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轉換。
任家鎮。
鎮西,義莊後院。
丁修坐在石桌邊,手中捧着一本泛黃的線裝書看得津津有味。
這可不是什麽梅、什麽和尚之類的小黃書,書封上有四個大字:茅山秘術。
離開鬼吹燈世界後,丁修先回了一趟現實世界,在圖書館泡了幾天。
之後,又分别回了一趟繡春刀世界與天龍八部世界。
畢竟他也想念張皇後、李青蘿等一衆美人。
不久後,九叔背着手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須發花白、一字眉、八字胡,看起來頗有些滄桑,又不失精神奕奕。
聽到一聲輕咳,丁修不由起身招呼了一聲:“九叔……”
“坐!”九叔微笑着走上前來,一臉感慨道:“要是秋生、文才能趕上你一半……”
說到這裏,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
說起那兩個寶貝徒弟,九叔真是頭痛,跟了他這麽多年,本事沒學到多少,禍倒是闖了不少,每次都得他這個師父出面擦屁股。
“九叔過獎……”丁修謙虛了一句。
“如今外面兵荒馬亂的,你要沒個去處不如就留在義莊,好歹有個溫飽……”
丁修之所以會出現在義莊,是因爲他穿越到這個世界時,便自動擁有了一個身份:文才的同鄉。
根據系統說明,這一次穿越的九叔系列并非融合世界,而是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小世界。
目前所在的乃是電影《僵屍先生》世界。
其實,九叔不說,丁修也會主動提出來,既然九叔主動開了口,他自然順水推舟,拱手道:“如此多謝九叔了。”
“呵呵……”九叔欣慰地笑了笑:“以後跟在我身邊多學、多看,有什麽不懂的盡管開口問。”
茅山擅長術法,這也正好是丁修的短闆,自然要用心學習。
這日上午,丁修閑來無事去街上溜達。
突然間,耳邊傳來了一聲大吼:“快躲開,快躲開,馬驚了……”
瞬間,街上一片混亂,嘶吼聲、奔跑聲、咒罵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一個年約十八九歲,身着西洋裙的女子眼見着一匹馬瘋狂地拖着一架馬車奔來,吓得趕緊往街邊跑。
沒料,心裏一急,裙擺又長,再加上穿着一雙高跟鞋,剛一邁步竟腳下一歪摔倒在地上。
這時候,那匹驚馬已經拖着馬車奔襲而來。
趕車的老漢吓得一臉蒼白,一邊拼盡全力追着,一邊大聲吼着。
“啊……”
眼見着那馬車就要沖到那女子身前,街上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不少人或閉眼,或扭過頭,不忍眼睜睜看到那馬踏人體,血液飛濺的一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突然奔到了女子身旁,誰也沒看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那女子已被拽開了幾步。
那匹驚馬拖着空空的馬車擦身而過,揚起了一片塵土。
“小姐,沒事了。”
丁修沖着那女子安撫了一句,随之身形疾奔幾步,抓過疆繩猛地一勒……
“咴~”
那匹驚馬竟然被拉得揚起前蹄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鳴,馬車也随之停了下來。
“嘶~”
四周發出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能硬生生拉停一匹驚馬?
難不成是楚霸王現世?
趕車的老漢也愣了愣,随之喘着粗氣急急跑上前來連連作揖道謝。
“看好你的馬。”
丁修皺眉說了一句,随之轉身一看,那女子依然坐在地上,一臉蒼白,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其實丁修認識她,任婷婷,任家鎮赫赫有名的任發任老爺家的寶貝千金。
丁修走上前道:“小姐,沒事了。”
任婷婷眼圈一紅,泣聲道:“謝謝伱救了我,隻是……我……我的腳扭傷了,站不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先扶你起來……”
有個好心的大嬸擡手指了指:“後生,前面不遠有間跌打館。”
“謝謝!”
于是,丁修扶着任婷婷來到了跌打館。
不巧的是,坐堂的郎中出診去了,隻有一個夥計在看店。
“二位要是等不了的話,要不換一家看看。”
“不用!”丁修擺了擺手:“你拿些跌打酒來,我自己來。”
其實,以他現在的本事,小小扭傷哪裏用得上跌打酒?不過就是一個掩飾罷了。
接下來,丁修将任婷婷扶到後堂,撩起她的裙擺,一手托着小腿,一手輕輕揉捏、摩挲……
任婷婷一臉嬌羞,沒話找話:“那個……你……你怎麽那麽大的力氣,竟然……一下子就将那匹驚馬拉停了?”
“呵呵,以前練過武,所以力氣比一般人大一點。”
“對了,我叫任婷婷,你叫什麽名字?”
