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導,其實最近我們有個演員培養的綜藝項目,想請您露露臉。”
“劉台長,我們這邊剛拍完一部劇,想着能在青芒台那邊播出。”
“是是是,咱們還是得多多走動的,蔡總編。”
“這不是老劉嗎?拿了影帝後都休息這麽久了,還不打算接新戲嗎?怎麽樣,來我的劇組,我這邊有個本子。”
“陳會長,聽說你們東城影視協會那邊,打算組織一個新項目,我這邊……”
……
婚宴現場,其樂融融。
一些電視台找上了平日裏很難接觸到的導演、演員、明星。
而一些演員,又借着這個機會在各個導演面前推銷自己。
就連一些影視協會的人,都趁着這個機會擴充協會會員。
這場婚宴,算是爲盧家、張家,兩家爲各自的人脈架起來的一座溝通的橋梁。
祝福新人,自然是這場婚姻的主題。
但一場婚宴的時間并不短,祝福的主題結束後,其他人自然而然的借着這個機會,熟悉着會場内的其他人。
他們各自找上了自己想聯系上的人,像這種場合,就連于文秀、張宇明、常正偉這樣咖位不高的演員,單靠着收名片,也積攢了不少的人脈關系。
甚至可以說,這場婚宴的入場券,就已經讓他們的咖位憑空升了一級、兩級。
“這樣一來,我一直擔心的事情也算是順利解決了。”
舉着酒杯,張雪茗跟盧正義這對新婚夫婦湊在窗邊,望着婚宴大廳裏的氛圍。
此前,光影傳媒在發展上,已經呈現疲态,開始走下坡路。
在經過選秀時代來臨、高層員工大批出走、運營方向改變……一系列的事情後,一個老牌傳媒公司已經漸漸往網紅孵化基地的方向靠攏,自降咖位。
在這個流量爲王的時代,用着培養一個明星不到十分之一的資源就能運營起來一個自媒體博主。
而隻要依靠數量,運作妥當的情況下,這些自媒體博主的回報率甚至比培養一個明星還要高。
錢,确實賺到了。
但是格調卻是低了。
像是奔跑、極挑、快本……之類,收視率頗高的綜藝,誰願意讓一些博主上去刷存在?
仙俠、曆史、職場……之類,制作成本頗高的電視劇,一些走流量的明星、走演繹路線的演員都在争着搶着,誰願意請這些連表演都沒學過的博主去參演?
更别說以前光影作爲主要發展的電影項目。
這種擺明了,虧自己,利别人的生意,沒多少人能同意。
但現在這個問題解決了。
盧家三代導演,可能投資商、電影協會、電視台的人脈關系沒多少。
可論起演員、編劇、明星……人脈關系絕不比張家差多少,甚至認識的人還要更多,而且關系更深。
在這場聯姻過後,光影傳媒算是摘掉了此前自己戴上‘網紅孵化基地’的帽子,用事實證明,自媒體那邊隻是光影發展的其中一條路,甚至連主道都不是。
想到這裏,張雪茗本就不錯的心情,更好了。
她搖晃着手裏的酒杯,就打算淺嘗一口。
但還沒等這酒杯口靠近唇邊,一隻大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掌,緊緊包裹着的同時,制止了她的動作。
“少喝酒。”
盧正義搶過她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昨晚那麽晚睡,今天又那麽早起,酒還是少喝點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而且對傷口恢複不好。”
被搶走了酒杯,張雪茗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但聽到這句話,她又疑問問道:“什麽傷口?”
不過就在問題問出口後,張雪茗又像是明白了什麽,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你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這什麽場合!”
她小小聲的嘟囔了一聲,順手還捏了盧正義的手臂一下。
那小小的手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手指,捏着肉卻是很有力道。
“我隻是在盡一個丈夫的義務而已。”
盧正義無奈的回道,“關心自己新婚妻子的身體狀況,不是很正常的嘛。”
張雪茗撇撇嘴,本來專注于工作的心思,一下子就被打斷了。
“等下宴席結束後,你要回家,還是跟伱們劇組的人去另外聚餐?”
她的目光落到遠處,正忙着收名片、遞名片的一群人,不經意的問着,“第一誡上映了,婚也結了,接下來該開始一邊準備籌備新戲,一邊等着過年吧。”
“而且你們劇組的人,應該也很久沒有聚餐了吧?”
“比起于這種正式場合,私底下聚餐更輕松一些,好不容易能齊聚在一起,得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加深團隊凝聚力。”
從她的角度,加上以往對于盧正義的認知。
她覺得對方會這麽做。
畢竟人家臨近結婚前幾天,才眼巴巴從重城那邊趕回來。
要不是要結婚,人家就賴在王曉旭那了。
“隻能說,不愧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嗎?”
