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盛烈的佛光啊,看來這大羅寺的僧人,是在裏面了。”
李軒望着從烈陽武館傳出來的佛光,眼眸微微閃爍。
他看得出來,這佛光乃是念頭所化,足足有三千個念頭,每一個都帶着佛意,極其的盛烈。
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有一種要皈依我佛的感覺。
充滿了神聖、莊嚴、肅穆,就像是佛陀超度之光一般。
能施展出這種佛光,對方的修爲,絕對已經達到了附身境。
‘正好,如果太弱了,還未必能探查清楚這大羅寺的根底,現在這個水平,剛好合适。’
李軒眯了眯眼。
他想要煉化何雨竹泥丸宮深處的那尊鬼仙神魂,就必須拿到菩提心。
蕭娘娘曾說,菩提心目前隻存在于大羅寺中。
所以,李軒遲早是要和大羅寺打交道的。
眼下先接觸一下大羅寺的弟子,順便探查一些情報,也能爲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沒再多想。
李軒邁步走向烈陽武館。
此刻。
烈陽武館的大門緊閉,外面卻并沒有護衛。
李軒隻是輕輕一推,就将大門給推了開來,而後緩步走了進去。
……
烈陽武館的一處演武場内。
一個身着破爛納衣,身穿破鞋,肥頭大耳的大和尚,正坐在一個武者的背上,看着滿地跪伏的人,搖了搖頭:
“哎,貧僧隻是想收一個好徒兒,你們這一個個的,非要來阻攔作甚,大乾京城雖說不讓傳法,可沒說不讓收徒吧?”
他手裏拿着一根雞腿,吃的滿嘴流油。
吃完後,還将手指放在嘴巴裏嘬了嘬,發出‘嗒嗒’的聲響。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看着不遠處唯一一個站在原地,一臉懵懂的男子,開口道:
“難得啊,赤子之心,竟然不受貧僧的佛法影響,真是羅漢的好苗子,大壯施主,跟貧僧走吧,待在這種小武館,是沒有前途的,隻要你表現的好,将來未必不能當羅漢堂的首座。”
何大壯看着眼前吃着雞腿的和尚,濃眉皺起:
“你這是什麽邪法,竟然把我師傅給迷惑了,我可不會被伱騙,哪有和尚又喝酒又吃肉的,你就是個假和尚,休想騙我。”
這肥頭大耳的和尚哈哈大笑起來:
“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此乃煉心的一種手段,隻要心中有佛,何懼外物。”
“都說酒色傷人,你若是不經曆,就永遠不知道其中滋味,心靈就永遠不會圓滿,又如何證得果位?”
“當年我大羅寺的活佛,也是不懼酒肉,但是絲毫不影響他被後人傳頌。”
“正所謂六十年來狼籍,東壁打到西壁;如今收拾歸來,依舊水連天碧,隻要心中的佛在,世人言語,理他作甚?”
何大壯撓了撓頭,總感覺有些不對。
隻是哪裏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肥頭大耳的和尚笑呵呵的看着何大壯,開口道:“大壯施主,你跟我回大羅寺,我……”
他話還未說完,神色就微微一變,看向院子外:
“施主,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在我佛面前,所有魑魅魍魉都将無所遁形。”
話音落下的刹那。
他周身的佛光,驟然盛烈了起來,而後照向院子外。
在佛光的照耀之下。
一道魁梧的身影驟然浮現而出,正是化作了申公豹模樣的李軒。
他看着不遠處的大和尚,笑了起來:
“不愧是大羅寺的高僧,竟是随手就将灑家的寒冰幻界給破了。”
大和尚望着李軒,收斂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樣,而是雙手合十道:
“貧僧覺遠,施主動用的,乃是冰魄宗的冰魄神光吧,施主是冰魄宗的人?”
李軒不置可否:“灑家會的武功和道術多了去了,大師可想領教一二?”
