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爵拉着葉小幺悠閑的窩在一邊,季安宴也把胳膊閑适的搭在他大哥肩膀上,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倆這一來一往的暗自較勁兒,也不去摻和這些破事。
這不是她倆第一次幹起來了。
就因爲姚婉兒絞盡腦汁想辦法讨好季安宴,頻頻示好,卻得不到季安宴的認可這件事,徐朝就沒少找英岚的麻煩,每次來都幹架。
說是幹架,其實也就是打着幫姚婉兒讨回公道的名頭,過來變相跟英岚打情罵俏。
一次兩次的季安宴他們可能還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次數多了,那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宅男女神姚婉兒的經紀人徐朝,暗戀人家國民男神季安宴的經紀人英岚。
就像宅男女神姚婉兒倒追國民男神季安宴一樣,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卻依舊一無所獲。
這一主一仆确實有夠同病相憐的,同樣的愛而不得。
俗話說,人一旦得意忘形,就容易樂極生悲,說的就是徐朝這号人。
衆目睽睽之下,色令智昏的徐朝一心隻顧着跟英岚‘調情’呢,壓根沒有留意到腳下的狀況,是沒留意,也沒多餘的精力去留意。
一小心步子跨大了,還好死不死的正好踩在了一個圓形玻璃瓶子上。
可能老天都看不過去他這孟浪的登徒子行爲了,決定代表月亮懲罰他的吧。
“哎呦卧槽!什麽東西啊?”
當下腳下一滑,沒站住,差點兒當衆表演個劈叉。
倒下去的時候,徐朝的領帶還在英岚手裏窩着呢,頸間一勒,瞬間感覺被命運扼住了後脖頸子的強烈拉扯感。
“呃……松、松手……”
窒息倒不至于,就是脖子有點兒疼,勒得腦袋疼,腦袋差點兒被勒飛出去。
幸虧他反應靈敏,一把按住了手邊的桌子,在他極力的力挽狂瀾之下,加上有領帶的加持,才不至于那麽狼狽。
不過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這麽大體格子,就靠着桌子和英岚手裏的那根領帶吊着呢,時刻處于岌岌可危的狀态。
其他人也都屬于冷眼旁觀的狀态,都這樣了,居然還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忙的,他也是時候該反思一下自己的人際關系了。
你說這群人不幫忙就算了,宋爵甚至見情況不對,十分有先見之明的抱着葉小幺又挪遠了些,生怕不小心打起來,殃及到他們。
季安宴也拉着宋钺緊跟其後,也躲得遠遠的,一點兒要上去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徐朝這厮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平日裏雖然沒有正兒八經的給他穿過小鞋吧,但也指桑罵槐,明嘲暗諷的擠兌過他不少。
他還沒有大度到以德報怨的地步呢。
在場的隻有陳默默一個人是屬于徐朝陣營的,她還要堅守崗位,固執的守在昏迷多時的姚婉兒身邊,也沒有功夫去幫他。
再說,怪就怪他調戲人家英姐在先,被收拾了也是活該。
孤立無援的徐朝氣若懸絲的斷斷續續道,“别……别……松手!”
那到底是别松手呢,還是别,松手呢?
英岚就站在徐朝面前,保持着單手拉住他的姿勢不動,沒有半點兒要去扶他的意思。
不管他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反正她就聽見松手倆字,松就松呗,難得想順從他一次。
英岚幹脆利落的松開手掌,一丢,把領帶給扔了。
後脖頸猛地一輕松,徐朝不僅沒有半點兒慶幸之意,反而頓覺大事不妙,膽戰心驚的望向她。
她想幹嘛?爲什麽笑得這麽陰險呢?有種笑裏藏刀的感覺!
如果隻是見死不救就算了,隻見英岚還沖他幸災樂禍的揚唇一笑,笑靥如花。
趁徐朝失神的功夫,落井下石的沖着他下半身就是虛晃一腳。
徐朝察覺到她的動作,一臉驚恐的失聲大喊道,“卧槽!英岚你幹嘛!”
雖說沒有真踢上去,但也把徐朝吓得夠嗆。
下面突然被襲,徐朝抓着桌子的那隻手一松,下意識雙手去護重點部位。
緊接着就聽見一聲類似于布帛撕裂的聲音,還夾雜着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卧槽!嗷嗚!疼!疼!疼!疼疼!!!!!”
“嘶!”
在場的男士,包括門外趴門縫裏偷看的那倆,無外乎全部下身一緊。
就連向來闆着一張木頭臉目無表情的鄭坤,都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
特别是門口那倆,那呲牙咧嘴的表情似乎感同身受似的。
啧啧,朝哥太慘了!
實慘!
本來氣勢洶洶的來找回場子的,氣場兩米八,中間出了一點兒意外,導緻畫風越走越偏,最後這一下子更是瞬間垮了下來。
垮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的那種。
徐朝直接動作潇灑的,一個高難度的一字馬跌在了地上,起也起不來,動也動不了。
兩隻修長的大長腿伸得筆直筆直的,皮鞋尖都繃直了,由此可見,韌性真的拉扯到了極限。
由于腿太長,占地方,英岚往後退的時候,還不小心踢了他一腳。
“你!”
徐朝吃痛,費勁兒的擡起頭來,瞪着始作俑者,神情扭曲的如同地獄裏正經曆上刀山下油鍋的惡鬼似的。
英岚毫無畏懼的跟他對視着,神情坦然自若的從白雲手裏接過衣服,雲淡風輕道,“怎麽?不服嗎?有本事起來單挑。”
徐朝見她做了壞事,跟沒事人似的,這沒心沒肺的樣子還跟以前一樣,讓人恨得牙根癢癢,又拿她束手無策。
徐朝倒吸幾口涼氣,語氣艱難的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句,“這麽多年了,英岚你還是這麽卑鄙!居然還玩上美人計了!”
英岚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美人計不美人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知道是美人計,還奮不顧身的往下跳,怪誰啊!
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沒長進。
色字頭上一把刀,實乃千古名言也,朝哥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陳默默嫌棄丢人,轉過身去背對着他,低下頭裝沒看見。
徐朝頭也不回的沖着陳默默沒好氣道,“陳默默你愣着幹嘛呢?也不知道過來扶我一下!”
陳默默本來不想管他的,畢竟這麽丢人都是他自找的,誰讓他見色起意呢,還想占人家英姐的便宜呢。
他也不想想,英姐是什麽人,能讓他輕易得手嗎?
如果這麽輕松就讓他占到便宜的話,他又怎麽可能苦守這麽多年,時至今日還是個萬年單身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