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後,季安宴沒有再繼續閉目養神,而是坐起身子來,一言不發的盯着葉小幺看。
我去!四哥這是什麽眼神?爲什麽接了個電話之後,要一直盯着她看呢?
難不成打電話的人跟她有關?
應該不會啊,他認識的人裏,跟她有關的,除了宋爵就是阿遙了。
宋爵就在她身邊,壓根沒有打電話的機會,阿遙又沒有他的手機号。
就算有,阿遙那個外強中幹的紙老虎樣兒,除了敢借着酒勁兒幹點兒傻事之外,醒着的時候,借她倆膽兒,她也不敢幹什麽出格的事,更不可能有那個膽子給她家男神打電話的。
既然打電話的人跟她沒有關系,那就是…………電話裏那人說的事,可能跟她有關了?
說的能是什麽事呢?绯聞那事難道還沒完嗎?
季安宴直把葉小幺盯得頭皮發麻,滿頭霧水的,她自己又不好開口直接問。
所以她就故意往宋爵懷裏縮了縮,扯着宋爵的衣領,語氣怯懦的問道,“阿、阿爵,四哥他幹嘛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啊?怪吓人的!”
宋爵對于季安宴那毫不遮攔的目光也感到些微不悅,不由分說的擡手就把葉小幺的腦袋轉過來,占有欲十足的摁到他懷裏,沖着季安宴沉聲喊了一句,“四哥!”
語氣裏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幹嘛呢!要瞅自己也去找一個去,不許瞅他媳婦兒!他媳婦兒隻能他一個人看!
吓沒吓住季安宴還真不好說,反倒葉小幺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
“宋爵你幹嘛呀?要吓死我啊!”
葉小幺下意識的掙紮一下,從他懷裏露出頭來,似嗔非怒的瞪他一眼。
哼!笨手笨腳的!是不是在故意報複她這兩天故意折騰他的事呢?
宋爵深知自己此時的家庭地位,也顧不得警告他家四哥了,忙氣弱的低下頭去,動作輕柔的拍拍她的後腦勺,以示讨好和安撫之意。
“我的錯,我的錯,幺兒乖,别生氣了好不好嘛?”
面子和骨氣什麽的都不重要,哄好他家幺兒才是第一位。
宋爵的生存之道總之一句話,他家幺兒對了也是對的,錯了也是對的,總之他家幺兒就沒有錯的時候。
不管是不是他的錯,主動認錯就對了,姿态要低,态度也一定要誠懇。
葉小幺傲嬌的沖他皺皺鼻尖,以示不滿。
但是見他這麽識相,認錯态度良好,又當着季安宴的面兒,這麽幹脆的放下架子刻意讨好她。
她又突然猶豫了,不原諒他的話,似乎顯得她太無理取鬧,不近人情了。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而且還是她主動撲倒他懷裏的,向他索取保護的,他也不過是反應激烈了些而已。
其實也沒有弄疼她,隻是動作太突然了,沒有事先給她打個招呼,她沒有心理準備,心跳亂了一個節奏而已。
她之所以這麽小題大做,也不過是借此跟他撒嬌撒習慣了而已。
想到這,葉小幺突然有一丢丢的心虛,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呢?
但是讓她立馬說軟話,她又拉不下面子來。
這才故作矜持的擡擡下巴,然後假裝勉爲其難的道,“看在你認錯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好了。”
看着葉小幺這心虛又抹不開面兒的可愛小傲嬌樣兒,宋爵低頭笑得眉眼溫柔,語氣寵溺道,“我們家幺兒最好了。”
得,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啧!還真是沒眼看呢!
季安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嘲的表情,沖着宋爵擺擺手道,“行了,别跟防賊似的看着我,沒人想給你搶她。”
那小祖宗,除了他能忍得了,一般人也鎮不住啊。
昨天鄭坤把屋内的視頻發給他看了,從姚婉兒闖進去趾高氣揚的找葉小幺麻煩開始,再到後面葉小幺裝鬼吓唬姚婉兒。
以及中間倆人圍着桌子,進行回合制的‘賽跑’的過程,全程不拉的看了一遍。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就是,姚婉兒雖然嚣張跋扈,但行事魯莽,沒什麽腦子,不成大器。
反倒是葉小幺更爲腹黑狡詐,看似單純無害,其實肚子裏一肚子壞水,防不勝防。
整一黑芝麻餡兒的粘豆包,又粘手,又難纏。
看似軟嫩香甜,實則包藏禍心,一不小心,一口咬下去,沒準還燙你個滿口水泡。
惹不起!惹不起!
宋爵不以爲然的撇撇嘴,“那四哥你幹嘛要一直盯着幺兒看啊?”
這直勾勾的眼神,任誰看見都會多想的好不好,更何況他呢。
季安宴懶得跟小肚雞腸,隻知道兒女情長的小男生一般見識,沖着躲在他懷裏偷笑的葉小幺勾勾手,語氣慵懶卻霸道道。
“你,收拾東西,晚會兒跟我一起去機場。”
葉小幺一臉懵逼看着,一瞬間仿佛拿錯劇本的季安宴,這恍若腦殘偶像劇裏的霸道總裁上身是什麽鬼?
她不敢置信的擡手,用食指指了指自己,試圖确認道,“嗯?我?你确定是我嗎?”
确定沒叫錯人?
季安宴十分肯定的沖她點點頭,事先提醒道,“對!沒毛病!就是你!不用懷疑!麻溜的收拾東西去,這次去了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
葉小幺不僅沒有動作,反而一臉謹慎的盯着他,滿腹狐疑道,“我爲什麽要跟你一起去機場啊?”
他去機場是要飛劇組的,她去機場幹嘛?難不成他要她去機場……幫他吸引火力?
不是吧?
四哥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但也不至于這麽缺德吧,依照她倆之間那層塑料兄妹關系來說,他應該不會這麽殘忍的對待她吧?
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季安宴真的是在打這個注意的話,那他就也太喪盡天良,慘無人性了吧!
季安宴不知道她此時心裏的小九九,态度十分強硬道,“這一次呢,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反正上面已經報備過了。
葉小幺跟隻小刺猬似的,緩緩的支棱起身上的軟刺,一臉戒備盯着他道,“去哪?”
他也不說清楚去哪,也不問問她的意願,就這麽擅自替她做了決定,真的好嗎?
獨斷專橫難道是他們老宋家的骨子裏遺傳的共同基因嗎?
真是好的沒遺傳,壞的全學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