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一言不發,算是默認了凃亮的話。
楚天承說道:“咱們大本營現在已經到了京市,你不是要帶着玉安去看病,不如就直接去京市看好了?反正你們遲早都要去的,而且你和首長他們這麽久沒見了,見見也沒關系的。”
最重要的是,楚天承和凃亮想讓江野重新回歸軍營。
江野實在不應該在這裏苟且一生,好吧,雖然也不算是苟且,但是他們就是覺得江野不應該一直留在這裏。
至于林稚那邊他們回去說的,這樣可能很自私,但是他們還是想要做一點努力。
江野站了起來,隻說了一句:“到時候再說吧。”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楚天承有些失落,凃亮拍了拍楚天承的肩膀。
趙磊見狀,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了,再不走就不禮貌了:“那個,營長,沒什麽别的任務,我就先走了。”
凃亮說道:“嗯,你先走吧。”
趙磊朝兩人敬禮,之後便離開了。
——
江野回到房間的時候,林稚正在和江玉安頑耍嬉戲,江玉安雖然不能說話,但是能發出聲音,此時被林稚逗得正樂呵呢。
看着兩人,男人臉上浮現了糾結。
林稚過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了身後的男人,看着男人興緻不是很高的樣子,便問道:“怎麽了?事情不順利嗎?”
男人見林稚已經發現了自己,便走了進去,“沒有,很順利。”
林稚面對着男人,“那你怎麽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江野走上前去,摸了摸江玉安的頭,江玉安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爹,怎麽回事兒?怎麽突然摸自己的頭?
林稚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江野,等着江野做出解釋。
“隻隻。”男人忽然低聲輕喚。
林稚更疑惑了,爲什麽感覺男人好像有點奇奇怪怪的?
“怎麽了?”
“隻隻,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們就帶玉安去京市治療好不好?”男人略帶小心的語氣說道。
林稚有一瞬間的意外,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便笑道:“當然好啊。”
林稚如此爽快的同意,男人卻更加糾結了,他在糾結要不要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告訴林稚。
林稚見男人臉色不好的樣子,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是不是凃亮他們讓你回去了?”
男人沒有說話,凃亮他們并沒有那樣說,但是他心裏知道那已經沒有差别了。
“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麽了?”林稚忽然站到了床上,比男人高出了兩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男人。
男人仰着頭看着這個神明一般明豔嬌媚的少女,少女忽然彎下腰,拉近了與他的距離。
笑容明媚且不帶任何僞裝:“我也希望你能回去,那裏才應該是你發光發熱的地方,不是這樣,我會無條件地支持你,所以你盡管去做,我和玉安永遠都會在你身後守護着你。”
林稚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你保護世界,我保護你,你保家衛國,我照顧小家。
少女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真誠。
聽到娘的話,江玉安雖然不知道爹要去幹什麽,但是也站了起來,并且要表示自己會和娘一樣。
下一秒,一隻比自己臉大的魔爪伸向了自己,并且遮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男人的另一隻手,向少女的脖頸伸出,握住,随後把她拉向自己,雙唇相貼。
林稚正欲反抗,江野就放開了自己,林稚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去看那株祖國的花朵,在花朵面前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有傷風化,太少兒不宜了。
不過當林稚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祖國的花朵正被一隻大手牽制着,江玉安的手不停的扒拉着那隻抓在自己臉上的大手。
江玉安隻能不滿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終于逃離了魔爪,江玉安立刻抱住了林稚,一臉警惕地看着男人,嘴巴不滿的嘟了起來,眼神充滿了控訴。
但是男人不爲所動。
江玉安決定以後不喜歡爹了,他剛剛差點把自己給憋死了,還是娘好。
等到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要把被子蓋在爹的頭頂,誰讓他剛剛捂住自己的臉的。
男人對于江玉安心中所想一概不知,或者說是毫不在意,眼神溫柔的注視着林稚:“隻隻,謝謝你。”
林稚忽然覺得男人忽然這麽溫柔有些不習慣,說道:“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好謝的,我先帶玉安去洗澡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稚覺得好像比之前冷了一下,拼命的往江野的懷裏躲。
——
第二天
林稚起床之後,驚奇的發現,竟然下雪了。
“天呐,下雪了!”
林稚感覺今天外面好像特别的亮,走出屋子一看外面,就看到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瞬間驚喜的穿好衣服就往外跑去。
她以前是一個南方人,還沒有見過雪,她見到的雪都是在手機上看到的。
沒想到現在竟然可以看到真的雪了,林稚迫不及待地上樓,連早飯都不想吃了,直接在院子裏玩起了雪。
這個雪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房檐上也有厚厚的一層雪,就像是有人給房檐偷偷帶上了一頂雪白的帽子一樣。
林稚穿着之前江野給自己買好的雪地靴,一步一步的踩在白色的雪上,留下了一個專屬于她的腳印子。
然後開始學着以前視頻上看到的,開始在院子門口堆起了雪人。
江野從外面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一個穿着紅色的襖子的女人蹲在院子中間,白茫茫的一片裏,她是最耀眼的存在。
此時那個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雪上,手上不停的往中間堆起,臉上洋溢着歡樂的笑容,就像是冬日裏的一片暖陽。
即便是寒冷的天氣,看到她的那一刻,身體卻格外的溫暖。
江野駐足觀看了許久,林稚也專心緻志的堆了很久,終于一個很醜的雪人堆起來了。
林稚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嗯,很好,還是一樣毫無藝術細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