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苒睡前看了眼蘇潔發來的消息,還是審批的文件。
都是不要緊的小事,顔苒就着困意看了一會兒後就關掉手機睡覺了。
——
距離周家和顔家公開的訂婚宴還有段時日,顔莫莉從母親那裏拿不到邀請名額,于是就打上了慕淮的主意。
顔苒訂婚宴的邀請函?
慕淮怎麽可能有。
說句實在話他跟顔苒也不熟悉,更别說周聿那人巴不得見不着他,怎麽會好心給他發邀請函?
慕淮聽顔莫莉提這事兒,他自己也覺得挺可惜的,前些時候還想着早點把周聿從天之驕子這位子上趕下去,或許那時候顔苒就看不上他了?奈何這件事他做起來還挺麻煩的。
果然不是在自己的地盤,做起事來就是不方便。
大約是周聿察覺到了?
慕淮忍不住嗤笑出聲,那家夥一直努力限制自己在華國的發展,放眼看整個北洋和京城,能收到他的邀請函的都是有名的上市公司,而自己在華國這點子實力,還排不到周氏集團面前。
顔莫莉想去人家訂婚宴上做什麽,慕淮不是猜不出,可是邀請函這件事他無能爲力,那不是他想想就能拿得到的。
慕淮拒絕了顔莫莉的要求,不過由于出了這件事,慕淮在顔莫莉這裏也待不下去了,對人有所求的女人不管說什麽都是沖着自己的要求去的,那會關心他的感受?
慕淮淺坐了會兒就離開了,他走的幹脆,一點也看不出關懷的态度,無所謂的樣子讓顔莫莉生了一晚上的悶氣。
不是誰都有顔苒那樣的樣貌和能力,跟顔莫莉相處了一段時間的慕淮覺得這句話說的真對,顔莫莉之前有那麽幾分底子像顔苒,現在微調過後在外貌上有四五分像顔苒,前提是她畫了濃妝。
但是那神韻是一點也不像。
慕淮忍不住長長呼出一口氣,果然呐,錯過了就隻能錯過,他站在辦公室的窗戶前,看着燈火通明的京城,良久,他才給助理打電話。
在京城折騰了幾個月,他也累了,整天看着周聿的動向做事情實在是太費心神,他在國外的公司也有一段時間沒好好打理了,爲什麽要把心思放到一個擠進來概率不大的國家,或許在那些地方他大展身手的機會更多。
“事情盡快安排好,最好是月底就離開華國。”
——
清晨起床的時候,顔苒習慣性的會在窗口站一會兒看看太陽,她早些時候買的這大平層看中的就是環境安靜,距離兩邊公司也近。
其實這邊原來就是老舊的小區,當時的開發商隻買下這一塊兒,這麽些年過去了,周邊好多老舊的巷子都挂上了拆遷的标記,這工程浩大,到時候這邊的環境大約會變得很吵。
顔苒也在思考着要不要換個地方住。
她懶洋洋的伸了個腰,冷不丁的,從背後身處一雙手将她緊緊抱住,跟随她動靜起床的周聿輕聲問着,“怎麽起這麽早?”
周聿在白皙的肌膚上蹭着,沒忍住咬了一口,遭到懷中人的推攘,還一個勁兒的讓他趕緊去收拾收拾上班。
周氏集團的老闆可從來都沒曠過工。
周聿邊歎着氣,邊很不舍的松開顔苒,很是無奈的轉身走去衛生間,顔苒跟着他動作轉身,恰好看到那穿着松松垮垮浴袍的男人走在半道上就已經将衣服扔地上了,那精壯的後背上有些許尚未褪去的紅痕,看的顔苒臉頰發熱,視線也偏到一邊。
人都是好色的,顔苒也不例外,她略略感歎了一句,就去衣帽間找衣服去了。
到了煥羽樓下,顔苒挺意外能在這裏見到楊雪,這女人明顯的是哭過的,雖說穿戴整齊,可這一臉憔悴看的顔苒是真有些不想上前去。
楊雪站在樓下等了多時,她一直關注着這邊的人來人往,可不就一眼看到格外惹眼的顔苒嗎?
兩人在人群中尴尬的對視了兩秒,楊雪咬着下唇瞪着眼睛徑直走向顔苒,兩人面對面站了會兒,還是顔苒先輕咳了兩聲,“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楊雪是個性格很高傲的女孩子,從小到大都沒追過男孩子,這是頭一個剛動心就被人通知要訂婚的,她那剛剛萌生的愛情瞬間就被這倆人聯手掐斷了,她當然心裏難受,更别說因爲這事兒她被自己的親哥哥訓斥了一番。
哭了一夜,大早上的起床覺得還是不解氣,就直接殺到顔苒面前了。
楊雪醞釀了一晚上的質問,面對顔苒清澈的雙眸,她那些話又說不出來,這要是一時口快說出來無理取鬧的那個不就成了她嗎?
她不甘心,卻又沒辦法,惡狠狠瞪了顔苒好幾眼,咬牙切齒道:“咱們得聊聊。”
顔苒莫名其妙,“我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
她們一不熟悉,二不認識的,總不能這位跳出來勸她跟周聿分手吧!
楊雪被這句話噎住了,她看着顔苒理所當然的表情,忽的意識到,确實,她們之間沒什麽好聊的。楊雪頓時有些委屈,她可是頭一次找人被拒絕,她好面子的心髒怎麽受得住?
于是兩人就隻能尴尬的站着了。
顔苒還得去上班呢,想了又想,她隻好松口,看着不肯走的楊雪,無奈道:“三分鍾,夠了嗎?”
楊雪一頓,她趕忙點頭,“走。”
咖啡廳裏,蘇潔抱着一沓文件站的老遠,她默默關注着那邊的談話,邊疑惑這個陌生女人是誰。
長期在公司待着,蘇潔都快不認識從前見過面的那些名媛千金了,該說是她們業務發展的太快?不過這幾天倒是多了好多說是顔家親戚上門的拜訪,都被她擋回去了。
什麽顔家的親戚,蘇潔可是把顔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見了個遍的。
“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麽?”顔苒問。
楊雪先給自己點了杯咖啡和甜品,一邊吃着一邊緩和心情,她聞言不過是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揚起高傲的小腦袋,那些事情她一想起來就想哭的,看到顔苒就更想哭了。
她憤憤的用叉子攪和着盤子裏的蛋糕,不緊不慢道:“沒什麽事,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怎麽跟周聿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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