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安宴被她看得心虛的差點兒沒忍住,打算坦白從寬的時候,葉小幺突然點點頭,松口妥協了,“好!”
意外驚喜突如其來,突然的季安宴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呆呆的看着她,怔愣道,“好?什麽好?”
也不知道是誰給葉小幺發的信息,又發了什麽,總之,這個時候能讓她改變主意,由此可見,那個人在葉小幺心中的影響力确實不一般,堪稱‘生死之交’。
纖細的指尖在手機屏上靈活的躍動着,葉小幺毫不客氣的同季安宴提出要求道,“要我去也行,讓小白再幫我多訂一張機票。”
還來不及驚喜的季安宴聽到這個要求後,頗爲詫異道,“還訂?阿爵的也買好了,家屬也給你帶了,你還想帶誰啊?”
葉小幺頭也不擡的扔出倆字,“保镖。”
“保镖?”
季安宴就更詫異了,帶她去趟劇組,她還帶保镖幹嘛?
她又不是像那些粉絲幾百萬,上千萬的女明星,出門還需要七八個的保镖和助理,保駕護航的。
這門還沒出呢,她什麽時候架子這麽大了?
葉小幺百忙之中抽空看他一眼,一臉認真的點點頭,沉吟道,“貼身保镖。”
能一起洗澡,睡一個屋,貼身保護的那一種。
季安宴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宋爵,貼身保镖?有多貼身?再貼身能有他們家阿爵貼的近嗎?
結果發現,宋爵面色如水,一臉的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總之臉色算不上太好看,整得他也沒好意思打擾他,免得引火上身。
但是不問清楚,季安宴又不放心,緊接着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來,惹得葉小幺都想找塊膠帶把他嘴給黏上了。
“還貼身保镖?哎!不是!小幺兒你什麽時候,背着我倆偷偷找的保镖啊?”
“從哪裏找來的?靠譜不靠譜啊?有沒有職業素養啊?關鍵時候能抗事嗎?”
“别到時候,真有點兒什麽事,他跑得比咱們都快,那咱倆可就風中淩亂了啊!”
“小幺兒你給誰發消息呢?你怎麽不搭理我啊?”
葉小幺忍着聒噪耐着性子回複完信息,把該交代的事情在信息裏交代清楚後,才一臉嫌棄的看向喋喋不休的季安宴。
真是應了一句話,好好的爺們兒,可惜長了張嘴。
“四哥你問題少年附身了啊?這麽多問題,靠不靠譜,等人到了,你見了不就知道了嘛!”
季安宴的好奇心成功被她吊了起來,同時他也看出來了,這一會兒不管他怎麽問,她都不會告訴他的。
所以幹脆他也不自讨沒趣了,直截了當的表明了他的态度。
“見什麽見,再說,不是有阿爵跟着的嘛,就憑阿爵的身手,那些人一起上,也都别想近你的身,都有阿爵了,你哪裏還需要帶别的保镖啊!”
季安宴态度之所以這麽堅決,一方面是因爲怕她病急亂投醫,找的人不靠譜。
二是他畢竟是公衆人物,喜歡支持他的人很多,但是讨厭看不慣他的人也不少,所以事先不知道底細的人,英姐和大哥也不會放任他們接近他的。
葉小幺煞有其事的搖搖頭,“不行!一個不夠!我沒有安全感!”
說得跟真的似的,一點兒都沒考慮旁邊人的感受。
宋爵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眼神逐漸危險了起來,有他還不夠?她還想要誰?
他在都不能給足夠的安全感的話,那誰來了都不好使。
宋爵沒說出口的話,季安宴先幫他問了出來,并意味不明的沖她挑挑眉,“如果阿爵都給不了你足夠的安全感的話,那世界上還有誰能讓你感覺安全呢?”
等等!怎麽突然感覺後腦勺涼嗖嗖的呢?還有四哥這話什麽意思?
葉小幺敏銳的察覺到身後氣氛不對,聰明的選擇了閉口不言,不去回答他這道送命題。
四哥剛才說的那話,話裏話外都充斥着一股不可忽視的挑撥離間的意思,她嚴重懷疑,他當着宋爵的面說這話,是故意在挑撥她和宋爵的感情,并且她有理由懷疑她的懷疑是對的。
卑鄙!
簡直太卑鄙無恥了!
居然給她來陰的!幸虧她聰明機智,不然豈不是就着了他的道了!
看來跟他打交道,還是要多長個心眼了。
嗯?她怎麽不回答他的問題呢?爲什麽要這副表情看着他呢?
季安宴都挖好坑,就等着葉小幺往裏跳了,隻要她一說錯話,到時候他再在旁邊澆點油添把火,慫恿慫恿他們阿爵,說不定阿爵一氣之下,就跳到他的陣營裏來了呢。
屆時連阿爵都站在他這邊的話,他還怕搞不定她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嘛!
結果沒想到,這小丫頭古靈精怪的很,壓根不吃他這一套,沒辦法,他隻好重新想辦法了。
季安宴思來想去,最終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這樣吧,如果你實在擔心那些狂熱粉會傷害你的話,我把坤哥也借給你好不好?”
宋爵聞言挑了挑眉,沒想到四哥爲了讓他家幺兒乖乖聽話,竟然一再退讓,最後就連他大哥給他找的貼身保镖都讓了出去,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葉小幺看着他沒做聲,季安宴便咬咬牙,化身‘保镖推銷員’繼續賣力的跟她推銷着自家保镖。
“你還不知道坤哥的實力吧?我給你說啊,坤哥可是大哥特意從小舅舅那裏請來的人,我小舅舅也就是阿爵的小叔叔,現任特種大隊隊長。”
聽到這,葉小幺眼底劃過一絲了然,随後若有所思的側頭看向了宋爵。
見他目光平靜的看着季安宴的方向,嘴角甚至還噙着一抹略帶玩味的笑意。
不知怎麽的,她心底突然燃起一股心疼之意。
宋爵的小叔叔是軍人的事,其實宋爵前兩天剛跟她說過,以及他消失的這三年裏,有兩年是跟着他小叔叔在部隊度過的這事也跟她說了。
隻不過,在部隊裏的那兩年,他是怎麽撐過來的,他卻始終沒有跟她詳細提起過,每次說到這裏他都是一筆帶過。
其實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到他當時肯定不好過。
特種大隊?訓練肯定要比正常軍人更苦更艱難吧?真不知道他當時靠着那副孱弱之軀是怎麽挺過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