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裴肖!
與上官相鵬一樣,是朱宗祐跟前的又一個大紅人。
而且在朝廷之中頗受百官擁戴,也頗受朱宗祐信任,是絕對的實權派代表。
古王朝中一直流傳着一句話。
裴肖者,文丞武相。
文能安邦定國。
武能統禦三軍。
這是一個名震朝野的超凡入聖境強者。
“哼!那又如何?”
林焱輕哼了一聲,右手朝着旁邊一伸一握。
吸力湧現。
兵器架上的一柄戰刀瞬間飛入他手中,毫不猶豫地朝着段邦慶一刀斬下。
那刀光瞬間伸延出兩丈之長,将段邦慶一分爲二。
而林焱随手一扔。
戰刀又回到了原位,就像是從未動過一般。
段邦慶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你……你……”
一根紅色的細線出現在他腦袋上,從額頭正中畫下,延伸到了脖子下面的戰甲裏面,将整個腦袋和脖子整齊劃一地一分爲二。
仔細一看。
就連那戰甲之上也有一條裂縫細線。
噗通!
段邦慶的身體一分爲二,軟倒在地上,鮮血和五髒六腑流淌一地,吓得不遠處的段嚴瞬間就癱坐在了地上。
龍铠也是心頭一驚。
不敢相信林焱這就這麽把段邦慶給斬了。
連猶豫一下都沒有。
他,真就不怕得罪了丞相大人?
【叮!擊殺大宗師境段邦慶,獎勵6點武道值;身爲錦衣衛指揮使,額外增加42點武道值。】
【可用武道值:397】
林焱沉聲道:“哼!好一個段邦慶,不僅帶着侄子假傳聖意,對百姓橫征暴斂,死到臨頭,還污蔑丞相大人也參與了此事,實在是罪不可恕。
“龍副将,如實将情況上報朝廷。”
林焱對裴肖的了解并不多,隻是在皇城中的時候聽說過一些,并未接觸過。
真要說起來,林焱并不怕對方。
但是。
他不想讓義兄朱宗祐爲難,所以這一句話扣上去,直接把裴肖和段家叔侄的關系撇清,還替裴肖清理了門戶。
從表面上來說,雙方面子上都是說得過去的,裴肖還得感謝林焱。
除非裴肖犯傻,才會反過來責怪林焱。
而林焱知道。
如果裴肖真是如此放縱手底下的人胡作非爲,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就目前來說,并不能因爲一個段邦慶的話,就斷定裴肖是知情的。
一切有待後續觀察。
龍铠這才回過神來。
頓時明白了。
他當即拱手抱拳:“是!末将定當如實上報。”
林焱斬一個大宗師,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見到這一幕的龍铠,知道事情已成定局,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什麽。
與其多說廢話得罪林焱。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聽話。
否則。
林焱把他說成是同黨,一并斬了,這整個軍營中恐怕也沒有誰真的敢置疑什麽。
林焱再道:“還有,參與征收賦稅的那些的士兵,但凡毆打過百姓的,全部領罰,一個都不能少。
“并責令段家人在七日之内,足數還上這些年從百姓手中多征的賦稅,哪怕少一文錢,全部斬立決!”
龍铠點頭:“是!”
片刻後。
整個軍營直接炸了鍋,所有将軍和士兵全都是一臉驚愕,難以置信竟有人在軍營中将總兵段邦慶給斬了。
好在有龍铠壓陣,倒也沒有引起什麽亂子。
“這……段總兵竟真的向百姓征收了那麽重的賦稅?”
“難怪段總兵的家族在最近這幾年突然變得那麽有錢,原來全都是從老百姓身上榨出來的,真是該死啊。”
“活該!”
“媽的,去年征收四成還不滿足,今年居然敢征收八成?他這是把老百姓往死裏逼啊,他們叔侄不死,誰死?”
“死得好!”
