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到去揚州，陳樹人第一反應是排斥的。
但在姜清河說完之後，他就感覺，似乎，并不是不能去啊！
首先，他絕大部分時候都不用去學校，有事直接和班導手機聯系就行。
其次，他平時大部分時間，不是碼字，就是看新聞，偶爾和宿舍幾個朋友見見面。
去了揚州，除了不能再見到幾個朋友外，并不會對他的生活習慣有什麽影響。
再說了，離開家的時候，他立下了‘一個小目标’的目标，如果能去揚州，那肯定會對他完成小目标是有促進作用的。
而且，又不是不能回來了。
大不了以後要聚會的時候，打個飛的回來就是了。
他可以想象，他在揚州那邊的生活也不會有多麽的忙碌。
想明白這些後，他就不怎麽排斥了。
“怎麽樣，你是什麽想法？”
曾娟開口問道。
“我沒什麽意見，不過有幾個小要求。”
陳樹人忽然想起了什麽，笑着說道。
“你說。”
姜清河來了興趣，不怕你有要求，就怕伱沒要求。
但随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最初做這些，不是爲了給陳樹人更多匹配他的實力的資源嗎？
怎麽到了現在，像是他們在勸陳樹人收禮一樣？
真是奇了怪了！
姜清河納悶的時候，陳樹人已經開口了。
“首先，我去那邊，不當正主管，我和曾姐換一下，她當正的，我當副的。”
“嗯？”
姜清河一愣，這也算要求？
他将目光投向了曾娟。
“有什麽說法嗎？”
曾娟詢問。
“就是覺得當正的有點太矚目了，當個副的事少點，就算不幹事，也不會有人碎嘴子。”
“有我在，誰敢碎嘴？”
姜清河霸氣說道。
但曾娟想了想後，卻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既然陳樹人不在乎職位，那當一個副職确實比正職好一點。
姜清河是在主管的位置當久了，忘記了下面人的龌龊。
就算礙于他的威懾沒人明面上說了，但私底下的議論還能擋住？
當個副職，也不錯。
“還有，我想帶個人過去。”
陳樹人接着道。
“誰？”
姜清河和曾娟都好奇了。
“石磊。”
“石磊？”
這是誰？
姜清河和曾娟都是一臉的懵逼，他本以爲陳樹人會說一個熟人的名字，沒想到會是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人。
“二十三樓的作曲人。”
“我們二十三樓的？哦，我想起來了，他啊，沒什麽特别的，怎麽想着帶他去？”
姜清河忽然想起了石磊這個人，見過幾面，挺懂禮貌的一個人。
“就覺得他這人做事挺好的，到了那邊，我們不得有幾個能用的順心的自己人嗎？”
聽陳樹人這麽說，姜清河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一個普通作曲人罷了，要去就去吧。
“還有，他去了那邊，不能還是基層吧？給個組長、副組長？”
“那就和你一樣，讓他先做個副組長，等熟悉了那邊的情況，再轉正的。”
既然都要帶過去了，一個組長而已，姜清河沒什麽可說的。
“那我就沒什麽問題了。”
“那行，三天後，我們出發，揚州！”
……
從二十六樓下來，陳樹人就去找了石磊。
雖然他說要帶石磊去，但至少還是要問問對方的意見。
“磊哥，你來下我辦公室。”
陳樹人走到石磊工位上打了一個招呼。
石磊聽見後一愣，這還是陳樹人第一次主動叫他去辦公室，平時可都是他主動的。
“難道，樹哥這是要帶我一起玩了？”
石磊心中有點小激動。
他給陳樹人端了這麽久的咖啡，可不就是爲了能給對方留下點印象，然後帶着他一起玩嗎？
最不濟等陳樹人起飛後，他也能有吹牛逼的素材不是？
别說什麽一見如故，成年人的世界，利益至上。
有了利益瓜葛之後，再談感情。
這就是成年人的交朋友方式。
純談感情，那是扯淡。
哪怕真有那種淳樸的人以真心待别人，但你能保證對面也是淳樸的人嗎？
自從知道陳樹人的實力後，石磊就将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
他知道，靠自己，再混十幾年，最多也就是小組長。
甚至有可能看不到十幾年後的情景，中途就轉業做其他行去了。
如果還想看看這一行的風景，他就得走對的路。
以前他走的是同事這條路，将同事關系處理好了，以後要是哪個起飛了，哪怕惠及不到他，至少也不會傷及到他。
陳樹人來了後，他就多了一條路。
今天，可能就是驗證他這條路走對了沒有的時刻。
深吸一口氣，給了周圍同事一個‘一會給你們說八卦’的眼神後，他就朝着陳樹人的辦公室走去。
“樹哥，有什麽事嗎？”
“坐下說。”
陳樹人示意石磊坐下。
“是這樣的，磊哥。揚州分公司那邊，過幾天我要和主管他們過去任職，想問問你有沒有想法，跟我們一起過去？”
噗通……噗通……
石磊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咽了口唾沫，他朗聲道：“樹哥，我去！”
陳樹人被石磊的果決吓了一跳，他後面的話還沒說，怎麽就同意了？
難不成我的人格魅力已經這麽大了？
心中有些疑惑，陳樹人将心聲耳機帶上了。
“磊哥，你怎麽這麽果斷？我還沒說你去那邊之後幹什麽呢！”
“幹什麽都行，隻要和樹哥一起就行！”
【隻要和樹哥一起，哪怕去倒咖啡都可以，再說了，都表忠心了，樹哥還會不照顧我！】
陳樹人心中一樂，果然，這家夥心裏明白着呢，察言觀色天賦果然不是白搭的。
“行，去了那邊之後，姜主管會是揚州分部的總經理、一把手，曾姐是作曲部主管，我是副主管，你去了後先給你安排副組長，等一切都熟悉後，再找機會給你轉正。”
雖然石磊一直在期待着這種機會，但真當他通過自己的察言觀色獲得這種機會後，他卻有點不敢相信。
【原來我所做的一切，真的不是無用功！】
陳樹人聽到了石磊這麽一句話，心中歎息。
石磊可能也知道自己善于察言觀色，但恐怕以前并沒有從察言觀色中獲得實質性的好處。
所以在聽到自己給他安排了這麽一個位置後，會愣在原地。
“磊哥，你覺得怎麽樣？”
“啊？樹哥，我都行，聽你的！”
【以後樹哥說什麽，就是什麽！樹哥說打哪裏，那就打哪裏！樹哥想喝手磨咖啡，就絕不會沖速溶！】
心聲耳機每天的三次免費機會用完，陳樹人也放心了。
至少知道石磊這麽爽快，并不是心中有鬼。
“那行，那這兩天你準備下，交接下相關工作。”
“好的，樹哥！”
……
今天三更，還說我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