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這麽難找嗎？”
陳樹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男主不難找，但符合要求的男主難找！”
孫文有點惆怅。
“我們劇組将相關的公告發出去後，很多人都想來，我本以爲找到男主是分分鍾的事情，但我錯了。”
“數十個男生來面試，結果愣是找不到一個難看的！合着不是帥哥就當不了演員了？”
孫文有些氣憤，謝海奇在一旁卻笑的開心。
“不然你以爲爲什麽會有幕後工作人員？你但凡長得帥一點，還會想着當導演嗎？”
謝海奇的話讓孫文心中一驚！
他是怎麽知道我最初的夢想是當個演員？
但随即孫文就明白過來謝海奇這話隻是一個比喻。
“我長得再帥都不影響我當導演！因爲這是我的夢想，是我的愛好！”
輸人不輸陣，說的就是孫文。
謝海奇不屑，随即将話題轉了回來。
“那你說，現在男主怎麽辦？兩個男主，現在一個都沒定下來！”
聽到謝海奇的話，孫文也有點愁。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湯應成忽然說話了。
“我有個人選，伱們要聽嗎？”
見衆人看了過來，湯應成扶了扶眼鏡。
“你們既要有演技的，還要長得不那麽好看的，甚至能會點吉他更好？”
“是啊！你知道誰符合這個要求？”
孫文有點期待的看着湯應成。
“嗯……我倒是知道一個，就是不知道他答不答應。”
“你告訴我是誰，我去和他說！”
孫文大手一揮，信心滿滿。
見狀，湯應成點了點頭，随後擡手指向了陳樹人。
“呐，就是他。”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我？”
“木頭？”
“樹哥？”
不僅陳樹人驚了，其他幾人或多或少的都有點詫異，不知道湯應成爲什麽會說陳樹人。
見衆人的表情，湯應成自然知道他們心裏的想法。
“你兩難道忘記了上次木頭自己拍的那個小視頻嗎？那天晚上，他跳舞的那種狀态你們忘記了？”
湯應成的話讓孟長風和謝海奇一愣。
“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木頭當時可不僅僅是跳舞，他當時進入那種有點神經質的狀态是很快的，要不是我知道木頭是個正常人的話，恐怕都會認爲他腦袋有點問題。”
“你們在說什麽？”
孫文不知道湯應成到底在說什麽，但等旁邊謝海奇打開手機找到了那段跳舞的視頻後，孫文眼睛就亮了。
“樹哥，你這……有點東西啊？學過？”
陳樹人張了張嘴，剛想說沒學過，就見到謝海奇從茶幾下面抽出了一本《演員如何控制面部表情》。
這一下，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木頭，你的愛好，或者說你的夢想到底是什麽？寫歌？唱歌？還是當演員？”
孟長風忍不住問了出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陳樹人這種剛在音樂圈站穩腳跟的人，爲什麽會看演技方面的書？
“呃……我說這是個人興趣愛好，沒事看兩眼，你們信嗎？”
陳樹人說完，謝海奇就問道：“你之前跳的太空步，也是興趣愛好？如果是的話，那我就得重新定義下什麽叫興趣愛好了。”
謝海奇的話說完，孫文就笑了。
“樹哥，要不你試試演下肖大寶？反正也隻是試試，如果不行，我們還有時間找其他人的，不礙事的，怎麽樣？”
見孫文這麽說，陳樹人還能說什麽？
點頭答應之後，他對于湯應成之前說的話，做出了反駁。
“先聲明，我演主角，是因爲你們看中了我的演技，而不是因爲我長得醜！”
“啊對對對！”
于是，老男孩劇組的第一個男主就這麽定好了，可随後，他們就又泛起了難。
一個男主解決了，但另一個呢？
同樣的要求，這次還得有點舞蹈基礎。
思索無果之後，孫文根據剛才湯應成給的靈感，将目光放在了謝海奇這個積極分子身上。
最終，他決定給謝海奇化個醜妝看看，不行再說。
于是，一部微電影裏的兩個男主，就這麽草率的被定了下來。
當天晚上，等其他人離開後，從公司回來的周義清告訴了陳樹人一個消息。
“《父親》這首歌曾姐那邊讓我不急着發，說是給我找了一個綜藝，到時候讓我在綜藝上唱這首歌，這樣相當于白嫖一個熱搜。”
“哦？什麽綜藝？”
陳樹人好奇問道。
“《誰是歌手》第二季第一期。”
說到這裏，周義清臉上有點激動，也有點尴尬。
“我了解了下，我算是這檔綜藝裏最低咖位的那個人了，别人不是三線，就是二線，我能進去，恐怕還是曾姐出了力的。”
