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
鄭雲沒想到許易會cue自己,他正把思緒從綁架中抽離回來,準備聽聽許易說的主攻和佯攻到底是個什麽攻,沒想到轉眼燙手的山芋就到了自己頭上。
隻聽鄭雲費解的道:“許兄弟,你說明白一點行不?”
“我能模仿奧古斯坦的聲音,也能改變自己的身形,讓自己從外觀上和奧古斯坦一模一樣。但是,如果那套安防系統需要驗證他的視網膜和指紋,那麽我就沒有辦法了。”
許易實話實說,雖然他還不知道那套安防系統的具體作業模式,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嘛!
他繼續道:“視網膜這個有困難,不過,提取奧古斯坦的指紋,我想應該不會太難吧?”
隻要跟蹤奧古斯坦,從他接觸過的東西上,提取到指紋,再複刻一枚相同的指紋即可。這件事的難度,雖然不低,但隻要有心去做,也絕對能辦到。
其實許易要去辦,也能辦到,隻是他懶得費這個勁。
鄭雲細細思索,随即便答應道:
“沒問題,明天天黑之前,我會将奧古斯坦的複刻指紋送上。”
“隻是……許兄弟,你确定你自己一個人進去能行?伱自己剛剛也說,奧古斯坦每次出行,身邊都會跟着三名保镖,你一個人去,會不會被人識破?”
許易當然知道,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會有風險。
但是,他隻記住了奧古斯坦的身形,對三名保镖的身形隻有一個大概印象,沒辦法再複制三個保镖出來。如果強行要裝備三個保镖,反而可能會露出破綻。
“就算被識破,我一個人也方便逃遁。”
許易很堅定,“鄭總,請相信我。”
不相信你,也沒有其他辦法啊!
鄭雲的默認,相當于同意了這個主攻佯攻的計劃。也就是說,這次團隊出任務,基本上就是許易唱獨角戲,其他人幫他清場而已。
這和大不列颠博物館行動,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陸旭和柳如煙一點也不見外,甚至理所當然的認爲,早就該這樣。
陳子昂則有些不太舒服的問道:
“等一下!”
“我對這個計劃有點小疑問,我們負責佯攻,在莊園外清理其他團隊,這當然不是問題。問題是,許兄弟,你能保證能夠從莊園内把那幅畫帶出來?”
許易笑着道:“不能。”
不等陳子昂繼續追問,許易緊接着便道:
“不過,我有70%的把握。”
“子昂大哥,如果換做你,你能有多大的把握?”
陳子昂噎住:“我……”
我他媽的7%的把握都沒有啊,我能有個毛線把握?
許易之所以做出這個計劃,也是考慮到鄭雲給的報酬分成,自己單獨拿了七成,其他人分剩下三成。雖然他不知道鄭雲具體怎麽和大家談的,但是,既然是自己拿了大頭,那麽當然就要多表現一些。
而且,這個計劃,确實适合自己單獨行動。
隻要等奧古斯坦出門,自己再扮作他的樣子返回,順利進入莊園。
除此之外,别無他法。
論手段,那些世界頂級大盜的手段未必會輸給自己;論科技,自己這個臨時草台班子似乎也一般般;如果不是憑借許易擁有的這些變态技能,機會怎麽可能輪到自己?
陳子昂無法反駁許易,路遠自然也就不多說。
他隻是補充道:
“既然如此,我們幾個便要好好商量一下,怎麽樣将其他人堵死在莊園外。我得考慮幾個實用的陷阱,最好是不動聲色将那些人全都攔回去。”
“不錯,是要好好讨論。”陸旭也認同。
至于進莊園取畫的事情,交給許易就行。
在霧都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操作的,事實證明,可行。
許易告别衆人,獨自返回酒店。
還有三天就要參加400米自由泳的比賽,也不知道,這三天内能不能将這件事給搞定?
一夜無事。
第二天,在等待鄭雲帶回奧古斯坦指紋的空檔期,許易給四合院去了個電話,主要想問問姚夢比賽的情況。
電話剛接通,就傳來胖橘激動而興奮的呼喊:
“老闆!你也太厲害了吧?”
