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拿走……”
老藥農的态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臉賠笑,充分诠釋了什麽叫前倨後恭。
開玩笑,他一個小小北極門弟子,如何惹得起常勝山響馬?
那可是連一座城都敢攻打的刺頭,更不要說一個小小苗寨。
丁修卻微笑着擺手道:“不不不,老先生,我們不能白拿。自古天地靈物,有緣者得之。
如今,你既已心生殺它之心,便意味着彼此緣分已盡。
不如這樣,我們讓那隻怒晴雞自己做決定,看它願意繼續留下,還是願意跟我們走。
如果它願意跟我們走,那便意味着與我等有緣,如何?”
老藥農一臉爲難道:“這……不是我不願意,隻是這雞我自小喂到大,除了我之外,沒人敢輕易接近它。”
“無妨,咱們不妨試一試。”
這時,鹧鸪哨一臉好奇地看着丁修,想看看他到底用什麽法子拐走怒晴雞。
實在不行的話,他還有一招可以一試。
老藥農無奈,隻能應了一聲:“好吧!”
“一言爲定!”
随後,丁修大步走向雞棚。
他之所以提出這樣的條件自然是胸有成竹,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失敗了,不是還有鹧鸪哨麽?
果然,這怒晴雞相當威猛。
一見生人走進它的地盤,當即瞪圓眼睛,撲騰了兩個翅膀,爪子在地上刨了幾下,以威脅對手。
結果一看對手不識趣,還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擡起手想要撫摸它,不由勃然大怒。
“喔……”
随着一聲高亢的啼鳴,怒晴雞仿佛一隻沖鋒陷陣的大将軍一般沖向丁修。
哪知,剛沖了兩步,一縷柔和的力量襲來,令得它猶如陷入了泥潭之中,進不得,退不得,隻能原地掙紮。
丁修微笑道:“不管你能不能聽懂,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伱在這裏隻能被人當作一隻普通家禽使喚。
是鷹,就要鷹擊長空,是龍,就要龍騰四海,是鳳,就要鳳鳴九天。
跟着我走,你才能充分展現自己的優勢,甚至踏上一條修煉之路……”
院中,老藥農、鹧鸪哨、紅姑、老洋人、花靈定定地看着雞棚,眼神不停地變幻。
特别是老藥農更是一臉震驚,雞棚裏除了一開始的動靜,之後便隻隐隐聽到丁修說話的聲音。
而怒晴雞,卻出奇的安靜。
難道,這年輕人真可以馴服這隻怒晴雞?
過了一會。
“喔喔喔……”
突然間,又有一陣高亢的啼鳴聲在空中回蕩,而且聲音與之前似乎有所不同,竟讓人隐隐能感覺到那隻怒晴雞的歡欣之情。
“喔喔喔……”
啼鳴聲持續不停,越來越響亮,令得整個寨子的人都驚訝不已,紛紛瞟向老藥農家的方向。
“砰!”
突然間,院中響起了一聲砰響,竟是那怒晴雞沖破了雞棚頂上的繩網,飛天而起。
陽光下,怒晴雞盤旋飛舞,一身彩羽熠熠生輝,竟有一種俯視天下的王者之氣。
“唳~”
更讓人震驚的是,它突然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鳴聲,與之前的雞鳴聲完全不同,像極了傳說中的鳳鳴之聲。
“天啊,還真有點像鳳凰神鳥……”紅姑不由驚呼了一聲。
鹧鸪哨則一臉驚喜,喃喃道:“好一個鳳鳴九天!”
鳳鳴九天,乃是祥瑞,乃是吉兆。
丁修從雞棚裏走了出來,一臉欣慰地看向天空,過了一會,方才一擡手:“好了,下來吧。”
那怒晴雞好像真聽懂了一般,又盤旋了一圈,随之俯沖而下,穩穩地落在丁修身側,還低下頭親昵地蹭了蹭丁修的大腿。
結果還用說麽?
