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幺見她又來這一招,趕緊拿抱枕擋着臉,弓着腰往身後的門口退去。
這姐姐太暴躁了!算了!不陪她玩了!還是趕緊出去找四哥去吧!
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不然等四哥回來了,看見這一片狼藉,再遷怒于她就不好了。
雖然說起來,确實是因爲她的緣故,這姐姐才會發瘋,亂砸一氣的,不過她也很委屈好不好,她壓根不認識這姐姐啊!
本來地上就沒有掉幾樣東西,沒扔幾下就沒了。
嗯?怎麽沒了?
沒東西可扔了怎麽辦!
哎呀!什麽硌到她了?
嗯?這不是…………
姚婉兒最後實在找不到東西可扔了,就在她膽戰心驚,走投無路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就那麽巧,碰巧摸到了她前不久剛脫下來的高跟鞋。
抓住高跟鞋的姚婉兒,跟抓住救命稻草那般,眼前一亮,太好了!
“哈哈!你給我去死吧!!”
手握高跟鞋的姚婉兒,突然覺得自己底氣又足了,雨停了,天晴了,姚婉兒覺得自己又行了。
姚婉兒一臉猙獰的單手握着鞋跟,就這麽喪心病狂的轉着圈,沖着葉小幺的方向砸了過來。
“我去!過分了啊!”
葉小幺一驚,轉身習慣性抱頭蹲下,這麽一會兒,葉小幺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快速躲避技能,蹲下抱頭的姿勢,熟練的讓人心疼。
可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外邊聽到動靜的季安宴也正好推門闖了進來。
“住手!”
人未到聲先至,擱平時姚婉兒早就聽出來這是她家親親阿晏回來了。
可是在這個飽經驚吓的緊張關頭,就算她親媽來了也不一定好使。
他喊他的,她扔她的,兩不耽誤。
姚婉兒才不管那麽多,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把手裏的高跟鞋扔了出去。
高跟鞋脫手之後,驚吓過度的姚婉兒也跟脫力那般,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季安宴一進門,就看見一隻黑色的不明物攜着一股勁兒風直沖他面門而來。
葉小幺聽見開門聲,透過頭上的抱枕縫隙,隐約看見有人走了進來,下意識驚呼一聲,“小心!”
季安宴聽見葉小幺的聲音後,一愣神,小心?小心什麽?
葉小幺如果不喊的話,說不定季安宴還就躲過去了,她這麽一喊,季安宴一分神,正好錯過了最佳躲避時間。
幸虧季安宴的保镖坤哥就進跟在季安宴身後,眼疾手快,聽到風聲後,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擡手把季安宴拽了回來。
那跟尖鋒利的高跟鞋帶起的一股勁兒風,就這麽擦着季安宴的鼻尖,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什、什麽東西?
季安宴都被這突發狀況給吓愣了,就感覺到鼻尖一涼,有個東西就這麽從眼前過去了。
他本來隻是覺得葉小幺有危險,其他的也沒來及多想,就趕緊闖進來救她了,卻沒想到,一開門就飛出這麽個‘大禮’來迎接他,原來真正有危險的是他才對!
鄭坤反手把季安宴拉到了自己身後護着,另一隻手輕松的截住了那抹可疑物品。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隻女人的高跟鞋。
鄭坤的木頭臉,也難得出現了片刻的僵化,跟燙手似的,下一秒就忙不疊的随手把手裏的高跟鞋往身後抛了出去。
陳默默躲在白雲身後,本來也想進來查看一下情況的,剛一伸頭,‘啪!’的一聲,一隻女士高跟鞋就扔到了她面前。
陳默默一驚,什麽意思?!來者皆是客,還不讓進門了是嗎?
她不進去也行,可是她家婉兒還在裏面呢,‘生死未知’呢,她可是十分不放心的,所以他們能大發善心,把她家婉兒送出來嗎!
陳默默本來還以爲是季安宴警告她,不讓她越過雷池半步呢,結果仔細一瞅,發現這不是她家婉兒今天早上穿的那一雙嘛!
陳默默直接更加沉默了,表情也頗爲惆怅,裏面戰況這麽激烈的嗎?鞋都打飛出來了?人沒事吧?
葉小幺先看見的就是一雙條件十分優越的大長腿,順着由下往上看去。
誰呀?
直到看到那張熟悉可親的臉龐,跟找到組織了一樣,葉小幺瞬間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終于獲救了。
呼!終于來了!
葉小幺抱枕随手一丢,趕緊起身跑到季安宴身邊,緊張兮兮的抓着季安宴,關心的小眼神上下巡視着,“四哥你沒事吧?傷着哪了沒有?讓我看看沒事吧?”
可惜季安宴并不領情,甚至滿頭黑線,扯了扯嘴角,不屑道,“葉、小、幺、你如果說這話的時候,不是躲在我的身後,拿我當擋箭牌的話,可信度還好點兒,說不定我真就信了!”
葉小幺尴尬的松開手,從季安宴背後磨磨蹭蹭的挪了出來,五指并攏做出一副發誓狀,真誠萬分道,“害怕是真的,但對你的關心也是真的,我保證!我對你的心那可謂是日月可鑒,天地爲證!”
說的跟真的似的!可惜季安宴他不信!
季安宴不僅不感動,反而跟活見鬼似的,毫不留情的推着她的腦袋把她推開些,一臉嫌棄道,“好好說話,别矯情!”
讓阿爵那小子聽見了,又該吃醋了。
葉小幺撇了撇嘴,扒拉扒拉頭發,不滿道,“什麽啊!人家這是關心你好不好!”
季安宴冷哼一聲,沖着這滿地狼藉,都無處下腳的房間擡了擡下巴,冷嘲熱諷道,“謝謝!不用!麻煩您老人家跟我解釋一下,我的房間這是怎麽了?”
“土匪進村了嗎?在這裏燒殺搶掠是嗎?還是洗劫一空啊?怎麽沒把你倆給擄走,當個洗腳丫鬟啥的呢!”
“說什麽呢!”
葉小幺不滿的瞪着他,“我這樣的好歹……也是個壓寨夫人啊!怎麽能是洗腳丫鬟呢!有我這麽好看的洗腳丫鬟嘛!”
季安宴不顧形象的翻了個白眼,冷喝一聲,“别給我嬉皮笑臉的!老實交代,怎麽回事兒?”
葉小幺縮了縮肩膀,企圖把自己藏起來,心虛道,“我如果說,這都跟我沒關系,你信嗎?”
季安宴白她一眼,“你說呢?”
他走的時候,屋裏就她一個人,跟她沒關系?
跟誰沒關系,都跟她脫不了幹系!
還妄想撇清關系,想什麽呢,還不如想想怎麽跟他坦白從寬,老實交代,争取個寬大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