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陳半閑當BOSS被主角英雄救美了?
這氣場,這模樣,還真像是主角。
但孫海波總不可能對他出手吧?
陳半閑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臨時“易容”,正準備開口往前走了一步,卻見孫海波如臨大敵,第一時間一掌拍來!
喚魔經!
陳半閑太熟悉了,其中藏着的氣流應該不下于十縷。
對方上來就開大招。
他不得不後退,用石鎖擋住前方!
下一刻,石鎖炸裂,是生生從中間裂開,在他手中散架。
孫海波接着反震極速倒退,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戰術,上來就全力出手,争取在對方以爲是試探時出其不意。
可是,這人太強了,反應過于常人,竟能抵擋他早有預謀的大招。
一招後,他内氣虧空,已經不能再戰。
“得了,小芸,看來咱們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孫海波苦笑:“不曾想同學救出去了,咱們又搭了進來。”
“誰跟你做鴛鴦?咱們可沒有那關系。”
蘇芸冷聲,她橫刀立馬。
“同學們還沒走遠,我們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絕對不能讓他找過去。”
誤了個大會了……
陳半閑不禁摸摸自己臉頰。
他不知不覺中了詭谲的招,變了容貌了?
“你們腦子有包嗎?”陳半閑惱怒不以:“是不是有病?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作爲曾經新聞系三大人物,别人可以不認識他,但這兩人不行!
???
“陳半閑!”(兩人異口同聲)
他們仔細端詳,這才從那惡魔般的血污臉上看出那熟悉的樣貌。
還是漂亮。
“怎麽是你!”蘇芸手臂發軟,長刀哐當一聲再也握不住跌落地上。
“怎麽不是我?伱剛才砍我不是砍得很爽嗎?”
陳半閑幽怨不已,又撇了眼孫海波:
“還有你,怎麽還賊心不死,都說了雲上長草之象了,居然妄想做亡命鴛鴦?”
孫海波難得臉上浮現漲紅,太尴尬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蘇芸詢問:“你不是不跟我們走嗎?難道最後偷偷跟來了?”
“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陳半閑丢下石鎖:“我就出了個校門,誰知好好的就穿越了。”
“等等……”
陡然,孫海波反應過來,越看陳半閑身影越熟悉,驚道:“昨晚那人,是你?”
“不是。”
陳半閑急忙否認,“那是我的一個朋友。”
樹大招風,可不能犯了裝逼主義錯誤。
“你朋友?也對,你不可能這麽厲害,我暫時信你。那這鄉鎮裏的那些異族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今早起床就這樣了,出來一看就遇到了你。”
陳半閑說着,拿出手機自拍擦擦臉上血迹。
蘇芸看了看血迹,又看了看陳半閑:“那你臉上是昨晚夢遊了嗎?”
氣氛有點沉默。
陳半閑說的話,她們兩人是一點也不信。
“你不說,我也不問了,你一直這個性子。”
蘇芸搖搖頭:“既然遇到了就快跟咱們走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她怕繼續待下去陡生變故。
孫海波極爲認同:“我們有同學擅長遮掩痕迹,别到時候連影子都摸不着了。”
“先等下。”陳半閑折身進入鄉長府邸,在裏面尋找。
之前太過于匆忙,現在BOSS都打完了,不搜幾個寶箱怎麽能走?
很快,他找到不少書籍,上面畫着人體動作,應該是功法無疑。
拿走,拿走。
又找到一些鬼畫符的東西,還有不少其他書籍,通通打包。
他很眼饞之前那一小張黃紙就能爆發出巨大威力的玩意兒。
随後,順手拿走一些看似貴重金屬的制品,進入第二個房間。
最後,他記得鄉長平時睡得位置是靠東邊的房屋。
推開房間,陳半閑手臂一抖,看到了熟人。
房間内,鄰居抱着一堆古董字畫正在打包,見了他動作也是猛的一停!
對方身上還有泥土殘留,是昨晚自己埋自己的傑作。
沉默片刻,對方提出一個包裹放在桌上,裏面是白森森的銀錠,輕輕往陳半閑面前一推。
陳半閑提起,重量絕對不少。
“山水有相逢。”鄰居抱拳,他沒認出來,昨晚的動蕩正是眼前此人。
“後會有期。”陳半閑跟着行禮。
兩人别過頭,匆匆抱着東西離開。
他抱着東西轉身離去,隐晦看了遠處一眼,快步離開。
晚了可真要找不到小夥伴的隊伍了。
遠處,涼少山收回目光,除了衣衫略有些舊之外并無任何的傷勢。
“異族……”他念叨這兩個字,又看向昨晚那些詭谲的肆虐之處。
“真尼瑪怪胎,氣血境而已,硬是殺光了十八頭血厲級詭谲。”
他擦着額頭的冷汗:“勞資生靈境都做不到,還好昨天借機跑掉了。”
不跑,等死嗎?
“可惜了,這批異族逃了,上面應該要發火。”
他搖頭歎息,自從兩界互通之後就有了摩擦,上面是想以這批異族來要挾另外一批異族的。
而那一批異族……
涼少山打了個冷顫,他們的火铳太厲害了。
“還好,還好勞資是天才,他們不敢拿我怎麽樣。”
涼少山咧嘴一笑:“既然這樣,不妨再示點好,萬一我大豐皇朝輸了也好有條退路。”
他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篆,尋人符。
用氣血點燃之後,便向着陳半閑等人離去的方向趕去。
另一邊,陳半閑來到了臨時的營地,這裏是一片林間空地,樹木遮擋大片陽光,導緻地上寸草不生,全是落葉。
很多傷員,大家都在忙前忙後,還有同學已經昏迷許久了。
有個看上去略有壯實的小夥子,此時耷拉雙手在那兒被陳半閑喂飯吃。
一邊吃,他嘴巴也不停:“我跟你講,當時眼看那邊那個被煞筆要被割舌頭了,我大喊一聲:有本事沖我來!”
“就這樣,咔吧咔吧,我兩手廢了。”
“切,當時我就說,你踩得斷我的手,踩不斷我民族的脊梁,他當時的臉色你别看有多難看了。”
小夥子滔滔不絕,講述自己的英勇事迹,終于一側此時傳來幽幽的聲音。
“大哥,那話是我說的,說完就被踩斷脊梁骨了。”
地上躺着個半身癱瘓的倒黴孩子,他無語道:“而且,那麽黑你咋看清那狗東西的臉色的?”
“那又咋樣?你就說他有沒有踩斷我兩隻胳膊就完了。”壯實小夥子感慨:
“我懷疑那人是咱們的卧底,我看見他北極人的秋褲漏出來了。”
陳半閑喂飯的手一抖,然後狠狠灌了兩口給他。
“認真吃飯,注意休息少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