“段總兵是丞相大人的門生,前年的時候,丞相大人還來軍營中看過段總兵,沒想到,這才一轉眼,段總兵就被人斬了,若是丞相大人知道了,恐怕要出大事。”
“估計丞相大人并不知情吧?”
“知情?他能知情嗎?龍副将都說了,段總兵不僅帶着侄子對百姓橫征暴斂,而且還污蔑丞相大人也參與了,丞相大人如果知道,還不得扒他們叔侄一層皮?”
“段嚴假傳聖意,這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現在隻死他們叔侄二人,并讓段家的人吐出多征的賦稅,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要我說,就應該把段家那些人全斬了!”
“段家也是有好人的,你這一句全斬了,到是輕松,可那些好心的段家人可就跟着倒大黴了。”
“……”
第二天一大早。
太陽剛升起,段嚴就已經被押上牢車,開始遊走于附近各村之中,還有士兵敲鑼大喊。
“總兵段邦慶與其侄子段嚴勾結,假傳聖意,橫征暴斂,欺壓百姓,現段邦慶已伏誅,段嚴将于今日傍晚,于軍營門口斬首示衆。
“對各村多征賦稅,将由兵部責令段家全數退出,屆時将下發各村。”
铛!!
“總兵段邦慶與其侄子段嚴勾結,假傳聖意……”
铛!!
“總兵段邦慶與其侄子……”
所有的村子,見到這一幕時,全都懵了。
随後無不是喜極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我們不用上繳那麽高的賦稅了,我們……我們能活下去了……”
“好!殺得好!”
“那段嚴與其叔叔段邦慶,簡直就是禍害,殺得好!”
“對!今天傍晚,我們要去軍營門口看段嚴被砍頭。”
“……”
所有的村子,全民激動。
聽到這個消息的紮達一家,更是一臉驚愕之色,根本不敢相信,昨天林焱還說要解決此事,今天一早真就解決了。
而且!
段嚴與其總兵叔叔段邦慶,全都倒台了。
還有前些年多征的賦稅,也要責令段家全數退出,返還給村民們。
這真是太好了!
“阿爹,是那個林先生做的嗎?”
紮達的兒子忍不住問道。
紮達點頭:“是的,一定是的。”
當天傍晚。
段嚴被斬首示衆,段家之人也被押至刑場,限他們七日之内,将這些年中飽私囊的賦稅全數拿出來。
否則斬立決,并将段家所有家财拍賣,返還于民!
這一判決,大快人心。
所有圍觀的百姓紛紛拍手叫好,大喊着“老天終于開眼了”。
還有那些幫着段嚴欺壓百姓的士兵。
也紛紛被當衆杖責。
打得慘叫連連。
林焱并沒有親手去斬段嚴,主要是段嚴連先天境都不到,斬他也無法獲得武道值,所以林焱懶得出手。
紮達等人回到村子後,都是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
突然發現林焱也再次來到了村子中。
紮達連忙迎上前去,直接跪下磕頭。
“恩公!!”
村子裏的其他人已經聽紮達說過此事,此刻全都反應過來,知道是林焱幫助他們解決了賦稅一事,紛紛跟着跪下。
“拜見恩公!”
“恩公,請受我們一拜!”
“拜見恩公!”
林焱右手一揮,一股真氣直接将所有的村民全都托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看向林焱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仙人一般。
心中更是恭敬無比。
林焱言明了自己的來意,全村百姓無不是紛紛站出來,願意爲林焱去尋找草藥。
紮達的兒子趁着沒人的時候,找到了林焱。
噗通!
