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離開了劉邦的營帳之中,臉上依舊是浮現淡淡的笑容,極其自信的樣子。
頗有一副勝券在握,決勝千裏之外的的氣勢。
張良有一技,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鹹陽城,讓劉邦取得荊天明身上那四分之一的真龍氣運并不是說說而已。
赢秦氣數已盡,并非說說而已。
就憑荊天明還撐不起這龐大的大秦帝國,那區區四分之一的真龍氣運也無法讓大秦帝國起死回生。
荊天明能夠做到的事情,就是讓大秦帝國,赢秦氣數,短暫的回光返照而已。
張良在荊天明還在年少的時候,幫過荊天明數次,因此荊天明欠了他數個人情。
讓荊天明順天應道,大開鹹陽城門,讓其托國而降,一還人情。
這不過分吧!
應該不過分,赢秦氣數已盡,荊天明如今是秦三世,托國而降,也不過就是順天應道。
天道不可違!
唯有順之。
人定勝天?
連始皇帝那等偉岸,恐怖的存在,都無法做到人定勝天,可見唯有順天應道才是王道。
……
張良修書一封,找來親信,吩咐的道:“這封信一定要交到秦三世子嬰的手中。”
“是!”
……
……
很快。
張良的書信就落在了荊天明的手中,荊天明看完信件後,冷笑道:“三叔公當真是好算計,叫朕順應天道?”
“天道?何爲天道?”
“順應誰的天道?”
“劉邦嗎?”
“劉邦是天道嗎?”
“打開城門,托國而降,不傷鹹陽百姓一人。”
“呵呵……”
“劉邦真有這個實力,早就打進來了。”
荊天明一番冷笑後,逐漸冷靜了下來,氣氛安靜無比。
四周陷入了死寂一片。
這寂靜的氛圍由荊天明的存在,自然也有荊天明打破。
“告訴張良,朕要見他。”
“想要朕托國而降,得要讓朕看見他的誠意不是!”
“若是連這點誠意都沒有,那就不要談投降的事情了。”
“是……”
……
……
張良得到消息,眉頭微微皺起:“他要見我?”
張良有些錯愕,他本以爲他都修書信一封了,荊天明應該會答應下來。
畢竟。
赢秦氣數已盡了不是嗎?
張良一番猶豫後,還是準備動身前往鹹陽城中,會會這秦三世。
時間可不等人。
若是等項羽到來,他們都還沒有拿下鹹陽,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張良道:“既然他想要見我,那就和他一見吧!”
親信道:“要知會一聲劉邦嗎?”
張良搖搖頭的道:“不用,我不過就是去去就會的事情。”
“不用告知。”
在張良看來,荊天明見他不過就是商議劉邦入鹹陽的事情罷了。
沒有什麽風險的。
不用告知劉邦,他去去就回的事情。
而且……
哪怕告知了劉邦,也改變不了結局。
劉邦會支持他的決定。
所以。
告知劉邦和不告知劉邦,沒有任何意義。
張良離開了劉邦的大營中,進入鹹陽。張良并未隐藏自己的行蹤。
劉邦也得到下面人的傳訊。
“主公,張良離開了大營,朝着鹹陽而去了,如今想來已經進入了鹹陽。”
“嗯!”
“知道了,下去吧!”劉邦揮了揮手,讓親信下去。
“張良張良,你可不要讓朕失望才是,朕對你可是給予厚望。”隻剩下劉邦一人,劉邦也不再隐藏,選擇暴露自己的野心。
他對于天下,勢在必得。
對于張良已經頗具信心,張良有這個本身讓他産生信心。
因爲,他是張良!
……
張良入鹹陽後,就有人帶他進入了皇宮。
秦三世子嬰的書房中。
“草民張良見過,三世皇帝陛下。”張良對着秦三世子嬰微微一禮。
如今的荊天明乃是大秦帝國的三世皇帝,值得他張良行禮。
秦三世子嬰道:“三叔公,你依舊風采依舊,看來在劉邦的帳下,劉邦并沒有讓三叔公吃苦。”
張良道:“有勞陛下挂念了,沛公仁厚,良在沛公帳下很好。”
“你就好!”秦三世子嬰微微點頭。
“三叔公如今既然已入朕之鹹陽,不如在鹹陽城之中小住幾日,朕會派人帶三叔公遊玩一番鹹陽城中。”
住上幾日?
張良哪裏有時間住上幾日,再住上幾日,項羽的大軍就來了。
那他們的優勢就沒有了。
他才不會在鹹陽中小住幾日,當然,若是先讓劉邦入鹹陽,他小住幾日也無妨。
張良道:“陛下不如先讓讓沛公入鹹陽吧!”
秦三世子嬰聞言,一臉疑惑的道:“讓劉邦入鹹陽?”
“朕爲什麽要讓劉邦入鹹陽呢?”
“就算寡人讓劉邦入鹹陽,劉邦他敢入鹹陽嗎?”
“他應該不敢吧!”
張良在聽見秦三世子嬰的話,頓感一愣,片刻後方才清醒了過來道:“陛下,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陛下大開城門,迎沛公入鹹陽。”
秦三世子嬰聞言,搖搖頭,冷冷一笑的道:“三叔公,你在說笑吧!”
“你讓朕打開城門,迎劉邦老賊入城?你認真的嗎?”
“朕現在可是大秦帝國的皇帝,打開城門讓劉邦進城,這和托國而降有什麽不一樣?”
“三叔公是想要讓寡人成爲亡國之君嗎?”
張良聽見秦三世子嬰這話懵了,這什麽情況?這和之前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之前不是已經說好的嗎?怎麽如今就變卦了呢?
張良道:“陛下,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
“說好的?”
“三叔公,寡人可沒有答應過你什麽?”
“朕乃大秦帝國的三世皇帝,當與大秦帝國共存亡。”
“投降?”
“寡人的骨頭沒有那麽軟,我大秦帝國的骨頭也沒有那麽軟。”
“三叔公,這樣子的話,還是勿言的才是,不然朕怕握不住手中的天問了。”
在子嬰成爲大秦帝國三世皇帝後,嬴政就将天問交給了子嬰。
這也算是權利的一種交替吧!
對于嬴政來說,沒有天問劍,沒有這把劍,誰也奈何不了他。
從他從龍棺,從地宮中走出的那一刻,這世上隻有少數幾人能夠威脅到他嬴政。
子嬰說着,握住天問,已然蠢蠢欲動,大有拔劍斬了張良之勢。
書房中,氣氛壓抑,四周溫度逐漸變冷了。
張良這個時候徹底懵了,整個人都呆了,這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就不一樣。
(本章完)