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已經覆滅的黑龍壇之外。
玄火教剩下的四壇壇主,在蓉天城的一家酒樓中開了一間天字号廂房。
一桌豐盛酒菜已然齊備。
這其中,人面蛛王壇的壇主是新選出來的一個嬌豔女人,地位和實力都讓另外三壇的壇主有些看不上。
但沒辦法。
人面蛛王壇受到重創,精銳死了一大半。
能選出一個實力比他們弱不了太多的人。
已經是不錯了。
更何況,此女還頗有幾分姿色,光是看着也養眼啊,所以就沒必要去挑她其它方面的不足了。
其中一個壇主率先開口道:“好不容易才打聽到天蠶教兩位前輩的行蹤,這次我們無論如何也要請他們重出江湖,大震我玄火教神威。”
“錯了,以後沒有玄火教了,隻要那兩位前面肯答應,咱們以後就是天蠶教的人。”
“哎……沒想到,我玄火聖教就這麽沒了?”
“五百年前,天蠶教與玄火教本就是一脈相承,如今隻不過是重新合在一起而已,沒什麽可惜的,重要的是,那兩位天蠶教的前輩都是超凡入聖境的高人。”
“對!有了他們的帶領,咱們一定能混得風生水起。”
他們也是因爲知道了“天下第一舞,銷魂天魔顔如玉”之名,這才知道顔如玉極有可能是天蠶教的傳人。
正是率先知道了這個消息。
他們才能順藤摸瓜地查到,一直教導顔如玉的那兩個人,正是當年天蠶教的兩位前輩高人。
在得知這兩人應該都是超凡入聖境之後。
他們四人興奮不已。
有了這樣的靠山,以後還愁聖教不鼎盛?
他們都已經想好了。
那兩位前輩就是新聖教的太上長老,顔如玉就是聖女,他們四個爲長老,再由兩位太上長老挑選出新的聖教教主。
如此,大事便成了。
半個時辰後。
四人便找到了府天酒樓中的鐵姥姥和鐵大牛。
“兩位前輩,事情便是如此,如今天蠶聖教重震神威的重任,全都指望兩位前輩了。”
“兩位前輩,請帶領我們重振天蠶聖教神威!”
四人恭敬地拱手作揖。
那一臉誠懇的樣子,讓鐵姥姥和鐵大牛不禁眉頭輕皺,不忍拒絕他們的誠意。
不過。
一百多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内心深處那種重建天蠶聖教的念頭,被慢慢磨平,然後深藏,很難再湧上心頭。
此刻被人點起。
那心思雖然湧動,但鐵大牛還是更願意享受現在的安逸時光,而不是重新拾起那充滿血與火的複教重擔。
他随即沉聲道:“此事休得再提,你們離開吧。”
“前輩……”
轟!!
四位壇主還想再争取一下,可鐵大牛的臉色微微一沉,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籠罩在四人身上,壓得他們臉色大變。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敢繼續勸說。
“前輩莫動怒,我們這就離開。”
其中一個壇主連忙表态道。
鐵姥姥也擡了擡手:“讓他們離開吧,畢竟也曾是我天蠶聖教一脈之人。”
鐵大牛這才将威壓收起。
四個壇主連忙拱手抱拳:“多謝兩位前輩,我等就住在離此不遠的福來客棧中,若兩位前輩回心轉意,可随時去找我們,我們願傾盡所有财力物力人力,光複聖教神威。”
說完。
四人連忙轉身離開。
等他們走後,鐵大牛皺眉看向鐵姥姥,沉聲道:“大姐,難道你還心存複教念頭嗎?這麽多年了,你早該知道,天蠶教已不複存在,不該有那樣的念頭。
“而且!
“在來的路上,伱應該也聽見了,玄火教總壇和黑龍分壇被朝廷剿滅,這四人分明就是走投無路了,這才想把我們拉入火坑中,與他們一起重建所謂的聖教而已。
“他們那點心思,大姐你會看不明白?”
鐵姥姥沉默了片刻,才道:“他們的心思,我自然是明白的,不過這也的的确确是我們重建天蠶聖教的一次機會。
“以前。
“我們兩人還未踏入超凡入聖之境,手中也沒有足夠重建聖教的财富和人手,自然也隻能将心中重建聖教的念頭深埋在心底。
“但現在,你我皆已是超凡入聖之境,又有玄火教所留下的财富,重建天蠶聖教,并非完全不可能。
“再者!
