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時代理論?”
“對,一種否定痛苦的現在,過于懷舊。它是一種謬論,認爲别的時代比自己現在生活的時代更好,是那些無法應對當前生活的人産生的浪漫主義缺陷。”
“呃我舉個簡單的例子吧。就像達米恩他在劇本中的設定,男主因爲現實生活中的失敗,認爲20世紀20年代的巴黎是最美的時代,所以才會更加的向往,從而他進入到了一個奇妙的時空當中。”
向陽的解釋,讓劉茜茜聽的似懂非懂,她很難理解這種奇妙的設定,但又覺得很有趣。
看了看一旁的勒梅爾跟達米恩,她側頭沖向陽眨眨眼,“那如果按照你這麽形容,男主穿越到20世紀20年代的時候,遇到的人也有自己的黃金時代,那樣會發生什麽呢?”
“等等,你再說一遍.”達米恩·查澤雷拿出紙根筆,因爲激動,他的脖子看着有些發紅。
“我”劉茜茜蓦然間臉讪讪的。
覺得自己說錯話的她,趕緊解釋道:“沒什麽沒什麽,我就是突然想着玩。”
向陽看到劉茜茜如此驚慌,瞪了一眼激動的達米恩,然後輕拍了一下女友的胳膊說道:“你大膽的說,剛才伱這個點子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嗎?”劉茜茜困惑。
勒梅爾嘴角偷笑,“是的,劉,我總算明白爲什麽你能把向迷的神魂颠倒的了。”
“我沒有”
一抹帶着羞澀的笑容挂在臉上,輕咬了一下嘴唇,劉茜茜把自己講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劉,這個點子,真的是太完美了。這樣的話,這個故事就更豐富了,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記錄完後,達米恩贊美着有着如此靈感的劉茜茜。
多麽精妙的設計啊,這個點子不光讓整個故事更加的飽滿,也讓故事本身奇幻的色彩更加濃郁,引人從更深層次的方面去思考.它簡直是給了這個故事賦予了靈魂。
“沒有啦,可能是你們太專注故事的本身了。”劉茜茜局促的擺擺手。
在最初吃着午餐的時候,達米恩剛把他的設定講完,勒梅爾跟向陽馬上就能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跟故事的中心思想。
隻有自己,一直在琢磨,什麽叫‘黃金時代’.
“不,劉,這是天賦。你平時一定看不少的書吧?”放下了筆,達米恩微笑着問道。
“呃”劉茜茜被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她含羞的搔了搔頭發,輕聲說道:“跟向陽認識了以後,讀了一些有用的書。”
“向?”沒想到這事又跟向陽牽扯到關系的達米恩揶揄的看了一眼向陽,然後問道:“那麻煩飽讀詩書的向,你有什麽新靈感能拿出來,撫平一下我嫉妒不已的内心麽?”
“.”正在欣賞女友那抹嬌羞的向陽,聽到後愣了下,說道:“呃如果你要是按這種層次方面去設定故事的話,那我覺得你剛上來還是不要用馬車了。還是用早期的汽車比較好,然後等20年代的人帶着男主去他的黃金年代的時候,再用馬車。
另外你覺得午夜的鍾聲作爲時空轉換的時間點怎麽樣?”
“午夜的鍾聲?”
“對啊,難道你還能想到超越南瓜車和午夜鍾聲的經典設定麽?”
“呃”達米恩馬上就明白了向陽的意思,《格林童話》中《灰姑娘》裏的經典設定嘛,這個他自然耳熟能詳。
雖然他更欣賞歌劇版本的《灰姑娘》。
那一版,才是真正的經典,去除了灰姑娘的仙女成分,沒有仙女棒、南瓜車和午夜鍾聲,也拿掉了隻有小孩才相信的魔法水晶鞋,讓整個故事回歸成爲一部愛恨分明、充滿倫理教化的真實版故事.
正在他腦子在瞎琢磨的時候,趁着沒人注意的劉茜茜瞥過頭來,嗔怪的看了一眼向陽。
自己昨天才封他爲‘南瓜車夫’,他今天就
被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的向陽,咳嗽了一聲,拿起水杯抿了抿問道:“說到黃金時代,你們有麽?”
“我,我感覺跟設定差不多吧,不過不是巴黎。”熱愛爵士舞的達米恩率先的回答道。
“黃金時代?”勒梅爾則是皺了皺眉,仔細的思考了一番後,才給出了他心裏的黃金年代,1890年代的巴黎。
而且,他還給出了原因,他喜歡亨利·德·圖盧茲—羅特列克,一名法國貴族,後印象派畫家。
“那你不是跟畢加索一個偶像,看起來可不像,哈哈。”向陽聞言笑道。
這完全跟勒梅爾平日對于時裝的設計風格大相徑庭。
勒梅爾聳聳肩,看向劉茜茜問道:“那你呢?親愛的劉。”
“我?”劉茜茜微微一笑,“如果是原來的話,我想我應該是想回到1877年的莫斯科大劇院,嘿嘿。”
“喔?《天鵝湖》麽?”達米恩最先反應過來。
作爲達倫原來的下屬,他知道對方正在籌拍一部以柴可夫斯基創作的《天鵝湖》爲靈感的電影。
幫對方查閱過資料的他,自然更爲敏感。
“嗯,是的。”劉茜茜輕輕顫動着腦袋,轉過臉看着向陽,好奇的問道:“你呢?”
“我?”向陽拿起水杯,啜了一口水的他,想到這個問題不禁露出了微笑。
“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
說完,向陽把目光移到劉茜茜臉上,“遇到你的時間,也剛剛好。”
聽到這話,劉茜茜唰的一下,耳朵都泛起紅暈,一種原始的本能開始占據她的内心。
這個該死的家夥,怎麽可以當衆說出這麽羞人的話來。
這算這算犯規了!
但他倆的舉動,無疑是引起了達米恩跟勒梅爾倆人的不滿,因爲,向陽這話用的是華夏語。
跟向陽關系很近的勒梅爾表現的還算好,他隻是不滿的白了一眼向陽。而一直在美國居住的達米恩顯然是個直腸子,他直接指着向陽,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向,你這個讓人讨厭的家夥,我一定會把你寫進我的電影裏的,我一定說到做到。”
“是嗎,我很期待。”面對面露兇光的達米恩,向陽報以微笑,馬上圓起場子來說道:
“我隻是跟我的女友說,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
畢竟,我們正在熱戀期嘛。”
他一邊說,一邊側過頭,“不過,我說的是真話。”
“我我現在也是這麽想的。”劉茜茜眉眼彎笑,清澈的眼眸寫滿着她内心的情迷,回應給向陽。
是的,她剛才說的是‘原來’.
“該死的!我恨死巴黎了!”達米恩看到倆人如此親昵,仿佛回到了昨天,在内心煩躁的第一時間,他對劉茜茜忿忿的表示道:
“我也會把你寫進我的電影的,劉!”
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旁邊勒梅爾笑道:
“那一定是一個非常浪漫的故事?”
怎麽說呢,劉茜茜剛來歐洲,起步。向陽因爲不會寫劇本,也不是電影圈的人,隻能帶着劉茜茜滿滿的融入。但不想把劉茜茜寫成一個花瓶的人物,劉茜茜也不是本書的工具人,這樣完全是糟蹋她。所以近期的段落都是圍繞着劉茜茜對于影片的貢獻去着重描寫的,想合理的體現出她深度參與電影的創作過程。而不是,别人看到她是向陽的女友,就說:“劉,你來我這裏出演個角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