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那個冰坨子和那個傲嬌賤人拿什麽和他比?
尹昊煜也被沈景川給噴了個啞口無言。
因爲不占理,所以他也不好繼續和沈景川争辯下去。
他隻是默默去把最後剩下的那桶水提到了闵夏夏面前。
“夏夏,這桶水是你的,我是不會跟你搶的,我們一起用。”
闵夏夏覺得尹昊煜很沒用,剛也剛不過Alex,現在提着一桶水就想息事甯人?
不可能!
闵夏夏氣極,一腳就把水桶給踹開了。
水桶咚咚咚沿着斜坡滾了下去,等停下來的時候,桶身已經被劃破,清水流了一地。
溫顔趕緊跑過去把桶扶了起來,又氣又心疼。
“你幹什麽闵夏夏,你知道這桶水有多來之不易嗎?這不是你家!你不能這麽使性子,我們是一個團隊,你這樣、”
“誰跟你是一個團隊了?我什麽時候跟你是一個團隊了?”
想到連溫顔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都可以對自己大呼小叫,闵夏夏就吼了起來。
“……好啊,”溫顔不怒反笑,“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打的水你别用,我撿的貝殼晚上做了湯你别喝。”
“不喝就不喝,你以爲就你能找到水和吃的嗎?尹昊煜,我們走,我就不信我們找不到吃的喝的。”
“……好。”尹昊煜有些爲難,但還是拿着鋸子跟闵夏夏走了。
被闵夏夏踢破的那桶水最後隻救回來了半桶。
許合擔心溫顔和闵夏夏争吵過後心情不好,就安慰了她幾句。
溫顔卻是不在意的:“我覺得尴尬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如果她一點也不覺得尴尬和心情低落的話,那我就更不這麽覺得了。我們還是先弄營地的圍牆吧,不然時間就浪費了。”
荊浩也表示贊成:“我覺得等她回來之後我們需要和她好好談一談。”
大家很快投入到了勞作當中,樹枝砍得差不多的時候,沈景川就拿着魚鈎和魚線出去了。
他打算去試試看能不能釣到魚。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營地總算是有了一個粗陋的圍牆,不過仍然需要修補。
但是今天的時間顯然已經不夠了。
當貝殼湯煮沸的時候,闵夏夏和尹昊煜回來了。
闵夏夏沒說話,尹昊煜拖着一根大竹子來到了營地前。
“我們在叢林裏發現一小片竹林,所以我就砍了一根竹子回來,我們可以用它餐具和筷子,這些枝丫也可以用作填補圍牆。
“另外夏夏也撿了一些貝殼和海草回來。然後這一路上我和夏夏也聊過了,其實她今天這麽做也不是故意的。”
尹昊煜一邊說還一邊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沈景川沒在,他這才繼續說道:
“夏夏今天之所以會這麽沖動也是因爲是第一次離開家、離開舒适的環境來到野外生存,所以心情難免有些不好,說話就有些沖。
“但是她已經認識到她的不對了,所以剛才我們出去的一路上她也在努力做些事情想要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夏夏,你快過來啊。”
被尹昊煜喊到,闵夏夏這才走到了衆人面前。
她看着大家,忽然彎腰向大家鞠了一躬。
“對不起各位,今天因爲我個人性格和脾氣的原因,說了一些話、做了一些事讓大家不舒服了,在此我鄭重向大家道歉,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兩人出去的一路确實是商量了。
不過尹昊煜說的那些話闵夏夏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她有自己的考量。
今天有些行爲确實是因爲她脾氣上來了一時沖動導緻的。
她也知道和其他嘉賓鬧僵了以後節目沒法錄下去,如果她一直是一個人一個鏡頭的話,那搞不好節目組最後會把她剪掉。
但是她也知道,她給節目制造了噱頭和爆點,以後節目組甚至會直接拿她的片段做先導和宣傳片。
這麽好的機會,她肯定是要繼續留在節目組的。
所以她早就想好了。
回來之後她就會道歉,重新回歸這個集體。
大家本來就是臨時被湊在一起,彼此之間也沒什麽真情實感。
現在看到闵夏夏主動認錯,許合立刻就打起了圓場:
“夏夏你能夠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和自我反思這一點很好,相信我們這個團隊會越來越好的。”
荊浩也象征性說了兩句。
輪到秦煙的時候,闵夏夏主動笑着去和她握手。
秦煙也回了她一個笑:“希望之後一切順利。”
到溫顔的時候闵夏夏雖然還在笑,但是眼神卻是火花帶閃電。
溫顔也沒給她好臉,皮笑肉不笑:“那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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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尹昊煜和荊浩鋸好竹筒、劈好筷子後,沈景川剛好也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發現氛圍不對。
好像那個作精闵夏夏又融入了團體。
他皺着眉頭,徑直走到溫顔身邊坐了下來。
“沒釣到魚,不過找到了一個椰子。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
溫顔不知道該給自己配個什麽樣的表情。
“也沒什麽,就是闵夏夏向我們道歉了,保證以後不會再犯像今天一樣的錯誤。”
沈景川直接嗤笑出聲:“鬼話連篇。”
這個時候湯早已經煮好,在許合的召集下,大家都圍坐在了鍋前。
闵夏夏開始給大家發餐具——竹筒。
她一直發到最後才輪到溫顔。
溫顔剛伸手準備去接,‘啪’的一聲,竹筒卻掉在了地上。
闵夏夏忽然對溫顔笑了下:“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這語氣,完全不像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溫顔現在明白了,闵夏夏就是在故意針對自己一個。
她現在學聰明了,已經不再和衆人爲敵了,對其他人說話都是和顔悅色,但是到自己這裏就變了。
可真有她的!
溫顔準備回擊,可她還沒張嘴,沒有耐心的沈景川一腳就把那個竹筒踢飛了。
“故意的是吧,怎麽偏偏到這就手滑了?”
沈景川說罷起身,拿起靠在樹邊的斧頭就往他帶回來的那顆椰子上一頓猛劈。
隻一下,他就得到了兩隻真正意義上的椰殼碗,比竹筒方便多了。
“拿着。”他直接把其中一個塞到了溫顔手裏,“我們不用她的,用我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