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搏極其微弱的時候,可能預示着危險。
這讓我開始擔心起來。
我立即在摸她的鼻息,給她看相。
相氣乃是一個人身體狀況,運勢等等好壞的标志,仔細看了之後,我也發現,蒹葭根本沒有相氣,命門之上,也沒有魂脈和命氣。
這隻是一具空殼兒。
也就是替身。
隻是這替身的手法,卻比我高出許多。
即便這麽近的距離,我剛才,居然也沒有看出來。
這是替身。
蒹葭根本不在這寝殿裏。
她,出事兒!
我以休字訣,落于這替身之上,這替身并無改變。
很顯然,我的休字訣,拼不過這種替身術。
接着。
我再以追蹤訣嘗試,可追蹤訣會被一種強大的氣勢給反噬回來。
我指訣一動,立即将其掐斷。
随即。
我再以邪太極之法爲本,使出追蹤訣。
可這次也一樣,追蹤訣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就也被反噬回來了。
那個用替身,換走蒹葭的人,似乎知道我會用追蹤訣,而估計在替身之上,使用了反噬追蹤訣的術法。考慮了一下,我決定使用以邪太極爲本的休字訣,再嘗試一番,連續疊加之後,一道休字訣落于紙人替身之上。
氣息絲絲縷縷散去,蒹葭的替身,變成了一個紙人。
這紙人的手法,與蒹葭的手法不同。
與丁無妄的手法也不同。
紙人做的不好,特别是五官什麽的,看起來十分詭異别扭。
稍稍平複一下心情。
我仔細想。
這世間,以紙人替身之法,能夠到這種程度的人,應該不多。
不是蒹葭,不是丁無妄,那會是誰?
我想到一個人,義城外義屯的那個紙人王,那個人的實力,也不簡單。義城事發之後,閻老魔追蹤過紙人王,封小鬼和王霸也追蹤過紙人王,但他們都沒有追上紙人王,這足以看出,那人的實力。
而那個人會邪法,似乎是半面鬼醫的人。
如此一來。
我突然想到,半面鬼醫符文骨替身在歸河城外,問我的最後一個問題。
他爲什麽會,那麽簡單的就把彼岸花詛咒的解法,告訴了我?
現在我似乎明白了。
因爲。
他早知道,我要來救蒹葭,而他,已經對蒹葭下手。
蒹葭的失蹤,十有八九,與半面鬼醫有關。
我将紙人撕開,去尋找蛛絲馬迹。
果然。
我發現,紙人裏邊,放着一枚銅錢。
這也是一枚彼岸花錢,背面,雕刻着一種百足龍的圖案。
在半面鬼醫替身的畫舫之内,我就得到過一枚,這樣的彼岸花錢。現在,這紙人之中也有此花錢,從這一點來說,做這事的,果然是幕後的半面鬼醫本尊。
取出彼岸花錢,紙人的碎片,化成一團青火而燒成了灰燼。
拿着彼岸花錢,我的心無法平靜。
半面鬼醫會把蒹葭,帶到什麽地方去?
随後。
我又在蒹葭的寝殿裏,找了一番。
但是,也沒找到什麽蛛絲馬迹,所以,隻好出去了。
我把蒹葭的寝殿,以封印之法,封禁了起來。
女帝剛剛登基不久,就失蹤了,這件事太大,絕對不能傳出去。
我得想個理由,讓他們相信,女帝就在寝宮。
出去之前,我先平複了一下心情。
然後。
我跟守衛說。
“女帝最近忙于陰間的諸多事務,過于勞累,最近幾日,需要閉關靜養,你們就看守在這裏,一定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她,明白嗎?”
“是,帝君。”
守衛如此拱手回答。
我愣了一下,反問。
“什麽帝君?”
守衛擡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
“女帝帝令,您是女帝夫君,号擎天,我們該稱呼您爲擎天帝君。”
我随意點頭。
現在,最擔心的,還是蒹葭的事情。
如果一直都找不到線索,恐怕蒹葭會有危險,随後,陳烏木才匆匆趕來,他是值得信賴的,我與他到了安靜的一處,将女帝失蹤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聽到此事震驚不已,因爲,陰時早上,他才見過女帝。
我跟陳烏木說。
“确有此事。”
可陰間的這些守衛,居然沒有察覺的,也不知道,負責酆都城守衛的杜子仁,現在去了什麽地方。
陳烏木想了一下,跟我說。
“楊先生,要不這樣,你随我到來生石下一看。”
“女帝失蹤,絕對不是小事,來生石可以看到未來,雖然可能會改變因果,但現在,咱們不是也沒有别的辦法嗎?”
我以蔔算之法算過。
很顯然,有人故意遮蔽此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