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是這樣說，陸時景的心裏樂開了花，笙笙誇我了……笙笙現在是不是對我有好感了？
顧笙笙繼續詢問：“剛剛看你走路的姿勢有些僵直。是一直在那裏站着？”
“嗯。”他點頭，“看你直播。”
而後想了想覺得這樣說得幹巴巴，又加了一句：“很好看。”
說得很認真又有些不自在。
本來就是一個不太喜歡表達的人，這時候了解網上那些《追妻法則》，他硬是讓自己的話多一些。
顧笙笙：“……”
對比起來，今天确實是很順利，要做的事情也都圓滿完成。
現在惟一擔心的就是馬夫人這邊，生孩子沒問題，那麽以後呢？
沉思間，倆人來到了醫院，按照馬耀文給的地址來到病房門口。
馬耀文剛剛買粥回來。
道：“陸先生，顧小姐。你們來了！”
顧笙笙問道：“馬夫人怎麽樣了？可還好？”
“還好還好，孩子生下來了。是一個很漂亮很好看的小姑娘。長得很像我老婆。”馬耀文滿臉驕傲。
“幸好有你顧小姐，不然我想，我這一次可能都過不來陪她生産，工作你也完成得很好。”馬耀文滿臉都是佩服和感激。
顧笙笙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馬先生。”
“隻是我想，你現在就應該想好一個問題。”
“你妻子和你母親的問題。今天的事情，想必來龍去脈你已經清楚了。你母親想要讓你的孩子在陰曆初一出生，而且還要讓馬夫人剖腹産。還有那些種種迷信的事情。”
“她想要男孩，但是馬夫人生了一個女孩。這也是一個矛盾點。”
“所以，針對這些事情，你會怎麽辦？”顧笙笙還真的想要聽聽馬耀文的意見。
畢竟在此之前顧笙笙也一緻認爲，婆媳矛盾之所以如此嚴重，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爲兒子的不作爲。
馬耀文猶豫了：“顧小姐，我……不知道。”
顧笙笙聽這話，沒說什麽，抱着手繼續等他說。
“一個是我母親，一個是我妻子。當年我們的孩子胎死腹中，我的母親太難受。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所幸我妻子平安，我想，以後跟我母親好好地說一說，我母親會變的。”
這話，在顧笙笙意料之中。
她有些失望的，但是也理解。每個人選擇的生活方式不同。
剛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病房裏的護士推着車出來：“你們幾位進去吧，病人說想找你們說說話。”
“這會兒精神狀态還不錯。”
顧笙笙點頭，三個人進去。
進來之後，顧笙笙就看到馬夫人滿臉憔悴，嘴唇沒有絲毫血色的躺在床上。可能是用力太多，眼睛裏面都全是紅血絲。
顧笙笙心疼地拽着她冰涼的手。道：“好好休養。”
馬夫人點頭，看着顧笙笙滿臉都是感激：“顧小姐，我和我女兒真的都應該一輩子感謝你。”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我受不起。”顧笙笙趕緊道。
而後馬夫人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欲言又止。道：“你們在外面說的話，我聽見了。”
馬耀文歎氣：“這件事情，我會讓媽給你道歉。”
“她這件事做得不對！”
馬夫人低垂着眼睑：“我知道。我也想到你會是這樣的解決方式。”
“但是，耀文。你從來都不知道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是什麽感覺。你從來不知道，你媽要把我逼死。”
“那麽久了，我是真心把她當成是母親，但是在她的眼中，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外人。”
馬耀文看着她情緒激動得發瘋，趕緊過去抱着人。
一邊用手給她拍背安撫，一邊說道：“沒事了，沒事了……”
她哭得很絕望，顧笙笙可以感覺到她好像是要把最近的委屈都給哭出來。
但這樣的絕望又帶着一絲悲涼。因爲馬耀文不懂，馬耀文身爲丈夫，并沒有讓自己的妻子得到保護，如今就連補償，也顯得如此無關痛癢。
作爲局外人，顧笙笙和陸時景都沒有說太多話。這事情，要看他們自己。
而後馬夫人道：“我想，坐月子的時候，我就回去吧。”
“我回去，然後離婚冷靜期三個月之後，我們就離婚。”
說完這話，馬耀文的手頓住。道：“你說什麽？”
“我和你說了，你真的要理解媽。孩子的事情對她刺激也很大，反正現在大家都沒有出事，好好的不是嗎？”
馬夫人一下子就激動了：“好好的？就因爲我沒有出事，所以犯錯那個人也沒有必要受到懲罰嗎？”
“馬耀文，我甚至在心裏想，我想我們倆搬出來住，定期去照顧媽，或者把婆婆送去養老院，我都覺得沒問題。”
“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提過，我想我要求從來不過分的。我一直也都是在做一個好妻子，做一個好兒媳。但是最終我什麽都沒有。”
“我不想，我生下來的寶寶，以後被自己的奶奶嫌棄，還被家人區别對待。女孩子本來就不容易了，憑什麽要被你媽這樣？”
“所以，我爲了孩子，我想離婚。”
馬耀文還想說話，馬夫人道：“走吧，我一個人靜靜。”
“笙笙，多謝你。你留下，我想和你單獨說會兒話。”
顧笙笙點了點頭。
而後道：“馬夫人，你這樣離婚了。以後生活這些……還有你真的想好了嗎？”
“想好了。”馬夫人點頭，“從鬼門關走一遭之後，我想好了。不然若是在那個家待下去，我想我遲早會發瘋，抱着孩子跳樓的。”
“既然知道是不好的結果，也就不去勉強了。”她好像是終于放下了。
顧笙笙點頭，給了她一個擁抱：“以後有什麽要幫忙的，你可以找我。”
“好啊。”馬夫人拉着她的手，“笙笙，旁邊那個就是陸先生吧。”
“可以看出來，他很愛你。”
顧笙笙聽見這種話，反而有些手足五錯了。
道：“我和他之間，或許緣分更加淺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