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們通過送‘沈芷柔’回家得到了一筆豐厚的感謝金,後來又用虧損的工廠當借口,得到了沈遠的資助。
當然了,這些都是開胃菜。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把‘假沈芷柔’包裝成真正的沈家千金,進入沈氏集團,甚至是将來繼承沈氏集團的股份。
所以說詐騙罪這一條,倪丫頭和吳鵬以及趙精是沒跑了。
同時,聯合調查組又從A犯罪團夥口中套出并抓獲了犯罪團夥B,而犯罪團夥B又供出了吳鵬和趙精。
這一深挖,便就坐實了吳鵬和趙精,甚至是倪丫頭的拐賣罪!
因情節特别嚴重,倪丫頭等人被判處無期徒刑,沒收全部财産,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案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沈遠忽然得到了一個消息。
說是拘留所裏的倪丫頭聲稱知道真沈芷柔的下落。
但不管警察怎麽詢問她都不肯再開口。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再見沈遠和蘇漾一眼,除了沈遠和蘇漾,她不會把真沈芷柔的下落告訴其他任何人。
她無論如何都不開口,警察也拿她沒辦法,隻好打電話通知了沈遠。
這些天沈遠基本都是在家辦公,因爲他想陪伴在蘇漾身邊。
溫顔暫時也沒有工作安排,所以去拘留所見倪丫頭的時候她也跟着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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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丫頭比之前憔悴了許多,整張臉上都布滿了戾氣。
以前她的五官還是漂亮的,可是此時此刻,竟顯得十分醜陋。
溫顔隻看了她一眼,就覺得從她嘴巴裏肯定吐不出什麽好話來。
【她的眼神看起來好可怕,像是要吃人一樣,感覺不像是真的知道芷柔下落的樣子。爸媽該不會被她騙到吧?她要是真知道的話,早就可以拿出來做文章了,爲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呢?】
沈遠和蘇漾同時聽到了溫顔的心聲。
其實他們心裏何嘗沒有過這個懷疑呢?
可是隻要是關于芷柔的線索,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們也不想錯過。
“說吧,”沈遠冷漠地看着倪丫頭,“關于芷柔的一切,全都說出來。”
因爲被鎖在了椅子中,所以倪丫頭行動不便。
見沈遠開口,她忽然向前傾出了上半身。
“哈哈哈沈遠,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嗎?你如果是這種态度的話,就算是到死我也不會對你開口的。”
沈遠眯了眯雙眸,聲音比之前更加冰冷了。
“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哈哈哈,也就是現在沒有死刑了,否則你一定會動用你的關系讓我死對不對!”
沈遠沒有說話。
她又繼續笑道:“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你女兒的下落,否則這一輩子你都别想找到她!”
沈遠咬緊了後槽牙,太陽穴上青筋暴起。
第二次,他産生了想把眼前這個人弄死的沖動。
第一次是他兩個兒子被綁架,綁匪惡趣味地要求他二選一的時候。
蘇漾雖然迫切地想要知道女兒的下落,可是看到身旁丈夫隐忍難耐的樣子,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做點什麽。
她看着對面那個瘋癫的詐騙犯,眼神輕蔑到了極點。
“你這個樣子,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話裏的真實性,你似乎隻是爲了洩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必要面對面坐在這裏了。老公,女兒,我們走。”
蘇漾說完,直接一左一右拉着沈遠和溫顔的手站起了聲。
沈遠和溫顔也一緻贊同她的決定。
終于,在他們即将要走出審訊室那扇門的時候,倪丫頭終于忍不住了!
“沈遠!蘇漾!告訴你們吧,你們的寶貝女兒肯定早就死了!你們不會以爲真的會有好心人救了她吧。就算她跳河沒死,那個什麽病也會把她折磨死!
“我向你們保證,她肯定不僅僅是是死了那麽簡單,一定還死得很慘!你們不是不肯放過我嗎,告訴你,她也不會有好下場!
“我讓你們得意,有錢了不起嗎,還不是照樣死女兒。我送上門給你們當女兒你們不要是你們沒眼光!注定你們要死女兒!”
溫顔不知道沈遠和蘇漾想不想動手。
反正她現在是受不了想去撕爛那一張嘴了。
她掙開了蘇漾的手,彎腰、擡腳、脫鞋,然後走上前去照着那個瘋女人的臉就是幾下狂抽。
這一系列的動作溫顔做得那叫一個一氣呵成。
等外頭有人進來阻止的時候,她也抽夠本了。
“瘋子!這一鞋是替真正的芷柔抽你的。”
“這一鞋是替我爸抽你的!”
“這一鞋是替我媽抽你的!”
“最後這一鞋是替過去的我抽你的!”
“去踩縫紉機吧,你的往後餘生都要和縫紉機一起度過!”
溫顔最終被拉開并警告。
倪丫頭在吐出一口血水後卻再次瘋癫了。
“溫顔!你看不起我是嗎?覺得我低賤是嗎?可是呸!你有沒想過你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你以爲你的出生就光彩嗎?
“你不是很能嗎?發動整個沈家把我拉下了台,打入了監獄!回去自己好好查查你自己的過去吧,你并不比我幹淨多少!
“今天沈家夫婦能把我搞成這副模樣,将來的你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你把他們當寶,他們把你當什麽?信不信真的沈芷柔一回來他們就會一腳把你踹開。”
“夠了!你真是令人作嘔。你不就是想挑撥離間,那真是要叫你失望了,像你這種陰暗的蛆,我們根本就聽不見你講的肮髒語!
“爸媽,我們走吧!”
出了拘留所,大家一緻覺得外面的空氣清新很多。
确實那個瘋女人的話不值得當一回事。
可是當天晚上回去溫顔就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倪丫頭那個冒牌貨,以及真的沈芷柔。
她們兩個站成一排嘲諷她,嘲諷她的原身家庭肮髒不堪,嘲諷她鸠占鵲巢霸占着沈家的愛。
到最後她的夢裏甚至還出現了原來的溫顔,原來那個真正的溫顔。
夢裏她一直在傷心地哭泣,哭泣自己的身世不堪、哭泣自己怎樣都不會有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