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君不白,代表萬魔坑來參加第四次驅魔人會議,而且他的坐席位置很好,甚至隐約間能跟超自然現象研究防禦署,特案處,還有大輪寺老僧團等等驅魔組織相提并論。
關于他的坐席安排,其實很大一部分驅魔人都是有意見的,自古以來生死不兩立,第三次驅魔人會議的召開,很大程度上都是爲了對付死人,什麽時候輪到死人位列其中?
但魔祖旁邊,有莉絲雅和奇克王子親自做陪,卻也無人敢提出意見。
或者說,大家都知道神聖國度這是在玩火,都在等神聖國度引火自燃。
卻說衆人紛紛落座,代表各方驅魔人的旗幟紛紛豎立起來。身穿金邊白袍,手持權杖的交總陛下走到台上,然後對四面八方微微點頭。
胡潤之介紹道:“這位陛下是三年前接任的,當時姒中恒冒充陛下被揭穿之後,神聖國度元氣大傷,不得不交出了規則制定者的位置。”
“後來幾位長老聯名推選,由迪卡大長老加冕成皇,改名爲聖·迪卡。”
這位聖·迪卡也算是一個人物,當時神聖國度損失慘重,眼看就要被其餘國家的驅魔人給欺壓到門口。
就是這位聖·迪卡陛下,大力提拔了一些神聖騎士,重組了神聖騎士團,又下令自己管轄範圍内,推薦強悍驅魔人,加入裁決所。
不但如此,他還不知道做了什麽,讓莉絲雅失蹤了一年時間,回來之後,莉絲雅實力大進,在幾次驅魔人的切磋之中,莉絲雅着實打出了不小的名氣。
這一系列政策,才保住了神聖國度搖搖欲墜的威名,也正因如此,第四次驅魔人會議才再次由神聖國度主持舉辦,而不是當時咄咄逼人的超自然現象研究防禦署。
我越聽越覺得這位陛下不簡單,能在這種時候挑起神聖國度的大梁,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胡潤之說完之後,聖·迪卡已經笑着說:“承蒙各位看的起,我神聖國度才有了這次主持驅魔人會議的資格,在這裏,我代表全球十二個區域的所有人員,對全球各地的驅魔人表達誠摯的謝意。”
他微微欠身,又說:“在會議開始之前,我謹代表所有爲降妖除魔,和平安定而死的驅魔人表達敬意。”
在場的驅魔人們齊刷刷的起立,右手放在胸前,低頭默哀。
這是驅魔人公約裏面不成文的規定,也是表達對先輩們的尊崇和敬意。隻要是主持驅魔人會議的人,就必須要有這一個步驟,否則就是對曆代死亡的驅魔人的不敬。
片刻之後,聖·迪卡便放下右手,舉起手裏的權杖,說:“這次驅魔人會議,我将邀請三位德高望重的驅魔人,與我共同主持會議的進程。”
“第一位驅魔人,是來自超自然現象研究防禦署的麥莉大科學家。”
麥莉大科學家從座位上站起來,對着周圍微微點頭,隻見她藍光一閃,整個人已經站在了會場中心。
周圍傳來一陣掌聲和歡呼聲,麥莉大科學家對周圍微微點頭,神色莊重:“我麥莉·斯凱文,将以自己的一生,奉獻給全球的驅魔事業,保障活人們的生活安穩,維護活人的利益!”
聖·迪卡對麥莉大科學家微微一笑,繼續說:“第二位,是來自斷頭山谷,位列天下七老之一的執劍人老前輩。”
天下七老,威名赫赫,即便是年紀大了,可一身本事不但沒能下降,反而更加讓人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執劍人不屬于任何國家,但他們這個流派卻挑起了半個西方世界的大梁。他能參與主持會議,大家倒也算是心服口服。
被聖·迪卡點名,一個身穿黑袍,背着長劍,看不清楚面容,分辨不出年齡的驅魔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會場中心。
别看這人不露面容,但沒有人懷疑他的身份。因爲他背上黑色的長劍就是執劍人的身份代表。百年前,執劍人就是仗着這一柄長劍,在死亡之地殺出來了赫赫威名。
驅魔人們繼續鼓掌,不管大家對陛下如何看,都不影響大家對執劍人的尊重。要知道當年我被屍之祖的分身追殺,也曾經想過去北美的斷頭山谷求助。
聖·迪卡對執劍人微微欠身,說:“法爾前輩,辛苦您了。”
執劍人用一種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我站在這裏,隻爲你做一件事。這件事做完之後,大家再無瓜葛!神聖國度的人情,我還了!”
聖·迪卡笑道:“多謝法爾前輩。”
他忽然提高了聲音:“第三位,是來自巴黎地下墓穴的守墓人!容克克先生!”
話音剛落,那面黑色骷髅旗下面,守墓人已經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身體又飛快的淡了下來。等到他身體完全消散之後,大家才發現守墓人已經出現在了會場中心。
有識貨的人低聲驚呼:“神鬼挪移之法!這是萬鬼山谷的手段!”
我心中一動,萬鬼山谷我去過,當初堕落王烏十四被困生離死界,就曾經讓我去萬鬼山谷搬救兵。
事實證明,萬鬼山谷擋不住當時的赢天命,不過五鬼搬運之法卻熟練的很。這個守墓人怎麽會使用萬鬼山谷的手段?他跟堕落王難道有什麽聯系不成?
我腦子裏還在想神鬼挪移之法,不成想旁邊有人砰的一聲,狠狠的打在了座椅上面。
隻聽胡潤之森然說道:“敢問迪卡陛下!守墓人何德何能?當得起德高望重這四個字?”
不僅僅是胡潤之有這個疑問,就連其餘驅魔人都在竊竊私語,仔細的朝守墓人打量。
去過羅蘭酒吧的人,還知道守墓人的本事不比奇克王子高。但沒去過羅蘭酒吧的,連聽都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巴黎地下墓穴的守墓人,不是弗蘭肯斯坦嗎?什麽時候變成這個叫容克克的家夥了?
退一萬步講,他就算真的是守墓人,恐怕也是剛接任的,德高望重這四個字,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放在他身上。
就這麽一個死人,豈能成爲驅魔人會議的主持人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