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使勁揪着耳朵,向陽忍着痛不反抗。
他聽的出來,劉茜茜在用着她的方式,訴說着她的内心對三四個月後要發生的事并沒有放下所有的擔憂。
年輕的媽媽.
不是耳朵要掉了。
龇牙咧嘴的向陽感覺真的很疼。
由白到紅的耳朵也像極了手中的‘法蘭西玫瑰’。
看到破了皮,看到向陽眼眶中因爲疼自然流出來的淚水,本還死死掐着耳朵的劉茜茜愣住了。
“你怎麽不知道躲啊!”
“你怎麽也不知道嚷疼”
劉茜茜的聲音含着哽咽,忽的張開口連問道。
被松開的那一刻向陽感覺魂兒都混來了,他使勁的搓揉了兩下,察覺到劉茜茜眼眸中藏不住的擔憂和責怪,他努力的咧出一個笑臉,“因爲老婆沒有發号施令啊。”
濕潤的眼眸聽到這聲回答晃動了下,纖細的睫毛也随着眼眸的抖動眨了眨。
“那如果,我現在要擰另一邊呢?”劉茜茜吸了吸鼻子,擡起頭問道。
“給,”向陽二話沒說,俯身就把腦袋湊過來,他本來想表現的大義淩然的,但右耳的疼痛還是讓他膽寒了下,“.不過輕一點。”
然而就是這麽簡單的一句,卻讓劉茜茜噗嗤一聲笑出聲。
淚眼汪汪的她輕輕的往前挪了一步,親吻了下向陽的左耳.
一下,兩下。
然後微微張開嘴巴,叼着了它。
很濕、很潤、很癢.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向陽訝然的發了下愣,但也就是幾秒的功夫,他的心就跟被東東的爪子抓撓着一樣。
而随着心髒倏然間的劇烈跳動,疼痛難忍的右耳仿佛也在嘶吼着不甘:憑什麽!
難道就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向陽自然不會在意右耳是咋想的。
他把手中的玫瑰遞給劉茜茜,等她下意識的雙手拿好時,他側過身來到劉茜茜的背後伸手拉住她,把她帶進懷裏。
親吻着她發絲間藏匿起來的脖頸,一點點向上直到耳朵,細細的品味着芬芳柔滑的肌膚。
急促的呼吸中,劉茜茜的投放後仰,向陽看着向陽的臉,“向陽,我是要好好收拾你一下的。”
“不急.”向陽輕哼了一聲,然後在她側過頭來的那一刻吻住了她。
“嗯。”
一吻過後,向陽問道:
“喜歡麽?”
“不喜歡,”劉茜茜晃了晃頭,朦胧的眼神在慢慢的聚焦在向陽的紅撲撲的右耳朵上,她呢喃的問道:“疼麽?”
這句關心,換回來的是向陽在她脖間重重的親吻。
這讓她雙腿顫抖了一下.
明天,要穿高領的毛衣了。
一直到太陽快要下山,劉小麗才帶着幾個本想在家吃瓜的人回來。
本以爲劉茜茜會好好收拾向陽一番的幾人,驚訝的發現,夕陽下的陽光中,劉茜茜正挽着向陽的胳膊,倆人沿着花園内的草坪有說有笑的在散步。
兩條狗子也在綠油油的草坪上追逐着不時飛進院落,試圖尋找初春剛剛綻放開花朵的蝴蝶。
就連東東也被抱了出來,正懶洋洋的在草坪上打着滾。
“爲啥看到他倆,感覺院子裏的空氣都是甜蜜的?”