他跪在林焱跟前。
“恩公,您行行好,将那寶藥分一些給我阿娘吧,我阿娘的眼睛隻有那寶藥才能治好,我給您磕頭了。”
紮達的兒子拼命地磕着頭。
這一幕被趕來的紮達看見。
他連忙将兒子攔住。
“不許胡鬧,恩公已經爲我們全村,還有其他村子做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們絕不能爲了伱阿娘的眼睛而讓恩公爲難。”
紮達又看向林焱。
“恩公請不必在意,我知道,寶藥對于一位武道修煉者來說有多重要,我們絕不敢奢求,也請恩公不必放在心上。
“等回去之後,我會好好教訓這孩子的。”
紮達用力将兒子拖走了。
第二天。
村民采來草藥,幫助林焱煉制那似蓮非蓮的觸須。
果然。
經過煉制之後的觸須,散發着無比濃郁的藥香。
僅僅隻是聞一聞,都讓林焱感覺到體内的真氣和血液在興奮湧動。
林焱分出一小碗給了紮達的妻子。
剩下的則是一口飲下,随後便在紮達的家中修煉起來。
轉眼,兩日時間過去。
一股氣浪震蕩而出,朝遠處掀湧開去。
林焱的修爲也順利來到了第八重淬血。
而且!
因爲這次的靈品寶藥是使用當地秘傳的煉制之法,又配上了多種草藥,其藥力極爲濃郁,就算分出一小碗給了紮達的妻子,也仍是不比林焱以前吞食的那些靈品寶藥差。
而在此之前。
林焱的第七重淬血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此刻。
他的第八重淬血,已無限接近第九重。
“果然是好東西!”
林焱心頭大喜。
他的雙眼中湧動着雷霆與火焰,還有寒霜之氣,而虛空中飄浮的塵埃,在他眼中仿佛放大了數百倍一般,可以清晰地看見上面的細節紋理。
甚至還能預測出它們下一步的飄動軌迹。
林焱心念一動之下,他的視線竟是直接穿過屋子,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村子中的景象。
還有那些快速飛舞的蒼蠅,動作變得極慢極慢,甚至就連它們震動翅膀的樣子,都清晰地映入林焱的眼睛中。
在林焱的眼中,蒼蠅飛行的動作比以前變得更慢了數倍,同樣的,它們的飛行軌迹也完全在林焱的預料之中。
甚至就連空氣的震動頻率,也逃不過林焱的眼睛。
微視與預視,在達到大宗師境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隻不過現在更爲明顯。
至于透視能力,則是林焱剛剛獲得的。
視線不斷前移,甚至還能随意拐彎,看見村中的犄角旮旯,以及村外的一切景象,甚至包括林焱身後的景象。
所有的這一切。
全都在林焱的眼中呈現出極緻的細微變化。
而這,并不是神識。
純粹就是眼睛所視。
林焱心中十分竊喜。
他能感受到,這應該就是此次靈品寶藥所産生的效果,不過又不完全是這次産生的效果。
應該說。
這次的靈品寶藥爲他開啓了特殊的目力。
而以前服下的那些靈品寶藥,也起到了墊定根基的效果,才能讓這次的目力蛻變如此順利。
“這應該算是微視、預視,還有透視結合在一起的綜合效果,咦,等等,還有特殊的效果。”
林焱發現。
他竟能看到不同的東西之上泛起不同的光彩。
仿佛這天地之間所有的東西,都有各自的光。
有的光強。
有的光弱。
有的光純。
有的光雜。
整個世界都呈現出五彩缤紛的神奇一幕。
“不知道這些光代表着什麽?”
林焱低喃着。
他現在還不确認自己所看到的這些光代表什麽,但肯定有着它們存在的意義,隻是現在的自己還不理解而已。
“這或許算是開了天眼吧?”