陳樹人點了點頭。
确實，這檔綜藝雖然隻在去年舉辦了第一季，但當時直接就沖入了青州綜藝的前五位。
王嘯林之前搞的《夏日之花：藝術生的日常》哪怕因爲陳樹人而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但卻還是到不了青州綜藝的前十裏面去。
由此可以見得，《歌手》這檔節目會有多少人關注。
與王嘯林節目不同的是，《歌手》并不是直播，而是錄播，所以哪怕周義清明天就去，也得等到下一周才能放映。
這也就是說，十二月的第一周，周義清默認放棄了沖榜，這無疑會被其他沖榜歌手拉下很多。
但有舍才有得，一周的時間換取《歌手》放映，在曾娟看來，這是完全劃得來的。
“沒必要擔心的，周哥你難道對《父親》這首歌沒有信心嗎？”
陳樹人看到周義清情緒不高，随即說道。
周義清聽到《父親》兩個字，腦海裏冒出了還在老家的那位老人，眼神中的不自信逐漸散去，随後他嚴肅且鄭重的說道：“我有信心，哪怕第一期被淘汰，我也會給所有人留下一個難忘的記憶！”
……
第二天。
陳樹人沒有去上班，而是去了孫文的劇組。
值得一說的是，目前的陳樹人已經實現了上班自由。
想什麽時候上班，就什麽時候上班，雖然還沒有到金牌作曲人，卻已經享受起了金牌作曲人的待遇。
盡管如此，也并沒有人對他這麽做有任何異議。
至于孫文那邊，說是劇組，其實也就是幾十個學生的團隊罷了。
這次集合的地點，是孫文租賃的一處可以當做景點的老校區。
“好了，各位看過來！”
孫文見人到齊了，就開始張羅。
“今天，是我們劇組開機的日子，各位手裏的劇本也都看過了，我相信，這部微電影，絕對會成爲各位的履曆，而不是一個拿不出手，說不出口的事情。”
“現在，我宣布，《老男孩》劇組成立！”
嘩！嘩！嘩！
雖然簡陋，雖然劇組人員稚嫩，但誰也不能否認的是，這個劇組很年輕，很有活力！
當然，在場除了陳樹人，也沒人知道這部微電影會帶給他們什麽。
之後的時間，孫文在安排第一幕拍攝的事情。
而陳樹人作爲男主之一，卻沒有男主該有的覺悟。
别人都簇擁着孫文爲拍攝第一幕戲做準備，陳樹人卻還在四處打量着老校區。
直到一聲“學弟”将陳樹人喚醒，他這才回過神來。
扭頭看去，一身校服，紮着馬尾辮的韓嫚正笑盈盈的朝他打招呼。
雖然是陳樹人将韓嫚拉到劇組的，但韓嫚如今的打扮，他确實是第一次看到。
不得不說，白月光，就該是這樣的！
相比起在韓嫚以往偏成熟的打扮，如今這略施粉黛的素顔妝，不說其他的，到時候電影播出，一大批高中男孩恐怕就會重新定義什麽叫做女神、校花、白月光了。
“學弟，幹嘛呢？一會不是還有你的鏡頭嗎？”
韓嫚見陳樹人一直盯着自己發呆，不由自主的捋了捋頭發。
“沒什麽，就是看到這種老校區，有點懷念。”
陳樹人如此說道，韓嫚聞言也看了一眼四周，臉上閃過一絲追憶。
“是啊，隻不過，回不去了。”
當初韓嫚聽到陳樹人要找她拍戲，還是女一号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陳樹人在玩真心話大冒險，所以當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誰知道沒等多久，孫文就把劇本發給了她，這時，她才明白陳樹人不是鬧着玩的！
雖然有點荒唐，但韓嫚卻沒有拒絕，因爲這是陳樹人寫的劇本。
兩人就這樣待在人群之外聊着，直到孫文那邊通知開始之後，才一起走了過去。
“大家不用緊張，今天這一幕拍的是王小帥在走廊這裏跳舞，然後校花替她的閨蜜送情書，而這一幕被一旁的肖大寶看到，也就是從這一刻起，肖大寶決定做個校霸，也開始處處針對王小帥……”
也許是爲了第一幕開個好頭，也許是爲了讓所有同學不那麽緊張，孫文開始一個個對同學們講着一會該是什麽情況，該做出什麽反應，哪怕隻是當背景闆的人，孫文也沒放過。
别說，這麽詳細的講解之下，所有人心裏的緊張都消失了大半。
恐懼來源于未知，當所有未知的事情被一一揭開面紗後，這些同學們忽然覺得，拍戲似乎也挺簡單！
人生的錯覺無處不在，隻不過在沒有發現之前，沒人會知道自己想的是錯的。
“好了，謝海奇，準備了……3、2、1、開始。”
等一切安排好之後，孫文就朝着被一衆同學圍着的謝海奇喊道。
聽到開始的瞬間，梳着三七分，帶着手套，穿着校服，臉上被醜化了一些的謝海奇就開始了獨舞。
圍在他周圍的同學們看到男主開始表演後，也紛紛進入了狀态，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面露“哇塞”的表情。
