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這樣說,奧恩的面色也随之肅穆了起來。
他看着被羅拿在手中的自己的大腦,開始嘗試動用自身的霸王色霸氣。
無形的氣勢驟然擴散而出,壓的羅多少有些心悸,他卻強行克服着這種困惱,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奧恩的大腦。
“一樣的神經環路活動,但聽過電流明顯比使用霸王色纏繞時暗淡的多。”
仔細觀察半晌後,羅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基本上已經可以确定了,船長您的想法是正确的,霸王色确實是一種特殊的,隻在固定神經環路中誕生的生物電,這種生物電以不同的電流和電頻活動,便可以操縱霸王色實現常規的釋放,又或是像副船長那樣的霸王色纏繞。”
聽着羅的講述,奧恩并未魯莽的上手實驗,而是又嘗試着分别使用了武裝色覆蓋和武裝色纏繞,并讓羅仔細的進行觀察。
羅于是又開啓掃描盯着奧恩大腦一陣觀察,随後在拍攝的照片中畫出了另一條相對更加明顯的神經環路:
“這一條神經環路是使用武裝色霸氣時産生運動的環路,和霸王色一樣,同樣是基礎使用時較爲暗淡,使用纏繞則更加明顯。”
說到這裏,羅的精神顯然非常振奮,畢竟隻要掌握了這種節律,接下來即使是他也可以省去數年苦修,直接一躍成爲可以使用武裝色纏繞的高手了。
奧恩盯着手中妙爾尼爾端詳了許久,許久後面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我的妙爾尼爾也告訴我,使用武裝色纏繞和霸王色纏繞時的電頻是相同的,這倒是可以讓接下來的工作量大幅減少呢。”
想想也是,原著中的王路飛可是隻靠着一句“霸王色也是可以纏繞的吧”就輕易掌握了霸王色纏繞的,如果這兩者活躍時産生的電頻不同的話,想來路飛也不會分分鍾掌握霸王色纏繞。
羅用食指關節摩挲着下巴上剛剛長出來的胡茬,許久過後開口道:
“既然霸王色纏繞與武裝色纏繞的節律相同,那不如先用武裝色纏繞進行實驗吧,因爲你已經可以熟練掌握武裝色纏繞的緣故,理論上講你負責武裝色的神經環路對電流的耐受程度應該比霸王色的那一天強大的多,因此容錯率也會更高一些。”
聽到這話的奧恩不禁點頭,心說不愧是羅,考慮的确實周到。
眼見理論層面的東西已經推理的差不多了,奧恩也終于再度攥緊了妙爾尼爾道:
“那就開始吧!”
說話間,他便小心翼翼的試圖通過妙爾尼爾将自己的體力轉化成類似電頻的微弱電流。
感受着這微弱到幾近于無的電流,奧恩心說這麽弱的電流,就算放到腦子裏估計也不會産生什麽影響吧。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于是催動着這電流流向自己負責武裝色的神經環路,試圖用這電流刺激或者說引導環路内象征着武裝色的電流産生動作。
想法是很好,隻是還不等那電流抵達相應的神經環路,奧恩身軀便不受控制的劇烈痙攣了起來。
這是一種相當奇妙的感覺,就連奧恩自己都沒法控制自己的行爲。
别說自己中止電流的輸出了,他就連張張嘴又或是使個眼色讓羅幫忙都做不到。
好在羅作爲優秀的外科醫生是相當有眼力見的,眼見奧恩突然如同癫痫患者一般抽動不止,他眼見情況不對,不等奧恩開口便當機立斷的出了手:
“Room.屠宰場!”
他手中野太刀一揮,當即将通着電流的神經環路暫時切斷。
電路被強行中斷,電流自然也逐漸消失,奧恩的身體漸漸恢複了平靜。
“船長,船長你沒事吧?”