“原來是任小姐,我叫丁修。”
“你也是任家鎮的人嗎?”
丁修搖了搖頭:“不是,我暫時住在九叔那裏……”
“九叔?”任婷婷一臉驚喜:“太巧了,聽我爹爹說,過些日子便要找九叔替我爺爺遷葬……”
過了一會,丁修松開手道:“好了任小姐,你下地走走試試。”
“哦~”
任婷婷應了一聲,随之小心翼翼轉動了一下腳頸……好像不疼了。
又穿上鞋走了幾步,不由一臉驚喜:“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丁修笑着擺了擺手:“區區小事,任小姐不必客氣……”
當天下午,任發親自帶着禮物登門緻謝,順便也與九叔商議了一下任老太爺遷葬之事。
“九叔,上次我給你講過的關于先父起棺遷葬之事,不知九叔有沒有擇過吉日?”
九叔一臉凝重道:“任老爺,我勸我還是慎重考慮一下,遷墳這種事一向都是一動不如一靜,除非是迫于無奈。”
任發笑了笑:“九叔,事情是這樣。當年,替先父張羅下葬的風水先生姓羅,好像叫羅三平。
當時他說二十年後一定要起棺遷葬,這樣對我們任家才會有好處……”
一聽此話,文才忍不住接口道:“風水先生的話哪能信?滿嘴……”
“咳!”
九叔不由重重咳嗽了一聲,惡狠狠瞪了文才一眼。
“呃……”文才回過神來,趕緊捂嘴。
說起來,九叔也經常替人看風水,這豈不是當面打九叔的臉?
好在,任發倒也沒将文才的話放在心上,畢竟,九叔在任家鎮德高望重,一衆鄉民都很信任他,敬重他,不管大人小孩都親切地稱他爲九叔。
“任老爺,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回頭擇個吉日,到時提前通知你一聲。”
任老爺臉色一喜,拱手道:“太好了!多謝九叔!”
“不客氣!”
“那沒什麽的話鄙人先告辭……”
臨走前,任發又沖着丁修連聲道謝了一番。
白天的事他已經聽不少人講過了,當時的情況的确相當危險,如果不是丁修及時拉開任婷婷,後果不堪設想。
任發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怕是承受不了打擊。
兩日後,九叔擇好了任老太爺遷葬的吉日,便吩咐丁修前去任府通知任老爺一聲。
任府。
任發正坐在客廳裏喝茶,旁邊還坐着一個戴着眼鏡的男子。
此人乃是任婷婷的表哥,任家鎮保安隊隊長:阿威。
“表姨父,婷婷表妹年齡不小了啊……”
阿威端着茶杯,眼神卻一直瞟向正在餐桌旁專心插花的表妹,别有用心地說了一句。
任發順口回了一句:“是啊,不小了。”
“她也該結婚了……”
“是啊,該結了……”
任發口中漫不經心應着,内心裏卻暗自嗤笑: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心裏又如何猜不到阿威的念頭,隻是,他絕不可能将女兒嫁給這麽一個不學無術的家夥。
如果不是他,阿威又怎麽可能當上保安隊隊長?
一聽表姨父這麽說,阿威心裏一喜,決定趁着這個機會當面把心裏話說出來。
“所以,表姨父,我想……”
沒料,管家這時候走了進來,沖着任發小聲道:“老爺,九叔派了個年輕人過來,說是關于老太爺遷葬一事……”
“哦?”任發當即起身:“快,請他進來。”
“是,老爺!”
管家轉身走了出去。
阿威恨得牙癢癢,心裏終有不甘,再一次厚着臉皮道:“表姨父,我想……”
不等他說完,任發道:“你想喝茶?自己倒就行了。”
“不是,表姨父,我還想……”
這時,丁修走了進來,沖着任老爺拱了拱手:“見過任老爺!”
任老爺一臉熱情道:“原來是小兄弟,不必客氣,快,坐下說。”
任婷婷聽到丁修的聲音,也忍不住一臉驚喜地跑了過來:“你來了呀……”
一看這情形,阿威頓時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心愛的表妹怎麽能對一個男人如此熱情?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是該展現男人威風的時候了。
于是,腰肝一挺,箭步如飛,百米沖刺都沒他快,已然斜刺裏沖上前去擋在了表妹與丁修之間。
“哼!”
本想居高臨下展現一下自己的氣勢,結果卻發現自己好像還矮了那麽一丢丢,故而隻能高高昂起鼻孔哼了一聲,一隻手也故意摸了摸腰間别着的手槍。
言下之意:我阿威可是有槍的男人,你小子給我長點眼睛。
面對阿威赤祼祼的挑釁,丁修不由笑了:“阿威隊長,你也在啊?”
