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幺見狀,還以爲他真的生氣了呢,匆忙開口叫住他,心虛的試探道,“哎?四哥你幹嘛去啊?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不會真打算一氣之下,就這樣一走了之,把她扔着放任不管吧?
别介啊!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宋爵,就跟他關系最親近了。
現在宋爵又跟着老男人開會去了,他再一走,她不就成了沒人管沒人問的小可憐兒了嘛!
季安宴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葉小幺可憐兮兮的叫道,“四哥…………”
季安宴故意不理會,又裝可憐!
葉小幺無聲的歎口氣,唉!今天她到底怎麽了,怎麽老是說錯話,惹人生氣呢?
早上是宋爵,現在又是季安宴,她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啊,還是說跟他們老宋家犯沖呢?
算了算了!誰讓她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不了低個頭認個錯呗!
而且、她剛才說話确實挺過分的,沒有考慮他的心情。
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拿宋爵跟她開玩笑的話,她肯定也會跟他一樣翻臉的,甚至可能比他反應還要激烈。
現在這樣一想,突然豁然開朗許多。
葉小幺經過深刻的‘自我反省’之後,帽子一摘,一臉痛心疾首道,“四哥我錯了!我跟你道歉!我不該拿這事跟你開玩笑的!”
“大哥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别說是付清了,就算潘安再世,他都從你手裏搶不走的!”
季安宴不動聲色的聽完她這一番發自肺腑的忏悔之後,面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算了!看她也已經知道錯了的份上,他就大人大量,再原諒她一次吧。
但是聲明一點,他絕對不是因爲她後邊的那些話才原諒她的啊!真的!
嗯?是不是不生氣了啊?
葉小幺敏銳的察覺到周圍的氣場微妙的變化,悄悄的側過頭,想去偷看一下他現在是個什麽表情。
見他面色确實緩和了不少,便猜到可能是剛才的一番話,順毛成功了。
便趁熱打鐵,弱弱的又喚了一句,“四哥~”
季安宴聽到後,故作矜持的停頓了兩秒,才緩緩的回過身去,故意一臉不耐煩的嫌棄道,“行了!叫魂呢!我去找人過來給小祖宗你卸妝,順便找套衣服給你換了,穿得這是什麽啊,一身黑,醜死了!”
呼!原來沒有要不管她啊!還好!還好!
嗯?!
葉小幺見他沒生氣,才悄然松口氣,随後才意識到他要把她一個人獨自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
忙擡手拉着他的襯衫的一角,不安道,“你就這麽放心的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啊?”
季安宴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實話實說道,“說實話,不放心!”
葉小幺一喜,賣乖道,“我就知道四哥肯定不放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的。
葉小幺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季安宴沖着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意有所指道,“我怕我剛一走,你再cocplay起蜘蛛俠,爬牆了怎麽辦?”
風水輪流轉,剛才葉小幺逗季安宴,現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季安宴‘欺負’她了。
葉小幺笑容逐漸消失,“…………”
蜘蛛俠你大爺!說誰會爬牆呢!這話要是讓她們家阿爵聽見了,又該胡思亂想了!
這不是明擺着想挑撥離間嗎!簡直居心不良!其心可誅!
葉小幺小手一甩,這舉手擡足之間,硬是被她甩出了讓人跪安的氣勢來,神情傲嬌道,“麻溜的退下!”
就差一句:小晏子,跪安吧!
季安宴挑眉,點點頭,“行!那我真走了?”
“哼!”走就走!誰留你誰是小狗!
葉小幺雙手抱臂,沖他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去看他,隻留給他一個傲嬌的後腦勺。
季安宴讨了個無趣,無所謂的聳聳肩,打算轉身出去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出門前突然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回頭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公司裏也有不少我的忠實粉絲。”
葉小幺身子一僵,呃?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爲什麽要告訴她這件事呢?這跟她有什麽關系?
該不會單純的就是在跟她顯擺他的人氣有多旺盛吧?
季安宴語氣凝重的繼續道,“她們也都想知道,那個腳踏兩隻船的神秘女嘉賓到底是何方神聖呢,你也知道的,外面那些人雖然進不來,可是這些工作人員呢,卻可以借着職務之便,在公司裏進出自由。”
葉小幺也顧不得去糾正他話裏的用詞不當了,腦海中全是自由出入這幾個大字,能自由出入,來去自如,那她豈不是躲都無處可躲了嗎?
“你說,如果她們知道,你就是她們口中那個讓她們羨慕嫉妒恨的神秘女嘉賓,而且此時還單獨一個人窩在我的私人化妝室裏,你猜,她們會怎麽對你呢?”
季安宴還特意強調了單獨、一個人和私人化妝室這幾個字眼。
葉小幺雖然沒回頭,但是豎着耳朵仔細聽着呢,一字不落的全聽了進去。
不僅進了耳,還入了心,雖然知道他很大的可能是在危言聳聽,但她還是忍不住去想。
會……怎麽……對我?
大卸八塊?
五馬分屍?
千刀萬剮?
挫骨揚灰?
人道毀滅?
天呐!簡直不敢想象!
葉小幺艱難的吞了下口水,順着他的思路,幻想了一下那個局面,發現那簡直是人、間、煉、獄!想都不能想!
“我走了啊?我真的走了?”
季安宴作勢要走,爲了讓她知道他正在往外走,他還故意把每一步都踩得‘實實在在’、‘穩穩當當’的,就差把地闆跺出來個坑來了。
“哎?哎?四哥!四哥!你别走!别走嘛!”
葉小幺聽見動靜之後,連忙轉身跟了上去,三步做兩步,一把攥住他的衣服角。
變臉功夫這麽娴熟,巴蜀文化稍有涉獵啊,這功夫恐怕是川渝地區學的吧!
不過,她可能忘了剛才是誰曾義薄雲天的在心裏說,走就走,誰留你誰是小狗的!
季安宴偷笑一聲,回過頭時,又故意闆着一張臉,一本正經的明知故問道,“又怎麽了?剛才不是你讓我麻溜的退下的嗎?”
葉小幺:“…………”
汪!汪!我又後悔了不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