進來後發現倆人依舊旁若無人的聊着天,蘇暢驚歎了一句。
“估計是算好了時間,故意裝給我們看的,”張亮穎不置可否的評價道:“伱看茜茜爲了裝的像一點,還換了件衣服。”
眺望了一眼,趙鑫也嘀咕道:“呃我覺得亮穎姐說的有道理,我還是第一次見陽哥戴帽子。”
而作爲過來人的劉小麗,則是蹙起了眉,也在心裏啐了一口。
夫妻之間,床頭吵完床尾和。
過來人的她一見倆孩子那副悠閑惬意的模樣,就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要找機會說教一下這倆孩子,可不能淘氣了”
第二天早上,向陽開車載着劉茜茜去機場和勞拉會合。
這一次,隻有趙鑫跟着。
劉小麗要留在巴黎,陪蘇暢跟張亮穎倆人。随着劉茜茜的這次短暫的離開,她倆也要搬到酒店去住.
“就一個星期,你老老實實的在家等我,聽到了沒有?”
一到機場,趁着趙鑫幫忙去辦理值機的空檔,劉茜茜一隻手牢牢的攥着向陽說道。
“放心,絕對老實。”向陽想都沒想,就向她保證。
劉茜茜走進向陽懷裏,抱了他好一陣子,然後深深的一呼吸後,退開從手包中拿出一個信封。
“這是給你用來添置家具的錢,還有時裝周快到了,你要應酬.不許大手大腳的。尤其是對小約翰,聽懂了沒。”
向陽眼睛一亮,不自覺的掂量了下信封的重量。
世上還有這麽好的老婆嗎?
說句心裏話,劉茜茜此刻如果讓他給兩個寶寶唱一首《世上隻有媽媽好》,他肯定願意縱情高歌一曲的。
“再抱一下?”向陽微笑的問道。
“嗯。”劉茜茜點點頭。
然後就在倆人不舍的時候,勞拉拎着行李從機場外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走起路來有些踉跄的小約翰。
一見到向陽戴着一頂針織帽,勞拉心領神會的偷笑了一下。
用劉茜茜教她的方法,一掐二擰三罰跪
她斷定劉茜茜昨天也好好的收拾了一下向陽,就像她一般。
和劉茜茜打了一聲招呼,勞拉冷淡的沖向陽點點頭。
對此,向陽不在乎,他隻是好奇的看着一臉尴尬的小約翰踉跄的步伐,心裏咯噔了一下。
“看什麽看?你要是敢不聽話,下次你就跟他一樣。”
劉茜茜用着警告的口吻對向陽說道。
向陽頓時心領神會,連忙點頭,“嗯嗯,謝謝老婆不殺之恩。”
劉茜茜哼了一聲,“記着點我對你的好。”
“怎麽敢忘呢。”向陽讪讪一笑,心裏卻樂開了花。
要麽說,娶了劉茜茜當老婆,是重生之後最正确的決定呢?
看看人家這種馭夫手段。
簡直是在大氣層。
“好了,我們要走了,你跟小約翰趕緊去上班吧。”看到趙鑫走了過來,劉茜茜舉起手沖向陽擺了擺,“記得到時候過來接我。”
“好的,放心。”
向陽點點頭答應了。
看着老婆微微一笑,就拉着勞拉去辦理值機,向陽嘴角的甜蜜更濃了。
“你們在說什麽?”姗姗走來的小約翰很是納悶,沖好友問道。
“你腿怎麽了?”向陽明知故問挑了挑眉。
小約翰心裏一緊,咽了咽口水。
看到向陽站着不動,他尋思昨天倆人的下場應該差不多,不過正當他搖頭準備上前去老婆那裏賣下乖時,好友大跨步的離開讓他愣住了神。
“咦,他怎麽一點事兒沒有?”
小約翰郁悶的皺了皺眉。
“難道他是跪習慣了,所以.”
懷着好奇,他連忙跟上了向陽的背影,至于勞拉.
瞅見向陽手裏拿着個信封,還故意邊走邊塞進衣服的内衣口袋裏的小約翰立馬就放棄了去找老婆讨要一點零花錢的心思。
“你幹嘛跟着我?”
“當然是讓你帶我去公司。”
“你沒開車來?”
“勞拉說過兩天她就要回來一趟,車子不讓我開,你懂的,女人生起氣來胡攪蠻纏的。”
“哦,那你走快點。”
“.”