“老六,難道你忘了我天蠶聖教的血海深仇了嗎?那些冤死在朝廷之人刀下的教衆兄弟們,他們可都一直在等着我們爲他們報仇雪恨啊。”
鐵大牛沉聲打斷道:“夠了!
“大姐,你别再說了,我是不會讓你把如玉帶入火坑中的。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如今的古王朝,實力比你我強出數倍的超凡入聖境強者并不是沒有。
“重建聖教,那就是自取滅亡!”
說完。
他怒氣未消地轉身離開,不想再聽鐵姥姥繼續說下去。
望着那離去的背影,鐵姥姥也隻能是長歎了一口氣。
她,想複教!
她,想報仇!
可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
她也曾想過。
屠戮古王朝的普通人、官府、軍隊,以洩心頭之恨。
可是。
這樣的行爲隻會爲他們這些好不容易殘存下來的教衆族人,招來最終的滅亡。
所以她心底的這些念頭,一直被她壓着。
不敢表露出來。
可今天,突然發現還有機會光複天蠶聖教,她心裏那些壓抑已久的念頭,又再一次躁動起來。
……
北鎮撫司中。
林焱的跟前站着幾個錦衣衛。
胡同德拱手抱拳道:“大人,這幾人都曾去看過顔如玉的表演,您有什麽要問的,請盡管問他們。”
這是林焱讓胡同德去找來的。
他直接詢問道:“我想知道,那個舞班子的班主,前兩次來蓉天城後,可有什麽異樣的舉動?”
幾人一愣。
還以爲林焱要問的是顔如玉呢。
結果問的居然是舞班子的班主。
那個蠻牛大漢,有什麽好問的?
難道是想拿捏住那位班主的把柄,好讓他乖乖交出顔如玉?
果然不愧是指揮使大人啊,這一出手,就要拿對方的把柄。
不過。
那位班主可不是好惹的。
不同的思緒在幾個錦衣衛的心頭一閃而過。
其中一人率先拱手抱拳道:“啓禀大人,那位班主叫鐵大牛,除了會一身莊稼漢的功夫外,就是力氣特别大,大宗師的護體罡氣都擋不住他的拳頭。
“前年他們第一次來到蓉天城的時候,有一個大宗師看上了主舞顔如玉,想要強行霸占,結果被鐵大牛一拳破開護體罡氣,打成重傷,逃命而去。
“後來鐵大牛自己說的,他不會什麽功夫,就是天生神力而已。此人前兩次來蓉天城,并沒有任何犯法亂紀的行爲。”
林焱微微點了點頭。
我不會功夫,隻是天生神力而已。
真是好借口啊。
也虧得有人信。
這時,另一個錦衣衛眼睛微微一轉,一副計上心頭的樣子,拱手抱拳道:“大人,您要是想得到那顔如玉,屬下有辦法。”
林焱目光一凝。
那凜冽的眼神讓第二個開口的錦衣衛如墜冰窖,全身寒意升騰而起,頓時吓得他把腦袋低埋下去,身體微微顫抖着。
林焱冷聲道:“記住,你是錦衣衛!再有這樣的念頭,就自己把身上這身衣服脫了,滾出北鎮撫司。”
噗通!
那個錦衣衛頓時跪了下去,連忙磕頭。
“謝大人教誨,屬下定當謹記于心。”
林焱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繼續說。
另一個錦衣衛拱手抱拳道:“大人,這舞班子中有一個老婆子,被舞班子的人稱爲鐵姥姥,上一次來蓉天城中時,此人曾打聽過有關玄火教的消息。”
林焱眉頭一皺:“打聽玄火教?”
那個錦衣衛點頭:“是的,屬下當時正好在查與玄火教妖人有關的消息,所以便注意到了這一點,但那鐵姥姥打聽完後,并沒有任何異動,此事也就擱置了下來。
“若不是大人剛才問起,屬下恐怕都不會想起此事。”
林焱又道:“玄火教與天蠶教是否有關系?”