老藥農差點當場跪下,不過就算沒跪,腰也彎了差不多九十度,誠惶誠恐揖了一禮:“兄弟……不,先生真乃神人也,此雞……此鳳種在我手中完全是糟蹋了。
良禽擇木而栖,更不用說如此靈物……”
這時候,紅姑不由眼神迷醉,癡癡地看着丁修。
此生能嫁這樣一個男人,死而無憾。該死,以前爲何要發個什麽終生不嫁的誓言?
不管了,什麽狗屁誓言,做人要灑脫,不應被什麽誓言所束縛……
等到老藥農說完,丁修不由笑了笑:“老先生,你辛苦養了幾年,也不能虧了你,要不……”
不等丁修說完,老藥農趕緊擺手:“不不不,錢萬萬不能收,萬萬不能收……”
這時,鹧鸪哨上前一步笑道:“老先生,要不這樣,我還是給你一百大洋……”
“不不不……”
“你先聽我說完。是這樣的老先生,我們打算在你這裏買點藥,這一百大洋就當是藥錢。”
老藥農推辭了一番,最終還是收了下來。
收了錢,自然也要拿出一些壓箱底的東西,于是跑進屋子裏抱了一個藍布包出來,解開一看,裏面竟是一株臉盆大小的靈芝。
不說千年,至少也有數百年份。
就憑這株靈芝,花一百大洋不虧。
閑聊了幾句,丁修主動說道:“不瞞老先生說,我們此行是爲了入瓶山一探地宮,順便也解決了那隻湘西屍王。”
老藥農大吃一驚:“啊?你們要去那瓶山地宮?”
“對!不過瓶山中有不少毒物,所以我們需要配制一些驅毒、解毒的藥。
正好老先生這裏有不少藥,而且你也是行家,不如你去給寨子裏的人講一講,咱們在這裏住上幾天,如何?”
老藥農臉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幾下。
換作旁人,他想都不用想就直接拒絕了,可現在……他還真鼓不起勇氣。
丁修又道:“老先生,我知道你們寨子的規矩,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你就跟寨裏的人說,我們是來幫你們消滅僵屍的。”
老藥農無奈,隻得應了一聲。
有他出面說和,再加上寨子裏的人聽容保咦曉講了攢館裏發生的事,頓将丁修一衆人奉若神明。
畢竟,能滅鬼降妖的人,能是普通人麽?
一衆人紛紛拿出家中珍藏的酒肉盛情款待丁修一行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氣氛好不融洽。
從傍晚一直喝到深夜,終于散了。
……
翌早。
天剛亮,紅姑迷迷糊糊翻了個身。
“嗯?”
枕邊怎麽好像有個人?
紅姑的瞌睡頓時不翼而飛,猛地睜開眼睛,便看見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啊?”
紅姑驚呼一聲,下意識坐起身。
結果卻又感覺身上涼嗖嗖的,低頭一看……羞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可惜沒有地縫,那沒辦法了,總不能這樣亮着,那說江隻能鑽回被子裏與那人繼續躺在一起。
什麽情況?
難道夢還沒有醒?
對!
一定是夢!
這麽一想,紅姑頓時心安理得了一些。
她隐隐憶起,昨晚上的确做了一個羞羞的夢,夢中她好像還很主動……
“紅姑娘,醒了?”
丁修一臉笑意,同時伸過手溫柔地摩挲着紅姑的臉龐。
不對!
紅姑身體一僵,這手感……實在太逼真。
這不是夢!
“你……你竟然……”
一時間,紅姑的心情起起伏伏,羞惱、疑惑、欣喜、迷芒兼而有之。
但反應不算大,沒有什麽天塌下來,拼命、哭鬧、上吊之類的舉止。
丁修一臉無辜:“紅姑娘,真不關我的事,你看看這是誰的房間?”