來到停車場,坐進向陽的奔馳裏,小約翰一臉憨厚的笑容笑呵呵的。
連安全帶都不系的他就安靜的看着一旁的向陽。
向陽也不着急出發,故意清了下嗓子,“你不用多想,信封裏的錢是我老婆給我布置公寓的,要專款專用。”
說着,向陽煞有其事把信封從懷裏掏了出來,還故意在手上拍打了兩下。
聽着清脆的“啪啪”聲,小約翰咽了咽嗓子。
看着好友的眼神,他自己都覺得很複雜。
“你過分了啊。”
小約翰厭惡的說道,這不是欺負人呢嗎。
“有麽,還好吧。”向陽得意的笑了笑,其實他也好奇裏面到底裝了多少錢。
“買家具,我有認識的熟人。”
小約翰嘀咕了一句。
“那是,你不光認識賣家,你還認識買家呢。”
“向!”
“好好好,我先看看有多少,到時候帶你一起去,你幫我砍砍價。”
向陽大度的表示道。
歐洲的老家具,還是值得收藏一下的。不光是歐洲的,就連華夏的一些老家具在巴黎的古董家具市場也有賣的。
雖然倆人對這方面都不是很懂行,但小約翰認識的人多。
他還是打算用心,好好的把倆人今後的‘二人世界’裝飾一番的。
隻是
當信封打開,霎時間向陽先是一個疑惑,然後呆住了。
他使勁的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後又低頭看了看信封裏的錢。
5歐元?
不是,怎麽是5歐元?
劉茜茜是不是給裝錯了???
“牛B啊!”
小約翰也看呆了,看到信封中厚厚的一捆原來是歐元最小面額的紙币,他“哈哈哈”的拍着腿,笑了出來。
原本還有些羨慕的他,心裏忍不住的在慶幸。
還好勞拉不像劉茜茜這般,殺人誅心。
他甚至覺得,自己引以爲傲的情商,在劉茜茜面前自慚形穢。
“向,劉她很會,你不覺得這樣很幸福,很有樂趣嗎?哈哈哈!!!”
這聲評價來的很突然,但絕不是向陽想聽到的話。
“我老婆她給錯了,她剛才拿出了好幾個信封的。”
向陽的口吻中充滿了倔強。
是的,一定是劉茜茜早上起來的太匆忙了,以至于
老婆
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向陽絕望的又看了看手上還封着封條,嶄新的一摞5歐元!
她什麽時候換的這個?
不是,她換這個幹嘛?
“給錯了?那我給勞拉打個電話,趁她們還沒進去。”
小約翰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打趣的提議道。
向陽有些無奈,“你覺得有必要拆穿我嗎?”
“我覺得很有必要。”
任誰都有取笑别人的心,小約翰也不例外。
看到向陽出糗的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能笑一輩子。
“我好歹還有500歐呢,你有什麽。”
白的不能再白的給了小約翰一個白眼,向陽不屑的說道。
“我有開心啊,哈哈哈”
機場内,勞拉、趙鑫跟劉茜茜正在過安檢。
看着勞拉鼓鼓囊囊的手提袋,劉茜茜有些好奇的指了指:“這裏面是什麽啊?”
“巧克力。”
勞拉微微一笑,說道:
“小約翰的哥哥特意給你帶過來的,說是感謝一下你送給他們家的椰棗,布麗吉特家的巧克力哦,很好吃。”
“布麗吉特家?”劉茜茜疑惑的眨了眨眼眸。
這個牌子,她沒聽說過。
見她表示好奇,勞拉微笑的解釋了一下,“他們家的店有幾十年的曆史了,從她爺爺那一輩就開始。”
“哦,對了,她有個老公還蠻帥的。”頓了一下,勞拉拿起手包接着說道:
“當初還鬧出過轟動呢。”
“轟動?爲什麽啊?”
“因爲她跟她老公歲數相差很大,”勞拉聳聳肩,笑道:“她老公叫馬克龍,你可以上網查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