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還沒得到消息吧,朝哥要不你先喝杯水吧?”
陳默默把水遞給他的同時,還頗爲耐心的安慰他道,“如果你真想吃的話,我讓阿亮下去幫你買點回來,反正也不遠,樓下醫院門口正好有賣水果的小攤。”
而且水果看起來還挺齊全的,什麽蘋果香蕉梨,葡萄提子水蜜桃的,應季不應季不重要,重要的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還挺全乎的。
她甚至還看見有倆賣榴蓮的。
朝哥他不是最喜歡吃那玩意兒了嘛,說什麽都是些大補之物,如果他想吃的話,就讓阿亮也給他買點兒回來補補。
就是不知道這東西吃多了,補不補腦子。
最近朝哥腦子經常不夠數,老是做一些傻事,特别是面對人家英姐的時候。
不知道現在給他吃些豬腦什麽的補補,還有沒有機會挽救。
醜話說前頭,吃歸吃,但是别挑她在的時候吃就行。
她對這東西的味道可是敬而遠之,敏感的很。
她也不知道那東西聞起來臭烘烘的,渾身散發着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它能有什麽好吃的,他竟然還吃得挺香的。
算了,個人愛好罷了,不便置喙。
但話又說回來了,門口有賣的歸有賣的,就是不知道還新鮮不新鮮。
畢竟外邊天還挺熱的,就算攤主都打着遮陽傘呢,應該也阻擋不了什麽。
不過那賣水果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和老大媽,大熱天還辛辛苦苦的出來擺攤,也挺不容易的。
要不,就讓阿亮下去照顧一下老大爺老大媽的生意去?
大不了買回來,他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的話,還有她們呢,她們不挑食,一般有的吃就行。
對了,讓阿亮順便帶點兒西瓜回來,正好她想吃西瓜了。
陳默默樂滋滋的放下手裏的水壺,轉身打算出去找阿亮,讓他下去照顧一下老人家的生意去呢。
結果她門還沒打開呢,就被徐朝給三言兩語給打消了。
“算了,别買了,等回頭他們送的那些都吃不完,又何必花咱自己的錢呢。”
徐朝擺擺手,接過水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似乎是在嫌棄這水索然無味,砸吧一下嘴,又把水放回了床頭櫃上。
陳默默回頭默默的看着他,想吃什麽就買點什麽呗,他現在是傷患,沒有必要委屈自己啊!
不然回頭婉兒醒了,還會怪她沒有照顧好他們的。
“回來!幹嘛去?”
陳默默無奈的歎口氣,唉!朝哥這一會兒會過的吓人。
他什麽時候這麽會精打細算了,還知道省錢了?這可不像他的作風啊?
要知道她們朝哥,可是一個打火機都要好幾千的人。
說是個什麽牌子的紀念版,全世界就五支,屬于有市無價的那種,比較具有有紀念意義和收藏價值。
她也不知道他不抽煙,随身帶個打火機是幹嘛的,時不時還拿出來顯擺一下。
難道這就是即将步入中年行列的老男人的特殊愛好嗎?
徐朝壓根不知道,他們家小助理在心裏是怎麽編排他的,他還心情故作高深的摸了摸下巴。
“按理說,我和婉兒都進來大半天了,就算消息封鎖得比較嚴密,沒有其他人知道,那…………”
那什麽?
稍微停頓了一下,就聽見他接着癡人說夢的臆想道,“那始作俑者英岚她們,是不是也該心懷内疚的跑過來,痛哭流涕的,哭着求我原諒她了呢?”
到時候英岚來了,我是立馬原諒她呢?還是故作矜持,暫時不原諒她呢?
這個答案真的好糾結啊!
到底要不要原諒她呢?
嗯???想什麽呢?
朝哥他腦子被驢踢了嗎?
痛哭流涕是個什麽鬼?還有什麽哭着求他原諒?
英姐是那種人嗎?做夢呢!
這還沒睡呢,就開始做夢了。
陳默默雙眼蓦然瞪大,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手裏握着門把手都忘了放下了。
完了!朝哥他腦子磕瓦特了!都開始産生臆想症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們來的時候,挂的骨科,醫生檢查的結果是韌帶輕微拉傷,而不是腦神經創傷啊!
突然想帶他去檢查一下腦子怎麽辦?
如果現在再帶他去查一下腦神經還來得及嗎?
徐朝本來是半躺在病床上,一邊感慨萬分,一邊拿着手機,手指上下翻飛,噼裏啪啦的不知道在打些什麽。
“嗯??”
來了!
等了半天了,終于來了!
當聽到那似有似無的熟悉的腳步聲之後,徐朝先是側耳仔細聆聽了一下,确定後,他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緊接着連忙把手機一關,掩耳盜鈴的塞到枕頭底下,掙紮着想躺下去的。
卻發現大腿根處一抽抽,疼得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表情也扭曲了起來。
“嘶!”卧槽!
這不動還好,一動就跟抽搐似的酸疼難耐,這感覺真特麽酸爽!
這一系列操作有點兒像,小孩子單獨在家,背着大人偷玩手機,結果發現大人突然提前回來了。
他吓得趕緊把手機藏起來‘毀屍滅迹’,最後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朝哥他幹嘛呢?
陳默默默默的在一旁看着,看他跟隻帶條紋的大白蛆似的在床上拱來拱去的,也沒想起來上去幫個忙啥的。
徐朝一回頭看見陳默默那呆若木雞的呆樣,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卧槽!氣死老子了!
看他這麽費勁八叉的在這拱來拱去,這沒良心的死丫頭居然還能忍心冷眼旁觀。
平日裏真是白疼她了!看他回頭怎麽收拾她!
徐朝雖然心裏有火,但也知道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咬牙切齒的沖她招招手。
“陳默默你趕緊的!過來扶我躺下,快!”
再不趕緊,人都快闖進來了,進來後如果看見他沒事的話,那他接下來的計劃,就沒有辦法施展了。
“嗯?躺下幹嘛?”
陳默默還處于一臉懵的狀态,壓根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
他怎麽說風就是雨啊,剛才執意要坐着的也是他,現在坐着好好的,幹嘛突然這麽着急的又要躺下去啊?
“難不成朝哥你困了,想睡會兒?”
“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