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馬陰還在那邊,隊長?”老王聲音從車上傳來,他單手拿起上百斤的榴彈炮,在猶豫。
“司馬陰已經死了。”夏楚山淡漠道:
“我說開炮,就開炮,你不開,換個人也沒什麽。”
“隊長别生氣,我就問問。”老王讨好一笑,笑得略微猙獰,按下榴彈發射器!
“砰!”
卡車震動,他更是因爲沖擊力連退三步,熾熱的火光在這一刻墜落。
“轟!”
前方,黑暗中有火蓮花盛放,照亮了四野,唯獨照不亮那中心處有什麽。
金屬碰撞的聲音一頓。
可也僅僅是一頓,在火焰灼燒後,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應該是詭界的玩意兒,火力無效。”夏楚山看了眼身後的鐵籠,大不了祭出殺手锏,他們活命是沒有關系的。
“所有人,向前出發,給老子推平裝神弄鬼的玩意兒!”
“老大。”毛于鳴還想說什麽,這真的很危險。
但一支搶抵在他腦門上,夏楚山語氣很冷:“你是隊長,還是我是隊長?”
毛于鳴不再反抗,卡車緩緩啓動。
同時,夏楚山單手抓住車頂,翻身來到卡車後的鐵籠前,把鑰匙交給一名隊員。
“待會兒我下令開籠子,你就把裏面那個人丢向詭谲懂嗎?”
“知道了隊長。”隊員認真點頭,然後畏懼的看了眼那半蛟。
當初抓它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超凡者都死了不少,還是炸暈了才抓住的。
現在開籠丢人,這半蛟估計也鎖不住了。
卡車向前行駛,那金屬撞擊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終于,他們看到那馬路中央的東西。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人。
套着紙袋頭的人。
桌上鋪着的紅布,似乎由鮮血凝聚,而地面還躺着一個人,不知死活。
司馬陰。
叮鈴叮鈴的聲音自那人手中傳來,那是一隻竹筒,裏面銅錢晃動。
地面有焦黑的痕迹,但呈半圓形,在桌椅前方被什麽東西阻擋了。
此時,終于有三枚銅錢落下,卦成。
那人在桌上便随意抽出一隻竹簽,往前一扔。
刹那,竹簽刺破玻璃,狠狠紮在夏楚山前方桌椅上。
夏楚山皺眉取下:
“地水師卦?”
“幾位。”陳半閑徐徐起身:“地水師卦,血流成河。”
“伱們命格到此爲止了。”
這聲音很熟悉,夏楚山幾乎是瞬間想到今天那人,心中忐忑頓時松懈,他樂了。
“我說是什麽玩意兒裝神弄鬼呢,原來是你這個懦夫,陳半閑。”
“是我。”
陳半閑目光微寒,難以夾雜情感。
“夏楚山,你想第幾個死?”
“噗嗤。”夏楚山笑了:“還真是廁所裏打燈籠啊,那就……”
“老王動手!”
他陡然大喝!幾乎是同時早有準備的老王發射榴彈!
近距離之下,他不信一個人類硬扛得住重火力,哪怕他是一名超凡者!
就連排行榜第一,都不行。
但此時,卻見陳半閑不慌不張,抽出一支竹簽,單手一甩。
地天泰。
竹簽提前引爆榴彈,那火焰瞬間爆炸,卻在他面前向兩側流淌開來。
氣流掌控。
在他面前,任何氣流隻能臣服。
爆炸過後,他依然纖塵不染,從桌上起身,抓了把竹簽向車上走去。
“有點東西!”夏楚山感覺不對,往蝶雲身邊靠了靠:“你有幾成勝算?”
“不知道,我不擅長打架。”蝶雲飛淡淡回答。
“如果見勢不對,你帶我走。”夏楚山提前打預防針:“你妹妹可還在我手裏。”
蝶雲飛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雖然知道你隻是人家的一把槍,但我還是很想殺了你。”
車外,有超凡者動手了。
那人手掌發出火光,極高的熱量湧動,極爲不凡,握住鐵杆都能融化成鐵水。
但是,這鐵掌被一根竹簽刺穿,上面附着着什麽,讓他的能力比紙還脆弱。
“你應該不想死。”陳半閑看了眼他,那竹簽是坎爲水卦。
可惜,這人另一隻手伸出,想要偷襲。
“嗤”的一聲,陳半閑緩緩收手,掌上的喚魔經氣缭繞不散,不去管身後的無頭軀體。
“有點東西!”
第二名抵達的超凡者獰笑,在他身後,其餘人紛紛出手,各種絢爛的光芒馬上就要落在他身上。
“我是五行拳當代傳人,練拳二十年,你擋得住?”
第二名超凡者還在笑,自信滿滿,但眨眼功夫就被陳半閑一巴掌扣住腦門,拽住往前一帶。
火焰,冰霜,雷霆打在他身上,後者像是塊破布一般碎裂。
随意扔掉手中頭蓋骨,陳半閑目光始終盯着車内。
夏楚山神色難堪,他承認,這超凡者很強,而且,強得離譜!
手掌冒火的霍雲飛的防禦連狙擊彈都能單手接下,但是被一根竹簽刺穿。
五行拳傳人反應速度,危險預知能力,近戰實力等綜合能力非常強,卻被瞬間制服,頭蓋骨都抓碎了。
這人,是哪裏蹦出來的?怎麽之前沒有聽說任何消息?
算卦?算卦的有這麽強?
“帶我走!”
他看向蝶雲飛:“馬上帶我走,現在,不能再拖了!”
他承認,他害怕了,不敢面對陳半閑。
蝶雲飛沉默,最後還是抓住夏楚山,打開空間跨越通道。
車外,陳半閑身影似乎在閃爍。
但那隻是他速度快到肉眼追不上而已,氣流掌控絕不是表面上那麽簡單。
空間的通道似乎一片模糊失焦的照片,蝶雲飛先走,抓住的夏楚山随後。
“想走?”陳半閑驚訝那神奇的超凡能力,但他不急。
今天要是讓夏楚山跑了,他名字倒過來寫!
其餘人在對抗他,造成不小的騷擾,但這夏楚山離開瞬間,他擡手,一根卦簽蹦射而出!
兌爲澤!
蝶雲飛走在前方,一步已經是千米之外,身後本該跟着的夏楚山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他滿頭冷汗,疼的五官扭曲,一卦簽刺穿他的肺髒,從後肋骨一路紮透前肋骨,通透!
蝶雲飛手掌微微顫抖。
他……沒擋住。
在他最擅長的領域,主場,沒有擋住。
千米之外,屠殺還在繼續。
陳半閑隻是揮手,落手,于是滿地的碎肉,眼球炸開,臂膀成了肉醬,他偶爾擡起頭,卻正是蝶雲飛兩人的位置。
踩在灑滿鮮血的地上,還剩下三人。
“大哥,大爺,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你放我們一馬,以後我們都聽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