将切斷的環路複原後,羅先是探了探奧恩的鼻息,又聽了聽他的心跳,确定兩者都沒有問題以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默默站在原地等待着奧恩蘇醒。
可等待了許久卻始終不見奧恩蘇醒。
羅畢竟隻是剛剛20歲的大小夥子,見此情形不禁慌了神,于是匆匆跑出去把船員們都叫了進來。
衆人聽說船長暈倒了也齊齊吓了一跳,紛紛在大和跟羅賓的帶領下趕了過來。
“什麽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同于一直關心奧恩身體狀況,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的大和,羅賓此時的一張俏臉冷若寒霜,她緊盯着羅,大有羅一句話說錯便要将他拿下給奧恩報仇的趨勢。
羅也知道這位曆史學家對船長感情絲毫不輸副船長,經過一番忙活過後,他此時已經漸漸回過了神來,于是條理清晰的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最後開口總結道:
“我剛剛因爲事态緊急臨時切斷的船長大腦某處的神經環路,雖說在我的手術空間内這樣的操作根本不會流血也不會留下傷痕,但這畢竟是脆弱的大腦。
我估計,這應該是大腦突然遭遇重創,臨時進入到了自我保護的狀态,等這段時間過去以後,船長應該也就可以恢複意識了。”
羅畢竟是醫生,一番理論說的頭頭是道,羅賓也在心中暗自點頭,再加上大和也能作證确實是奧恩執意要讓羅幫助他用電流刺激霸王色纏繞的,于是終于放松了對羅的警戒,轉而跟大和一起關心起了奧恩的狀況。
其餘的船員們見狀,心知自己留在這裏估計也幫不上多少忙,于是在開口寬慰了大和跟羅賓兩句以後齊齊離去了。
…………
船長出現了這樣的意外,衆人隻覺好似失去了大腦,原定的航行計劃也暫時中止了,爐鄉号漂泊在大海上,準備直到船長蘇醒後再做行動。
時間一晃已是足足兩三天時間過去,就在船上衆人的一顆心漸漸沉入谷底,擔心奧恩今後會不會成爲植物人的時候,奧恩卻在兩女的照料下睜開了眼睛。
他睜眼的時候,大和正趴在的床沿小憩,羅賓則在船尾看着書。
看到奧恩醒來,她當即放下手中書,有些急切的撲上來抓住了奧恩的手:
“伱醒了,感覺怎麽樣?”
說着又忙不疊的拿起床頭櫃上備好的溫水遞到奧恩嘴邊給他喝。
因爲一系列動作的幅度有些大的緣故,也将大和驚了起來,她看着蘇醒過來的奧恩,先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繼而一下子就撲到了奧恩的懷裏,眼淚更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放心吧,我好好的呢,就是出了些小失誤而已。”
奧恩輕聲安慰了兩女幾句,視線卻又不自覺落在了兩女顯出淡淡青黑色的眼圈之上,心中越發感受到暖意上湧。
羅賓和大和顯然是在他的昏迷的這些天裏一直在床邊陪護,這樣真摯的感情自然讓奧恩很是感動,于是下意識抱過兩女一邊一個的來了一場深吻。
直到三人都氣喘籲籲,衣衫也有些淩亂以後,奧恩才終于松開兩人,柔聲道:
“行了,你們也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些天苦了你們了。”
聽到這話,大和下意識就想乖乖聽話的回去休息,但羅賓卻并未離開,而是輕咬着下唇許久以後才開口道:
“奧恩,就不能停止這種危險的嘗試麽,以你的天賦,領悟霸王色纏繞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我不想你繼續冒險了。”
她也是直到奧恩這次昏迷以後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将一顆心全都系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
因此眼見他蘇醒後,心中長松一口氣的同時,更多的還是希望他不要再繼續犯險了。
迎着羅賓那雙好似蘊藏着無盡秋水的眼瞳,奧恩糾結了一下,卻還是抓着她的手堅定道:
“我必須要這樣做,掌握了霸王色纏繞,我才有把握做到即使在新世界也能保證你們的絕對安全。”
聽到這話的羅賓心中更加感動,加之她也清楚奧恩一旦做出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于是終于點了點頭,隻将手蓋在他的大手上輕聲道:
“那千萬要小心,不能再像這次這樣莽撞了。”
前腳羅賓跟大和剛走,後腳羅便推門走了進來。
奧恩見他進來不禁咧嘴一笑:
“來的正好,咱們繼續吧。”
“船長,還是算了吧,這樣的實驗實在是太危險了!”