盧正義笑起來,“真是了解我的心思啊,确實,我打算趁着大家夥都在北都的這段時間,好好聚一聚,說說下部戲的同時,把護身符拿給他們。”
“像這種在拍戲之外,能把人聚在一起的機會不多了。”
“其實現在就算是拍戲,我也不一定能把他們全部聚在一起。”
像是阿傑、小薇他們這些劇務人員是比較容易的。
畢竟他們一直跟着劇組走,不管劇是什麽類型,他們這些幕後人員,隻要還在劇組裏,就會一直跟着盧正義的每一場戲。
但是那些演員就不一樣了。
像是李珍喜,她要照顧還在上學的劉保甯。
于文秀、常正偉他們現在有了些許名氣,除了拍戲之外,偶爾也會有其他的行程。
雖然說,盧正義一句話,他們一定會放下手頭的事情過來。
不管是他們本身的想法,還是基于合約的限制。
但沒有必要那麽強制性的,把人召過來說幾句話。
能夠趁着大家還在的這段時間,把事情處理了,當然還是得盡早。
而張雪茗了然的點點頭。
他給團隊裏的每個人都準備了護身符這件事情,她是清楚的。
“所以……”
盧正義問道,“今晚是還有什麽事情嗎?”
“倒是沒有什麽事情,就是招待客人而已。”張雪茗轉過身,從窗戶看向下方的馬路,“宴席結束後,可能會有一些外地來的親戚朋友打算留在北都玩玩,今晚北門那邊還有傳統文化節的活動,可能會帶着他們出去逛逛。”
“不過既然新婚丈夫去招待外邊的客人了,那家裏的親戚就隻能我來負責了。”
“但是後天,我還是希望你能空出時間,我得回門一趟。”
她的語氣,倒是沒有什麽不滿的意思。
他的性子,她早都清楚了,一開始也是因此才選擇他。
像是那種漫無目的,到處閑逛、旅遊的事情,他們兩人都是不喜歡的。
比起于跟着熱熱鬧鬧的人流,到處看風景,他們兩人出門都得先有個理由。
像是吃夜宵、運動、談工作……之類的,比較正式的理由。
盧正義的目光留意着她的神态、動作,輕聲問道,“回門這種事情,我肯定是不會缺席的。”
“不過今晚北門那邊還有文化節的活動嗎?聽起來是得帶着留下的親戚去玩玩。”
“需要我陪你嗎?”
張雪茗轉過頭,疑惑的看着他,“我說是的話,你就會放下工作嗎?”
她覺得有點熱。
“會。”
盧正義不假思索的回道,“工作的話,晚幾天也是可以的。”
“劇組這邊,我可以讓他們在這邊逗留一段時間,就當是新年前的旅遊假期,他們最近……其實沒什麽事情,今晚一起去逛逛也可以。”
“所以如果你需要我陪着你的話,我會做到的。”
他的語氣,很認真。
這真摯的态度,讓本來還有些不解的張雪茗頓住了。
“……還是工作重要吧。”
張雪茗抿着嘴,睜着眼睛盯着他。
好一會兒,她才遲疑着移開目光,從窗戶看着外邊的馬路,雙手緊握着,“将心比心,手上有工作的情況下,我是不願意放下重要的工作,做着一些沒什麽意義的事情。”
“而且我的婚假還有一段時間,招待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
“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是的,像那種滿大街閑逛,在她這裏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有什麽好逛的呢?
逛一圈下來,除了得到一堆搭讪和目光之外,什麽都沒有,還不如工作。
她這邊休了婚假,而且部門那邊沒她決策,短時間内的運作還是沒問題的。
可盧正義的劇組沒了盧正義,下部片子拍什麽都不知道了。
權衡利弊,肯定是她去做些沒有意義的事情,盧正義去工作。
這是理智的選擇。
“當初說好的,不是嗎?”
盧正義認真看着她,“你說過,不想各過各的。”
“不想讓我們倆組成的家庭,成爲像你以前的家。”
“既然如此,妻子希望丈夫能陪着自己,丈夫當然會盡約定好的義務,履行承諾。”
本來還強裝鎮定,看着窗外的張雪茗愣住了。
這些話就好像是緊閉的窗戶被打開,一股寒風從外面吹進來一樣,讓她本來還有點發熱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
“所以隻是……”
張雪茗平靜的轉過身,剛打算問些什麽。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旁邊,一個腳步聲響起,讓她止住了聲音。
“盧先生。”
一個滿頭黑發,看起來隻有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在幾個人的陪同下,朝着這邊過來。
同時,婚姻會場很多的目光,也随着這‘中年人’走過來,移向這邊。
“嗯?”
