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後方炮擊陣地第二輪炮擊橫空而至,又一次精準命中雄鷹巨獸。
靈氣風暴肆虐間,雄鷹巨獸當場沒了動靜。
江尋心頭止不住因此格登一下。
五境獨特個體放在一個完整的炮擊陣地面前絕對是不夠看的,他心知肚明。
正因此。
他此前下指令時隻讓祝未央來上兩輪炮擊。
兩輪炮擊加上兩發戰術導彈,足夠幹殘這大家夥但不至于當場弄死。
可眼前情況卻是不太一樣。
雄鷹巨獸似乎沒能扛住……
瑪德!
好歹是獨特個體,要不要那麽菜!?
不過轉念一想,江尋又釋然了。
在萬劫魔眼影響下雄鷹巨獸失去了一身羽毛。
這期間它失去的不隻是依靠肉身飛行的能力,更也是失去了重要的防護。
顧不上多想,江尋重重一踏地面,再次借力飛身而起。
遠空跪倒在那的天門城大司祭随之也是身子一僵,雙目變得空洞了起來。
“轟!”
江尋騰飛好遠,在慣性驅使下墜地接着又一次借力飛身。
眸光剛要有些許清澈之意的天門城大司祭登時再次陷入渾噩。
如此反複。
江尋一連七個起落,天門城大司祭跟着顫了六次。
每每當她要恢複意識時,神智便會變得渾噩,且一次比一次時間久。
從第四次開始。
她的意識就再沒有清明過。
不過在自身實力高過江尋一大境的前提下,攝魂八步對她的作用相對有限。
在江尋走出第八步,完全渾噩了片刻之後,天門城大司祭眼底重新浮現清明。
而此時江尋也是剛開“蹦”出天門城,離開了禁空禁制範圍,順勢禦空而起。
擡眼瞧見這一狀況,天門城大司祭星眸猛地一縮。
接連受到攝魂八步影響,她數次清醒但完全弄不懂是怎麽一回事,胸中滿是駭然。
這般防不勝防又效果顯著的控制手段,足以令任何人在江尋面前毫無反抗的餘地。
毋庸置疑。
這是神通手段。
也隻有神通手段才能如此不講理。
可按照秘境限制,作爲外來者的江尋應該才隻是四境,遠達不到可以領悟神通的門檻。
她想不明白。
越想不明白,她胸中駭然便越甚。
意識到了攝魂八步是神通手段,她如何能不想到江尋輕易可放翻數十萬人,叫其中大部分人不分男女原地懷孕的詭異手段?
他。
掌控了至少兩種神通!
雖都不是殺傷性,但一種比一種不講理!
正爲此心驚着,江尋禦空來到經曆過兩輪炮擊集中打擊雄鷹巨獸上方,垂眼俯視下去。
雄鷹巨獸并未消亡。
隻不過已是滿身瘡痍,進氣多出氣少。
目測要不了多久就會因爲傷勢過重而死去。
确認到這一狀況,江尋眼底紅芒一閃,翻手摸出天擊往下一怼。
“唰!”
天擊鋒刃綻放,直插地面。
隻聽“噗”的一聲,雄鷹巨獸心髒部位被洞穿,因爲瀕死而顯得渾濁的眼眸中浮現些許不甘,緩緩合攏。
“先前真炁+32,殺伐爲道+13。”
提示彈出,江尋長出一口氣。
還好。
這頭終究還是撿到了。
本來這次攻城就注定沒法殺到太多的天人,要錯過獨特個體可就虧大了。
回首望向天門城。
城内戰事已臨近尾聲。
在夏爾一脈整整五十萬的天人大軍加上兩隻攻城巨獸面前,本就在炮擊洗禮下死傷慘重的守軍顯得是那麽無力。
扭頭再看仍還跪倒在那的天門城大司祭,江尋略微皺眉。
迎上他的視線,天門城大司祭心房顫抖。
江尋的目光看似平淡,實則充斥着不愉快與欲求不滿。
這是因爲什麽。
她不懂。
不過直覺告訴她。
要想活下來并達到自己的目的,自己還是趕緊表明态度俯首稱臣比較好。
擡起一手撫上心口,天門城大司祭謙卑着垂首。
“尊敬的大人,今日一役真爾一脈主城被攻破已元氣大傷,懇請大人接下來可以放過我的族人,别要再攻打我真爾一脈的其他城池。作爲交換,我真瑟願攜天門城半數的資源成爲大人你的私有物,從今侍奉左右。”
聽得這話,江尋說不出的詫異。
天人族等階森嚴,同時也極有骨氣。
從上到下都認死理,不會輕易向旁人低頭。
尋常天人尚且是如此。
地位最高又出身高貴的祭司更就算死也不可能說屈從于誰。
眼前天門城大司祭竟低下了頭,乃至爲了真爾一脈的延續不惜成爲自己的私有物。
這女人……
有點東西。
同時她顯然也與尋常天人不同。
至少在江尋了解的天人族曆史中,祭司出身的天人從沒有過成爲旁人私有物的先例,更别說是自願成爲私有物。
她們甯願死,也不會願意祭司血脈的榮光受損。
天人之間交戰更有默契。
大司祭,可以殺。
但絕不容辱。
話說回來。
真瑟這名字還真是适合她。
天人祭司,相比天人更接近人類。
不論容貌還是體征,幾乎可以說與人類一模一樣。
比較顯眼差别的也就是長在腰上的那一對纖巧羽翼。
同時。
祭司血脈清一色是女性,個個貌美如花。
而眼前真瑟可以說是江尋至今爲止長得最是好看也最有料的女祭司。
此時她一臉謙卑俯首在那,輕易可叫江尋目視到她衣襟下兇殘深邃的溝鴻。
TM這是真大啊……
勉強挪開視線,江尋稍許尋思。
“行了,起來吧,我答應你了。”
真瑟聞聲一呆,沒想到江尋随便就答應了下來,更沒想到事情可以輕易到這般程度。
茫然擡眼。
見江尋目光巡視左右根本沒在意自己,仿佛就是随口答應了一件沒所謂的事,她遲疑着起身,欲言又止。
這時。
江尋轉頭看了過來。
“你們真爾一脈應該有兩隻攻城巨獸,另一隻呢?”
