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請您圓滾滾的給老子有多遠死多遠呢。”
陳半閑掐掉電話,這貨要作死,他才不跟着一起去。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天道回歸!靈氣複蘇!方平講的城南那條路,是黃泉路吧!
這城内都接連遇到兩個妖怪了,這要是在城外還不得妖怪紮堆兒?
他可不想試試就逝世。
陳半閑眯起眼睛,淡然給自己沏了壺茶,他以前是不喝茶的,現在身份不一樣了。
第二天,陳半閑早早抱起他的小木桌來到天橋位置,熟練擺攤。
隻見攤位上左邊寫着:占蔔算命前程似錦。
攤位右邊寫着:姻緣桃花富貴自來。
這字一張貼,好家夥一股狂氣撲面而來!
可惜……無人看卦……
旁邊大娘打趣道:“小家夥你太年輕啦,别人都不信你。”
大娘也是算命的,不過她前面放着紅布與骨頭,乃是稱骨算命,派系不同的。
“是啊,别人不信我。”陳半閑倒是不慌,别人不信,那不是還有别妖,别怪,别鬼嘛。
他已經開始拓展高端市場了,不與大娘一般見識。
守攤是一份耐心活兒,他打了把遮陽傘,有點後悔出門沒塗防曬霜。
到了下午,一道倩影遮住了陽光。
陳半閑擡起頭,那倩影容貌在光中逐漸清晰,活像個火中神女。
“好家夥,火風鼎卦!”人至,象成!
“陳半仙……”
女生神情憂傷:“好久不見了。”
陳半閑微眯眼睛:“姑娘,算卦嗎?”
“你不用裝作不認識我,我知道突然離開對伱的打擊很大,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自暴自棄?”
女孩皺起眉頭:“我在努力變得更好,你爲什麽不能?以前你在班裏成績可是次次第一的,你……”
“好了!”
陳半閑終于擡手制止了她。
“蘇芸,您是太陽中的神女,我是凡塵俗子,咱們不合适。”
“陳半閑!你真是……”蘇芸話堵在嘴裏,紅着眼眶,“不就是三年嗎,三年你都等不了?”
陳半閑垂下頭:“不告而辭的三年足以發生很多事。”
他看了眼蘇芸身上的金項鏈,中指的金戒指:“蘇芸,相識一場,贈你一句話。”
“風若起火,越卷越烈,當有制,否則風停火熄,兩敗俱傷。”
“你沒救了。”蘇芸搖搖頭,她從不信鬼神之說,從他身邊快步離開。
陳半閑目光平靜,若是以前或許會傷心許久,可現在他爲何隻感覺遺憾?
果然呐,金手指來了後這人就是不一樣。
“喂,卦金!”他正要喊。
“咔嚓。”旁邊有快門聲傳來,陳半閑轉頭看去,是一個學生,新聞專業。
“卧槽,照片删了!”他罵道:“勞資是新聞專業的,自己人!”
那學生一溜煙兒就給跑了,抱着碩大相機鏡頭速度絲毫不減,追都追不上!
“md,你跑這麽快不考體育專業考個屁點新聞啊,打算當戰地記者嗎?”
陳半閑罵罵咧咧的回了攤位,擡頭一看,好家夥,又是熟人。
孫海波,人高馬大,霸道總裁的臉。
當初和他一起因爲蘇芸成了情敵,宿命的輪回,狗血的劇情,又在這小小天橋上遇到了。
“小芸回來了。”孫海波神态高雅看着陳半閑。
“然後呢?”陳半閑整理衣衫:“你不是喜歡追她嗎?去追啊你。”
“我不追。”孫海波搖頭:“以前就聽說你算卦天賦異禀,很神,今天找你算算。”
“算什麽?”陳半閑擡起頭端正了姿态,這涉及到職業素養。
“算算我和蘇芸有沒有可能?”後者臉上露出嘲諷般的笑容。
陳半閑也不惱,他就知道這人沒安好心。
“好啊,算,來寫個字。”他拿出紙筆,仿佛沒聽見後者言外之意。
孫海波拿出紙筆,想都沒想寫了個芸字。
陳半閑扯來看了眼:“芸字,雲上長草,雲上面怎麽可能長草?别想了一場空。”
“我就知道你會說不吉利,但現在,陳半閑你根本不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麽。”
後者臉上露出一股濃郁的自信,眼神凝視車水馬龍似在凝視天下:“我之際遇,天賦,你想都不敢想。”
孫海波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币,當陳半閑面輕飄飄落在地上:“對了,你可能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現在世界變成了什麽模樣。”
“我就發發善心告訴你,你還以爲現在是普通人的時代嗎?呵,現在已經是超凡者的時代了。”
話落,孫海波昂首挺胸,活像個大人物,成功者一般闊步離去。
陳半閑皺起眉頭,把那張紙币撿回來。超凡者?tui~他連妖都見過了。
紙币化爲一道光落入他體内,在旁人看來,似乎一切都很平常。
“叮,恭喜獲得喚魔經x1。”
喚魔經?這不會……就是孫海波所謂的際遇吧?不會吧不會吧?
他嘴角勾起笑容,就這?
“咔嚓。”這時天橋下傳來一聲相機快門,他陡然望去惱怒道:
“狗東西!我是你學長啊,快把照片删了!”
他剛吼一聲,那小子腳底比抹油還快,瞬間就跑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把那小子逮住!不然明天學校裏就會傳出他和蘇芸以及孫海波之間的绯聞。
不要問他爲何這麽确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曾經的花邊新聞發生器陳半閑可沒少在學校攪動風雲。
主要是陳半閑容貌……比較中性,蘇芸又是禦姐範兒,而孫海波又長得高大英俊。
這三人湊一塊兒,他聽過最離譜的花邊是自己和孫海波因爲蘇芸而出現感情裂隙。
nmm的!
“今日巳日,八字犯沖!”
他默默掐算,卻也沒打算回去,開始浏覽這喚魔經。
名字這麽拽,莫不是什麽邪術哦。
“大娘别看了。”一會兒後他心有所感,回頭讓大娘把快要落到自己身上的眼珠子收回去。
“小娃子,我看你長得清清秀秀漂漂亮亮的,還以爲你喜歡男生呢,原來有過女朋友啊。”
大娘嘿嘿笑着:“我聽孫子說你們這代人呐,玩的花。”
有過?這兩個字紮心了啊。
陳半閑否認了大娘的錯誤思想,義正言辭表示他的性取向極爲正常。
隻是模樣漂亮了點,長開了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