覺遠和尚宣了聲佛号:“無量因無量果,貧僧和施主并無任何因果,爲何要和施主動手,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李軒哈哈一笑:“就沖灑家也看上了這傻大個,如何,你要收弟子,也得手底下見真章,打不過灑家,就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阿彌陀佛。”覺遠聞言,雙手合十,眸光變得正色起來,“既如此,那就先讓這些人出去吧,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莫要牽扯到了其他施主。”
他周身佛光閃爍,口中梵音傳唱。
周圍跪倒在地上的武館武者,竟是紛紛起身,然後神色木讷的走了出去。
李軒見此,眼眸也是微微一凝:“大羅寺的佛法還真是神異,竟是能将人徹底洗腦。”
他已經發現,這些武者中,甚至還有先天境的武者,竟是都抵擋不住這覺遠的佛光普照。
覺遠淡淡道:“阿彌陀佛,此并非是洗腦,而是一種認同,若這些施主乃大奸大惡之徒,他們便不會認同貧僧的佛法,貧僧也就影響不了他們,那麽貧僧隻能将佛法化作屠刀,斬殺罪孽了。”
“呵呵,大師大可以對灑家試試看,看能不能讓灑家也認同大師的佛法。”李軒笑了笑,神色卻凝重起來。
眼前這覺遠,實力非同小可!
武道修爲估計已經趨近于大宗師,神魂也修煉到了附身境。
可以說,他和蕭娘娘一樣,在法武雙修這條路上,已經走到頭了。
接下來,就是破天關或者勘破生死玄關,成就屍解境界!
話音落下的刹那。
唰!
李軒身形化作一道道殘影,瞬間貼近這覺遠和尚,一拳轟了過去!
刹那間。
他周身骨骼爆鳴,這爆鳴聲,竟是化作了陣陣梵音!
空氣都響起如雷般的炸響,和梵音交相呼應。
《羅漢金身》雖是煉體之法,但是其中卻也包括了練法和打法。
這羅漢拳,正是其中一式。
然而。
就在這羅漢拳要轟到這覺遠和尚時。
嗖——
這覺遠和尚竟然好似和大地化爲了一體,這一拳卻怎麽也靠近不了覺遠和尚。
瞬息之間。
覺遠和尚就竄到了數米遠之外。
他看着李軒,有些訝異道:“這是數百年前,天禅寺的絕學《羅漢金身》,當年大乾太祖馬踏江湖,将天禅寺剿滅,有傳聞此法被收錄進了大乾武庫,沒想到你竟然會,還練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莫非你是朝廷的人?”
李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大師這是什麽身法,好生神異,真是令人歎爲觀止。”
他剛才一拳轟過去,分明已經接近了這覺遠,卻瞬間感覺距離被無限拉遠,被覺遠給躲了開來。
這般身法,比之他的《天罡七星步》還要更加高明。
不愧是三大聖地之一。
眼前這和尚,顯然是得了大羅寺真傳,不是此前那個大羅寺棄徒殺生和尚可以比拟。
覺遠開口道:“此乃我大羅寺的絕學身法,《神足通》,修煉起來頗爲繁雜,貧僧也隻不過堪堪大成而已,論起熟練度,倒是不如施主的《天罡七星步》了。”
他眼力很高,李軒施展的一招一式,似乎他都能看清楚其中的門道。
頓了頓。
他接着道:“貧僧觀施主動手間并無殺意,想來是爲了試探貧僧的深淺,索性你我之間,各自選擇一門武功和道法來比拼,免得打壞了這裏的花花草草,貧僧還得化緣幫忙修複。”
“既然如此,那就請大師出手吧,可别藏着掖着,不讓被灑家打死了,可怨不得誰。”李軒咧了咧嘴。
“好,施主請接招,此乃我大羅寺的絕學《大羅法印》。”
覺遠聲音落下的刹那,竟是瞬間就貼近了李軒的身旁。
下一刻。
覺遠便擡起了蒲團般的手掌,這手掌好似化作了萬千的花骨朵,朝着李軒飛來。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這些花骨朵竟是變幻成了不同的形态,好似捏着不同法印的佛陀,朝着李軒轟來。
根本印、智慧印、大千印、涅槃印、無量印……簡直如同大千世界,包羅萬象!
空氣都被擠壓在了一塊,竟是形成了實質的漣漪。
這每一道法印,都變幻萬千,并且裹挾着鎮壓一切的力量,足有頂尖宗師的威能了,好似要将天地都崩滅一般。
李軒的視野中,更是被無窮的法印填充,令的他根本避無可避!
“厲害,給我定!”