聞言,紅姑不由看了看四周……果然,這并不是給她安排的房間。
“是你昨晚喝多了,摸到我房間來絮絮叨叨說了一通,說什麽一定要做我的女人,什麽狗屁誓言老娘不在乎……”
“别說了!”
紅姑更是一臉羞紅,擡手捂緊了丁修的嘴。
連這事都知道,看來昨晚自己真的失态了,竟然主動……天啊,沒臉見人了。
紅姑一臉滾燙,趕緊轉過身子背對着丁修。
結果,丁修在後面使壞……
“别……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紅姑鬼鬼祟祟打開一條門縫,一看沒人,趕緊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間。
等洗漱完了,不由捶了捶有些酸漲的腰、腿、膝,紅着臉啐了一口:呸,無恥的家夥,吃些亂七八糟的藥……
她以爲丁修吃了老藥農那特别厲害的藥。
這可真是冤枉丁修了。
以他如今的體質,哪裏用得着外力的輔助?更何況,還用心研究過《黃帝内經》。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一衆人中,對藥理最精通的莫過于花靈。她從小便開始接觸各類藥草,并展現了驚人的天賦。
老藥農本來是相當自負的,結果與花靈一番交流之後,頓覺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他這裏的藥草算是比較齊全的了,但其中兩味藥花靈需要新鮮的草藥以淬取藥汁。
好在,這兩味草藥不用深入瓶山,就寨子一帶的山裏便有,故而鹧鸪哨師兄妹三人決定分頭去采。
紅姑閑着無事,便幫着老藥農搗藥,提前開始加工,以節省時間。
至于丁修,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訓練“怒晴大将軍”。
怒晴大将軍,乃是丁修給怒晴雞起的名号,畢竟是鳳種,叫雞不好聽,還是大将軍比較威風。
怒晴雞從小是被當作普通家雞養大的,一切全憑本能。
好在,它吃過不少毒蟲與靈藥,底子打得紮實,稍加訓練,丁修相信它的戰鬥力與應變能力一定會有質的飛躍。
正如一塊蒙塵之珠,稍加擦拭,便會光芒光丈。
實際上,萬物皆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人類也在不停地模仿各類動物的本能。
比如五禽拳,便是模仿了雞、鹞、燕、鷹、鵬的動作,成爲江湖中的一大流派。
怒晴雞憑的是天生的本能,但是,正如一個普通人憑本能用拳頭打人,與專門學過武術的人,實力豈可相提并論?
怒晴雞乃是靈禽,天生便開啓了靈智,訓練它并不困難。
丁修将怒晴雞帶入深山,專找那些黑熊、野狼、野豬之類的猛獸幹架,同時以身示範,教它如何進退有序,攻守兼備,不能一股腦猛沖猛打,要懂得揚長避短。
閑時一邊打坐調息,一邊念《道德經》中的内容給它聽,不管它能不能聽懂,隻要時間長了,潛移默化之下,它終究還是能消化一些内容。
不覺間,三日過去。
在丁修的訓練之下,怒晴雞開始慢慢學會了運用戰術,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橫沖直闖。
丁修一邊從旁指導一邊念叨:“須知過剛易折,過柔則糜,剛柔并濟,方爲大道……”
中午過後,丁修正帶着怒晴雞四處尋找猛獸,突然間隐隐聽到一聲驚呼,聽起來有點像花靈的聲音。
于是,丁修迅速循聲奔了過去。
奔近一看,還真是花靈。
此時,她伸着一條腿,另一條腿曲着坐在地上,一臉蒼白,也不知是摔傷了還是怎麽回事。
“花靈姑娘,怎麽回事?”
一聽到丁修的聲音,花靈不由精神一振,轉過頭回道:“我……我被一隻蜈蚣咬傷了。”
“蜈蚣?”
一聽這個字眼,丁修不由大吃一驚。
畢竟原劇情中,那瓶山地宮中的蜈蚣毒性太誇張,隻要咬人一口,很快便會讓人化爲一灘水漬,屍骨、毛發無存,隻剩一身衣服留在原地。
“坐着别動!”