孫文看着鏡頭裏謝海奇與一衆同學們有點尴尬的表情，忍着喊停的沖動繼續看了下去。
“沒事沒事，第一次，後面會越來越好的。”
孫文在心裏安慰自己道。
但下一刻，當謝海奇跳到了陳樹人教他的太空步後，孫文發現，不論是謝海奇臉上臭屁的表情，還是周圍同學們臉上的驚訝，都特别的真實。
“對對對，就是這樣，保持！”
孫文握住了拳頭，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同學臉上的驚訝，并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真的被謝海奇的太空步給震驚到了。
謝海奇自然也感受到了旁邊同學們的驚訝情緒，這才一改之前的面部僵硬，露出了一絲嘚瑟。
“不枉我這麽多天都在練習這個步法，舒坦！”
拍攝還在繼續，沒過多久，當王小帥的舞蹈停止，周圍的同學散開後，校花韓嫚臉上帶着一絲害羞，走到了謝海奇身後喊了一句“王小帥”。
聽到動靜的王小帥轉過身看向朝他走來的韓嫚，一臉平淡的說了一句：“你是在叫我嗎？”
随後，韓嫚緩緩遞出了自己手裏的一個粉紅色信封。
……
“停！好！第一幕結束，拍的很好！哈哈！”
孫文有些興奮的從導演椅上站起身，朝着謝海奇那邊走過去。
而此時的謝海奇剛從韓嫚帶給他的驚豔中回過神來。
有點尴尬的朝四周看了看，見沒人對他剛才的模樣有所懷疑，這才松了一口氣。
“朋友妻，不客氣……呸……不可戲！韓嫚學姐是木頭的！”
謝海奇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可剛才韓嫚帶給他的驚豔，還是很難抹去。
暗歎一口氣，他扭頭看向了另外一邊已經開始準備拍攝的陳樹人。
“你小子何德何能！”
另一邊。
陳樹人已經換好了校服，正準備化妝的時候，孫文打斷了正要給其化妝的那位女同學。
“不用化了，樹哥這樣就挺好。”
聽到這話，陳樹人一臉的問号！
什麽意思，意思是我這個樣子夠醜？
陳樹人伸手拉住了那位即将離開的化妝同學。
“同學，我覺得我還是太帥了，給我化醜點。”
“噗嗤！”
陳樹人這話一出，剛跑過來不久的韓嫚就沒忍住給笑噴了。
孫文見陳樹人不盯着化妝師反而盯着自己，有點尴尬的說道：“對對，樹哥這顔值還是得遮下，那什麽，你再給化一下。”
見孫文這麽說，陳樹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化好妝後，孫文開始給陳樹人講解這一幕該表現出來的東西。
“樹哥，我知道你對劇情了解，但文字和表演還是有差距的，這一幕其實是一個引子，肖大寶向着壞孩子轉換的引子，所以并不能隻表現出這一幕的東西，還要爲後續幾幕的内容鋪墊！”
“先說這一幕，你看到了自己喜歡的校花給别的男生送情書，所以你的心裏很複雜，在這裏你要表現出委屈、心酸、痛苦，随後這種感情要向着怨恨和不忒轉化。”
“但這種轉換不用太明顯，等雨中彈吉被校花無視那一幕的時候，你的這些情緒才會爆發，然後下定決心做一個壞學生。”
“等到了那個時候，你還得表現出那種自暴自棄的叛逆感，當然，這是後話，我們先拍這一幕，樹哥你聽明白了嗎？”
孫文說完，就發現陳樹人一直盯着他，眼見這位劇組裏的大拿這麽看着他，他那本來挺厚的臉皮，忽然就有點招架不住。
“咳，那我們就準備開始，各就各位……”
扭過頭不看陳樹人，孫文朝着自己的椅子走去，而一旁聽到孫文要求的衆人，都對陳樹人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他們也沒想明白，爲什麽剛才對謝海奇等人的表現還挺寬容的孫文，會對陳樹人提出這麽苛刻的要求，更何況陳樹人并不是表演系的人。
于是，許多人并不知道這部劇具體情況的同學心裏都有了一個猜測，那就是驚鴻學院作曲系的名人樹哥，得罪了孫文這位能請來準二線藝人參與拍電影的猛人！
回到椅子的孫文，看着場地裏正在醞釀的陳樹人，心裏也在期待着陳樹人接下來的表現。
他這麽要求陳樹人，是因爲肖大寶這個角色很重要，比謝海奇的那個角色更重要！
陳樹人的表演關乎着這部劇能否引動觀衆的情緒，如果陳樹人能表現出來哪怕隻是三分之二情緒，孫文都會認了，就這麽拍下去！
否則，哪怕主角的人選不好找，哪怕惹的陳樹人不開心，他都要考慮換人了。
真要到了那個地步，換人不僅對這部電影好，也對陳樹人好。
陳樹人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了，他現在可是一位五線藝人，還是最近風頭正勁的那種！
