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
陳半閑拍了拍他肩膀:“咱們還是看看他們婚後生活咋樣吧,要是還行,你就忍一忍。”
他看出這個凡人毫無修煉資質,就算用資源砸,也砸不出個金丹期。
大不了就忍個幾百年罷了。
“你說得容易!”蝶雲飛無法呼吸:“那是我妹妹啊,我親眼看着,親手拉扯着長大的,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就這麽被别人搶走了!”
這個百湖城的領導者在陳半閑面前第一次有了犯罪傾向。
“你可得忍着點,不要學人家王母立什麽天條。”
陳半閑低聲叮囑,這不就是現實版的牛郎織女的故事嗎?
“啪!”蝶雲飛一拍自己大腿:“回頭我就立個天條!”
“你妹來了。”陳半閑悠悠四個字,蝶雲飛頓時收斂氣息。
他們看到蝶祁花穿着樸素,毫無飾品的點綴依舊明豔動人。
她提着兩隻飯盒和那中年人有說有笑的坐上公交車,前往城外。
到了城外的終點站,就隻能換乘冒險的便車了。
有專門拉人拉貨的司機承接這種活計,一般都有一點修爲在身,在固定熟悉的路線來回。
“小蝶,你回去吧。”
男人讓蝶祁花不要再送他擔心蝶祁花因爲自己的美貌遇到危險。
“我哪次不跟着你呀?”蝶祁花黏在男人的身上,非要纏着一起去。
實際上,她是擔心自己的丈夫遇到危險。
“嘎嘣……”
陳半閑回頭看到蝶雲飛指節捏得嘎嘣響。
他收回目光,裝作沒看見。
但接下來,蝶雲飛臉色黑如鍋底,嘎嘣聲就沒停下來過。
“小蝶,你真美。”
“小蝶,香一個,你害羞啥。”
“小蝶,我想……”
“轟隆!”
天空陰沉的巨響,那是被蝶雲飛的情緒影響到了。
“坐車都不老實,這還有外人呢!”
蝶雲飛從牙縫裏蹦出來字眼。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秘書打來電話:“董神職問您有沒有空他想去燕國看看,同時讓人開辦咱們的學校。”
“他不會走路嗎?讓他自己去我沒空!”
蝶雲飛沒有好脾氣,第一次在自己的工作上玩忽職守。
那模樣,陳半閑都不敢跟他說話。
然而更加過分的還是就在野外蝶祁花和其丈夫進行了一些不能寫的故事,即便有蝶祁花屏蔽視線與感知,但光是想象就讓蝶雲飛無法接受。
“那是我妹妹!”
他恨不得把其馬上大卸八塊。
“那小子叫車曉北。”
陳半閑窺探其記憶,然後微微感慨。
“别的不說,他們好像是真愛。”
“憑什麽啊!”蝶雲飛氣得罵娘:“那麽多優秀的人她不選,偏偏選個凡人小子,還這麽窮,天天早出晚歸的,憑什麽啊!”
說着,蝶雲飛就忍不住要用超凡能力,直接幹掉車曉北。
“使不得啊!”陳半閑死死按住他,不懷疑蝶雲飛真的會殺人。
這貨把神通放大鏡都用出來了。
他是真的想捏死蝶祁花的男人。
“你要讓你妹妹年紀輕輕守寡不成?”
他好生安慰,結果蝶雲飛氣的将近昏迷,不能接受。
“唉……妹魔喲。”
陳半閑搖搖頭:“你要是看不下去,還不如想辦法改善一下車曉北的生活。”
“什麽?!!”
蝶雲飛幾近破聲,“那姓車的小子不要欺人太甚!”
搶了他妹妹不說,還想讓自己幫他付出,他的臉呢?
他真的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距離昆侖宴會還有二十五天。
車曉北與蝶祁花灰頭土臉的回到百湖城一路在蝶祁花有意幫助下,有驚無險。
“我們明天就去見你哥哥。”車曉北還不知道蝶祁花和其哥哥的身份,此時正在相擁交談。
“見我哥哥?這不好吧。”蝶祁花有點慌亂,相比起車曉北,她有更多的慌亂。
“我們已經結婚了,這是禮儀。”車曉緩緩開口:
“雖然現在大家都流行不告而婚,省去請客的錢,但咱們昨天賣了藥材好歹有點積蓄,正是告訴咱哥的好時機。”
“嘎嘣。”
陳半閑從睡夢中驚醒,熟悉的聲音他又聽到蝶雲飛在捏拳頭了。
唉……
他留了個心眼,歎息,自己真是爲蝶雲飛一家的幸福操碎了心。
“幹爹?”
陳金從隔壁房間探出個腦袋:“明天的最新科技暗科技裝甲就要發布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就是你參加研發的機甲嗎?”
陳半閑詢問,陳金急忙點頭。
“我把陣法融入其中,足以讓戰甲使用三個系統,面對三種複雜的戰況,有了這個機甲,咱們的傷亡率一定會大大降低的。”
“我一定去。”陳半閑認真點頭,然後他想起什麽:“對了,你去把艾格薇找來。”
不久,兩個女孩站在他的面前,陳半閑連夜帶人去執法局把三人的戶口寫在一個本子上。
想了想,他又把蛟蛟從東荒拉了回來,也添加了進去。
“混小子,憑什麽沒有我?”劍精罵罵咧咧:“你這是歧視!”