衆人搖頭。
胡同德遲疑道:“大人,天蠶教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覆滅了,玄火教是近三十年來,才在中原地區興起的邪教,如果真有關系,那玄火教也隻能是天蠶教的餘孽殘黨。”
林焱點了點頭。
這個分析與他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
不過。
這也隻是一個猜測。
是不是真的。
還有待查證。
林焱吩咐道:“這幾天你們繼續暗中查探天蠶教與玄火教之間是否有什麽聯系;另外,找人暗中盯住舞班子的人,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胡同德等人皆是點頭領命。
而僅僅不到半天時間,就有錦衣衛發現了玄火教四位壇主現身蓉天城,第一時間将消息傳到了林焱這裏。
“哦?玄火教的四位壇主來了蓉天城?可曾與舞班子的人接觸過?”
林焱沒想到當初差點被自己滅掉的玄火教。
竟有四位壇主跑到了蓉天城來。
胡同德搖了搖頭:“這四人住在離府天酒樓不算太遠的福來客棧中,暫未查到有任何異動。”
林焱點了點頭。
胡同德又道:“大人,要盯住他們嗎?”
林焱搖了搖頭:“不用,我親自去見見他們。”
如有必要。
直接解決。
反正都是玄火教的餘孽。
殺了還能賺一些武道值。
當然!
如果能通過這四人,将玄火教四個分壇的精銳全都聚集起來,然後一網打盡,統統殺掉。
獲得的武道值會更爲可觀。
胡同德雖然不太認同林焱的做法。
但他也不敢反對。
而且,林焱根本沒給他反對的機會,留在胡同德眼前的已經是一道留影,而胡同德連林焱是如何離開的都不知道。
“要是……我也擁有這麽絕妙的輕功就好了!”
露出一臉羨慕之色,胡同德無奈苦笑,搖了搖頭。
此等輕功。
又豈是能輕易學得的?
福來客棧。
玄火教四壇的壇主正聚在一起商議着,到底要如何才能說服鐵姥姥和鐵大牛二人答應他們,站出來重建天蠶聖教。
“依我看,那個鐵姥姥還是有些心動的,隻是另一位似乎已經不想再卷入江湖紛争之中。如果我們能說服鐵姥姥答應,再由她去說服另一位,此事一定能成。”
“嗯,我也有同感,那鐵姥姥替我們求情的時候,用的是‘聖教’二字,這足以說明她心底還有天蠶教。”
“我覺得吧,我們還可以從顔如玉身上找一下突破口,如果她答應當聖女,那兩位多半也就直接同意了。”
“想法是好的,可我們想要避開那兩位,直接見到顔如玉,簡直比登天還難。”
“再好好想想,他們會在蓉天城中待上一個月,我們還有時間,隻要能成功勸說他們答應,将來我等也是重建聖教的大功臣。”
“哦?你們想重建什麽聖教啊?”
“當然是天蠶聖……”
幾人突然意識到了不對,頓時神情驟然一緊,紛紛拿起自己的兵器,露出一臉戒備之色。
“誰?出來!”
吱!!
房門被推開。
一道影子通過門外的光線投射進來,倒映在房間的木地闆上,看上去頗爲挺拔有型。
林焱平靜地走進房間中。
四個壇主的目光全都緊緊地盯着他。
陌生!
年輕!
除了這樣的第一印象,他們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眼前的人。
而且。
他們四人全都感覺不到林焱身上有任何真氣波動,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站在他們面前一樣。
“閣下是誰?爲何在門外偷聽我們談話?”
其中一個壇主沉聲問道。
林焱笑笑:“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應該召集各壇精銳到蓉天城來,讓那兩位好好看看你們的實力與底蘊,這樣才更有機會說服他們。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幹等着,嘴裏說着想辦法,卻什麽辦法也拿不出來。”
聞言。
四人不禁互觑了一眼。
倒也覺得林焱說的這席話十分有理。
“閣下爲什麽要幫我們?”
四人可不認爲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會好心幫助他們,而沒有半點目的。
所以。
即便林焱的話很有道理,他們也不敢輕易照辦。
必須弄清楚林焱有什麽目的。
林焱淡然一笑:“我是一個比你們更希望看到聖教重建的人。”
說完。
屋中憑空生起一陣狂風,逼得四位壇主不得不擡手擋在眼前。
等到風平浪靜過後。
屋子裏再也沒有了林焱的身影,唯有那打開的大門,證明之前的一切并非他們四人眼花了。
四位壇主對望之間,皆是有些遲疑。
“我們……該怎麽辦?”