說起來,他對阿威倒沒有惡感,反倒還有幾分喜歡這家夥。
想想原劇情中,這家夥捂着屁股,香肩半露,倉惶撲到鐵門邊一邊拍門,一邊大喊“快開門啊,我是你們的阿長阿威……”這一段,就特别有喜感。
“哼,我警告你,離我表妹……”
阿威正待耍耍威風,任發卻重重咳嗽了一聲:“阿威,沒什麽事你先回衙門,我要談點事。”
“表姨父,我……”
“福伯,送送阿威。”
“是,老爺!”管家應了一聲,随之沖着阿威擡了擡手:“表少爺,請!”
阿威無奈,隻得戀戀不舍地瞟了表妹一眼,又沖着丁修瞪了一個威脅的眼神,這才蔫蔫地轉身離開。
“小兄弟,快,坐下喝茶。”
任婷婷不待爹爹吩咐,已然倒了一杯茶遞給丁修,眉眼之間,自有些許怯怯的喜意與羞澀。
“多謝任小姐。”
丁修沖着任婷婷笑了笑,随之接過茶杯坐到了沙發上。
“小兄弟,九叔是不是擇好吉日了?”任發主動問了一句。
“對!”丁修點了點頭:“九叔擇了兩個吉日,一個是下月初八,一個是下月十五,看任老爺的意思挑選一個。”
任發盤算了一下,回道:“要不就初八,算起來還有半個月的樣子,時間足夠了。”
“行,那我回去跟九叔講一下。”
閑聊了幾句,任發又不免提起了上次的事:“上次多虧小兄弟救了我們家婷婷……”
“任老爺客氣,我也隻是正好路過,順手而爲罷了,不足挂齒。”
“哈哈哈!”任發不由爽朗而笑,擡手拍了拍丁修的肩,随之比了比拇指:“小兄弟真是豪氣,鄙人佩服!”
“過獎過獎……”
閑聊了一會,丁修起身拱手告辭。
“我送送你……”任發站起身。
沒料,任婷婷卻自告奮勇道:“爹爹,你休息一會,還是我去送……”
女兒家的心事是藏不住的,任發已經隐隐感覺到了。
他雖然對丁修心存感激,但感激歸感激,他的骨子裏還是有着門當戶對的理念,自然想替女兒找個富貴人家。
隻是,他不好當面說這些事,隻能勉強應了一聲。
且說任婷婷将丁修送出任府門外之後,腳步停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丁修笑了笑:“怎麽了任小姐?”
任婷婷猶豫了一會,終于道:“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
“是這樣,我在省城學習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朋友,她住在縣城,是一個姓賈的富商的三姨太……”
經過任婷婷一番解釋,丁修方才明白了原委。
幾年前,任發将女兒送去省城念書,希望她能夠學有所成,以後也好繼承、打理偌大的家業。
沒料,任婷婷去了省城之後,卻迷上了服裝設計、化妝、插花等才藝。
在學習化妝、插花時認識了一個名叫若蘭的女人。
雖然若蘭大了她近十歲,但卻天生麗質,頗有大家閨秀之風範,常愛着一身旗袍,亭亭玉立,風韻迷人。
二人熟識之後,任婷婷方才知道,若蘭的娘家本是書香門第,祖上幾代人做官,家世顯赫。
可惜後來時代變了,家境敗落,再加上她的父親沾上了酒、賭、大煙,更是将祖業敗了個精光。
後來,爲了幫父親還賭債,若蘭淪入風塵做了舞女。
再後來被那賈姓富商看中,納爲小妾,成爲賈府的三姨太。
不久前任婷婷去了一趟縣城,順便去了一趟賈府想找若蘭叙叙舊,結果卻被告知說,三姨太中邪了,一直鎖在房間裏。
“當時我有些不信,賈府的下人便帶我去看了看,但沒讓我進房間。我在窗外與若蘭交談了一陣,感覺她的确有些不太正常……”
聽到這裏,丁修忍不住道:“或許是受了什麽刺激……”說到這裏擡手點了點腦門:“精神出了點問題?”
任婷婷歎了一聲:“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在省城時若蘭姐很照顧我,教會了我不少東西,我……我想幫她卻又幫不上忙。
你不是在九叔那裏學道術麽?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中邪,好不好?”
這麽一點小事丁修當然不會拒絕,便笑着點了點頭:“行,你準備什麽時間去?”
“太好了!”任婷婷一臉驚喜:“要不明天一早去,你會騎洋車麽?”
