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阿爵這是什麽品味啊?這麽重口嗎?
怪不得四兒剛才忙不疊的要把人往門外推了,擱他的話,他看見後,恐怕第一時間也是迫不及待的下令,讓人把她給麻溜的丢出去吧。
畢竟這姑娘這小模樣兒,一般人還真無福消受呢。
其實也不怪宋家這兄弟三個大驚小怪,說到底也是葉小幺她今天的妝容着實有點兒……辣眼睛。
嗯!葉小幺今天這個爲了出門而靜心特制的妝容,除了辣眼睛,也找不出比這三個字更加形象貼切的詞來了!
蠟筆小新同款眉毛,黝黑發亮,跟拿碳素筆反複描繪過似的。
大紅大紫的亮色眼影鋪滿整個上眼皮,随着她故意眨眼的動作還布靈布靈的,格外閃眼。
也不知道是哪個牌子的睫毛膏塗上後的效果,能達到一撮一撮跟抱團的蒼蠅腿似的。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她能不吝指教一二,跟大家夥提個醒,避免以後其他人踩雷。
‘寬厚有加’的眼線,恨不得一直往上蔓延,最後跟眉毛搭界。
那山丹丹開花紅豔豔的大紅唇就不說了,最靈性的還是她臉蛋兩邊的那兩坨高原紅。
小臉擦的慘白,那兩抹熱情四溢的大紅,還随着她僵硬的扯動嘴角的動作,一聳一聳的,很是驚悚。
真真的跟擱剛紮好的紙人,墨還沒幹呢,就一不小心沾染上了人氣,活了過來似的。
一咧嘴沖人一笑,眼裏閃過一絲單純而邪惡的光芒,跟小鬼索命似的,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陰冷氣息。
看着就讓人後腦勺冒涼氣,這大熱天的,真解暑,連空調錢都省了。
“四哥,你仔細瞅瞅,看看你現在認得出我來了嗎?不行的話,我就再湊近點兒!”
葉‘小紙人’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的,可能是怕他看不清楚吧,還特意貼心的仰着小臉往前湊了湊。
天真無邪的笑着湊到他跟前,就爲了讓他更加直面的看清楚。
葉小幺的貼心不僅沒換來季安宴的感激,反倒把季安宴吓得夠嗆。
“嚯!”
葉小幺猛地一湊近,吓得季安宴一激靈,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驚慌失措之下,手忙腳亂的下意識想往後躲去,可惜身後就是沙發,想躲都無處可躲。
小‘鬼’一笑,大事不妙!
季安宴驚恐萬分道,“小幺兒你有話好好說!别、别貼這麽近好不好!還有你别笑行嗎?我心髒突然有點兒不好!”
這也貼得太近了,近得連她帶的美瞳上的花紋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哥救命啊!”
季安宴躲閃不得,隻能閉着眼把頭埋進身邊的宋钺懷裏。
“這…………”
宋钺也不忍直視,又不能跟她動手,隻好擡手把躲進他懷裏尋求安慰的小孩護住,企圖來個眼不見爲淨。
葉小幺瞪着她那‘卡姿蘭大眼睛’,神情無辜的看着季安宴他倆,擡手用指尖戳了戳季安宴的肩膀,語氣無辜道,“四哥,你爲什麽躲着我啊?”
季安宴身子一扭,頭也不擡的沖她擺擺手,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沒有!我沒有!我隻是……男女授受不親!人前咱倆還是保持點兒距離比較好!”
季安宴跟葉小幺一樣怕癢,所以葉小幺戳他一下,他不由自主的動一下,戳一下,動一下,葉小幺跟發現什麽好玩的玩具似的,還戳上瘾了。
葉小幺輕笑一聲,又戳他一下,故意問道,“那人後呢?”
季安宴無奈的哀求道,“人後也一樣!小姑奶奶你先找個地方坐下行不行,咱有話好好說,……最好做的越遠越好。”
葉小幺撇撇嘴,越遠越好?她才不要呢!
季安宴呲牙咧嘴的窩在宋钺懷裏,身子一扭一扭的,企圖擺脫她的糾纏。
可是無奈行動受制之下,她的手指跟如影随形的,任由他怎麽躲,都躲不開。
戳一下兩下沒感覺,如果接二連三的,一直戳同一個地方,那就不一樣了。
季安宴求饒道,“小姑奶奶你别戳了行嗎?肉都快被你戳出個洞來了!”
沒看出來啊,看着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片子,手勁兒還挺大的,戳人還挺疼的。
季安宴被她戳得那塊皮肉都發麻了,生無可戀的從宋钺懷裏露出頭,神情哀怨的瞥一眼他大哥。
他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欺負,都不施以援手真的好嗎?
宋钺尴尬的移開視線,裝作沒看到他控訴的小眼神。
咳!不是啊,不是他不幫他,而是……這小姑娘這小妝畫的确實有點兒不忍直視了,他都沒眼看,更别說跟她說話了。
剛才宋钺本想開口制止她的,可是葉小幺一歪着頭,沖他咧嘴一笑,用眼神控訴着他。
‘你想幹嘛?可别忘了,我之所以會化成這個鬼樣子,可還有你的一份功勞呢!’
也不知道宋钺是不是看懂了她眼神裏的含義,反正她那天真無邪的笑容看得宋钺莫名一陣心虛,手一抖,差點兒把懷裏的人給推出去。
幸虧殘存的理智告訴他,懷裏的人是他家寶貝小孩兒,推出去後小孩兒又該跟他鬧脾氣了。
葉小幺成功吓退了宋钺之後,又繼續折磨季安宴,湊到季安宴身後,沖着他的後脖頸子吹了一口涼氣。
語氣輕柔道,“四哥,你看看我嘛,你爲什麽不敢正眼看我呢?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才讓你不想看見我的啊?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嘛?”
明知道她是在裝可憐,可是小姑娘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季安宴也不好再躲着視而不見。
隻見他不情不願的轉過身來,側着頭一隻手把她推開,一隻手捂着他那被她吓得汗毛林立的後頸。
一臉的不忍直視的斜視着天花闆道,“小幺兒,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化妝的,有些人化了妝才好看,有些人不化妝素顔最好看。”
葉小幺退後,沖着他挑了挑蠟筆小新同款眉毛,笑道,“四哥你到底想說什麽?”
季安宴苦口婆心道,“我想說的是,而你就是後者,屬于天生麗質難自棄的那種,不用化妝,簡簡單單的塗個防曬出門就行了,不用濃妝豔抹的,整得花裏胡哨的,跟個妖精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