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副廠督看着娘炮,行事卻極爲霸氣啊,這算是某種意義上的互補?!’
李軒騎馬跟在上官柔後面,心中思忖着。
要知道,總督乃是朝廷正二品官員,封疆大吏,巡撫也是從二品。
上官柔卻似乎絲毫不把二人放在眼裏,見到巡撫何文順,根本不下馬拜見,并且還當衆訓斥總督梁光燦。
突出一個霸氣外露!
怪不得趙浩等人對這上官柔都極爲敬畏,不僅僅是因爲其實力,更是因爲其行事風格。
有這麽一位性格強勢的頂頭上司,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的地位也能無形中提升不少。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又足以說明,東廠現在可以算是如日中天。
不然上官柔哪怕是宗師境的強者,也不敢如此行事!
一群東廠廠衛,跟在上官柔身後,騎着火雲馬,浩浩湯湯的入了城。
何文順看着上官柔等人的背影,眼眸微微一閃,帶着手底下一衆官員,也跟着走了進去。
一炷香後。
衆人行至總督府門前。
此刻。
這總督府前,正有一列列士兵在把守着,各個龍精虎猛,顯然都是精銳。
爲首的是一個穿着白色铠甲,手持長槍,風姿俊朗的男子。
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是個儒将。
他上前一步,抱拳道:“見過何巡撫。”
雖然他看到了上官柔,也認出了上官柔的身份,卻并沒有見禮。
畢竟,上官柔雖說是東廠副廠督,但是東廠是直接效命于皇帝的特殊機構,不在朝廷系統之中。
所以東廠之人,并沒有官階在身,他自然不用拜見。
當然,直接無視上官柔,也是隐約間透出一股敵意。
上官柔并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眼一旁的何文順。
何文順會意,問道:“我身旁這位,乃是東廠副廠督上官公公,此次前來,是商議剿匪事宜,梁總督何在,讓他出來。”
這身着白铠的儒将抱拳,語氣不卑不亢:“總督大人身體不适,今日不宜見客,何巡撫、上官公公,還請回吧,等大人身體恢複,兩位再來拜會不遲。”
“這……”何文順不由看向上官柔,露出爲難的模樣。
眼下這總督梁光燦閉門謝客,态度已經不言而喻了。
就是明擺着不想剿匪!
雖說他作爲太湖省巡撫,和總督并沒有明确的上下級關系,但是他平日裏主要負責民政,偶爾參與軍事,總督則是主要負責軍事,偶爾過問民政。
兩者雖然工作上有重疊,但是現在兵權大部分都在總督手裏。
總督不想剿匪,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老狐狸。’上官柔瞥了眼何文順,心中冷哼一聲。
他哪裏不知道,這何文順是想借他的勢,來打壓梁光燦。
畢竟。
總督和巡撫本身就存在着互相掣肘、互相制約的情況。
不然朝廷也不會在一個省,同時設置總督和巡撫兩個職責相近的職務了。
就是爲了讓兩者互相監督,防止有人自立爲王,當土皇帝!
眼下何文順相較于梁光燦,比較勢微,自然就得借勢。
不過。
上官柔并不在乎,而是看向眼前的儒将:
“咱家不管這梁光燦身體有沒有恙,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擡,也得擡着來見咱家,不然,他就是黑風寨的同黨,勾結賊寇,意圖謀反!”
儒将聞言,神色微微一變:
“上官公公,話可不能亂說,總督大人好歹是封疆大吏,您雖說是東廠副廠督,但是沒有證據,污蔑朝廷大官,也是要被追責的!”
“追責?!”上官柔冷笑一聲,“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
話音落下。
陣陣雄渾的真氣猛地透體而出,氣血沖霄,狂風驟起!
衆人甚至都沒看清楚上官柔的動作,便看到儒将悶哼一聲,口中溢血,身形倒飛了出去,跌落在地上。
铮铮铮!
一群士兵見自家統領被傷,紛紛拔出長刀,嚴陣以待。
這些都是經過生死厮殺的士兵,已經養出了殺意,根本不管上官柔的境界如何。
其餘東廠廠衛見此,也是拔出長刀,陣陣洶湧的殺意沖霄而起。
雙方都是見過血的人,一時間對峙在總督府前,氣氛劍拔弩張。
‘怎麽就打起來了?!’
李軒對眼前的情況有些始料未及,不過還是跟着一塊拔出長刀,做做樣子。
不過。
說起來,這總督梁光燦是在搞什麽飛機啊。
難道真是擁兵自重,不想聽從朝廷号令?
不然,如今這黑風寨群龍無首,正是剿匪的好時候,爲什麽要抗拒出兵?!
‘還是說,這總督就是之前秦坤信裏提到的那個官員?’李軒思忖,旋即又否決這個想法,‘不可能,如果這總督真是内奸,現在反倒是應該積極剿匪,盡量和黑風寨撇清關系才對。’
就在李軒思索之時。
‘吱呀’一聲。
總督府的大門,忽的打了開來。
一個身材魁梧,豹頭環眼,虎背熊腰,頭戴翎帽,穿着官服的男子,緩步走了出來。
這男子氣息雄渾,深不可測,眸蘊精芒,顧盼之間,如狼環視。
每走一步,仿佛都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壓力!
他咳嗽了一聲,故作不知情的看向身着白铠的儒将:“子秋,何事如此喧嘩?!”
這儒将起身,擦去嘴角的血漬,躬身道:“見過總督大人,是上官公公想要見您,屬下稱您身體抱恙,不便見客,這才起了沖突。”
梁光燦眯了眯眼,看着馬上的上官柔:“上官公公,好大的官威啊。”
上官柔翻身下馬,看向梁光燦,朗聲一笑:“梁總督,你也得體恤咱家,咱家不這樣做,怕是見不到你這尊大神啊。”
“咱家看伱也沒病的樣子,這樣正好,你趕緊召集太湖省的官員前來,好好商議商議此次剿匪事宜。”
他換了一副樣子,不再如之前那般陰柔,不過語氣卻不容置疑,似乎他才是太湖省的話事人一般。
梁光燦握了握拳頭:“上官公公,我可沒聽說過你們東廠還負責剿匪,可有陛下诏令?”
“沒有。”上官柔搖了搖頭。
梁光燦一甩衣袖:“那就恕本官恕難從命了。”
說着。
他就要轉身回府,一點也不給上官柔面子。
上官柔倒也不在意,淡淡道:“梁總督,你怕是不了解我們東廠。”
“哦?”梁光燦止步,轉身與上官柔遙遙對峙,“本官還真不清楚,倒是要向公公讨教了。”
上官柔語氣不疾不徐:“那你就聽好了,所謂東廠,就是你們不敢殺的人,東廠敢殺,你們破不了的案子,東廠能破,你們不敢剿的匪,東廠敢剿!”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東廠!”
上官柔說話間,走到總督府門前的石獅旁,一掌按在了石獅子之上。
轟!
石獅子轟然爆碎開來,化作齑粉。
上官柔接着道:
“不過,現在咱家有個問題。”
“兵,咱家沒有,匪,咱家又想剿,梁總督,你說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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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