丁修顧不上多想,擡手虛空點了幾下,瞬間封住了花靈的氣血,以免毒素順着血液流遍全身。
一旦毒氣攻心,怕是神仙也難救。
花靈卻不知自己被點了穴,一臉驚恐:“壞了,我全身麻了……”
“别說話。”
丁修快步走到花靈身邊。
一靠近她,竟有一縷浸人心脾的馨香襲來,有淡淡的藥香,也有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這體香倒也不是與生俱來的,是因她自幼學習藥理,長年累月在山中采摘各類藥草、花草,慢慢的便有了這樣獨特的體香。
“傷在何處?”
丁修蹲下身,發現她兩邊小腿都綁着結實的綁腿,并不見有破洞。
花靈猶豫了一會,随之一臉羞紅,慢慢提起衣袍。
原來,傷處位于右腿膝蓋上方一點的内側位置,估計是那蜈蚣順着綁腿往上爬,而花靈卻沒有發現導緻被咬。
花靈已經塗了一些藥,但也隻是稍稍壓制了毒性,被咬之處依然烏紫腫脹,且呈放射狀開始蔓延。
丁修仔細檢查了一下,不由松了一口氣,看來并非瓶山地宮中的那種變異蜈蚣,不過毒性依然比一般的蜈蚣強得多。
不等丁修開口問,花靈哽咽道:“我身上帶了驅毒藥的,前幾天都沒事,今天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丁修歎了一聲:“我之前便說過,這瓶山一帶的毒蟲恐怕是變異了,普通的驅毒藥怕是效果有限。
好了,這事回頭再說,我先替你驅毒,得罪了……”
不等花靈回神,丁修兩隻手掌已經貼到了她的腿上,并緩緩向着傷口處合攏。
随着他手掌的移動,一絲絲黑血從傷口處滲了出來。
而這時候,花靈則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一般來說,處理毒蟲咬傷先是擠壓,将多餘的毒血擠出來,然後再用嘴吸盡殘留的毒血,直到血色鮮紅。
而丁修的動作看似在用手掌擠毒血,然而花靈感覺的出來,并不是這麽簡單。
他的手掌輕輕貼着她的大腿肌膚緩緩遊移,宛如情人的摩挲。
但是,花靈知道,這并非丁修趁機輕薄,她能感覺到他的掌間似有一縷氣流,仿佛溫泉流淌。
在氣流的催動之下,毒血一點點被逼了出來,烏黑腫脹的部位也明顯有所好轉。
直到看到鮮血流出,花靈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修煉的是真氣?”
她沒說内氣,而是說真氣,顯然對修道還是有所了解。
内氣,一般是習武之人的說法,道家一般稱作“炁”,也或是真氣。
廣義上說,修煉内氣與真氣的過程差不多,都是通過吐納調息,吸收天地靈氣強身健體,增強實力。
不過細究起來,二者之間還是有區别的。
習武之人修煉的内氣屬于後天之氣,偏向于力量,江湖中人習慣稱之爲“内勁”、“内功”。
而真氣乃是人體的元氣,真氣不僅有後天之氣,也有先天之氣,追求的是精氣神合一,乃至于天人合一。
當然,習武之人的境界達到一定高度時,也有可能突破桎梏,以武入道,邁入先天之境。
“嗯!”
丁修微笑着點了點頭,随之收回手掌并在花靈身上點了兩下。
“好了,你再敷點藥,應該沒事了。”
直到這時候花靈方才明白,之前并非中了毒全身麻痹,而是被丁修封了氣血。
“天啊,真是太神奇了!”花靈不由瞪大眼睛:“我一直以爲點穴術早已失傳。連我師兄行走江湖多年也未曾親眼見過,沒想到你竟然會這一手……”
丁修笑道:“你想學嗎?”