李軒不敢有絲毫怠慢,直接動用了言出法随。
刹那間。
陣陣玄妙洶湧的能量,好似從另外一個世界湧出,将這些法印都延緩了。
隻不過。
這法印卻是也突破到了言出法随的極限,轟破周遭的封鎖,繼續朝李軒轟來。
李軒周身亮起金芒,擡起一掌,捏起真龍神火印,轟向這漫天的大羅法印!
砰砰砰!
真龍神火印和大羅法印碰撞在一塊,瞬間就泯滅了!
不過。
大羅法印被雙重阻擋,落在李軒身上時,威能卻也大減,隻是将李軒轟出去三四米遠。
饒是這一下,也是令的李軒骨骼爆鳴,渾身氣血沸騰,經脈都受損了。
李軒立馬動用《鲲鵬吐納法》,傷勢以極快的速度愈合。
覺遠見李軒竟然硬接下自己的大羅法印,也是露出驚疑之色:
“施主厲害,這一式大羅法印哪怕是換血七次的宗師也無法硬接,你剛才好似動用了一些強大的手段,貧僧隻知道可能是神功絕學,卻是看不出根腳了。”
他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人還未将内氣轉化爲真氣,隻不過是先天境巅峰而已。
竟然能擋住他的一記大羅法印,簡直不可思議!
李軒眯了眯眼,心中也在暗暗感慨這大羅寺武學的強大。
自己如果不動用神兵的話,單純的武力碰撞,基本上不可能赢得了。
他看向覺遠道:“大師武功了得,灑家佩服,不知大師道法怎麽樣,灑家請指教!”
嗡!
刹那間。
他眉心一震,冰魄神光驟然肆虐而出,籠罩向覺遠。
下一刻。
隻有神魂能觀測到,周圍好似變成了冰天雪地,漫天風雪飛舞,宛若冰封千裏一般,要将人的神魂念頭都凍得粉碎。
“阿彌陀佛!”
覺遠宣了聲佛号,周身佛光顯現而出,竟是在背後化作了一本白色經書。
這佛光便是這白色經書散發而出的!
随着白色經書翻動起來,竟是傳出陣陣梵音。
周遭瞬間湧出陣陣暖意,将這漫天的風雪盡數的驅散。
“此乃我大羅寺的寶經,《度人經》,由曆代高僧編著,我等大羅寺僧人觀想它,可萬法不侵。”覺遠誦了聲佛号。
李軒眯了眯眼:“厲害。”
下一刻。
燃燈古佛乘龍浮現而出,散發出無量佛光,猛地朝這白色經書轟了過去。
“苦海無涯,經文難渡,還是由我将其撕碎了吧!”
燃燈古佛的無量佛光,和《度人經》的佛光猛地碰撞在一塊,将後者的佛光完全粉碎。
觀想出的白色經書,似乎都要崩裂成一個個念頭,無法再維持住。
覺遠見此,瞳孔也是猛地一縮:“這是燃燈派的《燃燈法》,施主怎麽會的,施主竟然學了這麽多派的武學和道法,貧僧佩服!”
他認出了李軒道法的來曆,神色微微一變。
不過,下一刻。
他的神色就恢複了正常,立馬再次觀想起來。
緊接着。
他的頭頂上,竟是再次浮現出一本經書。
隻不過,這經書不再是白色,而是黑色。
隐約之間。
這經書的上方,竟是化作了一座神山聳立。
而後,神山又變成了一把黑色的屠刀!
一道佛祖身影,舉着這神山化作的黑色屠刀,朝着李軒的燃燈古佛斬去!
“我大羅寺有三經,《度人經》、《鎮魔經》、《殺身經》,此乃《殺身經》,殺身成仁!”
話音落下。
黑色的屠刀猛地斬向了燃燈古佛,令的燃燈古佛的佛光瞬間崩滅開來。
而後身軀也是爆碎,化作了數千個念頭飛舞。
不過。
這些念頭很快又重新聚合在了一塊,完整如初。
覺遠見此,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不可能,你竟然将《燃燈法》修煉到了完美境界,過去真我如一,神魂不滅,這隻不過是傳說中的境界,你竟然能達到?!”
