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
咚咚咚!
李軒盤膝坐在床上,集中所有的精神,不斷的運轉元磁真罡,去沖刷心髒!
每沖刷一次,心髒都會發出宛若打雷般的轟鳴聲。
就像是用鐵錘敲擊鐵塊一般,在敲打的過程中,不斷的祛除裏面的雜質!
隻是,心髒不同于鐵塊,其脆弱不堪,饒是李軒修煉了《丈六金身》,一定程度上淬煉過體内髒器,卻也經不住如此沖刷!
忍受了足足一刻鍾幾乎媲美千刀萬剮,五雷轟頂的折磨後。
李軒再也堅持不住,立馬掏出一顆護心星雲丹,吞服了下去。
這乃是淬煉心髒,必備的一品丹藥。
由上千種名貴藥材,再加上吸取了月華之力的九葉星雲花爲主藥材煉制而成。
可以産生陣陣星芒,護住心脈,并且還有生肌造血,滋養經絡的功效。
一顆最起碼都需要三萬兩白銀,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好在李軒現在已經不差錢了,再加上自己煉制,成本隻需要一萬兩左右,倒也勉強能接受。
嘩——
丹藥入口即化,在心髒處,散發出陣陣毫芒,好似一團團星雲一般,将心髒包裹住。
刹那間。
李軒便感覺痛楚減弱了不少,同時心髒處的血液,也變得越發的粘稠,好似汞漿一般!
他再次加大力度,運轉元磁真罡,繼續沖刷心髒,将裏面的雜質給排出!
又過去一刻鍾。
轟!
宛若開閘洩洪般的聲響,自李軒的體内激蕩而出!
他的胸口不斷的起伏和收縮,心髒都好似要從身體内跳出來一般。
李軒的面色變得漲紅一片,氣血在他周身,瘋狂的運轉,如同奔流的大江!
随着氣血奔騰,各種各樣的雜質,從全身上下的毛孔處浮了上來,透出一股腥臭之氣。
不過,元磁真罡運轉之下,這些雜質都統統化作了齑粉,消失在天地間。
李軒隻感覺心髒處,好似打開了一道秘境,無窮無盡的力量,從中湧了出來。
令的他周身的氣血,也是變得更加的濃稠,沸騰!
‘汞血赤心,心髒終于淬煉成功了!’
李軒緩緩起身,周身猛然發出山呼海嘯般的震動。
他周身的氣血卻是逐漸緩和下去,心髒的跳動,也随之回到了正常的狀态。
不過。
若是内視過去,就能看到此刻他的心髒,赤紅一片,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晶瑩剔透!
每跳動一次,都有大量的氣血泵出,運向四肢百骸,經脈骨骼。
就像一台超大型的輸血機一般,爲所有器官細胞,提供大量的氣血!
‘人體還真是一個寶庫,各種修行手段,就是打開寶庫的鑰匙。’
李軒看着完美無瑕,赤紅一片的心髒,微微感慨了一句。
他能隐約感覺到,淬煉完心髒後,心髒處好似打開了一處宛若丹田一般,介于虛實之間的秘境。
那供應周身的磅礴氣血,以及沖刷體内雜質的雄渾能量,都是從這秘境中沖出來的!
不過。
他現在卻也隻能感覺到秘境的存在,無法去深入探查。
‘丹田、氣海、秘境,這些在人體内,介于虛實之間的東西,究竟從何而來,和不可知之地之後的本源界有關嗎?!’
李軒沉吟起來。
無論是武者還是法修,力量的來源,都和這些東西息息相關。
沒有丹田,武者就不可能誕生出内氣、真氣、罡氣。
沒有氣海,法修也不可能有法力,更不可能誕生出念頭。
所謂的念頭,實則也就是法力的衍生。
沒有法力,念頭根本無法實質化,然後形成種種道法攻擊!
念頭越多,能調動的氣海内的法力就越多。
‘這些東西,必定和本源界有關,不過,具體是什麽關系,恐怕還得修煉到更深層次才清楚。’
李軒沒有過多糾結。
修行本身,就是一步步發掘自身,探尋天地的過程。
境界到了,很多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這也是他最近在大乾武庫閱讀典籍後,領悟出的道理。
‘我現在的氣血,足足提升了好幾倍,相應的力量和速度,也比原本大了好幾成,并且,最難的關卡已經攻破,剩下的肝脾肺腎四髒的淬煉,也能水到渠成了,估計最多一個月就能全部淬煉完!’
李軒現在的修煉速度,可謂是與日俱增,高歌猛進。
根本沒有碰到境界越高,越難進階的情況!