如果本就不合适，孫文還固執的将其留下來，那别人就會認爲他是爲了吃陳樹人的流量才這麽做的。
陳樹人的參與會讓他的這部電影獲得更多的熱度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他真的不顧損害陳樹人的形象隻爲成全自己，不說以後謝海奇他們怎麽看他，就他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
他知道導演這個行業總歸免不了接觸到一些髒事破事，但那也是無可奈何後才該經曆的選擇，而不是剛開始就主動跳入泥沼中。
帶着複雜的心情，孫文喊了開始。
遠處陳樹人在聽到開始後，就進入了劇情中。
此時的他正蹲在被包小白推着的垃圾車裏，看着遠處校花和王小帥所在的方向。
當見到校花給王小帥遞上情書後，他的嘴巴就緊緊地抿了起來，無論如何掩飾，那向下的嘴角以及咬緊牙關後繃緊的臉部肌肉，都暴露出了他不平靜的内心。
眼見校花和王小帥挨的越來越近，陳樹人抓着垃圾車邊緣的手指握得發白。
哪怕不甘心，但他還是不得不将整個身體緩緩縮回了垃圾車裏，然後被包小白推着離開現場。
因爲他不願面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接吻事件。
……
僅僅不到十秒的鏡頭，但卻看的在場一衆人一愣一愣的。
“那什麽，導演，還繼續拍嗎？”
孫文被旁邊充當助理的同學喚醒，這才喊出了這一幕拍攝結束的話。
等到反應過來後，他臉上的興奮就掩飾不住了。
“有戲，有戲！”
陳樹人的表現，哪怕孫文心裏有那部短視頻打底，但還是感到驚喜，之前的擔心一掃而空，此時的他真想喊上一句“樹哥牛逼！”
但現在不是時候！
生怕陳樹人的狀态是臨時的，所以孫文趁熱打鐵，馬不停蹄的帶着隊伍到了老校區的另外一處拍攝地點。
因爲雨中那一幕需要道具，所以孫文選擇先拍肖大寶扔吉他的場景。
一切準備就緒，拍攝又開始了！
孫文面前的視頻畫面中，陳樹人一臉悲傷的扔掉了吉他，然後顫抖着手搓了好幾次打火機才點燃嘴裏叼着的煙。
幾聲咳嗽後，陳樹人臉上的悲傷漸漸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種自暴自棄後，自以爲報複成功的叛逆、桀骜表情。
“好！”
孫文看着視頻畫面裏陳樹人那張不算帥氣的臉上做出的那種幼稚且好笑的表情，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
此時他已經完全不擔心肖大寶這個角色了，甚至在看了陳樹人的表演後，孫文都有種錯覺。
這個劇本，是不是陳樹人按照自己的經曆來寫的？
因爲看到陳樹人的表演，你會不自然的相信，這個幼稚且愚蠢的肖大寶，本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陳樹人的完美表現，讓孫文的興緻大漲，帶着團隊又開始拍攝其他場景。
孫文甚至在想，按照這個進度，恐怕不出半個月就能将這部微電影拍攝完畢，月底就能上線！
可随後，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陳樹人隻是個例，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還是有問題。
演員們所诠釋的内容并沒有達到孫文的預期，還好的是，因爲這些同學都是專業學表演的，往往孫文一說，他們試上幾次就能找到感覺。
但這其中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謝海奇！
這小子完全是随心派表演，也就是第一幕跳舞的時候剛好符合他的心境，所以拍攝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問題，但等到後續拍其他場景的時候，謝海奇的表演就出了大問題。
哪怕孫文安慰自己了十幾次“老謝什麽都不會”，但最後還是在連續重拍了二十幾次後，忍不住吼了謝海奇一句。
謝海奇本來就因爲拍了幾十條都沒拍好而煩躁的心情直接被孫文的吼聲引爆。
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這一走，直接就導緻第一天的拍攝提前結束。
陳樹人見狀安撫了孫文幾句後，就追着謝海奇而去。
……
3合1，還是六千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