“此人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但剛才卻能讓屋中憑空生風,做到來無影,去無蹤,實力之強,遠非我們能夠相提并論,絕對是一個超凡入聖境的高手,他若要害我們,我們早都已經死了。”
“沒錯。這個神秘人的實力很恐怖!”
“他說他比我們更希望看到聖教重建,難道是我聖教的某位前輩出山了?”
“這……有可能!”
“那我們……真的要照那人說的辦,将壇中精銳全都召集過來?”
“這樣做有些危險,畢竟錦衣衛在蓉天城中就設有北鎮撫司分部,但這也的确是我們向那兩位前輩展示實力和底蘊的最佳辦法。”
“我覺得要不這樣。我們可以再去見見那位鐵姥姥,請她去我們最近的分壇查看我們的精銳弟子情況。如果請不動,我們再召集壇中精銳,你們覺得如何?”
“嗯,我贊同!”
“沒錯,這樣一來,可以盡量避免被錦衣衛察覺到異常,如果實在不行,召集而來的壇中精銳,也應該全都集結在城外至少二十裏外的地方。”
“好!就這麽說定了。”
當天。
他們便派出一人,再度悄悄與鐵姥姥接觸。
而鐵姥姥也很想看看,這四人到底有什麽樣的底蘊,但很可惜,距離此地最近的一處分壇,也在八百裏外。
鐵姥姥沒辦法丢下顔如玉,獨自悄悄離開太長時間。
四壇壇主商議之下。
也隻能召集壇中精銳,共聚蓉天城城南郊外二十裏。
此刻的蓉天城中。
有關顔如玉即将表演的消息,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周邊縣城的富家公子們,也紛紛朝着蓉天城趕來。
城中唯一的一座殿堂級建築,逍遙樓。
是蓉天城的前首富,花費巨資打造的,後來,此人得罪了當地的惡匪,在一次外出時,被人半路劫殺。
而官府也查出,這位首富巨賈有着衆多的髒錢。
随即沒收了其無數家财。
這座逍遙樓,在當時的蓉天城知府大人的力保下,留存了下來,成爲蓉天城的标志性建築。
而在前兩年中。
顔如玉的第一次表演是在府天酒樓中完成的。
并從此一鳴驚人,受萬千富家公子追捧。
第二年時。
在一衆富賈大佬的努力争取下,由官府開放了逍遙樓,做爲顔如玉的演出場地,根據所坐的位置好壞,設定不同的門票價格。
此舉爲當地官府賺取了大量稅收。
所以。
這第三年,演出的場地自然也就定在了逍遙樓。
官府也樂意爲他們安排好一切。
畢竟。
每年多出大量的稅收,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沒有任何一個知府會拒絕。
在鐵大牛的保護下。
顔如玉已經悄悄進入逍遙樓中,正在舞台上練習着即将表演的新舞蹈。
她穿着一身紅白相間的衣裙。
每一次的舞動,都像是神鳥鳳凰在飛舞一般,四周湧動着一團團火焰,就連那衣裙也像火焰一般在舞動着。
恍惚之間。
她仿佛多出了第三隻手、第三隻腳,甚至就連她身上那紅白雙色的衣裙也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竟是遮住了平坦的小腹。
而她還在舞動。
那美妙的舞姿,仿佛隻應天上才有。
悄然之間,竟是出現數道虛幻的身影,讓她的身形變得飄忽不定,甚至就連她的長發發梢,也帶上了耀眼的火焰。
她的每一次舞動。
都像是一團火之精靈的飛舞。
突然。
在其頭頂的上空中,出現一團團灰色的煙霧。
這些煙霧讓得四周的光線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一切色彩,不再鮮豔。
就連顔如玉身上那紅白雙色的衣裙,也在這一刻變得灰暗下去,仿佛失去了光彩,衣裙也随之再次發生微妙變化。
而那些灰色的煙霧。
竟是在虛空中幻化出飄忽不定的身影。
似人!
似魔!