她說的洋車當然不是汽車,而是自行車。
當下年代汽車乃是稀罕玩意兒,一般隻有大城市才有,縣城裏都很少見到。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自行車同樣也是稀罕玩意兒,全都是西洋運過來的,故而百姓也稱作洋車、洋馬兒、洋馬車等等。
其價值昂貴,一般人家可買不起。
丁修點了點頭:“當然會!那明天一早我載你去縣城。”
翌早,二人如約見面,一起在街上吃了早點之後,丁修騎着自行車載着任婷婷向着縣城方向駛去。
一開始,任婷婷羞答答不好意思摟丁修的腰。
可是丁修故意使壞,腳下稍一用力,車速立馬飚升,颠得任婷婷搖搖晃晃,下意識摟緊了丁修的腰。
“任小姐……”
“丁公子不必多禮,叫我婷婷就好。”
“好吧婷婷,不過你也别叫我公子,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二人一路走,一路聊,令得任婷婷也放輕松了許多,不由自主哼起了小曲。
下午,二人順利抵達了縣城,并來到了賈府門外。
其中一個見過任婷婷,迎上前道:“任小姐又來探望三太太麽?”
任婷婷回道:“聽說若蘭姐是中了邪,我帶了一個朋友過來替若蘭姐瞧瞧。”
“這……”下人有些爲難道:“這個要請示一下老爺才行。”
“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倆去見見賈老闆?”
“嗯,你們先在前廳等一會兒,我去禀報老爺。”
過了一會,賈老闆走進前廳。
彼此客套了一番之後,賈老闆不由歎了一聲道:“若蘭之疾,約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
以前她很開朗、活潑,經常都能聽到她的歡歌笑語。
有一天,突然就開始有些不正常了……”
說到這裏,賈老闆頓了頓,似有難言之隐。
過了一會又道:“前後找了不少郎中看過,皆束手無策,直到後來找到一個高人,那高人說,怕是中了邪。
當時他在院中開壇施法,又改了一下院中的風水布局,若蘭倒是好了幾天,沒料後來……又複發了。”
丁修沉吟了一會,不由道:“賈老闆,能否借一步說話?”
賈老闆愣了愣,最終應了一聲,帶着丁修走到院中無人之處。
“不知小兄弟喚賈某出來有何事?”
丁修一臉凝重道:“賈老闆最近是否有什麽奇遇?”
“奇遇?”
“對,比如遇上了一個讓你癡迷的女人……”
賈老闆不由皺了皺眉:“小兄弟問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好,那我換一種方式,賈老闆最近是否常感覺體虛盜汗,精神不振?”
“這……的确是這樣。”賈老闆終于點了點頭。
“所以在下才會問賈老闆之前的問題,你怕是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眉間隐隐泛黑,元氣嚴重不足。
再這麽下去,不出兩三個月……危矣!”
一聽此話,賈老闆不由一臉蒼白,急急道:“小兄弟……不不,小師傅可有良方?”
畢竟,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比誰都清楚,丁修這麽說絕非危言聳聽。
丁修慢騰騰道:“良方固然是有,但如果不斷了根源,依然還是斷不了賈老闆的病根。”
賈老闆當即恭恭敬敬揖了一禮:“還請小師傅明示!”
其實,僅憑這麽點說辭他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丁修,主要還是心理因素,越有錢的人越在乎自己的生命,在乎自己的健康。
但凡有一線希望,就不會放過。
“好吧,那我實話實話,我懷疑賈老闆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導緻陰氣積郁,陽氣流失……”
聽到這話,賈老闆愣了一陣子,突然一臉蒼白,沖着丁修再次作了一揖,小聲道:“聽小師傅這麽一說,賈某好像打到根源了。”
“哦?賈老闆但說無妨。”
“是若蘭,一定是她……不,也不是說她,或許,是她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
經過賈老闆一番解釋,丁修終于找到了症結所在:一切根源,的确就在若蘭身上。
大約在三個月前,賈老闆他一向疼愛的若蘭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以前去看她,幾乎都是他占主動,若蘭總是一副羞澀的樣子,頗有欲拒還休的風情。
哪知,那一晚賈老闆去的時候發,也卻變得分外主動,分外熱情,害得賈老闆次日裏腿軟了一天。
本以爲隻是一次偶然,哪知若蘭的變化一天比一天大,言行舉止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每次賈老闆去看她,基本上就是扶着牆出門……
她的變化,下人也看在眼中,暗地裏議論說三太太怕是中邪了。
眼見着若蘭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賈老闆無奈,隻能将她關在屋子裏,除了他之外,不許任何人進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