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人怎麽這麽粗魯啊?你…………”
陳默默驚慌失措的想去阻止的,被鄭坤低頭瞥了一眼,立馬噤若寒蟬了,乖乖閉上嘴了。
在季安宴的眼神示意下,鄭坤把人往旁邊的座椅上一丢,就算完成任務了。
陳默默在旁邊一臉震驚的看着,卻不敢上前阻止,隻能在心裏吐槽不滿。
這老男人也是的,怎麽跟他家老闆一樣,一點兒都不知道溫柔爲何物呢,憐香惜玉這幾個大字不認識嗎!
對待女孩子怎麽就不能溫柔一些呢,她家婉兒好歹也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他怎麽能這麽粗魯呢!
跟拎死物似的,信手一拎,随手一丢,這本來沒事的人,也會被他折騰出點兒似的。
陳默默心疼的忙上前去查看,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啊?
這小祖宗怎麽整得,怎麽找個人麻煩,别人沒什麽事,她卻如此狼狽不堪呢,這還真是第一次吃那麽大虧呢。
不知道傷到哪裏沒有,不然徐哥那個老狐狸該責怪她們看管不利了。
“婉兒?婉兒?你醒醒!醒醒啊!”
“婉兒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如果聽得見你給我個反應好不好?婉兒!”
陳默默對着姚婉兒又是抓着肩膀搖晃,又是拍臉的。
可能是她怕傷到姚婉兒的緣故吧,一切動作都十分的輕柔,沒敢用力,也就沒什麽卵用,姚婉兒依舊緊閉雙眼,昏迷不醒。
“這可怎麽辦啊?怎麽還不醒啊?不會真的傷到哪裏了吧?”
陳默默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跳腳,手足無措的圍着姚婉兒團團打轉。
其實也怪不得陳默默辦事不利,她也就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第一次給人家當助理,也沒什麽經驗。
平日裏隻需要把她們家藝人的生活照顧好就行了,一切以她們家婉兒的喜好爲主,她們家婉兒讓做什麽,她就做什麽。
其他的事從來不用她操心,出了事都是她們家婉兒一人做事一人當,實在擔不下來的,也有徐哥出面去解決,哪裏用得着她出面啊。
再說她們家婉兒背景也渾厚的,出道以來一直有人在背後爲她保駕護航,遮風擋雨。
這一路走來,算不上什麽陽光大道吧,但也是順風順水的,從來沒吃過什麽虧。
平日裏她們家婉兒恣意妄爲,肆意潇灑慣了,就算她犯了些什麽事,背後也會有人幫她擺平的。
她給姚婉兒當助理都快兩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姚婉兒吃那麽大虧。
人都暈過去了,叫都叫不醒,徐哥也不在,她一時間跟失去了主心骨似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陳默默一臉無措的擡頭望向,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的季安宴,希望他能幫幫她,也幫幫她們家婉兒。
“晏哥,你幫幫我們家婉兒好不好?我怎麽都叫不醒她,你說她不會真的出了什麽事吧?”
她剛才的行爲季安宴也不是沒看見,那動作輕飄飄的跟給人撓癢癢似的,别說暈過去的人了,就算姚婉兒隻是睡着了,她那點兒動作也叫不醒人。
但季安宴最看不得女孩子哭哭啼啼的了,便沒什麽耐心的安慰她道,“你也不用大驚小怪的,她可能就是運動量太大了,消耗太多體力,體力不支才暈過去的,你讓她緩一會兒自己就醒了!”
滿屋子的東西都快被她砸個一遍了,能不耗費體力嘛!
看着這滿地狼藉,季安宴的心情着實算不上好,對她們的态度自然也友善不到哪裏去。
“可是…………”姚婉兒一刻不醒,陳默默就一刻不得心安。
“要不我還是打電話叫救護車吧?不然晚了,我怕婉兒真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說着陳默默還真的去摸手機,打算叫救護車呢。
“等一下!叫什麽救護車啊!”
季安宴連忙出聲制止了她,并沖沖着一旁待命的鄭坤擺擺手。
“坤哥,把上次小白備得東西拿出來。”
其實季安宴也不想多管閑事的,但是如果真的叫來了救護車的話,樓底下現在還圍滿了記者和粉絲,到時候被他們看見了,不知道又會被那些無良媒體加油添醋,歪曲成什麽樣子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鄭坤眉頭微皺,看着季安宴,頗爲爲難道,“你是說……那個東西?”
季安宴神神在在的點點頭,示意他别那麽多廢話,趕緊去辦就是了。
“不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讓你去你就去!”
見季安宴态度堅決,鄭坤神情古怪的點點頭,轉身從白雲的抽屜裏翻出一瓶棕色的小玻璃瓶,握在手心裏,準備遞給季安宴呢。
季安宴一臉嫌棄的往後退一步,“給我幹嘛!給她!打開讓她給姚婉兒喂下去!”
陳默默見季安宴那避之不及的嫌棄樣兒,更加心裏沒底了,不放心的問道,“這是什麽啊?”
“不用怕!反正喝不死人就對了!”
“…………”這回答還不如不回答呢。
随着鄭坤‘噗’的一聲把蓋子打開,遞到陳默默手裏的時候,一股難以言喻的特殊味道瞬間彌漫開來。
陳默默嫌棄的聳了聳鼻子,默默把它拿遠點兒,仔細一瞅,這赫然是一瓶…………藿香正氣水而已!
我去!怪不得味道這麽‘獨特’!不過,這玩意兒能亂喝嗎?喝了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啊?
陳默默把手裏的小瓶子抵在姚婉兒唇邊,一臉爲難的看着季安宴,小心翼翼道,“這……能喝嗎?”
季安宴一臉嫌棄的看着,她這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氣樣兒,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不能喝的啊,放心喝就是了!”
怎麽不能喝了!上次他中暑暈倒的時候,小白那死丫頭就是喂得他這個。
喝完之後,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餘味無窮,半天沒緩過來。
除了味大了些之外,沒什麽毛病。
可能是這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了吧,陳默默握着這東西,隻是在姚婉兒鼻子下方晃晃,還沒喂她呢,她竟然就自己率先醒了過來。
“咳咳!什、什麽啊?這麽難聞!拿遠點兒!”
姚婉兒嫌棄的皺着眉頭,眼還沒睜開呢,就擡手胡亂揮着,把陳默默的手打開了,由此可見,她是有多麽抗拒這個味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