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見了鬼了!上官琛好歹也是個知名的富二代,怎麽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就扯不下來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合同的内容他怎麽會知道?法務都看了這合同根本就沒問題,看起來他這是存心不想讓自己好過!
上官琛并沒有理會夏露,而是目不斜視地盯着李成功,一雙深邃的眸子犀利非常,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得異常耀眼奪目。
“李成功,以爲注冊了個新公司就可以逃避自己是騙子的事實了嗎?夏露是個白癡,你真以爲警察也是白癡?今天落到我上官琛手裏,算你小子走運!”
“你給我說話注意點!上官琛,你說誰是白癡?!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剛才大聲嚷嚷夏露是白癡,她硬生生忍了下去,現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又來一句,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露的臉都綠了!雙目瞪得溜圓,瞳孔微微放大着。
她可是上市公司的總經理!會議室裏還有她的下屬和其他人,接二連三說她是白癡,她不要面子啊?
正在這時,保安和小張同時進來了,李成功神情慌張,任由上官琛辱罵着,竟沒有再說一句話。他試探的眼神瞥了一眼被夏露拽住的上官琛,看這是個機會,邁開腿就要朝門口走去。
“李成功,我們是市公安局經偵大隊的,請跟我們走一趟……”
沒等李成功走到門口,幾名警察已經在門口出示了警官證。
在場的人除了上官琛,無一不瞠目結舌。
夏露更是看的目瞪口呆!李成功真的是騙子?自己差一點就被騙了?
做了簡單的問詢,李成功被警察帶走了!
自己真的遇到了騙子?上官琛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自己跟他非親非故,他爲什麽要幫自己?他有什麽企圖?
一連串的問号充斥着夏露的腦子,回想起前幾天在醫院收到的短信,難道也是上官琛發的?他有這麽好心?他做這些是爲了什麽?僅僅是爲了設備嗎?他們家那麽大一個公司,會缺了她這些已經出庫了的機器?
“夏露,不用對我感恩戴德,把你那一推破爛給我吧,我這邊醫院急用,老爺子已經催了好多次了。”
上官琛咧着嘴,翹着二郎腿坐在主位上,挑着眉,看着一臉震驚的夏露,暧昧非常。
會議室裏其他人陸陸續續走了出去,此時隻留下了夏露和上官琛。
“上官琛!你到底想幹什麽?李成功到底怎麽回事?我的設備不是破爛!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麽德行,想跟我們合作?沒門!”
上官琛那高高在上的做派直讓夏露作嘔。雖然今天的事确實多虧了他,可他做事的風格和說話吊兒郎當的那種痞子氣,夏露是一點也看不上。
“真是個又直又蠢的女人!”
上官琛玩味十足地看了看夏露,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語道。
磁性的聲音帶着獨特的韻味,分明是挑逗的話語,從他嘴裏說出來卻莫名好聽。
“夏露,你準備一下,我這兩天就讓他們過來給你簽合同,李成功給你多少價格,我們金光一分不少打給你。”
上官琛說這話擡腿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夏露身邊,猛吸了一口氣,俯身低語道。
“今天的香水味我喜歡。”
“滾!你這個瘋子!”
被人調戲的滋味不好受,夏露擡手朝上官琛臉上扇去,說時遲那時快,上官琛一個轉身,嘴角輕勾,漾出兩個漩渦。
“夏露,你早晚有一天會感謝我的。不用送了,我走了。”
“滾!”
此時的夏露渾身上下充滿了憤怒。她在圈子裏可是出了名的鐵人,還沒有哪一個男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調戲她!
上官琛并未理會夏露的憤怒,而是笑呵呵的向樓下走去。
“琛哥,你不會真看上這個娘們了吧?她可是結過婚孩子都上小學了!你這口味什麽時候變的這麽重了?”
牛高發動車,轉頭看向後排的上官琛,眼中充滿震驚和不解。
這麽多年還沒有見過琛少對哪個女人這麽上心。查夏露的資料,時時刻刻關注她也就算了,今天聽說她要被騙了,居然二話不說推掉了老爺子的例會,着急地屁滾尿流的跑到這裏來,就爲了阻止夏露簽合同!
這可真的一點也不像上官琛的一貫作風!
誰不知道金光的大少爺對老爺子出席的每一次會議有多重視?
曾經有一次上官琛腸胃炎住院,疼的直打滾,嗷嗷叫娘,大冬天的頭上的汗啪啪往下掉。這一天又剛好趕上老爺子一個月一次的例會,所有人都勸上官琛不要去了,老爺子會體諒他的。
可他上官琛硬是拖着輸液瓶,推着輪椅去參加了例會!還說什麽上官家的天下是老爺子打下來的,雖然他現在是CEO,但對老爺子的尊敬不能少,更不能在公司落下把柄,遭人口舌,沒有疼死就得去開例會!
這件事在公司上下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直到現在下面的那些人說起這件事還一個個直豎大拇指。
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今天竟然爲了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翹了老爺子的例會!
“别胡扯了!大牛,就夏露這樣又蠢又笨,能讓自己老公給算計到命都快沒了的女人,我能看得上她?笑話!”
上官琛挑了挑眉,嘴唇緊抿,神情冷淡。
“我還不是爲了那一批設備,老爺子催的急,隻有她這裏才有現貨,我能有什麽辦法。”
“是嗎?琛哥,我怎麽看到你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可是笑的嘴都咧到後腦勺了!我認識你幾十年了,可從來沒有見你笑的這麽燦爛過。”
牛高皮笑肉不笑地斜着眼瞄着後視鏡。
“我那是任務完成了,心裏高興!哪像你這個大少爺,整天對自己公司的事不聞不問,我可沒你這種好命!”
上官琛眼神閃爍,慌忙轉過頭去,怔怔地看着車窗外。
牛高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上官琛,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