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癞子聽到這話:“沈若清!你這個毒婦,你是想要弄死我,放毒蛇來咬我,還要把我凍一晚上!”
沈若清瞅了一眼穿的厚實的黃癞子:“你穿這麽多衣服,我又沒有扒了你的衣服,我想那是凍不死的。”
沈向北當然聽自己小妹的話了,把黃癞子扔進柴房就繼續回去睡覺了。
黃癞子就這樣被凍了一晚上,第二天來看的時候,鼻涕水都下來了。
大隊上出了賊,不是一件小事,沈家先是把湯隊長和村支書請來了。
“湯隊長,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黃癞子圖謀不軌,半夜悄悄摸摸的翻牆進來偷東西,被我們抓到了,這事說什麽我們也要報公安的。”
“湯隊長,你快救救我,咳咳,沈若清這個臭丫頭,她放毒蛇咬我,還把我凍了一晚上,咳咳,救命啊,湯隊長。”
看着凍的一臉慘像的黃癞子,湯隊長還是請了李大夫來幫黃癞子看看:“沒什麽事,就是有點感冒咳嗽了,什麽,你說你的腿沒有力氣?那肯定是綁太久了,有點僵了,我說沒什麽事,就是沒什麽事。”
黃癞子此刻也懷疑自己了,他努力的動了動雙腳,發現真的有力氣,有知覺了。
“可我真被蛇咬了,你看那牙印還在呢,就是沈若清這個賤丫頭放的蛇!我要告他們蓄意謀殺!”
李大夫看了看:“應該是無毒的蛇咬的,可能真的是菜花蛇吧。”
“黃癞子,你還想繼續往我們家潑髒水呢?我家乖寶一個女孩子,怎麽可能故意放蛇來咬你?而且誰知道你要來我們家偷東西?我家乖寶怎麽敢去抓蛇呢?你再胡亂誣陷人,小心我把你那張嘴給撕爛了!”要不是有人攔着季老太,她就沖過去撕黃癞子的嘴了。
“湯隊長,你也瞧見了,要不是剛好黃癞子被一條菜花蛇給吓住了,那我們家還不知道要遭受多大損失呢,這事和解不了!”沈向西說道。
其實湯隊長是不怎麽想報公安的,自己大隊上出了偷竊的事情,還是有影響的。他之前就提出了讓黃賴子賠償和解,但是沈家堅持要報公安,湯隊長也隻好同意報公安。
“沈向西,沈家嬸子,我錯了,我家裏還有老母親呢,再說我也什麽都沒有偷到呀,你就報公安了,鬧得整個大隊說出去名聲都不好聽了。”
這個時候黃癞子的老娘和孫桃花也來了。
孫桃花冷淡地看了黃癞子一眼,什麽話都沒說。
倒是黃癞子的老娘黃母一來就扯着嗓子幹嚎:“湯隊長,不能報公安啊,我兒子就是我的命根子啊,要是我兒子出了什麽事情,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裏。要是你們敢報公安,我就一頭撞死在你沈家!”
湯隊長這下犯了難,這黃癞子平時小偷小摸的也不少,可每次要是被人抓到的話,這黃母就在别人家門口撒潑,鬧得人家也不敢拿黃癞子怎麽樣。
“行啊,嬸子,如果你一頭在這裏撞死了,你們家辦席子的時候,我肯定多随一點份子錢。”沈若清這才不相信黃母真敢撞呢。
“沈若清!你家的東西我是一點都沒有翻到,而且你還把我關在柴房裏,凍了一個晚上,你還想怎麽樣?”
“黃癞子,你這話說的就很好笑了,難道說你就是因爲你沒有偷到我們家的東西,我們家就要輕易原諒你嗎?入室盜竊那是犯法的,既然犯法了,那就要做好被法律制裁的準備。我們家可不是軟柿子,你想捏就捏。”
看戲的人不禁說道:“這若清丫頭态度越來越硬了。”
“是啊,這下黃癞子可倒黴了。”
“呸,我看就是黃癞子活該,這小偷小摸的多了,總會陰溝裏翻船的。”
“你敢!”黃母雙眼赤紅,直接就要沖過去打沈若清。
沈若清這麽會讓她打到,稍微地一轉身就讓黃母摔了個狗吃屎。
最後警察局還是來人把黃癞子給帶走了。
警察來帶走人的時候,黃母還想扒拉人家警察同志,最後還是被警察同志一句,再亂來就把你也一起抓走給吓住了,才罷手。
沈若清知道,黃癞子偷竊未遂,判不了多重的刑,隻要黃家肯交罰金,關個幾天就能夠放出來了。但是她就是堅持要報公安,讓村裏人看看,她家不是軟柿子,不是那種可以随意拿捏的,也讓别人對他們家敬畏幾分。
第二天沈向東和沈向南就回來了,聽說了這件事情,兩個漢子都拎起拳頭,想要去揍黃癞子一頓,聽說黃癞子被關起來了才作罷。
“媽,這次的公分沒有上次那麽值錢,我倆總共就拿回來八十多塊錢。”
他們幹了五十多天,一個人拿回來四十多塊錢。
“沒事,公分也不是次次都那麽值錢的。咱們大隊的工分就是要比果林大隊的工分便宜一點。”季老太也不在意,把錢拿走了九成。
上次他們是幫果林大隊幹活,這次是自己大隊幹活。果林大隊就像她名字那樣,都是種果樹的,還開了一個罐頭廠,縣城裏賣的罐頭大部分都是果林大隊裏産出的,果林大隊是他們公社遠近聞名的富裕大隊。所以他們大隊的公分比較值錢。
當然了,不是每次都能到果林大隊裏幹活的。
季老太今年買了很多紅彩紙,沈向東和沈向南回來了就讓他們兩個紮燈籠。
“大哥,這燈籠咋紮的呀?”沈若清很是好奇,去年她看見湯隊長家裏挂了紅燈籠,可漂亮了。
“小妹,這紮燈籠可簡單了,你先看着,我給你紮一遍。首先要把這個骨架給先紮好……”
沈向東見沈若清有興趣,就開始講解起來,沒一會兒功夫就紮好了一個漂亮的小燈籠。
“我也來試試。”沈若清說道。
不過很可惜,第一次紮燈籠,可能是經驗不足吧,她紮出來的燈籠歪歪扭扭的,很不好看。
“小妹,你骨架沒有搞好。”沈向南一下子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行,那我就拆了重紮吧。”沈若清認真起來了,把燈籠重新拆了,然後按照兩個哥哥的指示,一步一步的來,終于紮好了一個看上去不錯的燈籠。
“這個燈籠我要挂在我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