林焱輕笑。
不管是不是,他已經将自己的這種能力當做了初級天眼。
沒有再去打擾紮達一家。
林焱直接離開了。
剛才施展天眼時,他已經看到紮達一家開心的樣子。
紮達的妻子也因爲服下了那一小碗湯藥而複明,并且擁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這個溫馨的小家,該擁有屬于他們的幸福。
離開後。
林焱便直奔古王朝的沿海之地,那裏曾有過很多關于魔刀丁鵬的傳說,也是最有可能找到天下第一刀丁萬裏的地方。
等林焱趕到那裏的時候。
還遇見了幾個也在找丁萬裏挑戰的武林刀客。
“哎……這丁萬裏也不知道到底藏到哪裏去了,老子找他都找了一個多月了,也沒個蹤影。”
“都說這裏是丁鵬曾經隐居的地方,那丁萬裏如果在的話,多半也會在這附近生活,可我們來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完全就沒見着人。”
“是啊,該打聽的也都打聽了,就沒人見過什麽丁萬裏。”
幾個帶刀的武林刀客坐在一起喝着悶酒。
他們都是來挑戰丁萬裏的。
誰也不服氣自己的刀法沒能拿到天下第一的名号。
他們有自信能一舉打敗丁萬裏,奪得天下第一刀的名頭。
可是……
來了一個月,連丁萬裏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這就尴尬了。
林焱聽得忍不住搖頭一笑。
這輕微的笑聲,讓離他不遠的幾人皺了皺眉頭,其中一個沉聲道:“小兄弟,你笑什麽?”
林焱擺了擺手:“沒什麽?就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而已,與幾位無關。”
砰!
剛才開口的武林刀客将酒碗砸在桌子上,頗有些不爽地看着林焱,沉聲道:“小兄弟笑的,怕不是我們幾個吧?”
他心裏正敝着一肚子氣呢。
這會兒又聽見有人發笑,而且多半笑的還是他們。
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林焱攤了攤手:“既然你非要這麽想,那我就是在笑你們幾位,不僅笑你們自以爲是,還笑你們有眼無珠。”
嘩的一下。
幾個武林刀客全都怒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
“小子,你說誰有眼無珠呢?”
“我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是武林中人吧?既然如此,便亮家夥吧,今日,我便代你的父母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這毛頭小子。”
林焱淡然鎮定的拿起一根筷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你們一起上吧,我隻出一刀,你們要是能接住,我向你們道歉。”
聞言。
幾個武林刀客皆是一臉怒色。
“狂妄!”
“小子,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這一刀到底有多厲害!”
林焱輕笑道:“打歸打,别砸了人家老闆的酒鋪,我們去那邊的空地上吧,那裏寬敞。”
說完。
林焱已經縱身飛出。
幾個武林刀客拿起各自的長刀,也紛紛追了出去。
酒鋪的掌櫃皺眉看了一眼。
搖了搖頭。
“哎……江湖啊,爲什麽就是喜歡打打殺殺呢?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不遠處的,一片沙灘。
“小子,你的刀呢?”
林焱揚了揚手裏的筷子:“這就是我的刀。”
“什麽?你拿一根筷子當刀?”
“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爺我的大牙了,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敢拿一根筷子來當刀的,真以爲本大爺手裏的虎背龍首刀是吃素的不成?”
“我這七星趕月刀,一刀能劈開一塊巨石,你小子居然敢拿一根筷子跟我比刀?”
這幾人敢來挑戰丁萬裏。
每一個的刀法都不弱,手中的刀也都是好刀。
林焱拿一根筷子當刀,和他們比試。
這讓他們覺得被小觑了。
心裏原本因爲找不到丁萬裏而積壓的怒意,忍不住更加升騰起來。
林焱輕輕揮了揮手中的筷子:“刀法有三個最基本的境界。第一個境界是手中有刀,心中有刀,也就是你們幾個現在的境界。
“第二個境界是手中無刀,心中有刀,算是登堂入室了。
“第三個境界是手中無刀,心中無刀,能稱爲刀法高手。
“你們連這些都不明白,還敢跑來挑戰丁萬裏,不覺得可笑嗎?”
聞言,幾個刀客皆是臉色一沉。
“哼!放你的狗屁!”
“那你倒是說說,你又達到了那個境界?”
林焱搖了搖頭:“我不在這三個境界之中,因爲,我領悟的刀勢已經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哈哈哈……刀勢?你小子果然是來搞笑的,連刀意之境都沒有達到,也敢冒充高手,真是找死。”
“小子!讓你看看什麽叫做刀意!”