伴着顔如玉的舞動,它們也在虛空中飛舞。
鐵大牛并沒有去看。
但他已經能夠感受到一切,不禁滿是欣慰。
“看來,如玉的銷魂天魔舞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距離破限也不遠了。等她将銷魂天魔舞破限之後,就得讓她好好修煉心法了。
“畢竟,修爲不夠,始終還是無法真正突破到超凡入聖境的。”
鐵大牛很清楚,化境的銷魂天魔舞,便足以讓顔如玉慢慢突破到超凡入聖境。
但他和鐵姥姥一緻認爲。
化境還不夠!
化境,的确能讓顔如玉在内力修爲達到了相應的程度後,便直接突破到超凡入聖境,進入淬血階段。
但是!
如果僅僅隻是化境,或許會像他們一樣,這輩子都無法突破到天人三境去。
甚至連從淬血境突破到脫胎境,都顯得困難無比。
所以。
他們要求顔如玉繼續修煉銷魂天魔舞,直到破限。
然後再轉而專心修煉内功。
鐵大牛相信。
快了。
距離顔如玉的銷魂天魔舞破限,已經用不了多少時間,到時候,顔如玉将以銷魂天魔舞悟創出超然秘技。
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秘技?
那時。
顔玉如未來的成就上限,也将是他和鐵姥姥無法比拟的。
片刻後。
顔如玉的舞姿變得緩慢下來,頭頂上空的煙霧也随之散去。
色彩,也在這一刻重新回來。
而更爲奇妙的是。
此刻的顔如玉,身上原本紅白兩色的衣裙,竟是變成了鑲金的紅色衣裙,根本沒有白色參雜其中。
那一團團火焰,伴着她的舞姿在舞台上騰躍舞動。
直到她停下。
一切才恢複原本的樣子。
恍然間。
這舞台之上哪有什麽飄忽的煙霧?
哪有什麽舞動的火焰?
有的,隻是像神鳥一樣亭亭玉立,站在舞台上的顔如玉。
“鐵叔叔,我跳得怎麽樣?”
顔如玉輕笑着問道。
鐵大牛笑笑:“如玉的舞,這天下間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能與你相提并論,自然是最好的。”
顔如玉笑道:“我想把這支舞叫做鳳舞九天,鐵叔叔覺得如何?”
鐵大牛喃喃道:“鳳舞九天嗎?真是好名字!而且與你的這支舞也十分相配,你呀,就像是一隻飛舞在九天之上的火鳳凰,是這世間最美的神鳥。”
“咯咯咯……”顔如玉展顔一笑,“那就這麽決定了,這支新舞就叫鳳舞飛天!”
爲新舞曲定了名。
顔如玉十分開心。
她身形一轉,腳步輕點間,又在舞台上繼續舞動起來。
同一時間。
逍遙樓外,竟是引來了無數的鳥兒展翅盤旋,不斷發出清脆的鳴叫聲,久久不肯離開。
這樣的奇景,讓蓉天城中的百姓全都是啧啧稱奇。
“百鳥環樓,這是祥瑞之兆啊!”
“哪裏環樓了?這不是鳥兒亂飛嗎?”
“跟你這種粗鄙之人說話,真是讓本公子心生晦氣,這是比喻,這是文雅,你連這都不懂嗎?”
“呵呵……就說你們這些文人喜歡瞎比喻,要我說,這就叫鳥群亂飛,什麽百鳥環樓,簡直就是瞎扯。”
“滾滾滾,本公子不想跟你說話。”
“話說,這顔如玉即将在逍遙樓中表演,就引來了百鳥環樓的奇景,不愧是天下第一舞啊,這要是上報到皇城去,怕是皇上都得心動,要召顔如玉進宮去表演了。”
“那是肯定的。”
“我隻希望顔如玉不要被召到宮中去,否則恐怕就出不來了,那皇帝老兒還不得把她強留在宮中當妃子?”
“……”
林焱原本正在北鎮撫司中休息。
也是突然被這奇異的景象所驚。
身影一掠。
他出現在北鎮撫司最高的一座樓樓頂上,舉目眺望着遠處的逍遙樓。
同時。
他的神識更是已經擴散開去,将逍遙樓籠罩其中。
“嗯?這引動天地之力的氣血光團……是顔如玉,另外一個,是那個中年大漢鐵大牛。”
林焱記得他們兩個的氣血光團。
林焱正想過去看看。
他的神識中突然又出現了另一道熟悉的氣血光團。
“嗯?夜霓殇?她怎麽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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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