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副隊長咬牙,這個沈若清,每次叫他都要帶上個副字,就不能直接喊他齊隊長嗎?
“對,齊副隊長,這小沈醫生是我請來的,因爲我家老婆子病了。”郝爺爺趕緊說道。
沈若清在醫院實習過,現在也可以稱作爲醫生了。
“你們不是第一天勾搭在一塊了!這都是借口!我看見沈若清從家裏帶了東西來的,齊隊長,你快帶人搜搜,肯定搜的到!而且沈若清是挎着籃子過來的,她的籃子肯定裝了東西!”舒莉娟不死心。
“既然鐵錘媳婦一口咬定了,那我就帶人搜一搜,也好還你們一個清白。”齊副隊長手一揮,帶人就搜起來。
郝爺爺想阻止又不敢,他們家的東西可不少,大部分都是沐白臨走前置辦的,要是被搜出來了,可怎麽解釋?
首先搜的就是沈若清的籃子,但是很可惜,籃子裏面都是一些草藥。
“喲,這老頭家還吃細糧啊?”其中一個人翻到了細糧袋子。
“那是我家老婆子胃不好,所以我換了一點細糧給她吃。隻有那一點兒了。”郝爺爺趕緊說道。
“齊隊長,這櫃子鎖起來了。”
“老頭,把這櫃子的鎖打開。”
郝爺爺不想打開,裏面雖然沒有放什麽太珍貴的東西,但也有一些麥乳精和奶粉什麽的,最重要的是裏面還有一件半舊的軍大衣,這些東西要是讓他們看見了,肯定會把鍋甩在若清丫頭身上的。
“我說打開啊,你聽不見嗎?”齊副隊長的眼睛眯了起來,看樣子這牛棚裏的老頭老太太還真有鬼。
“郝爺爺,把鑰匙給我,我來開吧。”
沈若清拿過鑰匙,當着大家夥的面把櫃子打開了。
“什麽嘛,就是一堆破衣服。”
打開的櫃子裏面隻有幾件破衣服,其他的什麽也沒有。
郝爺爺和郝奶奶也傻眼了,櫃子裏的東西都去哪裏了?
“你這細糧都放在外面不鎖上,櫃子裏面就幾件破衣服,反而上了鎖?”齊副隊長有些懷疑。
“這麽點細糧本來也是放在裏面的,這不是我老婆子生病了,拿出來給老婆子熬了點粥,一時之間忘記放回去了。”郝奶奶說道。
“不可能,沈若清肯定拿東西接濟你們了,說不定這些細糧就是她拿來的!”舒莉娟指着沈若清說道。
“女娃子,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們跟小沈醫生是毫無瓜葛的,也是小沈醫生心好,來幫我家老婆子看病。這些細糧是我跟大隊長媳婦兒換的,都有人作證的。”
“沈若清,你會這麽好心給這些資本家看病?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舒莉娟說道。
“舒莉娟,你再這樣說,我可要告你诽謗了。你知不知道誣陷别人也是犯法的?不管怎麽說,郝奶奶和郝爺爺都是我們大石頭村的一員,是我們中興大隊的一員,我作爲一名醫生,患者對于我來說,身份都是一樣的,都是病人。難道我看病還要管人家的身份高低嗎?”
“是誰又來污蔑我家乖寶?”季老太這個時候拿着棍子趕來了。
“媽!你怎麽來了?”沈若清上前扶住季老太。
“我當然是來給你撐腰了!是誰說我家乖寶勾結資本家?是誰,給我站出來!我家乖寶,那是縣領導都誇獎過的,還得了好幾個榮譽稱号,那也是你們能夠随便污蔑的嗎?”季老太舞着棍子,一下子就指向了齊副隊長。
“怎麽,齊副隊長是覺得我家乖寶的稱号都是擺設,覺得我家乖寶不配得到那些稱号嘛,質疑上面領導的決定嗎?”
現在什麽東西都沒有搜到,齊副隊長隻能賠笑:“嬸子,您說的這叫什麽話呢?我也是接到舉報,才公事公辦。我當然是相信若清丫頭了,若清丫頭可是爲我們村子長了很多次臉啊,這事就是一個誤會,誤會!”
“是誤會最好!要不然我肯定要去公社找領導說道說道,我家乖寶這麽優秀的一個小同志,差點就被不軌之人給誣陷了!”季老太收起了木棍。
“那不能夠的,今天這事都是個誤會,大家都散了吧。”
雖然對方根本不能把自己怎麽樣,但是季老太這份護犢子的架勢把沈若清感動到了。
等人都走光了,郝德忠叫住了沈若清:“若清丫頭,剛剛櫃子裏……”
“噢,郝爺爺,剛剛我用了一個障眼法,你現在再看看。”沈若清又把櫃子打開,裏面的軍大衣和麥乳精奶粉什麽的又都回來了。
“媽呀,乖寶,你還會變戲法。”季老太說道。
郝德忠和郝奶奶也很震驚,沒想到沈若清還有這麽一手。
“還有這碗雞湯,我剛剛趁亂藏起來了,現在郝奶奶你快喝完吧,我剛好把碗拿回去。”
“剛剛,是怎麽做到的?”郝德忠喃喃自語道。
剛才齊副隊長可是戴倫把那堆破衣服給翻了遍的,都沒有翻出什麽東西來,怎麽一打開一關裏面的東西就變了呢?
“這個就是秘密了。”沈若清反正也不想解釋了,就這麽地吧。
要是那些東西被搜出來,那自己和郝德忠還有郝奶奶肯定是要被牽扯進來的,自己又不能暴露自己有空間的事情,隻能騙郝德忠說是障眼法了。
還好,郝德忠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隻是震驚片刻就回過神來了。
“你這個障眼法太厲害了,把大家的眼睛都騙過去了。若清丫頭,今天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們可就慘了。也都是因爲我們,差點連累你了。”郝德忠有些過意不去。
“郝爺爺,您算是我的老師,我也算是您半個學生,您在說這些話就太見外了。再說了,沐白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過我,要我好好照顧你們兩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對了,郝奶奶的身體要好好調養,最好多進補一些有營養的東西,這個病太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