盧正義疑惑的看向來人,“你好,陳先生。”
而張雪茗的目光,亦是有些意外。
來人是陳俊生,一個跟李長傑同一時代的武打巨星。
雖然從外表、身體狀況看起來,他隻有四十來歲,可實際上,這已經是七十歲的大前輩。
其不僅僅是在唐國國内很有名氣,在國外同樣有着極高的地位和知名度,是一個已經超越本身職業,在社會上有着極大影響力的人。
今天陳俊生會到訪,不論是盧家還是張家,其實都很意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現場輩分最高的人。
“其實剛才吃完飯,我就想過來的,但看你們小兩口一直在窗邊談話,就沒好意思打擾。”
陳俊生看起來很和藹,那張一點都不顯老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不過你們也太恩愛了,我這左等右等,實在沒等到你們分開,沒辦法,隻能過來打擾一下了。”
“畢竟……”
“我這身體也大不如前了,得提前退場了。”
說着,他錘了錘自己的後背。
作爲一個武打巨星,年輕時爲了拍戲,做各種各樣的高危運動,現在從外表上來看,身體雖然硬朗,可實際上卻有着各種各樣的毛病。
“請問是有什麽事情嗎?”
盧正義疑惑的問道。
他能清晰的留意到,幾乎全場的目光都在看着這邊。
“我就是想來跟你要個聯系方式。”
陳俊生笑着拿出手機,“聽說你拍的恐怖片很不錯,我拍了一輩子電影,什麽類型的片子都拍過。”
“早年間,我也出演過恐怖片,但成績一直不是很好。”
“所以想着說,希望能跟你這個恐怖片大師合作一把,能在晚年做出一部比較讓人滿意的片子。”
啊?
盧正義更茫然了。
一個七十歲的巨星,跑過來跟自己說要合作?
而且還是恐怖片?
這……
陳俊生看着盧正義無措的樣子,笑着看了兩邊賠笑的人,接着才繼續問道:
“怎麽,嫌我老胳膊老腿?”
“别看我七十歲了,但我每年都至少能出演一部動作片嘞。”
“高強度的動作片都拍得來,這恐怖片,我想我應該沒問題的。”
而這時,盧義勇走過來,毫不客氣的接着話,“生哥,你确定跟我們小義合作?他的片子我可看過,我怕你老胳膊、老腿沒事,心髒出了毛病。”
陳俊生笑着看向盧義勇,道:“我這過來找你兒子說兩句,這麽就過來護着了,勇哥。”
兩人也算是有點交情,各自叫着‘哥’,誰也不虧着誰。
“嚯,老丈人也來了,看起來張先生很疼愛這個女婿嘛。”
接着,陳俊生又看向另一邊。
張傳興同樣過來了。
事實上,剛才陳俊生朝這邊走的時候,吸引了場内大部分目光的同時,還讓他們兩人有些緊張,怕盧正義面對這大前輩,應付不來,所以趕緊過來了。
“我活了這麽大歲數,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一部恐怖片而已,我還是拍得來的。”
不過,陳俊生并沒有因爲兩人過來,而放棄這個想法,反而繼續看着盧正義,“後生仔,真的鬼我都見過嘞,拍個恐怖片而已,還不至于把自己的心髒吓出毛病。”
這話說出來,場内大部分人都笑起來。
隻有少部分人臉露古怪。
特别是盧正義旁邊的張雪茗,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可以,能跟生叔合作,我肯定是一萬個願意的。”
而這時,本來還茫然、疑惑的盧正義卻是一口答應下來,心中好奇的觀察着陳俊生。
“還是後生仔會說話。”
陳俊生雖然年紀大,但半點沒有那種長輩的氣勢,一直笑着,說話有點風趣、有點調皮的感覺。
不過說話的時候,他同樣看着盧正義,也在做着觀察。
“那就趕緊給個聯系方式。”
他想要伸手拍拍盧正義的肩膀,但擡起手,又頓住了,“我從小周那裏聽說你的時候,還有些猶豫,現在看來,找對人了。”
“小周?”
盧義勇眉頭一皺。
陳俊生笑眯眯的轉過頭,看向盧義勇,“是啊,周婕。”
而本來還好奇的盧正義,一下子就明了了。
……
這場婚事的持續,也不過隻是兩三天。
盧正義按照自己的義務,陪着張雪茗将盧家、張家的親朋好友都一一招待妥當後,開始進行準備工作。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先見一個人。
“我是真的見過鬼。”
盧家,
會客廳内,
盧正義坐在沙發上,一邊撸着貓,一邊傾聽着對面的陳俊生談起往事。
“這件事情,其實我在很多節目上都說過,但是所有人都隻是當成玩笑話。”
他滿臉的無奈,“當年我在唐國這邊出名後,轉戰和國、南朝國進一步發展。”
“和國、南朝國那邊自古就是學着咱們唐國的文化,很多現代文化,他們那邊不認同,但是很多傳統的東西,他們那邊研究、喜愛的程度,比我們這邊的一些人還要深。”
“而我呢,是武行出身嘛,自小什麽功夫都學過,南派、白眉拳、北派、空手道,算是個雜家的。在那邊,出名得很,不開玩笑的說一句,我在和國、南朝國大街上走,立馬就有人能認出來,不管是什麽年齡段。”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但是有一次,我去和國那邊拍戲的時候,劇組安排了一個酒店。在那裏睡了一晚以後,我就被纏上了,一個女鬼。”
“阿義,鬼壓床啊,你明白嗎?你整個人就躺在那裏,意識是清醒的,但不能動。”
盧正義笑了,“那豈不是更好。”
在他印象裏,陳俊生在情愛這方面,可不是個老實守規矩的人。
“好個屁!”