李軒走出屋子,來到院子内,開始打起了後天境的各種拳法、印訣,各門各派的路數,在他身上變幻不停。
時而化拳爲掌,而後又變幻成掌印,其中沒有絲毫的瑕疵、變幻莫測又渾然天成,讓人捉摸不定。
這是将後天境的種種法門路數,融會貫通後,才能有的表現!
片刻之後。
李軒停了下來,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考慮剛才打出來的武學的種種不足。
這也是創造一門前無古人的武功必經的一個過程。
需要将後天境、先天境、宗師境、大宗師境,所有學過看過的武學,都融會貫通。
然後,再将其中精華熔煉在一塊,以大智慧,轉化爲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東西!
再也從中找不到任何一門武學的影子。
這門武功,也就成了!
‘看得越多,練的越多,越能感受到自己的不足,過往那些聖皇、諸子,以及創造前無古人武學的大能,各個都是驚才絕豔,冠絕古今之人啊。’
李軒心中感慨。
隻有真正嘗試了,才知道想要創造一門前無古人的武學,是有多麽艱難。
他現在還僅僅是将最低階的後天境的武學融會貫通,就遇到了不少瑕疵和難題要攻克。
更何況是之後的先天境、宗師境、大宗師境……每破一階,其難度隻會成倍的增長!
‘經驗值和潛能點,隻能加快自身修煉的速度,想要真正創造一門武學,還得靠自己去悟!’
李軒舒了口氣。
除非,能獲得一門武道頂尖天賦,可以将種種武學,快速領悟,融會貫通。
‘以我的潛力和造化,想要創出一門前無古人、冠絕古今的武功,沒個十幾年數十年,恐怕根本不可能做到,眼下唯有看羅娘娘能否給我提供一門好的武道天賦了。’
李軒對自我的認知很清楚,雖說他覺得,憑借着自己的實力,想要開辟一門前無古人的武學,并非不可能。
但是所消耗的時間,恐怕會非常長,有點得不償失。
還是得依靠面闆的幫助,才能加快速度。
眼下命圖墜落,天下動蕩,正是龍蛇并起之時。
時間就是财富,唯有快速提升到武聖,才能抓住未來可能出現的機遇。
一步慢步步慢的道理,李軒還是懂的的。
‘不過,眼下還是先處理晚宴的事吧,三大聖地、各大道門、宗門、世家都會派代表來參加,估計來的最少都是武聖或者鬼仙的層次,其中恐怕會有一些波折。’
李軒走出院子,又和一衆娘娘閑聊幾句後,才邁步走向乾清宮前的廣場。
那裏,正是今晚設宴之地。
皇後娘娘估計也是想讓他去長長見識,多結識結識各宮各殿的太監,所以才讓他也參與了這次晚宴。
李軒倒是也可以趁此機會,看看這方天地,最頂尖的一群高手的實力。
‘三大聖地,我已經見識過它們的武學了,倒是六大道門之中,除了燃燈派、天龍派、巫神教我見過之外,其餘三大道門,太一道、逍遙教和花神教我倒是沒怎麽見過。’
李軒默默思忖。
他聽聞,六大道門,乃是以太一道爲首。
這太一道甚至有望成爲第四大聖地。
太一道的教主,很多年前,就是三次雷劫的鬼仙了,僅次于正德大師和夫子。
而且,傳聞這太一道,乃是傳承自上古三巨頭之一的太宇道。
門内弟子少的可憐,也很少外出遊曆,幾乎都在山中苦修!
太一道的本部,似乎就是在羅娘娘的老家秀州。
這一次,太一道似乎也派人來恭賀新皇登基了。
看得出來,這太一道對于這破限之法,也很感興趣。
至于逍遙教和花神教,這兩大道門的本部乃是在海外,極少來中原。
所以,李軒至今爲止也沒見過。
不過關于這兩大道門的信息,李軒倒是知道一些。
這逍遙教講究的乃是大自在,而且極爲看重外表,門内清一色的都是俊男靓女,修煉的是《逍遙音律》,擅長音波攻擊。
花神教修煉的則是《萬花飛仙訣》,門内隻收女子,似乎擅長幻術等等攻擊。
‘這天下大變,各路勢力、隐修,都紛紛露面了,不知道将來會發生何種變化。’
李軒一邊思索着,很快就越過一座座宮殿,穿過一條條回廊,來到了乾清宮前。
這新的乾清宮被重建之後,變得更加的氣派、恢弘,占地足有百畝。
光是上乾清宮的台階,就有數百階,每一塊石階,都由白玉鋪成。
乾清宮前方的廣場,也鋪設了最名貴的金玉岩,一派金碧輝煌,看不出一丁點過往大戰的痕迹了。
此刻。
一個個太監和宮女,正在忙前忙後,做着晚宴最後的準備工作。
還有一個個明顯是各監大總管的太監,在統籌指揮着。
其中包括膳食監的太監,負責各個座位的食用安排。
還有直殿監的太監,負責廣場的清理掃灑之事。
當然。
這自然也少不了司禮監的大太監,在統管所有的事宜。
司禮監除了給皇上批紅、傳旨宣谕外,也負責宮内的禮儀。
眼下魏靖忠隐于幕後,司禮監的一把手掌印太監,自然是換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太監,氣息陰柔,長相普通,眸子中閃爍着狠辣和陰厲。
此人名叫易海,乃是太子的貼身太監,自小就跟在太子身旁。
如今太子登基稱帝,他自然也是一步登天,被安排在了最重要的部門。
雖說不能像魏靖忠一般,兼任東廠總督,卻也分走了魏靖忠一半的權利了。
“今天的晚宴,可謂是重中之重,誰都不容許出任何差錯,按照咱家給的名單,将座位都安排好,若是少了一張椅子,咱家讓你們腦袋搬家!”