“啊?”
花靈愣了愣。
“那算了……”
“不不不……”花靈一着急,趕緊拽着丁修的手臂一個勁點頭:“我想學,想學……”
如此神奇的手法,哪有不想學的?隻是剛才一時間沒回神。
“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熟悉人體各處經脈與穴位,待熟悉之後再慢慢教你。”
“太好了……”花靈歡呼了一聲,随之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不由吱吱唔唔道:“不過,不過我入了搬山,恐怕……恐怕不能拜師……”
“沒讓你拜師,就當互相交流好了,你精通藥理,到時也可以教教我。”
丁修想學煉丹之術,就必須熟悉各類藥草的功效,副作用等,這是入門基礎。
一聽此話,花靈驚喜不已:“嗯嗯,沒問題!”
又過兩日。
花靈開始配制驅毒藥,丁修等人則從旁協助。
沒料,藥還沒配完,花瑪拐卻匆匆跑來,人一到便上氣不接下氣道:“出……出大事了……”
紅姑大吃一驚,急急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羅帥……羅帥……死了……”
“什麽?死了?怎麽死的?”紅姑不由一臉震驚。
雖然她很讨厭那家夥,但突然聽到這消息依然有些不敢相信,怎麽莫名其妙的就挂了?
花瑪拐喘了幾口氣,方才講起了緣由。
原來,羅老歪等了幾天等不及了,與陳玉樓又一次發生了争執,結果不歡而散。
羅老歪一怒之下,帶着手下去瓶山外圍四處埋藥亂炸,想碰碰運氣,萬一炸出一條通道呢?
沒料,還真炸出了一道石門。
那道石門明顯有機關控制,但是羅老歪哪懂機關?他盜墓一向隻有一個字:炸!
結果,硬生生将那石門炸毀,待到煙塵散盡,便發現了一條長長的通道。
一衆人跟打了雞血似的,以爲找到了地宮的入口,殊不知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那根本不是什麽地宮的通道,而是一個疑冢。
裏面擺布得跟個墓室一樣,有棺椁也有陪葬物,讓人以爲掘到了主墓室。
結果等到人一進去,一道厚重的石門落下,将人全部關在裏面,接下來萬箭齊發,各種機關一一激活,無差别展開了大屠殺。
直到那時候,羅老歪方才明白過來,這裏分明是一個要人命的甕城。
可惜,明白的晚了一點。
随着羅老歪一同進去的有一百多号人,等外面的手下不顧一切炸開那道厚重的石門時,呈現在眼前的場景可謂慘不忍睹,猶如修羅場一般。
羅老歪一死,群龍無首,加之一衆手下本也不是什麽善茬,大多都是混混、盜賊、煙鬼之類。
雖是甕城,但裏面着實也有一些寶貝,要不然怎會誘人上當?
于是,一衆手下不顧一切開始哄搶裏面的金銀珠寶,甚至還有人合夥想擡走裏面的銅棺。
楊副官眼見機會難得,羅老歪一死,他何不趁機取而代之?
于是帶着一行人開始整肅失控的隊伍,同時派人火速去通知陳玉樓。
哪知,楊副官低估了形勢。
羅老歪平日裏打壓得一衆手下太狠了,手下稍一犯錯便直接槍斃,如今他一死,一衆手下積怨已久的怒火徹底爆發。
混戰中,雙方傷亡慘重,楊副官及其手下幾個親信都被亂槍打死。
等到陳玉樓匆匆趕來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隻聽到零星的槍聲。
陳玉樓正準備去甕城裏面看一看,沒料剛到炸毀的石門外,也不知哪裏飛來一顆子彈射中了他的後肩……
“啊?老大沒事吧?”
聽到這裏,紅姑不由驚呼了一聲。
花瑪拐苦笑着搖了搖頭:“還好沒打中要害,總把頭正在攢館養傷,讓我前來通知你們過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