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熱搜,出現在第十位的,就是陳樹人要找的答案。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到這個熱搜詞,陳樹人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這兩天周義清也告訴了他歌曲進入新歌榜的事情,但卻完全沒有說有投入熱搜資源。
如果不是後面公司給補的,那現在的這個熱搜,就是網友自發頂起來的。
但想來公司也不會在周義清身上用這麽多資源,哪怕他是曾娟簽進來的。
真要想得到這些待遇,周義清必須先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陳樹人點進了熱搜,開始查看。
“12歲的我用木棍打出了一道劍氣,那劍氣卻眨眼間就不見了。32歲的我走在家鄉夜晚的大路上,突然一陣風從後方吹來,我像是感應到什麽,猛然回頭,那道劍氣正中我脖頸,斬掉了我最後一絲少年氣。”
這是熱搜詞裏第一條的内容,陳樹人看了後都忍不住贊歎。
“這屆網友的水平真高!”
而在這段話下面的回複裏,則是一大段網友的破防語錄。
“我看到路邊筆直的樹枝,剛想撿起來的時候,卻想起了我已經二十八歲,是的,那根樹枝,已經不屬于我了。”
“每當看到城市裏燈火璀璨、歡聲笑語的時候,每當霓虹與高樓裹挾着現代化的馬車不斷向前時,隐隐中,總會有一句話傳來:那麽,代價呢?”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後來工作忙沒去。”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過安檢的時候被沒收了。”
一個個評論中,有感慨的,也有調侃的,但無一例外,這首《曾經的你》,第一句就讓許多人破了防。
而這種破防,就像是會傳染一樣,蔓延了開來。
許多原本沒有聽這首歌的人,在看了這些評論後,都忍不住去搜了這首歌,然後,在單曲循環了數十遍之後,他們又回到了這裏,留下了自己的意難平。
就在陳樹人還想繼續看看當代網友都還有什麽遺憾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周義清打來的。
“樹哥,樹哥,我的歌,好像火了……”
聽着手機裏周義清那恍惚的聲音,陳樹人也笑了。
“沒錯,是火了。”
良久,手機那邊才傳來了周義清的聲音。
“樹哥,謝謝你。”
這句話,說的很輕,但裏面所蘊含的情感,卻十分的真摯。
“不用謝我,我說過,努力的人,不應該被辜負的。”
兩人沒說多久就挂了電話。
收起手機,陳樹人扭頭看向了四周,他剛才發現六組其他人紛紛離開了工位,不知道去了哪裏。
正疑惑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他就聽到了石磊的聲音。
“陳組長,剛才馮似良組長來叫我們去開會,見你在打電話就沒打擾伱,讓我通知你下,去2号會議室。”
馮似良是六組的正組長,有自己的辦公室,也就周一的時候兩人互相認識了下,之後就沒有太多的交集。
這種相處方式,陳樹人覺得挺好。
“好,一起吧。”
陳樹人拿起筆記本和筆,和石磊去了會議室。
因爲是最後到的,所以兩人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就在陳樹人要和石磊找位子坐的時候,坐在最前面的馮似良開口了。
“陳組長,坐這裏吧。”
石磊見狀立馬離開了陳樹人旁邊,陳樹人也不好拒絕,就走過去,坐在了最前面。
“好了,人到齊了,我來說個事情。”
說着,馮似良就打開了投影儀。
“各位,這個有人知道嗎?”
陳樹人朝投影看去,上面播放的是一個像是二十幾年前的紀錄片。
“知道,這是揚州三十年前的那場森林大火。”
有人回答道。
“沒錯,再過些日子,就是這場災難的紀念日了,所以揚州那邊出了一個紀念日征歌活動,而青州近年來與揚州的關系密切了許多,于是,在兩州管理層的交涉下,這次征歌活動,我們青州需要參與進去。”
馮似良這話說完,下面就傳來了竊竊私語。
“作爲青州三大娛樂公司之一的我們,自然不會缺席這種有意義的活動。”
“距離紀念日還有七天時間,這七天,手裏沒有活,或者活不重的人,我希望都參與進去,拿出自己的水平,寫出一首與這次紀念日活動相關的歌來。”
“雖然這個活動沒有獎金,但公司說了,參與者,歌曲進入前百就會獎勵一萬大夏币,進入前十,獎勵十萬,并在一年内,新歌銷售分成增加5%!”
“獲得第一,獎勵一百萬,并永久增加5%的歌曲銷售分成!”
馮似良最後的獎勵情況一經公布,所有人就嗡的一聲炸開了。
對于在場的作曲人來說,一萬可能會讓他們高興幾天,十萬會高興一年,但5%的歌曲銷售分成,則會讓他們每次寫歌時都會高興起來。
畢竟,隻有金牌作曲人和曲爹才能超出20%分成的範圍,其他人,歌手與作曲人的分成比例都不會超過20%。
如果多了5%,不說能收獲多少錢,僅僅這份榮譽感,就不是普通東西能給予的。
可随着這些人議論,忽然就有人想到一件事情。
如果這個活動的獎勵這麽高,那要是曲爹和金牌作曲人參與了,前十和他們還有什麽關系?
這個說法一傳出,所有人就像被潑了一盆涼水。
空歡喜一場,這是現在他們的想法。
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的想法,馮似良笑着說道:“曲爹的分成比例已經到頂了,漲不了,所以這個獎勵對他們吸引力不大,另外,你們是不是忘記這是幾月份了?”
“這個月是11月,你們猜,曲爹們和金牌作曲人們在忙活什麽?”
這話一出,下面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對啊!12月是年底大決戰,明年1月又是過年,哪怕曲爹想參與這次活動,恐怕都沒有時間,他們得把精力用在12月和1月的歌曲上,除非他們不想争12月和1月的榜單了!”
馮似良聽到這話,搖了搖頭。
“這隻是一部分原因,真要想寫的話,憑借曲爹們的能力,也不是空不出來這麽點時間。”
“真正他們不會參與的原因是,揚州給青州的時間隻有七天,但這個活動在揚州那邊,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了。”
“用一個星期寫出來的作品和揚州那邊一個月寫出來的作品比,本就是劣勢,更何況,那邊真的就隻準備了一個月?”
“如果我不放這個紀錄片,你們有誰能想起這個事情?但在揚州那邊,人們的記憶就比我們深刻多了,可能有的人早在一年、兩年前就開始醞釀關于這個事件的作品了!”
“所以,我們青州的曲爹們不傻,不會打這麽沒把握的仗,成爲别人提升名氣的踏腳石。”
“反而是你們,本來就沒有什麽可失去的,如果進了前十,那就是賺,沒進,那也不丢人。”
聽馮似良将這個道理掰開揉碎了喂給他們,在場所有人,都升起了一個念頭。
“不妨試一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