真瑟微愣,恭敬回應。
“我們的另一隻攻城巨獸是水生生态,在地面難以行動,這次守城戰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充其量隻是個耙子,因而提前轉移了。”
“啧。”
江尋咂嘴。
真瑟嬌軀一顫,噤若寒蟬。
她不知就指着獨特個體收割足夠量大的先天真炁,但至少知道獨特個體渾身是寶。
擱天人手裏,肯定不舍得殺。
對他們而言。
活着的攻城巨獸比死掉的攻城巨獸價值大上太多太多。
但對人類來說卻不是這麽一回事。
瞅着真瑟面對自己的視線将頭埋得很低,不敢言語也不敢望向自己,江尋别提有多不樂意。
托這女人的福。
他沒機會用上萬劫魔眼瞪翻守城大軍,趁勢放肆收割。
到頭來獨特個體也隻殺到一隻!
不過不樂意歸不樂意,江尋沒有半點爲難真瑟的想法。
這女人可是個寶貝。
拐回去現世不但可以順勢了解到有關天人的一切,更還能借用她的血脈與秘法掌控獨特個體。
前一點姑且不論。
後一點足以叫九州國高層爲她發瘋!
她的價值。
遠比攻城掠地得來的大量資源更高!
掌控獨特個體,是現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若深入過後人類也可以擁有那般能力,不僅有關秘境探索的格局将改變,現世戰争也将被改寫。
哪怕不成,真瑟也能在能力範圍内爲九州國“征服”一批獨特個體。
這女人。
必須帶回去!
……
沒過多久。
戰事落幕。
夏爾一脈很快接手了天門城的一切。
但夏爾骐與夏爾詠心情很是不美。
天門城的寶庫已在事前被包括真瑟在内的祭司們完全掏空,一根草都沒給留下。
不過這茬兩人勉強可以接受。
至少夏爾一脈多了一座城,同時又有一大批納入脈系的天人。
真正讓兩人難以接受的是真瑟的投誠。
在兩人看來。
真瑟身爲大司祭應該抵抗到底、慷慨赴死,而不是自願淪爲江尋的私有物。
這不光是丢了祭司血脈的臉,更也令她們夏爾一脈少了一大與九州國可以談判的資本!
要知道。
“賣”幾個女祭司給九州國本就在議程之上。
盡管知道天人族不會“賣”自己如何強大的女祭司,甚至其對天人族與操控獨特個體不會有太多了解,但九州國對此極其看重。
夏爾瑪暫時也是死咬着不松口,就等坐地起價。
異關部的人暫時是沒多急。
但随着秘境周期縮短,總會有急的時候。
這次跟江尋出來征戰,夏爾瑪與夏爾骐也是已經想好了。
幾個女祭司帶走,高低給夏爾一脈弄一套炮擊陣地回來。
到時候啥神廟不神廟的?
口徑即是正義,射程即是真理!
突然蹦出來一個真瑟自願被拐走,何止是叫他們夏爾一脈尴尬?
更叫她倆難繃的是。
真瑟這個沒骨頭的是爲了真爾一脈屈服,實際上根本沒有這必要!
這波他們是要往神廟打。
接下去一路順着走就是别人家的城池了,跟真爾一脈根本沒半毛錢關系。
且九州國對獨特個體的斬獲極其看重,真爾一脈的攻城巨獸被幹死了一隻另一隻又被提前轉移,江尋肯定不會盯着他們。
道理是這樣。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夏爾骐與夏爾詠可以把話跟真瑟說明白,可有江尋在根本沒法改變什麽。
對于真瑟的投靠,祝未央也有不小的意見。
好好地打攻城戰。
自家男票又拐了一個異類女子回去。
媽蛋還長得賊好看!
她都還沒正式跟江尋同居呢,家裏已經有一個祈夢,這下又多一個真瑟!
不能忍!
不過真瑟的價值擺在那裏,祝未央也沒轍,隻能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