“你現在是世界飛人了!怎麽樣,在法蘭西是不是被記者圍得都走不動道了?是不是有一種世界巨星的體驗感?”
“太強了太強了!”
“就你比完賽到今天短短兩天時間,你猜我接到了多少廣告代言?”
“二十九個!”
“還全都是大牌子!”
“不過咱們和阿迪達克的代言在先,有些品類因爲競業協議,不能再代言了。但是其他相關的品類,咱也可以考慮考慮啊。這個等你回來再說吧,不着急。”
“嘿嘿,一個世界飛人的熱度,起碼能持續到下一屆奧運會!”
許易:“……”
見胖橘似乎終于要停下來的樣子,許易這才道:“橘姐,現在輪到我說話了不?”
胖橘這才嘻嘻笑道:
“不好意思啊老闆,我這是太激動了。”
“對了你打電話來有啥事不?我和小夢正準備去菜市場逛逛,準備晚餐呢!”
許易剛起,胖橘就開始準備晚餐了。
京城的時間,大概比花都快7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這個點,京城應該也才下午4點左右。這主要是因爲許易起的晚,要是早起兩小時,說不定京城才中午。
隻聽許易淡淡的道:
“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就是問問,姚夢的比賽怎麽樣了?”
“很不錯,已經晉級決賽了。”
胖橘說起這個,又是一陣興奮。
要說當前國内最火的兩件事,一個就是奧運比賽,龍國健兒在奧運賽場一展風姿;另外一個,就是《華夏好聲音》逐漸進入尾聲,決賽來臨,很多人開始爲自己喜歡的選手打call,猜測誰才會最終奪冠。
“這麽快?”
許易原本給姚夢準備了決賽歌曲。
但是在決賽之前,還有一場決賽資格争奪戰,所以他在出發奧運會之前,又臨時給姚夢寫了一首《會呼吸的痛》。
“不快啊!”說起這個,胖橘滿心的自豪。仿佛姚夢能取得今日的成就,是她這個經紀人的功勞。“老闆,你可是不知道,小夢這一路原創過關斬将,除了之前的寰球唱片之外,又有好幾家娛樂公司抛來橄榄枝。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小夢現在在網上擁有了一大批原創粉,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歌迷啊!”
“有網友說,如果小夢去年參加新人打榜季,說不定能吊打去年的新人打榜季!”
“因爲那兩個年度新人,隻憑一首歌拿到了數據,但是後續沒有一首能聽的,屬于昙花一現。”
許易:“……”
我就不該開這個口,你是真能說啊!
隻聽胖橘繼續道:
“要說這首呼吸都會痛,是真不錯。”
“我都聽出眼淚了……”
許易再也忍不住,直接糾正胖橘,說道:“橘姐,如果我沒有記錯,那首歌應該是會呼吸的痛吧?你給這歌兒改名字了,叫呼吸都會痛?”
“啊?”胖橘怔了怔,随即道:“都一個意思,一個意思。”
反正就是呼吸,反正都是痛。
漢字的場出序順,并不響影人的閱讀順序。
你看,是不?
許易被胖橘的‘都一個意思’給徹底打敗,隻好道:“那好吧,晉級決賽了就行。你告訴姚夢,決賽也放平心态,不管她拿到什麽名次,都會是這個節目最耀眼的未來之星,沒有之一。”
胖橘的聲音有些遠:“你聽到了吧?”
然後許易便聽見了姚夢的回應:
“嗯。”
“咳咳,小夢也在啊。”許易這才知道,胖橘是開的公放,他索性便一并交代了:“《夢醒時分》這首歌也練習熟悉了吧?要記得,這首歌一定要走心,那種大徹大悟,失而不得的情緒注意把握。”
“其他的我也沒什麽好交代了。”
“相信自己,相信我,沖就完事了!”
姚夢的聲音斯斯文文的傳來:“老闆,我會加油的!”