陳俊生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躺在那裏,眼前就是那女鬼,她就躺在天花闆上面跟我對視。”
“她什麽都不做,就那麽看着我,壓我一晚上!”
“而且自打那以後,隻要我到了和國的地界,不管是什麽地方,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個女鬼就壓過來,但又什麽都不做,就跟故意整蠱我一樣,害得我後來一次都不敢去和國那邊跑行程。”
雖然是這麽說,但陳俊生的眼睛卻是一直觀察着盧正義,心裏大定。
以前他找那些所謂的大師說這事兒的時候,人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結果呢?他帶着人到了和國,還是被壓,而那高僧呢?在旁邊睡得不知道多香。
“唔……”
盧正義聽着,沉默了半天。
“那個,好看嗎?”
他問着。
陳俊生頓住了,還真的認真回想起來,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去評港城小姐,多半能拿冠軍。”
盧正義啞然失笑,忍不住搖搖頭,“所以,生叔找我是打算?”
“我想找個通靈人讓我跟她好好聊聊。”
陳俊生趕緊說道,“想想,一開始見到都是三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中間去過幾次,最後一次是十年前,這麽一想,我跟她都有三十多年的交情了。”
“一想到有這麽個女鬼,死了都對我念念不忘,每次我過去,她都千裏迢迢過來找我,我都有點感動。作爲粉絲,她也算是老粉了,算上死之前的時間,可能都得關注我四十多年了,怎麽着,我也得跟人家聊聊嘛,想着能不能幫她超度一下。”
盧正義的臉色很是古怪,“生叔,你難道就不怕嗎?”
“唉,都壓了那麽多次了,有啥好怕的。”
陳俊生歎了口氣,“我這也得七十了,指不定過兩年,我也得死了。”
“那倒也是。”
盧正義回着。
有人越老,越怕死。
但也有人越老,心态反而越寬松,甚至還期待那一天趕緊到來。
陳俊生人都七十了,放别人身上,都在準備養老,想着多活幾年。
他呢,每年還跟着劇組到處跑,一點都沒有爲了多活幾年,安分守己的樣子。
在心理承受能力上,陳俊生還是挺強大的,真的貫徹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這句話。
“不過我有件事情,要提醒你一下。”
盧正義倒也沒隐瞞,自己真的有點能力的事實。
人家是從周婕口中得到消息過來的,修行方面的事情,多多少少也該知道一點,沒必要瞞着。
“你說。”
陳俊生趕緊回道。
“鬼的話,比生叔你想象中還要複雜。”盧正義回道,“如果她真的有什麽話想跟你說,不會一直壓着你的,她是可以開口跟你說話、交流的,作爲一個存在了那麽久的鬼。”
按他這說法,都得有三、四十年了,存在的時間比梁美娟、王曉旭不知道多了多少。
基本的顯形,應該也可以做到吧?
至于說,陳俊生隻是做噩夢之類的可能性。
雖然也有,但是不大。
畢竟他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每一次踏上和國的地界都會被纏上。
“诶?”
陳俊生很是疑惑,“你的意思是……鬼跟人一樣,是可以說話的?”
“是,基本跟人是沒有區别的。”
盧正義點點頭,“畢竟鬼就是人變的,隻是多了一些變化,少了很多限制。”
“沒道理啊,我看她的樣子,好像對我還挺迷戀的。”
陳俊生一個七十歲的人,在盧正義面前撓着頭,一副很自信的樣子。
真的,一點都沒有做長輩的樣子。
完全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不過……”
但說着,他又遲疑的看向盧正義,“雖然吧,我是聽小周介紹過來的。”
“但是小義,你能不能……稍稍微表現一下。”
“我不是懷疑你是個假大師,我隻是想确認一下。我總覺得,那個女鬼沒有你說的,那麽自由。”
說着,陳俊生又趕緊補充道,“當然了,作爲你幫我的忙的回報。”
“我可以答應出演你的電影,又或者是幫你宣傳,這種程度的交易,你應該可以接受吧?”
交易?
盧正義本來還比較随意的臉色,一下子就燦爛起來。
心中,原定于下部戲的劇本,也想着往後推一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