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幺俏臉一闆,怒氣沖沖的瞪向前排回頭一臉看好戲的季安宴,目露兇光,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三個字。
“季!安!宴!”
你得死嘛你!怎麽什麽都說呢!這麽大人了,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的嗎!嘴上怎麽一點兒也不把門呢!
“哎呦卧槽!吓死我了!小幺兒你這呲牙咧嘴的,是要吃人的節奏嗎!”
那咬牙切齒的小模樣,似乎下一秒随時有可能就撲上來給他一口似的,吓得季安宴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副駕駛的方向退了退,邊退邊搖頭。
“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什麽都不知道!你别看我!這事也跟我沒有關系!”
哎不是!什麽情況?!
人在車裏坐,鍋從天上來。
他就想安生的看個戲而已,怎麽什麽事都能牽扯到他呢!簡直莫名其妙,他是屬窦娥的嗎他!
葉小幺伸着小腦袋,故意壓低聲音,沖着他低聲咆哮質問道,“不是你還能有誰!在場的人裏,知道這事的,除了我就是你,壓根沒有第三個人知曉的,我總不可能自己舉報自己吧!”
“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傻,喜歡不打自招的嗎!”
季安宴感覺到自己被人身攻擊了,本能性想反駁來着,可是又覺得無從說起,張了張嘴,遂又放棄了。
“說誰呢!我、我…………好男不跟女鬥,看在你是個小姑娘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總之不管你信不信,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葉小幺目光不善的瞪着季安宴,企圖用目光把他這個挑撥離間之後還企圖裝無辜推卸責任小人給人道毀滅了。
‘四哥!你這樣就沒意思哦啊,不是說好不讓阿爵知道的嗎!你怎麽能背信棄義說話不算話呢!’
‘我哪有!你别信口雌黃冤枉我啊!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說的呢?’
葉小幺見他一副毫無悔改的模樣,氣急敗壞的瞪着他,小嘴兒一張一合的,無聲的控訴着他。
‘當初關公面前可是發過誓,下過詛咒的,出爾反爾你也不怕遭報應!’
葉小幺雖然是無聲控訴,但是字正腔圓,一字一頓的,不用出聲,季安宴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看清後,他頓時急眼了。
不是啊!說誰出爾反爾呢!
倘若真是他幹的,他肯定會大大方方的承認的,這有什麽啊,大丈夫敢作敢爲,既然敢做就敢承認。
因爲有阿爵在,就算承認了也沒事,她也拿他束手無策,反正有阿爵護着他呢,他也沒有必要跟她演戲,拿她故意逗樂子。
可是關鍵是,這事還真不是從他口中傳出去的,跟他更是半點兒關系都沒有!她不能冤枉無辜啊!
她又瞪他幹嘛呢!又不是他跟阿爵說的!
不是!她不會真的以爲是他跟阿爵打的小報告吧?
不是吧!難道在她葉小幺眼裏,他季安宴就是這種言而無信,背信棄義,在背後告人黑狀的卑鄙小人嗎?
葉小幺那直接又毫不掩飾的小眼神,明确的告訴他倆字,他是!
接受到信息的季安宴,飽受打擊,一臉受傷的望着她,枉費他倆這麽久的交情了,連點兒基本信任都沒有了!
隔着墨鏡和口罩,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不管他做什麽,她都會覺得他是在裝腔作勢,實在氣不過了,便氣呼呼的扔下一段狠話。
“行!你如果真的這麽不講信用的話,那可就别怪我不講情義了,互相傷害是吧!咱倆熱搜見!”
季安宴一臉的莫名其妙,卧槽!她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呢,不要總是一副要咬人的樣子好不好!這麽兇神惡煞的不合适!
再說,冤有頭債有主,她去找那個挑撥離間的小人去行嗎!不要來嚯嚯他,而且他也壓根不知道他宋爵他是怎麽知道的好嗎!
還有能不能不要提熱搜呢!他在上面挂這麽久,不熱都快搜了。
季安宴最後一下,往後退的太厲害了,半個身子都懸空在外面,加上司機大哥爲了躲避突然從路邊竄出來的小孩子,猛地一刹車。
“我去?!幹嘛呢?!”
猝不及防之下,他差點兒直接仰躺過去,幸虧他及時抓住了車座,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嗯?”
這一下把葉小幺也吓得了一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呢,手已經下意識伸出去。
幹嘛呢!當着他的面眉來眼去的,還想串供怎麽的!
宋爵屈指輕敲了下葉小幺的小腦袋,惡狠狠道,“瞪四哥幹嘛呢?你還有理了是吧?”
“唔…………”
其實并不疼,葉小幺還是裝模作樣的兩手捂着腦袋,透過手臂間的空隙,一臉氣憤填膺的瞪着季安宴。
‘還說不是你說的!不是你說的,阿爵怎麽可能會護着你呢!爲了你,都忍心打我了!’
“哎不是啊!阿爵打的你,你瞪我幹啥啊!”
季安宴滿臉無辜,可惜被口罩擋着呢,誰也看不見他到底是個什麽反應,加上宋爵的有意引導,故而因此誤會越來越深。
等會兒!他怎麽感覺阿爵這小子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劃過一絲陰險狡詐來,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呢?
不會是…………兩口子聯手想坑他吧?
季安宴這時也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兒了,但是又猜不到他的目的是什麽,便想伸手去拉宋爵,想讓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把話都說清楚。
别說話說一半,藏着掖着的,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他這麽光明磊落的一個人,怎麽能容忍被人這麽肆意潑髒水呢!
季安宴手都伸出去了,可是葉小幺突然往前一側身,一臉謹慎的瞪着他,“幹嘛?”
當着她的面,還想串個供,統一一下口徑是嗎?
她一小姑娘擋在宋爵身前,季安宴确實不大方便下手,然後他又識相的把手收了回來,可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阿爵你把話說清楚,告訴小幺兒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事的?不是我告訴你的是不是?是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麽好糾結的啊,怎麽着,還有選擇困難症是嗎?
宋爵卻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深深的看了季安宴一眼,把季安宴看得頭皮發麻,頓時一股兒大事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是!卧槽!阿爵這小子這眼神是幾個意思啊!
他好像沒得罪他吧?那他爲什麽要挑撥離間,故意冤枉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