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姚夢之前做夢都不敢想。以她現在的粉絲和知名度,即便此刻就退賽,她也完全能靠唱歌這個手藝養活自己。
而且活得應該還不錯。
挂斷電話後,許易登錄國内的音樂APP,發現姚夢唱的《會呼吸的痛》已經有了現場版,于是便點開,作爲自己起床洗漱的BGM。不得不說,這首歌姚夢唱起來,比許易唱還是好聽一些的。
這和唱功技巧無關,完全聽感。
許易前世聽的版本,就是女聲,所以有一種陌生的熟悉感。
簡單的吃了個早餐後,許易輕輕拉開窗簾,往外面瞅了一眼,發現記者并沒有減少。也不知道除了蹲自己,還在蹲誰?這間酒店除了龍國奧運代表團,應該還有兩個國家的奧運代表團,都住在這兒。
不過,盡管如此,許易依舊不想輕易下去。
他是個怕麻煩的人。
尤其是這種需要裝模作樣發言的麻煩,更是讓許易避之不及。
考慮到近期需要行動,許易今兒哪兒也沒去。
本來還打算去埃菲爾鐵塔那打個卡,想了想,幹脆等400米自由泳結束後再說,反正回去也沒那麽快。
他半躺在床上,打開電視。
手機裏很快就傳來一則短訊:
【我今天又過來踩點了。】
【目前爲止,已經有兩撥人被莊園給清理出來。或許,你的辦法是對的。】
發信息的人是柳如煙。
這孩子……還真是執着啊!
許易想都沒想,便回了條信息過去:
【辛苦了。】
柳如煙:【不辛苦,我想确認一下奧古斯坦每天的活動軌迹。萬一他昨天的外出,隻是臨時的安排,那麽我們的整個計劃,恐怕都要延後。】
這一點,倒是許易疏忽的地方。
他當即便回信道:
【對哦!有理!】
【如煙姐,要我過來一起嗎?】
柳如煙:【不用,我們倆頻繁出入在這兒,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今天特意戴了帽子和墨鏡,就是爲了掩蓋自己來過的痕迹。】
許易:【那行,有什麽情況随時聯系我。】
摸清楚奧古斯坦的出行規律,是許易整個計劃最原始的出發點。如果這個點沒有摸透,那麽整個行動組就會很被動,一念及此,許易甚至想把行動計劃推遲幾天。
不過,這一切,等鄭雲拿到了指紋再說吧。
……
奧古斯坦莊園外。
今天的莊園又開始了新一天的熱鬧局面。
世界各地的頂級大盜,紛紛進入花都,全都奔着名畫和賞金而來。
可以說,一次得手,這輩子吃喝都不愁了。
上午11點左右。
莊園的東邊側門外,有一個小團夥分散站立,似乎商量好了什麽,對着莊園指指點點,随後散去。
五分鍾後,有人捧來一堆柴火,直接堆放在東門,點燃。
熊熊的煙霧很快就引發莊園内的警報響鈴,柳如煙從正大門對面的視角看過去,隻見東邊冒出濃煙,其餘情況一概看不見。她不禁有些好笑:“這種低劣的手段也能用得出來?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要出場了啊!”
奧古斯坦的懸賞說的很明白。
必須是闖過安防警戒系統,進入莊園,無聲無息将畫帶走,才算挑戰成功。
眼下這警報響起,不管是什麽人,都休想進入莊園了。
聲東擊西,圍魏救趙,這兩招壓根就行不通。
真正能行得通的,或許真就是許易那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莊園東門的火很快被撲滅,莊園内恢複甯靜,仿佛外面的這場短暫鬧劇,和莊園毫無關系一般。
臨近中午的時候,又一組人馬被莊園揪了出來。
從柳如煙開始蹲點到此刻爲止,一共有四組想要闖關的人,全都以失敗告終。然後這個結果并不能打退其他的選手,他們紛紛前仆後繼,倒在了安防警戒系統的第一線。
接連失手,讓柳如煙心裏也産生過一絲動搖:
這麽多人壓根連進去都辦不到,更遑論把畫帶出來了,這件事,莫非真的不可能有人能辦到?
許易……他,他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