這易海在一衆太監的簇擁下,穿行在廣場上,數着一張張桌椅,以防有遺漏。
今夜的晚宴,來的可都是全天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甚至三大聖地都派人來了,若是出了什麽岔子,就連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易公公,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絕不會出問題。”
“是啊,這晚宴來的可都是武聖和鬼仙,我們哪裏敢怠慢。”
“易公公,您休息休息,來嘗嘗小的給您帶的千年酥。”
“易公公,小的知道您喜歡喝酒,特地不遠萬裏,從海外給您帶了一瓶碧落虎鲸酒,這酒水乃是取自海底萬年寒冰,還熔煉了一頭虎鲸妖王的血液,可以輔助您換血呢。”
“……”
一個個太監,圍着這易海,極盡谄媚和讨好之色。
“你們都有心了,等此次晚宴結束,咱家會另行設宴,到時候咱們再好好喝一杯。”
這易公公處事可以說是八面玲珑,簡簡單單一句話,既沒有過多輕視,又表現出了足夠的威嚴,還給了這些太監,進一步攀交情的機會。
他揮了揮手,這些東西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很顯然,他也是有芥子石之類的存儲寶物。
一個換血的宗師,竟然擁有這等稀罕東西,可見他在太子那邊,還是極爲得寵的。
李軒也是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遞向易海:
“易公公,這是我煉制的三品丹藥,恭賀易公公升遷。”
他對于這個易海,倒是并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和光同塵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既然其他太監都送禮了,他要是不送,倒是顯得鶴立雞群。
搞不好會被這易海穿小鞋。
雖然他并不懼怕,但是能少點麻煩就少點麻煩吧。
這一瓶丹藥,對他而言,可謂是無關痛癢,能讓他避免一些麻煩,倒也算物盡其用了。
畢竟。
他現在每天都得花時間去武庫領悟武學典籍,可沒時間應付其他的糟心事。
“竟然是三品丹藥,李公公出手可真是闊綽。”
“是啊,李公公大氣。”
“看來李公公最近煉丹又有所突破了,竟然能煉三品丹藥了,真是讓人好生羨慕。”
一群太監看着李軒,也是紛紛露出贊歎的神色。
他們都知道,李軒雖說是冷宮的大總管,處于邊緣位置,但是卻頗受太後器重,所以他們對于李軒,也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不過。
這易海卻是并沒有接下李軒的丹藥,而是笑呵呵道:
“李公公,無功不受祿,咱家可受不起你的丹藥,眼下晚宴快開始了,李公公既然被太後安排來此,倒也不能閑着,便去幫那些太監宮女,把桌椅擺放好吧,位置可不要亂了。”
李軒聽到易海的話,眉梢微微一挑。
這太監,在針對自己?!
讓自己去幹一些雜役太監的活,分明是想在一衆太監面前,折自己的面子。
‘看來這是太子吩咐的了,這狗東西,當了皇帝後,還如此睚眦必報,看來他這個皇位,未必當得長久。’
李軒很快就想通了爲何這易海會針對自己。
這太子一向看他不順眼,這易海自然是随自己主子,不會給自己好臉色了。
其餘太監各個都是擅長察言觀色之人,見到這般場面,也不敢再出聲,甚至下意識的遠離了李軒。
他們可是知道,易海是當今皇上的貼身太監,兼司禮監掌印太監,位高權重,手眼通天。
李軒隻不過是受到太後器重而已,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咱家被太後安排來此,可不是來擺桌椅的,易公公還是另外安排人吧。”
李軒既然知道這易海有意針對他,自然也懶得再和這易海虛與委蛇了,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站住,咱家被陛下安排來統籌此次晚宴,伱敢不遵咱家的命令,便是以下犯上,小心咱家治你的罪!”易海厲喝道。
李軒卻是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離開。
雖說這易海乃是司禮監掌印太監,論身份地位,确實比他要高一個頭。
但是,李軒的身份,卻不止是冷宮大總管,更是東廠檔頭。
哪怕是這易海,也無權命令他。
就算是鬧到上頭,他也無懼。
易海見李軒竟然無視他的話,冷哼一聲,一隻手掌如同蒼鷹一般,猛地朝李軒抓了過去!