羅關切而擔心的試圖讓奧恩停下作死的行爲。
奧恩卻對此充耳不聞:
“繼續!先前是我對大腦還缺乏了解,我後面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羅眼見他這幅模樣,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随着自家這位船長發瘋。
吃過上次的虧以後,奧恩這次是真的小心了許多,又照着上次的電流強度削弱了足足三分之二的分量。
這一次,微弱到幾近于無的電流果然沒有再對大腦造成影響,羅懸着的一顆心也終于是放心了下來。
奧恩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電流流向控制武裝色的神經環路,好一番艱難的嘗試過後,倒還真就勉強做到了用自己的電流帶動腦内神經元進行放電。
隻不過,這一次的成功也隻是稍縱即逝而已。
他因爲這片刻的成功心頭一喜,操縱的電流不自覺跳動了一下,再然後卻是無論如何嘗試都無法如先前一般引導腦内的神經元了。
忙活了足有一個小時,長時間的細微操作使得他一陣陣的頭暈目眩,一旁的羅見狀當即叫停了奧恩的動作,示意今天就嘗試到這裏吧。
奧恩一想,這種事情倒也确實急不等,畢竟他的情緒一出現波動,電流本身和自己腦内的情況也會相應的出現變化,因爲也确實是一旦感覺到疲憊便差不多該收手了。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精神飽滿的奧恩又将羅拽進了自己的船長室展開了數次嘗試。
或許是因爲每天都有充足的休息的緣故,引導的過程一次比一次順利,象征着武裝色霸氣的紫黑色微弱電流最好的一次,被他引導着行進了足有三分之一的距離才因爲奧恩的情緒影響而漸漸失控。
這細小的進步,讓羅激動的跟什麽似的,認爲奧恩或許能在三個月内便完整的掌握引導霸王色霸氣完整走完神經環路這項任務。
但奧恩卻比他理智的多,他得逐漸意識到這項特訓中最大的攔路虎并非自己對電流的掌控程度,而是自己對情緒以及腦内活動的把控!
任何情緒的産生,本質上都是大腦内部活動産生的生理反應。
而一旦出現這些生理反應,腦内的環境就會随之發生變化,用雷電引導霸氣這種行爲的難度也就會成幾何倍的增加。
“或許自己應該拿出當初修煉見聞色霸氣那種,那種心緒平靜,視一切外物于無物的專注心态才行。”
奧恩在心中暗自歸納總結着經驗的時候,一道人影卻急匆匆的推開了房門。
奧恩跟羅下意識擡頭,發現跑回來的正是身爲彈簧人的貝拉米:
“船長,大事不好了。”
羅沒注意貝拉米稱呼上的變化,奧恩卻不自覺勾了勾嘴角。
貝拉米之前可從未叫過自己船長,如今慌亂中下意識稱呼自己爲船長,可見他的心中也已經徹底的傾向于臣服于自己了。
奧恩并未将心中想法表露出來,隻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問道:
“發生什麽事情了?”
“大和副船長帶着我們登島以後跟島上白胡子海賊團的人發生了沖突,大和副船長把駐紮在島上的那個船長給打死了,現在好多白胡子海賊團的人包圍了大家,那些人還說要叫白胡子海賊團的幹部來收拾我們呢!”
貝拉米的一番話一說的颠三倒四的,奧恩跟羅卻很快聽明白了來龍去脈。
聽說副船長一上來就得罪了新世界現階段勢力最大的白胡子,羅的額頭上也不禁冒起了冷汗。
但他下意識看向奧恩時,卻發現奧恩仍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這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
“船長,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大和副船長麽?對方畢竟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人啊!”
聽到這話的奧恩有些神秘的一笑,繼而很有謎語人風格的開口道:
“就是因爲對方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人,所以我才一點也不擔心啊。”
他跟大和以及白團衆人可都是互相知根知底的存在,大和既然會直接對對方下殺手,那幾乎可以肯定對方就是那種扯着白胡子的虎皮拉大旗的人渣敗類了。
殺了這種人隻要把事情講清楚,白團的人不僅不會追究,估計還要對他們感恩戴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