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青州大合并?”
此話一出,包括陳樹人在内的三個小孩都是一愣,随後他們就開始胡思亂想。
陳依依想的是合并之後,她的偶像盧娜在揚州那邊發布的歌、拍的電影她都可以看了。
陳天然想的是兩州合并之後,他的飾品店是不是也要在揚州那邊開一個?又或者是去找找揚州那邊的說唱歌手,怎麽都得将他的店的名氣打出去!到時候他父親再用‘陳老闆’來揶揄他的話,他就敢理直氣壯的應聲“嗯”。
而陳樹人想的則是,兩州互通後,那他的那些作品就又能獲得新的流量曝光了,那他的布道點也就能迎來一小波增長。
并且以後發布各種作品的時候,可收獲的布道點上限都會增多。
“什麽時候?”
三人心中有了計較後,紛紛開口詢問陳父具體的合并時間。
見幾個崽子這麽在乎合并,陳父心裏倒沒有很驚訝,因爲他在知道這個消息後,也并沒有好到哪裏去。
“具體時間不清楚,但我猜測,應該是在春節過後。”陳父想了想,又說道,“應該是某個節日,比如元宵節之類,畢竟也算是大事了,不得找個好日子?”
聽陳父這麽說,三人心中都有些期待。
……
“雪姐,馬上放假,準備出去玩嗎?”
萬古出版社,陳霜雪翻看着郵箱裏的一些投稿郵件,忽然聽到了旁邊同事李雪琴的聲音。
“不去。”
陳霜雪淡淡回了一句。
“那你幹什麽?放假這麽早,你回家有事?”李雪琴趴在工位的圍擋上,忽然眼睛一亮,“難不成,雪姐你要……相親去!”
聽到李雪琴這話,陳霜雪握着鼠标的手一用力,随後慢慢擡起頭,直愣愣的盯着李雪琴。
“哈……哈哈,我逗伱玩呢……”
李雪琴敗下陣來,悄悄的将腦袋縮回了大半,隻留下一雙眼睛在外邊。
見狀,陳霜雪這才收回了“我就盯着你,看你怎麽辦”的神通。
但其實,若不是李雪琴說對了,她又怎麽可能會使出這個神通呢?
雖然工作才兩年,但陳母的催婚已經持續了一年半了。
起初還隻是詢問,後來慢慢地在聊天的時候會說‘誰誰誰家的孩子在哪工作,幹的還不錯,人也長得好看’這類,而到了最近這半年,陳母似乎已經沒有耐心了,直接明着問她哪天有時間,去和誰誰誰見個面。
陳霜雪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也表明了不會去見面的态度,但那是在上班的時候。
可現在馬上要過年回家,面對面之下,她真不一定能抗的住陳母的死亡凝視。
想到這裏,再加上出版社現在情況并不怎麽好,陳霜雪隻感覺心中煩悶,看稿子的心情都差了很多。
“雪姐……要不要聽歌?”
李雪琴見陳霜雪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忐忑下,将自己的耳機遞了過來。
陳霜雪本想拒絕,但現在這種狀态,再看稿子就有點不負責了。
如此,她伸手接過了無線耳機,戴在了耳朵上的同時,身子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
……
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向往,溫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頭地逆風飛翔
……
一首歌聽完,當歌曲切到下一首後,陳霜雪的眼睛忽然睜了開來。
“上一首!”
“什麽?”
李雪琴沒反應過來。
“放上一首歌!”
“哦,哦!”
李雪琴見陳霜雪着急的樣子,立馬将歌曲切到上一首,然後點擊了單曲循環。
良久,當十遍《消愁》播放完畢後,陳霜雪這才吐出了一口濁氣。
“學琴,這是什麽歌?”
“消愁。”
“消愁?”陳霜雪點了點頭,“很好的名字。”
李雪琴見陳霜雪似乎很喜歡這首歌,忽然就來了興緻。
“雪姐,你還要聽其他歌嗎?”
陳霜雪聽後正要拒絕,但李雪琴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改變了主意。
“這首歌是從《誰是歌手》出來的,唱這首歌的叫周義清,他還有其他幾首歌,都是同一個作曲人寫的,我覺得都挺好的,你要聽聽麽?”
“好。”
陳霜雪再次将耳機戴好,然後《父親》、《異鄉人》、《無名之輩》等歌曲輪流播放,陳霜雪原本有些擔心歌曲質量的神情立馬就消失了。
“這些歌,都還不錯。”
陳霜雪如此說道。
“嗯嗯嗯,我就說吧,這個叫做木頭人的作曲人可牛逼了,他還有許多歌,我都給你放一放。”
作爲樹粉的一員,李雪琴見陳霜雪有被拉入同一陣營的希望,立馬就來勁了。
“不了。”
沒有管興奮的李雪琴,陳霜雪将耳機遞了回去。
“謝謝,最後兩天,我想要把郵箱的稿子處理完。”
之前的煩躁已經消失,哪怕陳霜雪也很想聽李雪琴說的那位作曲人的歌,但她日常的行爲準則告訴她,現在還不是聽歌的時候。
“好吧……”
李雪琴有些失望,但陳霜雪都這麽說了,她自然知道孰輕孰重的。
“對了,你把那個作曲人的名字發我下,我回去聽。”
“好!”
……
在陳父告訴陳樹人兩州合并的第二天,盧娜那邊就傳來了消息,《逆光》已經通過了揚州春晚的審核。
從對方加急空運寄來的10盒簽名專輯上,陳樹人就能看出盧娜的感激。
但這還不是結束,曾娟那邊又來了電話。
“還有人找我邀歌,還是春晚相關?”
陳樹人正詫異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忽然從曾娟嘴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嗯,對方叫周路,你有印象嗎?”
“周路?有點熟悉……”陳樹人想了想,忽然記起了那個在《誰是歌手》最後一期第一個上台,卻沒有賣慘的四線藝人。
“是他啊,他也是我們公司的?”
“嗯,我欠他的經紀人一個人情,之前對方一直沒有提這個人情,但似乎是周路的表現讓他的經紀人看到了某種希望,所以才想用這個人情,邀一首歌,去整争一争二十三樓剩下的那個名額。”
陳樹人好奇道:
“原來如此,不過……他經紀人爲什麽不直接用這個人情讓曾姐你走關系将春晚名額給他們呢?”
“呵呵,可能,這就是聰明人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