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的神色過于認真,當她說那些事情的時候,臉上的恐慌也是真的。
難道陳蘭真的告訴了自己一切,林稚目光警惕的看着陳蘭:“你爲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或者我應該問爲什麽要找我?”
陳蘭聲音哽咽,眼眶發紅,語氣發狠:“因爲我活不成了,他們也别想活!”
“陳蘭,這不是理由,你來找我,總要給我一個理由。”林稚也不蠢,這件事情陳蘭告訴自己的目的是什麽?
難道僅僅是想讓自己幫她報警,不,不可能這麽簡單,因爲陳蘭完全可以自己去報警,陳蘭還算是目擊者,她的說辭遠比自己更加有利。
陳蘭沒想到林稚竟然警惕性這麽高,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些問題。
她真的很羨慕林稚,在來到林稚家門口的時候就開始羨慕她了,不對,應該說是嫉妒。嫉妒她長得這麽好看,嫉妒她嫁人了,卻不像是其他人一樣日夜操勞,嫉妒她竟然可以住上這麽好的屋子,嫉妒她竟然可以生活的這麽好,明明自己也就比她大了一點而已。
爲什麽這些生活不是自己的。
“好,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嫉妒你,我就是見不得你好,我就是想讓你在配合他們的過程中,也像我一樣被人随意蹂躏。”陳蘭的目光陰冷。
但是下一秒,陳蘭好像是被抽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林稚沒有上去攙扶她。
而是冷眼看着這一幕,等着陳蘭自己緩過來。
過了一會之後,陳蘭忽然又哭又笑了,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着:“爲什麽是我,爲什麽會是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聽到聲音的江玉安從裏面跑了出來,看到林稚面前的女人,立刻跑到了林稚的身邊,然後把林稚護在了身後。
爹說了,要是爹不在的時候,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娘,他是男子漢大丈夫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還是一樣可以保護好娘的。
江玉安謹記着這一句話,眼神一改往日的怯懦,像是一樣狼崽子一樣,看着地上的陳蘭。
林稚有一瞬間的驚訝,随即而來的就是欣慰和開心。
她拍了拍江玉安的腦袋,聲音溫柔如水:“玉安,娘沒事兒呢。”
江玉安沒動,依舊是保護在林稚的面前,陳蘭擡頭看着這一幕。
再一次忍不住哭了起來。
林稚既不安慰也不可憐,就這樣默默的看着,或許她太冷漠了,但是這樣的人應該也不值得可憐吧。
畢竟那天在唐立平家門口說的那些話,已經證明了她骨子裏其實也是那樣的人,而且這些年她完全有機會可以報警的,但是她沒有。
所以,林稚覺得這個時候也不用可憐她了。
不過最後林稚還是答應了陳蘭,既然他們打上了自己的主義,那就直接來個人贓并獲好了,到時候警察也好審理一點。
陳蘭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事情好像就在她的計劃之中,但是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
這一次,陳蘭是借着在河邊洗衣服的功夫偷跑出來的,所以現在要趕緊回去,要是回去晚了就會被發現了。
她會死的,但是不是現在,她要親眼看着黃春蘭她們被警察抓,她要看着她們锒铛入獄之後,再死。
那個時候自己才會放心的離開。
這幾天她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别,以至于黃春蘭她們也沒有發現陳蘭有什麽異常,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于是乎就有林稚的配合。
林稚把這件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訴了江野,江野這才知道,這個妮子竟然前幾天就開始秘密謀劃這件事情了。
自己竟然還一無所知,自己還是關心的太少了,要不然這麽大的一件事情林稚怎麽可能藏得住,男人眉頭緊皺。
林稚見狀還以爲男人又在生氣了,趕緊說道:“你剛剛明明不生我氣了,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麽?”
江野轉頭一看,看到林稚一臉委屈的控訴着自己,便無奈道:“我沒有生氣。”
“真的?”
“真的。”
林稚嘿嘿一笑:“那就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下一次再也不會了,我以後一定什麽事情都告訴你。”
能怎麽辦,自己的媳婦兒隻能自己寵着呗。
林稚以爲這樣就相安無事了,還慶幸,江野其實也沒有那麽難哄嘛,你看,這不三言兩語的就哄好了嘛。
隻是到了晚上,林稚才知道自己高興的太早了,什麽哄好了,原來都在這裏等着自己呢。
林稚隻要一點不願意,江野就拿出今天的事情來壓自己,自己再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了。
以至于男人好像化身成爲了野獸,一次又一次,不停的索取,林稚不知道自己後半夜是怎麽過來的,隻知道自己好像一艘漂浮在汪洋大海的小小帆船。
不停的被海浪擊打,身體不停的搖晃,隻能拼命抓住一個穩定自己身體的支撐物。
盡管如此,林稚還是感覺到了排山倒海般的沖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遠處的海岸線漸漸冒出了一絲白色光輝之後,自己的晃動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林稚困倦的睜不開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在睡着之前,林稚似乎聽到了隔壁苗嬸家雞叫的聲音。
林稚的内心:啊——,天亮了嗎?
然後就沒有了意識,江野神清氣爽的洗了澡,然後在林稚飽滿圓潤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晨跑去了。
要是林稚還清醒的話,一定會說,到底動的人是誰啊,明明自己才是那個躺着不動的人,結果累死的還是自己,這而一直在動的那個人,現在神清氣爽,活力滿滿的在外面跑步,這個世界對男女這麽不公平的嗎?
隻可惜啊,林稚已經睡着了,所以這些感慨隻能交給我這個作者去幫她有感而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