“沒什麽不可能的。”
李軒控制着燃燈古佛,不斷的揮舞拳頭,轟了過去。
他的神魂,因爲凝聚了武學念頭,變得極爲堅固,再配合神魂不滅的特性,不斷的轟擊黑色的屠刀,令的屠刀寸寸崩滅開來。
“停停,貧僧認輸了,再打下去,貧僧念頭崩滅,神魂要大損,貧僧可沒有恢複神魂的本事。”
覺遠立馬收了《殺身經》,神色有些複雜的看向李軒。
他根本沒想過,對方竟然将《燃燈法》修煉到了完美,簡直就是開挂了。
同境界之下,根本無人能敵。
李軒看着覺遠道:“大師好身手,若非灑家将《燃燈法》修煉至完美,還真未必敵的過你。”
這短暫的一番交手,也讓他徹底了解了三大聖地之首,大羅寺的實力。
強,非常強!
自己除非晉升到宗師境,再動用神兵,否則真未必能赢得了這覺遠。
覺遠宣了聲佛号:“施主手段,也是令的貧僧大開眼界,同境界下,明心也差了你不少。”
李軒眼眸一動,知道覺遠所說的明心,乃是先天榜排名第一的武者。
不過。
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不會拿自己和同境界的人相比。
先天榜第一,也不是他追求的目标。
李軒看着覺遠,淡淡道:“大師,你是想收這傻大個爲弟子?”
覺遠雙手合十:“自然,此子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很适合修煉我羅漢堂的武學,将來必定能成爲我大羅寺的護法羅漢。”
李軒眼眸一動,不由問道:“敢問大師,你在大羅寺擔任什麽職務?”
“阿彌陀佛,貧僧在大羅寺任羅漢堂大護法之位,在貧僧之上,還有堂主和首座。”覺遠開口道。
看來這秃驢職務不低啊,或許能從他這裏拿到菩提心……李軒開口道:
“既然如此,隻要大師幫灑家一個忙,灑家倒是可以讓這傻大個跟你回大羅寺。”
覺遠眼眸一亮:“請施主明言。”
李軒道:“傳聞大羅寺有着天材地寶菩提心,大師能否幫我拿到?”
覺遠搖了搖頭:“此菩提心,唯有各院首座才有機會拿到,我卻是不行的,不過,曆來住持也會賞賜一些天資極高的弟子菩提心,大壯施主跟貧僧回去,若是能通過考驗,未必不能得到一顆菩提心。”
“這樣嘛。”李軒淡淡道,“能否讓我和這大壯單獨聊幾句?”
覺遠開口道:“自無不可。”
他倒也沒多問,緩步離開院子内。
李軒這才看着變得越發魁梧的何大壯,動用寒冰幻界,将外界隔絕,而後變回了自己的聲音:
“大壯,好久不見了。”
何大壯眼前一亮:“軒哥,是你!”
“嗯,閑話就不多說了,現在有件事,很棘手,可能需要你的幫忙。”李軒開口道。
何大壯道:“軒哥,你不用和我客氣,你就算讓我上刀山,我也會去的。”
“倒也不用,說起來,這件事還和小竹有關。”李軒當下将何雨竹的情況,和何大壯說了一遍。
何大壯凝眉:“所以,一定要拿到菩提心,才能救小竹嗎?”
“可以這麽說,暫時我想不到其他的辦法。”李軒開口道。
何大壯握了握拳頭:“那就沒什麽好考慮的了,我跟這和尚回大羅寺,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在三個月内,拿到菩提心的。”
“嗯,大羅寺作爲天下三大聖地之一,你能進入其中學習,也是你的機緣。”李軒點了點頭,“而且這覺遠心性也不壞,應該不至于害你。”
以覺遠的實力,大可以強行将何大壯帶走,不過,他卻并沒有這麽做。
足以證明覺遠并非是那種惡僧。
李軒和何大壯又聊了一會,便帶着何大壯去見覺遠了。
何大壯還得和烈陽武館的館主說一聲,然後處理後續一些事情,才能和覺遠一塊動身前往大羅寺。
李軒也沒有再等,和何大壯還有覺遠告辭,重新返回了院子内。
“軒哥哥,我哥怎麽樣了?”何雨竹忙問道。
李軒開口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不過,大壯可能要去一趟大羅寺……”
當下。
他将要獲取菩提心的事情,和何雨竹解釋了一遍。
這種事情,也沒必要瞞着。
不然何雨竹這般心思細膩的人,肯定會多想。
何雨竹露出擔憂之色:“我哥去大羅寺,不會有危險吧,以後還能還俗嗎?”
