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但是顧笙笙依舊不吭聲。
不爲什麽，隻是沒有錢。
她苟着，等會兒想辦法撿漏就是。
也就是這時候，想一雪前恥的秦垨憋不住了。
他特别想要一雪前恥，攢下名氣。
但是知道自己沒本事，隻能搬出爺爺了。
所以他瞪了顧笙笙一眼，挑釁般站出來說道：“我爺爺是秦國成！他可是賭石界的大拿。”
“我告訴他孫子在這裏，他一定會來的。”
很快，秦垨看着大家激動的讨論自己的爺爺，也驕傲起來。
打電話：“爺爺，我是秦垨！你過來賭石市場這邊，我遇到了一點……”
還沒有說話，電話挂斷的“嘟嘟—”聲音傳來。
他頓時有些尴尬，咳嗽一聲：“這裏有好石頭，爺爺。照片發你微信了。”
“你趕緊過來看看，這石頭值得。”
果不其然，老爺子看了東西之後，十分鍾到場，還氣喘籲籲地站在原地：“料子在哪裏？”
秦垨的寒暄他是一句都聽不進去隻希望這個丢人卻沒本事的玩意兒滾遠點。
找到原石之後，秦國成便站在那裏不動了。
周圍的觀衆誰不激動，這可是秦國成！
這是賭石界的傳說。他賭石四十多年，靠着賭石賺了幾千萬。
大多數時候都是赢的，年輕時候創造無數傳奇，這時候已經是大專家了。
大家都很激動，他說什麽是翡翠，一般什麽就是！
“有秦老在，咱們賭石界就要迎來輝煌了！”
“今天不知道要創造多少奇迹。”
“我進來賭石，全是秦老的熏陶。”
還有在場的商人激動哭了，實屬有些誇張。
顧笙笙看見這場面，總是有些尴尬，替他們腳趾扣地。
秦老先是三個石頭仔細看了看，而後看第三個石頭的時間最長。
誰都知道這種石頭一般開不出翡翠，大多是假綠。但是秦老直接這樣看。
是不是秦老看錯了？
而後糾結半小時，秦老還是說了：“第三個石頭，這樣的迷惑性有些強，簡單看這種松花點成狀，從來都沒有開出來過。”
“大家若是賭石，按照我，我選第二塊。其次是第一塊。第三塊，就是垃圾。”
“隻有腦子有問題，拎不清楚且多少帶點傻逼的人，願意選擇第三塊。”
“……”顧笙笙站出來，認真道：“我就是那個不信邪的，我選第三塊。”
秦國成直接笑了：“小姑娘，還是多曆練幾年再買玉石原料，不然你得貼了把自己賠進去。”
“别說我老頭子沒有警告，你們這種什麽都不懂，隻知道攪混水進來的人，除了虧錢之外，别無他用。”
秦垨看着顧笙笙很得意：“爺爺，她就是有點運氣而已，之前還各種罵我，說我沒本事。”
秦國成迷惑地看着自己的孫子，有些奇怪地說道：“難道，你有本事嗎？”
“爺爺！”他聲音大了一點，好像是底氣也多了一點。
秦國成認真道：“本來就沒本事，一天瞎折騰。丫頭，你鑒寶好好學，現在沒有鑒定出來也沒事。隻要别像我這個孫子一樣，遊手好閑且沒本事。”
秦垨咳嗽一聲：“爺爺，這是在外面，等着回去你再教訓我，我粉絲看着呢。”
意思就是，你給我點面子啊！
秦國成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了：“白天出來逛，晚上到處晃。一整天閑出屁了，我看你也要有點自知之明吧。到處出來窮嘚瑟就算了，這眼睛瞎。”
秦垨：“爺爺！你别說我了。你趕緊鑒寶，開石頭看看，到底誰的是對的！”
“剛剛那個顧笙笙瞧不起我！我一定要給她好看。面子你幫我拿回來。”
秦國成話都懶得接。看見秦垨就欲言又止，想要罵死他。
顧笙笙道：“爺爺，我賭第三塊，松花點狀又如何？開石頭講究的本來就是氣運，如今我覺得它有，就賭一把。”
“人生哪有那麽多的三思而後行。”
秦國成倒是欣賞小姑娘這爽快的性子。
而後道：“我也不給這小子出頭。如果第二塊我赢了欺負你一個小丫頭也沒意思。你赢了，你做我師父，我赢了，我做你師父。”
這個賭注看似遊戲，實際上秦國成也就是随便說說，騙小孩的。
他那麽一大把年紀，怎麽可能認别人爲師父？
反正這小丫頭是輸定了，到時候白白撿一個徒弟，端茶送水什麽的，小姑娘長得還好看，可以介紹給親戚做媒。
想着，顧笙笙“成交”兩個字說出來，而後那個切石師父又開始工作了。
切石師傅今天确實挺忙的，切石機都要輪冒煙了。
周圍看熱鬧的也不少，本來是當做笑話，但是這秦國成專家來了，就有了不少專業人士圍上來。
他孫子不怎麽樣，但是秦國成，在這一帶還是很有名的。
所以，都想着結束後過來結交，甚至有些嫉妒顧笙笙結束後說不準還多了一個師父。
畢竟很多人想要跟着做學徒，一點門都沒有。
本來誰都覺得沒有懸念，大專家怎麽可能會輸呢？
就連打着瞌睡的切石員都沒有注意，切出來的時候，第二塊竟然是假綠！
蒼天啊！這種皮殼的料子，怎麽可能是廢料。但是就算再不可思議，還是廢了。
相反，顧笙笙看中的第三塊，倒是罕見地開出了滿綠糯種翡翠。
還是因爲切石員之前有經驗，想着多留一個心眼，才沒有把料子切廢。
如今看着這結果，看熱鬧的都在揉眼睛，線上線下的觀衆都不說話了。
頓時大家都沉默了。
這顧笙笙究竟有多厲害，才第一天，才鑒寶的第一天，就把專家都給整蒙了。
這種人，實力……恐怖如斯。
伴随着沉默的這半秒時間，顧笙笙的屬性面闆情緒值瘋狂上漲，一直漲到了900多。
顧笙笙内心激動，尋思着再漲漲就可以再有一個新的屬性面闆獎勵，未曾想數字停在999不動了。
顧笙笙：……還真是會卡數字呢。
沒辦法，觀衆就那麽多，想要升級還是挺困難的。
秦垨瘋狂地搖晃自己的爺爺：“爺爺，你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現在晚了，我們祖孫倆都折在她手裏了。蒼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