呼!!
幾人中的一個急性子刀客不想再說下去了,迎着林焱便是一刀斬下。
那凝實的刀氣彙聚在一起,形成一道兩丈之長的刀影,如同力劈華山一般,帶着一種大巧若拙的刀法意境,猛然斬下。
這一刀,已經頗具幾分霸道刀意。
林焱搖了搖頭。
随手一揮。
一道看似輕薄的刀氣從筷子中橫斬而出,迎着那當頭劈來的刀影斬去,瞬間便将對方的刀影斬開,然後繼續以一種無可匹敵的威勢橫掃而去。
“什麽?!”
出刀的武林刀客兩眼一瞪。
還有旁邊的幾個武林刀客,也同樣露出驚愕之色。
幾人連忙将手中的寶刀抽出,紛紛斬出一道道刀氣,想要阻止林焱斬出的那道刀氣臨身。
可是!
他們斬出的刀氣,觸碰在林焱的刀氣之上,瞬間就會被斬滅,根本無法阻擋林焱的刀氣。
幾人連忙朝着旁邊疾閃。
轟隆!
刀氣斬在他們之前所在的地方,炸起的沙子和勁氣餘波,将幾人全都掀飛,摔砸在遠處。
同時,那刀氣餘波更是将幾人全都震傷。
躺在沙地上的幾個刀客,無不是一臉駭然如濤地看着林焱。
他們根本不敢相信。
對方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刀,就敗了他們幾人。
要知道。
他們幾個可都擁有着大宗師的修爲,在刀法一道上更是濡染浸淫了數十年,每一個都已經是刀法圓滿之境。
可現在,幾人聯手,竟擋不住對方随手一刀?
“你……你是丁萬裏?”
其中一個武林刀客忍不住猜測道。
林焱搖了搖頭:“我不是丁萬裏,但你們連我随手一刀都接不住,就好好想想,你們能接住丁萬裏的一式神刀嗎?”
幾個刀客全都沉默了。
林焱又道:“好了,都回家去吧,沒事别來挑戰丁萬裏了,你們距離他的境界還差得很遠。”
幾人爬起身來,沖着林焱拱了拱手。
“多謝兄台指點,我等告辭了。”
林焱沒有爲難他們,提醒道:“别忘了付酒錢。”
幾人回到酒鋪,将酒錢付了,随後紛紛離開。
根本沒臉再留下。
林焱也重新回到了剛才喝灑的酒鋪,沖着掌櫃一笑:“掌櫃的,現在店裏沒什麽客人,不如過來坐下,陪我喝幾杯,如何?”
掌櫃笑笑:“客官,我這做小本買賣的,可舍不得喝這些好酒。”
林焱笑道:“我請客。”
說着。
他已經将一錠十兩的銀子放在了桌上。
掌櫃笑笑:“客官,這不太合适吧?”
林焱道:“沒什麽不合适的,正好想與掌櫃的閑聊幾句。掌櫃,請坐吧。”
掌櫃推脫不掉,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在林焱的對面坐下,笑道:“那也不能讓客官白請客,這樣吧,我出一碟花生米和一碟醬肉下酒。”
林焱輕笑着點了點頭:“如此更好。”
兩人對飲了三碗酒。
林焱這才說道:“現在,有酒有故事,掌櫃可有興趣聽聽?”
掌櫃笑笑:“洗耳恭聽。”
林焱道:“兩百年前,玄境開啓,有三個自稱‘神’的異域之人出現,他們擁有奇特的能力,砍頭而不死,挖心也不死,他們屠戮百姓,以血爲食,造成無盡殺戮。
“玄境關閉時,其中兩個重回玄境,另有一個被群俠圍攻斬殺,可沒想到,兩百年後,那個本應該已經被殺掉的異域之人又重現世間,屠盡一城百姓,并吸食了他們的血液。
“如今,此事傳開的地方,已是人心惶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