“大羅寺乃天下三大聖地之一,危險應該不至于,至于還俗,應該可以吧,大不了到時候我再去一趟。”李軒開口道。
既然殺生和尚這種兇殘的人,都能從大羅寺安然離開。
何大壯想要離開大羅寺,大羅寺方面應該也不至于阻攔。
頂多就廢了何大壯一身所學,到時候就看何大壯自己怎麽抉擇了。
“大壯待會應該就會回來,你們好好聊聊,我得回宮去了。”李軒開口道。
他在擔任冷宮大總管後,需要管的事情也相應變多了起來。
倒是不能離宮太久了。
“軒哥哥,你什麽時候再過來?”錦花問道。
李軒笑着道:“應該不會太久。”
他打算近期去幫衛娘娘送雕刻回神機門,以及探尋一下元磁宗遺址,到時候肯定要帶上錦花一起的。
“嗯嗯,軒哥哥記得早點來看我。”錦花呆毛蹭了蹭李軒的臉頰。
李軒又撸了一會錦花,這才離開院子,返回皇宮。
剛回冷宮不久。
一個坤甯宮的小太監就來找李軒,讓李軒去坤甯宮一趟。
李軒倒也沒有多問,跟着小太監前往坤甯宮。
這段時間。
他時不時會受到皇後娘娘的召見,向他詢問一些冷宮和東廠的情況。
恐怕這一次也不例外。
半個時辰後。
李軒來到了坤甯宮,而後進入了富麗堂皇的大殿。
此刻。
大殿的正中央,皇後正在一張條案前,揮灑筆墨,練習着書法。
“見過娘娘。”李軒行禮。
夏皇後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李軒态度好了不少,和顔悅色道:
“平身吧,小軒子,你來看看,本宮這幾個字寫的怎麽樣?”
“是。”
李軒緩步走到了夏皇後的身旁。
夏皇後正弓着身子練習着書法,嬌軀曼妙,翹臀挺起,曲線柔和,一點也看不出年紀和生過小孩,就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李軒轉頭看去,先是看到了束胸宮裙下的大片白膩,散發出光澤,溝壑幽深。
‘這字真白,不對,真大啊……’
李軒繃了繃唇,沒想到夏皇後也是深藏不露。
他目光又看向條案上的書法,隻見上面寫着八個大字:人心所向,戰無不勝!
“娘娘書法精深,小的佩服,恐怕小的一輩子也無法達到這種高度。”李軒捧了一句。
夏皇後放下手中的筆,搖了搖頭:“小軒子,你什麽時候能收一收你拍馬屁的毛病就好了。”
說着。
她走到李軒身前,竟是幫李軒整理了一下衣領:“你等一會,本宮喊了太子過來,讓你見一見,興許以後你們還會打交道。”
‘嗯?這是在幫太子拉攏我,是想要讓我幫太子做事嗎?’李軒心頭微動。
就在他思索間。
宮外便傳來太監尖細的吆喝。
“太子駕到。”
話音落下。
一個頭戴紫金冠,身着蟒袍,器宇軒昂,眉宇間掩藏不住富貴之意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不過。
當他看到皇後在幫李軒整理衣服時,眸子中,竟是射出一道寒芒,殺意都隐藏不住。
‘嗯?這太子目光不善,怎麽對我這麽大敵意?’李軒察覺到太子的目光,暗暗皺眉。
太子半跪在地上:“兒臣拜見母後。”
夏皇後看到太子,也是露出欣喜之色,走到太子面前:“不用多禮,趕緊起來,這麽多天不見,讓母後看看你瘦了沒有。”
“兒臣這些天也是想念母後想念的緊。”
太子說着,竟是不顧有李軒這個外人在,抱住夏皇後,将頭埋在寬廣的兇懷中。
‘草,這太子該不會有戀慕僻吧,怪不得剛才看我目光不善,是因爲皇後幫我整理衣服,所以引發了他的不滿,這是什麽變态的占有欲。’李軒心中打了個冷戰。
尼瑪。
皇後,您這種寄形的愛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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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