然的變化讓楚天承心裏莫名的發疼,便說道:“他們後面還有更大的陰謀,所以我們還沒有正式處理那些人,要等到事情全部結束之後,才能做出處理。”
林晚晴看向楚天承,“什麽事情。”
楚天承有些猶豫,這個事情畢竟是機密,不能随意說出來。
林晚晴的理智沒有完全喪失,在看到楚天承欲言又止的樣子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恐怕不能說。
她心疼的看向自己的姑姑,詢問道:“那我能帶着我姑姑嗎?”
兩名便衣沒說話,而是看向了楚天承,楚天承朝着他們點了點頭。
兩名便衣說道:“好,那這位同志就交給你們了。”
然後兩名便衣就離開了,林晚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慢慢的走上去,聲音盡量溫和的說道:“姑姑,是我,我是晴兒,别怕,我們已經沒事兒了。”
林襄理疑惑的看着林晚晴,嘴裏嘟囔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林晚晴扯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對,沒事了。”
然後林晚晴帶着林襄理一起等着張老師,楚天承在一旁默默的守候,沒多久張老師就出現了。
楚天承看着眼前年過半旬的張老師,心裏忽然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尴尬。
“張老師,您來了。”林晚晴上前問候,其實張老師也算是自己的老師了。
張老師朝着林晚晴點頭:“嗯,辛苦你了。”
“沒關系。您一路上都累了,咱們先回旅館吧。”
張老師點頭,視線落在了林晚晴身邊的女人和男人身上。
林晚晴見狀便解釋道:“張老師,這是我的姑姑,她的事情有些麻煩,我之後再向您解釋,這位是楚天承楚先生,是,是我的朋友。”
張老師看了一眼,楚天承,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那個楚老爺子的孫子吧,張老師不動聲色地朝着楚天承點了點頭。
然後一行人就離開了車站,楚天承把他們三人送回了旅館,就先離開了。
林晚晴先把張老師送去休息,然後帶着林襄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姑姑,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這個東西還是剛剛楚天承去買的,自己遇到這種事情,根本想不起來吃飯這個事情,還好楚天承給準備了。
林襄理沒說話,隻是傻傻的看着林晚晴。
林晚晴忍不住就是鼻頭一酸,但是她還是忍住了要哭的沖動,拿出毛巾給林襄理擦拭手。
把袖子撸上去的手,就看到了林襄理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都是一些傷痕,應該是很久了,她記得她的姑姑最愛護自己皮膚了。
經常拿雪花膏給自己擦身體,那個時候爸爸還說姑姑很敗家呢。
她最喜歡摸姑姑的皮膚,滑滑的,香香的。
可是現在,姑姑的手臂上竟然有這麽多可怖的傷痕,姑姑一定很難過吧,等到回去了,她就給姑姑買雪花膏,讓姑姑繼續擦。
林晚晴幾乎是邊哭邊給林襄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