“老子又不怕你閃婚。”
陳半閑不屑一顧,然後他把戶口本藏進了帝罐當中。
蝶雲飛的遭遇,可千萬不能在他身上上演,必須要防患于未然。
“以後談戀愛了一定要告訴我,聽到了嗎?”
陳半閑嚴加告誡,蛟蛟用尾巴纏着他的腰,目光之中滿是星星。
“知道了。”
艾格薇和陳金對視一眼,不知道陳半閑今天又發什麽瘋。
嗯……習慣了。
忽然,陳半閑臉色一變,他伸手往虛空一抓,抓住了蝶雲飛的褲腳。
就在剛才,這位偉大的領導者再次差點犯法。
“我還有事,你們先回去。”陳半閑攔着蝶雲飛離開,爲了百湖城,他真的是費盡了心思。
“我受不了了,讓我殺了他!讓我殺了他!”
蝶雲飛瘋狂咆哮,陳半閑好說歹說,才勸他恢複下來。
“你放寬心,蝶祁花注定二婚,和這小子過不長的,大不了兩三百年後等他死了再找就是了。”
“我算過蝶祁花未來的第二段婚姻會很幸福,你很滿意的。”
“真的?”蝶雲飛這才好了許多。
陳半閑點了點頭,其實他在胡說,根本就沒起卦。
“玄學,更适合華夏寶寶體質的心理醫生。”
大半夜結束,第二天蝶雲飛罕見的讓第九頂替自己,他要去當“家長”了。
“不,我不行!”第九表示他做不到:“我從來沒有領導過,這不行……
“我說你行,你就行!”蝶雲飛咬牙切齒,那是悲冤憤怒的眼神,看得第九心寒。
他扪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哪裏得罪了妹總。
“嘎嘣。”
一路上,那拳頭的聲音就沒停下來過。
蝶祁花和車曉北在商店選禮物。
“嘎嘣!他們居然去小商店給我挑禮物。”
車曉北詢問蝶祁花,“咱哥不抽煙,不喝酒,要不咱們送個皮衣吧。”
“嘎嘣!勞資是缺衣服穿的人嗎!”
蝶祁花連連點頭:“送什麽都不重要的,心意到了就行。”
蝶雲飛:“不!勞資不要心意,勞資就是要錢!你個窮小子憑什麽,憑什麽啊!”
随後,兩人挑選了東西,蝶祁花帶着車曉北一路去核心區。
“你哥住這邊嗎?”車曉北罕見的手心開始出汗。
這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住的起的。
“額……他在給富人家打工。”
蝶祁花随便找了個理由,這才讓車曉北稍微放心。
等到了地方,車曉北張大了嘴巴:“這裏可是百湖城最頂級的豪宅了,咱們進去,會不會弄髒人家的地闆啊?”
“煩心吧。”蝶祁花眼神飄忽:主人家基本上不回來的,我哥就是個看門的。
她拉着車曉北輕車熟路進了院子,剛進去就看見門口漆黑着臉的蝶雲飛和陳半閑。
“哥……”
蝶祁花心裏很慌。
反而是車曉北微微松了口氣,果然是看大門的,就在門口守着,臉色嚴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他頓時熱切的上前,把手裏的禮物遞上去:“親哥啊,我是您妹妹的丈夫,今日是來正式拜訪您的。”
蝶雲飛無動于衷,這讓車曉北略微尴尬,他手舉着禮物,給也不是收也不是。
蝶祁花臉色變了變,然後把目光放向陳半閑身上。
陳半閑在仔細打量車曉北,發現了一點熟悉的東西,有些驚訝。
“閑哥哥……”蝶祁花求救。
陳半閑這才反應過來,他無奈接過東西,經典道:“來都來了,帶什麽禮物嘛。”
“走,進去坐吧。”
他拉着蝶雲飛走在前面地上犁出一道腳印深的路徑來。
“水泥還沒幹。”蝶祁花艱難的解釋。
完了完了,哥生氣了,她該提前告知的。
進了房間,車曉北驚歎于這地方的豪華,蝶雲飛起身,闆着臉道:“我去給你們倒茶。”
他進了廚房,背着大家掏出兩包毒藥瞪倒入水中。
陳半閑見了眼皮直跳,能毒死第五境的毒藥,你也是舍得下血本了。
他用造化之力化解,看着車曉北毫無所覺的喝下,爲他默哀。
這小子日後怕是難了。
“親家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蝶的。”
車曉北開始發誓,作承諾:“隻要有我一口飯吃,絕對不會餓着小蝶。”
“嘎嘣……”
陳半閑已經對這聲音免疫了,蝶雲飛僵硬的點頭。
一番見面談話,因爲明天還要去采藥,前者終于還是離開了。
陳半閑回頭,發現蝶雲飛已經悄悄撕裂了上百空間。
“别這麽緊張,”他意有所指道:“這車曉北,似乎并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