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當即反駁的道:“你不是張良,你怎知張良不會改變想法,歸順我大秦呢?”
“萬一他最後改變了呢?”
“你殺了一個能夠爲我大秦所用的奇才。”
“當然,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張良已經死了。”
子嬰旋即爲其張良感到可惜,這樣子的人,應該爲大秦傾盡他所學的一切本事,一展心中的抱負才是。
可現在他所有的才學,所有的抱負,都還沒有施展出來,就已經沒有以後了。
嬴政聽見子嬰的話,不由頓感可笑,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可笑了。
這是相當的可笑了。
嬴政道:“子嬰,你說這話,讓朕看見了你的愚蠢,清澈的愚蠢。”
“愚蠢到了極緻,這個世上不存在萬一。”
“你認爲你足夠了解張良嗎?”
“不,你根本就不了解張良。”
子嬰聞言,沒有反駁,他的确是不了解張良,但嬴政又憑什麽說這話?
子嬰道:“難道你就很了解張良嗎?”
嬴政搖搖頭道:“朕不了解張良,但朕了解張良背負之人。”
“張良絕對不會爲大秦所用,他背後之人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大秦重新恢複巅峰狀态的。”
“劉邦?”
“你說的是劉邦?”嬴政說的幕後背後之人,瞬間就讓子嬰想到了劉邦。
張良如今效力的就是劉邦,那個自稱赤帝之子,斬白帝之子起義。
得國器九鼎,号稱奉天承運。
嬴政提到張良背後之人,自然就很容易讓人想到劉邦了。
嬴政聞言搖搖頭的道:“劉邦?劉邦也配是張良背後之人?”
“張良,劉邦都是那人的棋子而已。”
劉邦,張良皆是天道的棋子,甚至眼前的子嬰,整個天下,有無數人都是天道的棋子。
這些棋子的存在,隻是爲了讓其更好的掌握人族,得人族氣運,讓人道難以降臨。
子嬰在聽見了嬴政的話,頓時就頓感好奇無比,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連劉邦都是其棋子?
子嬰道:“這人是誰?”
嬴政拒絕告訴子嬰:“現在的你可沒有資格這個人是誰!”
“草……”
子嬰在聽見嬴政這話,瞬間就不高興了,道:“我可是大宗師。”
“這天下能有多少的大宗師,連我都沒有資格知道?”
要知道天下之大,何其之廣,但大宗師之境的武者,放眼整個天下來說,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嬴政聞言,不由冷笑的道:“大宗師很強嗎?”
“朕略微出手,就已然是大宗師的極限。”
嬴政說着,旋即一股恐怖的壓迫感自嬴政的身上彌漫,朝着子嬰壓了過去。
子嬰瞬間感覺自己被一股無上壓力所籠罩,難以動彈分毫,如陷沼澤般,給人一種窒息,無力之感。
子嬰原本還想要反駁的,但現在,徹底的無力反駁了,施展反駁不了。
大宗師之境,在嬴政的面前的确什麽都算不上,連其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子嬰從未想過會有那麽一天,鳳毛麟角一般存在的大宗師之境,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那得有多強的實力和力量,竟然能夠讓大宗師之境都難以反抗。
陸地神仙之境嗎?
甚至超越陸地神仙之境。
不敢想象。
……
嬴政收回了彌漫而出的壓迫感,淡淡的開口道:“等你什麽時候統一了大秦,你就會知道劉邦背後之人了。”
“你就會知道張良背後之人了,現在你還是準備一下,等一下劉邦可能會來。”
身上的壓迫感頓感一輕,子嬰瞬間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還不待好好感受一下的時候,子嬰在聽見了嬴政的話,短暫的愣住了。
子嬰道:“劉邦會來?”
“劉邦那家夥敢來嗎?”
“那家夥可是極其惜命。”
“而且……”
“他憑什麽來呢?”
嬴政道:“朕已經讓人模仿張良的筆迹,讓張良的親信去給劉邦送信。”
“商量大秦托國而降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劉邦會來。”
“哦!”
子嬰道:“劉邦若是來了,怎麽辦?直接殺了他嗎?”
子嬰對劉邦這家夥還是有些了解的,打了那麽幾次交道。
此人可以共患難,絕對不能共富貴。是一個十足的小人,小混混。
“不……”
子嬰本以爲嬴政會支持自己的想法,但沒想到嬴政拒絕了子嬰,道:“劉邦若是來了,扣留住劉邦就好。”
“暫時留他一命。”
劉邦背後乃是天道,劉邦乃是天道化身昊天選擇扶持的真龍天子,劉邦若是死了,昊天一定會心生感應。
所以。
劉邦現在還不能死。
當然。
劉邦敢不敢來,都還是一個問題。
這可是一個小人,貪生怕死到了極緻,極其惜命的存在。
子嬰盯着嬴政道:“這可不像你。”
嬴政道:“一切不過就是給劉邦背後之人一個面子而已。”
“等朕得到了朕想要的東西,劉邦就會失去作用,哪怕他背後之人臉再大,朕也會不給面子的。”
……
劉邦大營。
劉邦等待着張良給自己帶回好消息,劉邦深知張良是一個有大本事之人絕對不會說大話的。
張良一定會給他帶回好消息,他劉邦要做的,就是等候好消息,靜候佳音。
畢竟。
他劉邦可是奉天承運的王者,他劉邦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劉邦等呀等。
沒有等回來張良,倒是等回來張良的親信給劉邦送回一封親手書信。
劉邦看完張良給自己的信件,眉頭微微皺起。
讓他去鹹陽,而且不能帶兵入鹹陽,這讓劉邦很沒有安全感。
雖然信件上說,是爲了秦三世托國而降的事情,但劉邦還是不敢貿然前往。
哪怕明知張良不會騙他,他也不敢貿然前往。
他劉邦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憑的是什麽?
農家那麽多強者高手都死絕了,最終就隻剩下了他一人,憑的是什麽時候?
運氣嗎?
好吧。
無可否認運氣是一方面,還有另外一方面,那就是他劉邦小心,小心,足夠的小心。
有危險先跑爲敬,能出賣一個是一個。
真是憑借這一份小心和警惕,劉邦才有了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
劉邦手指敲打着桌子,發出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劉邦在暗自思考着什麽。
最終。
劉邦不再敲打手指,得出了結果。
去是一定要去的。
但他劉邦是不能去的。
他如今也是一方首領,身份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了,以身試險這樣子的事情,輪不到他做了。
讓下面人去做就是了。
他如今乃是沛公,手下幾萬人,不缺人。
他不去,相信以張良的智商,一定是可以爲自己解釋的。
可派誰去呢?
劉邦這就有些犯難了。
那說到底也是秦三世,如今大秦帝國的皇,派一個普通小兵去明顯不合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