“沒規矩的東西,咱家讓你站住!”
砰砰砰!
陣陣氣流,陡然在他掌心彙聚,好似萬馬奔騰一般,抓攝向李軒!
空氣都發出爆鳴聲,竟是有一絲造化門《遮天大手印》的影子。
顯然,這易海也是得了太子的真傳,這門技法,就是來自于造化門!
李軒眉頭一擰,身形閃爍,如同鬼魅一般,躲開了這易海的抓攝。
以他現在的實力,捏死這易海,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不過,他現在隻想要安安靜靜的在武庫閱覽各類典籍,并不想節外生枝。
一旦暴露實力,指不定會有各種麻煩找上來。
以他現在還未到武聖或者鬼仙的實力,根本沒辦法随自己的心意拒絕。
“咦?!”
易海見李軒竟然這麽輕易掙脫了自己的《造化大擒拿》,不由輕咦一聲。
“怪不得敢如此狂妄,原來是學了一門上乘身法,不過,你以爲這樣咱家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說話間。
易海腳步一踏,小腿竟是鼓脹起來,就要沖向李軒。
然而,就在這時。
一個清脆的聲音,卻是在不遠處響起。
“易公公,李公公,什麽事,讓兩位如此大動幹戈?!”
易海聽到這個聲音,陰鸷的眼眸猛地一閃,停下了腳步,望向走過來的人。
隻見的來人身材高挑,曲線玲珑,身着一襲紅袍,眉宇間閃爍着陣陣英氣,正是紅纓公主。
“見過十五公主。”易海微微躬身道。
李軒自然早就發現了紅纓公主,同樣微微躬身道:“見過公主。”
雖說這次太子繼位,對很多親王都動手了,包括三皇子榮親王,五皇子殷親王,以及紅纓公主的哥哥八皇子寶親王,都被軟禁在了自己府邸。
不過,紅纓公主這些對皇位沒有威脅的皇女,自然就沒有受到波及。
紅纓公主開口道:“兩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大庭廣衆之下這樣動手,未免有些不雅,傳出去可是要有損我皇室威嚴的。”
易海連忙躬身,誠惶誠恐道:“公主說的是,李公公近來學了一門身法,本來我還想指點指點他的,倒是選錯了場合。”
說着。
他看向李軒道:“李公公,等改日咱家再指點你了。”
李軒淡淡道:“這倒不必了,畢竟我也好歹是東廠的檔頭,若是有什麽不懂的,去請教上官廠督就行了。”
易海聞言,眼眸微微一眯,倒是沒再多說什麽。
一旁。
一衆太監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牽連。
紅纓公主則是笑着道:“原來是我誤會了,說起來,李公公,我倒是想請你煉制一爐丹藥,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說話間。
她紅唇輕啓,又給李軒秘密傳音了幾句。
李軒聞言,眼眸微微一閃:“自然是有的,不過我最多隻能煉制三品丹藥而已。”
“足夠了。”紅纓公主點了點頭。
“那公主,請吧。”李軒伸了伸手。
紅纓公主轉身,離開廣場。
李軒則是緊随其後。
易海望着李軒離開的背影,眯了眯眼,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哼。
等皇上解決完内亂,管你是不是東廠的人,都一樣要死!
走出去一段距離後。
李軒才開口道:
“公主殿下,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剛才紅纓公主傳音給他,說要和他談一些事情,煉丹隻不過是借口而已。
紅纓公主抿了抿紅唇道:“你的事,我已經聽魏叔說過了,我該稱呼你爲李軒,還是厲飛宇呢?”
李軒微微一怔,沒想到魏靖忠竟然會将自己的事告訴給了紅纓公主。
不過。
這紅纓公主既然沒聲張,而是單獨來找自己,證明她也不打算洩露自己的身份。
念及此處。
李軒不由道:“還是叫我李軒吧,厲飛宇乃是我的一個化名。”
紅纓公主聞言,美眸閃過莫名的神采:“看來我猜的沒錯,李公公,你藏得還真是夠深的啊。”
“猜的?!”李軒一愣,看着紅纓公主略帶狡黠的臉頰,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不由啞然,“還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他倒也沒有糾結自己的身份是魏靖忠透露給紅纓公主的,還是紅纓公主自己猜的。
反正現在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不由問道:“所以,公主是來找我當面對質,還是另有話要和我說?”
ps:二合一,求追訂,求月票推薦票。
感謝書友‘我可是正經人來着’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